本來素來冷麪的冷顏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笑着俯下身想要看看哪個女的有如此魅力,讓城言如此在意,在他看到沙發上睡着的人的容顏時,表情焉得僵住,仿若一瞬間跌入冰窟,掩上那層沾滿寒意的面具。
“怎麼又是她!”冷顏少說着將鬆開的領帶摘下來,狠狠在扔在旁邊的沙發上。冷顏少覺得城言都被這個歌女蠱惑了,現在竟然將這個女人帶來他家。
冷顏少盯着城言等待他的回答,卻看到城言的褲腿上沾染上的土,由於同時沾上雪,像泥巴一樣黏在他的褲腿上,那原本冷漠的眼底燃起怒意。“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冷顏少皺眉看着城言。
“我來吧,你去收拾一下自己!”感覺就好像此刻的冷顏少是城言的長輩,冷顏少也說不上來怎麼會對城言如此失望和氣惱,想來可能是由於他太在乎一個根本不應該在乎的歌女罷了,總之,他就是不高興城言如此的在乎這個歌女。
“你行嗎?”城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冷顏少,怎麼說都是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連自己都要別人照顧,怎麼會照顧別人。
“比你強,我還是有這點自信在的!”冷顏少淡漠的說。搞的城言一頭霧水。
“你沒有一個人呆過!”冷顏少看着城言,“看看,把我這裡糟蹋成什麼樣了!”向來有潔癖的冷顏少很是不滿自己居住的地方成現在這個樣子。
城言還是投過疼惜的眼眸看了一眼女孩,俯身看了下被女孩弄的狼狽的自己,胳膊上褲腿上沾染上了好多的污垢,對冷顏少說,“那這裡就交給你了!”走去了浴室。
冷顏少俯視着沙發上的司嫣,眉頭擰的緊緊的,抓着毯子的手還在輕微的顫抖,嘴裡似乎還在含糊不清的哼着什麼,像是做着不快樂的夢,想要掙扎着從夢裡逃脫。
冷顏少雙手插兜看着女孩,儘管看不到她的明眸,單是看她那精靈小巧的鼻子,雖有些發乾但依舊紅潤的脣片,像洋娃娃一般的臉龐,嬌嫩的皮膚,就可以看出她的漂亮。
他用手撫上她額頭的毛巾,敷的毛巾已經幾乎沒有了熱氣,伸手拿掉了上面的毛巾,用乾毛巾擦去她額頭滲出的一層水汽。
提起了城言爲司嫣蓋上的毯子,竟然揚起一層土霧,嗆了冷顏少的口腔,冷顏少極度的不悅,爲免激起更多的塵土,輕輕蓋上了毯子,不再觸碰,這是去了哪裡?冷顏少皺眉看着她。
冷顏少側頭看着沙發上的女人,半露在毯子外的手雖然被城言用白毛巾裹着,像是一個肉棕,冷顏少無奈的拿下了司嫣手上的毛巾,卻看到她手上斑駁的傷痕,放了下來,撥通了電話。
“怎麼樣了!”冷顏少被剛纔的粉塵弄的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下,問着話筒裡的人。
“已經找下了。估計快去了!”聽筒那邊是楊琦幹練的聲音。
“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先。”冷顏少開口道。
“嗯,好的,顏少。”
冷顏少看着屏上發過來的短信,撥了出來。“喂!我是僱傭你的人!”比此時冬天夜晚的溫度還要低的聲音。
“來之前買好女性洗澡的全部用品再來,記得,還有,帶點紗布什麼的。”一氣呵成,對方都沒有插話的權利和空隙。
“哦,哦。”月嫂應着,冷顏少交代完,掛斷了電話。
冷顏少嘆了口氣,走入了自己的臥室,邊走邊思索着,打開了櫃子,看了看自己的襯衫,看着一個質地相對軟的,拿了下來,延袖口狠狠的撕扯,扯下一個個的條狀,將剩餘的扔在牀上,手上帶着那幾個布條,走了出去。
輕輕的攤開司嫣的手掌,沿紋路處將她的傷處包裹上,將剩餘的布條繫上,緊緊的包裹着,然後放在了毯子裡面。
冷顏少拿起桌邊的煙抽了起來,看着被城言弄的凌亂的屋子,很是沒有心情,藉以排除着心中的不快。
不多久,冷顏少聽到有人在按門鈴,走去開門。
“是您找月嫂嗎?”來的人一臉和藹的看向開門的男人。
“嗯,進來吧!”
“是要打掃房間嗎?”月嫂看了看不太整潔的屋子問。
“這個一會的,你一會先替沙發上的那個女人洗一洗。”冷顏少指着沙發上的女人給月嫂看。
“喔。好的”月嫂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顏,她怎麼樣了?”**着上身,裹着浴巾的城言用手抹了一下頭髮,未擦乾的頭髮上還在溼漉漉的滴着水。
冷顏少看了看城言站着的地方周圍的一攤水,無奈的嘆口氣,看來今天他是不糟蹋他房間心裡不舒服。
“現在去給她洗個澡吧!對了,幫她把受傷的傷口好好的洗洗。”冷顏少看着在一旁的月嫂說。
月嫂走過去饞起腦袋昏昏沉沉的司嫣,看了看裹着布條的手,走向浴室,城言看着完全沒有一絲氣力的司嫣幾乎是被拖着走進去的,很是擔心。
“她這樣能洗澡嗎?”城言裸露着胸膛,問着站在一旁抽着煙的顏少。
“你準備讓她就那麼一直髒着?那沒病也拖出病了!”冷顏少吐着菸圈說。
“我怕她暈倒在浴室裡?”城言還是不放心的問着。
冷顏少懶散的斜靠在旁邊的沙發上,不帶理會現在有些不知所措的城言,那臉上焦灼不安的神色完全暴露了他的內心。
月嫂從裡面走出來,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說“有沒有女孩子穿的衣服了?”
城言看向冷顏少,冷顏少沒有說什麼,起身走進了臥室。
走出來時,手裡多了一件灰色的睡衣,看起來很有質感的樣子。、
冷顏少一甩手,扔給了月嫂。“這件拿去給她穿上!”月嫂拿着衣服又走了進去。
城言站起來看着冷顏少。“你這裡連女士的睡衣都有?”
冷顏少的冷眸陰寒,白了城言一眼,“這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還沒穿過。”
雖說冷顏少曾經有很多女人,卻從來不帶到他的公寓裡。這是他的處事風格。
月嫂替司嫣洗好,在哄吹一體機機前吹好身子,套上那件灰色的睡衣,扶着司嫣從浴室裡出來。
“少爺,已經洗好了!”月嫂衝着男人和藹的笑着。
“不過她好像有些發燒。”月嫂好心的提醒着。
“這裡有藥,麻煩您餵給她!”城言說着拿着藥走過去給月嫂,急迫的表情讓月嫂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笑出了聲。
冷顏少將煙熄滅,站起來說,白了城言一眼,“先扶她到房間,在給她把那些藥喝了!”
“知道了,那多會打掃大廳這裡?”月嫂還是忍不住問了。
冷顏少看着凌亂的地面,“喂她喝完藥,打掃完大廳,你就可以回去了”
“嗯,知道了!‘月嫂笑了笑,城言幫着將司嫣抱進了顏少說的房間,月嫂拿着藥包在後面緊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