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齊吸着眼,眼眸深邃,淡然的看了安然一眼,恩了一聲.
”姚齊,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有什麼事情比這更重要的嗎?"安然問道.
”有,這件事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安然,難道,你不認爲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婚嗎?既然這樣,這一天何必那麼在乎呢.”姚齊走了過來,靠近了安然,輕輕的笑着,笑意蔓延,照亮了安然的眼眸.
”那好,那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安然問道.
”什麼事情?你說."姚齊吸了一口煙,輕聲道.
”那你告訴我戒指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安然舉起了手上的戒指,伸到了姚齊的面前.
姚齊看了一眼,說道."沒什麼不一樣的.”
這句話比丟了戒指更讓安然痛心,這個男人難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她們的婚戒,竟然完全不知道婚戒的樣子.
她的心很痛,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同她在一起的?
"你竟然不知道我們結婚的戒指,姚齊,你是真的想和我結婚嗎?”安然眼角含淚,問道.
姚齊握在手上的煙頓了一下,想起婚禮前的發生的種種事情,說道"難道,洋沫換了戒指!”
安然看着姚齊沒有反應,走到了姚齊的面前,再次的質問道.
他知道,他現在還要依靠安然,這就是他娶安然的目的,他不可能半途而廢,手搭在安然的肩上說"你是不是請了不該請的人?”他知道,請柬一定是安然送的,既然這樣,和不把問題再丟給她呢.
安然一下被姚齊的話點醒。停頓了許久,才向着牀邊走去,癱坐在牀上.
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本來是想要洋沫看看,讓她死心,怎成想,她差點毀了自己的婚禮.
姚齊看着安然的樣子,抿了抿脣,走了過去,說道"好了。其它的不要想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對嗎?”
他的嘴角肆意的揚着。在絢爛的燈下分外的迷人,姚齊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頸,神情的吻了下去.
姚齊脫掉了他的外套,解開了襯衫的鈕釦。撩開了擋在安然臉頰上的頭髮,吻着她的臉頰,性感的鎖骨.
"唔.”安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姚齊點了火,一股奇妙的電流在她的身體裡流竄,讓她不由的汗溼了,臉頰也染上了一層的紅暈.
他的手拉開了她禮裙的後端。撫上了她的背,在她的身體上游離,安然的身體。緊緊的環抱着姚齊,因爲姚齊的挑逗不住的扭動着.
"我愛你,姚齊,我終於做了你的新娘子了.”安然喘息着,閉着幸福的說道.
這句話卻瞬間澆熄了姚齊的欲!望。就在進入的那一刻,他的興致全無。從安然的身體上下來,躺倒在另一邊.
安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火熱的感覺消失了,一點點的涼意襲來,睜開了眼眸,看到了倒在一邊的他,轉過頭,手環着姚齊,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今天忙婚禮,累了."姚齊一隻手支在腦後,說道.
”那就先睡吧."安然安慰着姚齊,眼角處卻帶着不滿足**的難受,還有淡淡的失落.
姚齊望着頭頂的燈發呆,一夜無眠.
同安然發生關係,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在安然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感覺是燃燒的正旺的火焰,被滅火器一噴,快速的熄了.
陽光灑滿屋子之前,安然就起來了,轉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姚齊,走出了臥室.
來到珠寶專櫃,找到了同自己婚戒一樣的那一款,刷了卡,在洗手間裡,看着手上的那一個被水沖走,將剛買的那一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在眼前看了看,轉身走了出去.
雖然還是和原來一樣,但是真的同原來一樣嗎?
冷顏少在桌子上看報紙,看到了姚齊的新聞,赫然佔據着報紙的大版面,仰靠在靠背上,很頭疼.
養秘書走了進來,將文件夾一放,說道"冷總,這是新推出的珠寶的款式,您過目."
他只是大體的翻開了一眼,便草草的簽了字,打發楊秘書出去了,他站在窗前,望見了那一片拔地而起的樓,這是姚齊盤下來的,而且又在此刻,聽到了他同房地產大亨,安龍山之女的婚姻。
冷顏少隱約感覺兩者之間有看不見的聯繫。
“冷總,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晚上有一個拍賣會,王總邀請您前去看看,問您有沒有興趣?”
