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東西,本來高尚就高尚在!任何人都有權利擁有它,不管是否有錢不管長相如何,它是人心裡的一種感受,老大對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想她也不會沒有感覺,‘
‘呵呵,她從來沒有給過我好臉色,可我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想她!‘夜叉轉動着酒杯,將杯中殘餘紅酒都一口吞下。
‘老大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鐵石心腸的老大了。‘小白接過夜叉手裡的杯子,替他再次的斟滿酒。拿給他。
‘小白,我想見她,你說我該找個什麼理由?‘夜叉問道。
‘許小姐若知道老大的意圖,那找什麼理由都是多此一舉。‘
‘走,你和我一起去。‘夜叉放下杯子,從牀上下來,便要向外走。
冷顏少將車停在終點,站在那裡一邊看着時間,一邊等待着,腦海中想着各種可能,她會不會中途下車,她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車就在他的思考中,一輛接一輛的到站了,看着人們陸續的從車裡下來,卻始終沒有司嫣的影子,他着急了,害怕了。
一輛一輛的登上停靠的車子找,一趟躺的上下車子,終於在踏上最後一輛停靠的公交的時候,看到了司嫣的影子,頭低垂着,聽到車裡的聲音,仍舊沒有一絲的反應,沉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出來。
他腳步放緩,緩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沒有說話。
司嫣終於感覺到立在她頭頂的那道陰影,慢慢的擡起頭來,當看到那日夜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男人時,先是一驚,而後反應過來。想要下車去。
轉身準備走的一瞬,司嫣感覺到一雙強有力的手拉住了她,她掙扎着,卻始終不願意回頭。
‘去哪裡?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冷顏少的語調讓人聽來傷感。
‘放開我!讓我走‘司嫣沉沉的闔上眼眸,狠狠的說道,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從齒縫裡蹦出,每一個字似乎都帶着脾氣。
‘不放‘冷顏少將司嫣緊緊的抱在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只是緊緊的抱着,緊緊的。彷彿兩塊磁石。
‘放開我。放開我‘司嫣最終掙扎不過,貼着他的胸膛,低聲的道‘我恨你!好恨。好恨。‘
冷顏少緊緊的抱着她,說道‘我也恨,恨我沒有一刻不想見到你,恨我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更恨我自己這樣的傷害你!但是我最恨的是。不知道何時我就那樣愛上你‘
他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她安靜了許多,少了掙扎。
‘是你跑進來打擾我的生活,是你,從一開始就是你!‘司嫣的語氣帶着嗚咽,聽來指責道。
‘是,是我錯!都是我的錯‘冷顏少將全部責任都推到自己的頭上。
他用言語表達着自己的情意。將她攬的更緊,緊到彼此間連跟針都無法插入。
‘你知道嗎?無數次的夢裡我夢到這樣的擁抱,我以爲只能是在夢裡了。‘司嫣臉上的表情向是雨後的彩虹。手也慢慢攀上了他的背脊,這個擁抱她很需要,不需要做作!
‘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冷顏少認真的說道。
城言站在一旁。看着公車上的兩人,緊緊的擁抱着。許久,臉上帶着悵然的笑意,淺淺的,像是小雨後初晴的天幕,藍的透徹,純粹!
看着司嫣眼底的依戀和不捨,他明白,她的心已經徹底的被冷顏少佔有,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愛情需要的是一種感覺,那種感覺美妙奇特,像是天邊突然炸響的絢爛的煙花,也像是那剛剛爬出天邊的紅日。
他嘴角的笑意釋然,看着她幸福未嘗不是他的幸福,這樣對他而已已經足以,至少心還會爲了某人的存在而跳動。
‘那許寧呢?你準備怎麼辦?‘司嫣一邊還在恢復着自己剛纔的情緒,想到許寧,不覺的張口問道。
她明顯感覺到冷顏少不自在的動了一下。
‘額?怎麼辦?‘她擡頭,看進男人如水的眼眸裡。
他的眼裡照出她水汪汪的眼,似乎脆弱到一句話,便會決堤。
‘我不知道,還沒有想好!‘冷顏少忽而沉鬱了。
司嫣沒有說話,用再次控制不住的淚水代替了語言。
‘那等你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吧!‘司嫣甩開他的手,跨下了公交車。
空氣中似乎夾雜着她的淚水,變得潮溼粘稠,連呼吸的聲音都帶着鼻音,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聲音羅住,在冷顏少的耳邊清晰的響起。
司嫣走的