“好了,我知道了,會去。”冷顏少沉緩的說道。
心情很沉重,冷顏少駕車來到了海邊,望着窗戶邊上的那抹光亮靠在車邊發呆。
”你怎麼過來了?“走出樓的司嫣看到了站在樓下的冷顏少,開心的問道。
冷顏少也說不上什麼時候,司嫣成了他牽掛的一部分,心情不好的時候,竟然會開車來這裡,想要和她說說。
“喂,你怎麼了。”司嫣的手,在冷顏少的面前晃盪,問道。
冷顏少突然拉住了司嫣的手,向着海邊走去,清冷的海風,能趕走他的擔憂和不安。
司嫣眨着眼,看着冷顏少。
“公司上有些不順心,沒地方去,就來你這裡了。”冷顏少笑笑,身體向後仰去。
“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和我說,我當你的垃圾桶好了,不過,這樣的天氣在海邊,是會感冒的,天氣漸漸的冷了。”司嫣站在那裡,緩緩的說道。
”沒什麼,這樣坐一會挺好。”冷顏少說道,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情,他隱藏的極好。
“那好吧,我陪你!”司嫣也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夜叉丟過一張空頭支票給許寧,笑着說道“明天,有一個拍賣會,這張支票給你,看到有喜歡的儘管拍下來,我買單!”
”不用了,我對拍賣會不感興趣。”許寧不屑的看了一眼,推到了夜叉的面前。
“先上東西吧,肚子餓了,這家料理店不錯!”夜叉說道。
許寧擡頭看了看四周空空的,只有他們一桌而已,目光重新落了回來,說道“我說,你吃飯是怕別人看嗎?怎麼只有這一桌?”
夜叉每次吃飯都是這樣,一個人包下一個場子,他也習慣了這樣,自己一個人面對着偌大的餐廳,這是爲了他的安全,畢竟他的身份給他帶來許多不安全的因素。
“走吧,看着這裡我吃不下,我帶你去個地方。”許寧拿起了自己的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老大。”站在夜叉旁邊的心腹小白一臉的擔憂,提醒着夜叉不能冒險。
夜叉手一攔,示意小白不要管,對着許寧笑笑,說道”好啊,我們到你喜歡的地方邊吃邊聊。“
走出了料理店,立馬有人給夜叉開門,許寧說道”吃個飯,帶這麼多人,還怎麼吃呀。“
”你們都去吧,沒事的。”夜叉示意他們都回去。
“老大,這個女人來路我們還沒有查清,如果,她是。。”小白附在夜叉的耳朵說道。
夜叉看了許寧一眼,甩手給了小白一個巴掌,說道“我讓你們回去就回去!”
小白手一揮,幾個黑衣人鑽進了車內,許寧眼前的幾輛勞斯萊斯一溜煙的開走了。
“你被保護的這麼嚴,就不怕我害了你?”許寧側頭看着夜叉道。
“害就害吧,我甘願的,對了,拍賣會,冷顏少也會去,拍賣會上有一款英國女王丟失的首飾,作爲珠寶商,我想冷顏少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吧!”夜叉笑着說道。
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靜靜的在夜景裡散步了,這些年,都是坐在車裡,看着眼前快速閃過的景象,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井中的青蛙,所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小了。
看着天上的星星,夜叉的心情很愉悅。
黑暗中,有眼睛在窺視着緩緩行走的兩人,黑夜中只有少許的光亮照着,隱約能看到行走着的兩人。
“快要到了。”許寧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夜叉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的將許寧圈在自己的懷裡,向着全黑處隱匿。
許寧不斷的掙扎着,張口嘴,咬上了夜叉的手,夜叉吃痛,放開了她,罵道“你無恥。”
“噓,這裡很危險,有人在暗處。”夜叉將手指放在了嘴邊,悄聲的說道。聲音很輕,緩緩的說道。
“切,別裝了,我纔不信呢,真就碰上了,快走,馬上就到了。”許寧掙脫了夜叉的束縛,站了起來。
在拐過兩個小巷,就到了這裡最大的海鮮店了,爲了走近路,許寧沒有穿大道,如果她知道會發生後面的事情,絕對不會耍小聰明。
風嗖然刮過她的臉,有點詭異,很冷。
突然傳過一下很亮的光,打在了許寧的身上,許寧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亮光又消失了,正詫異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一個人撲到了,嘴被人捂住了,夜叉語氣有些急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這裡很危險,聽我的,別在亂動了。”
許寧還沒來的及點頭,砰砰,兩聲槍響了起來,打在他們上面的牆上,擦起一點點的火花,這時,許寧才真正的害怕了。
那兩聲寂靜的夜裡,壓抑的響起,似是表明了什麼,但是有快速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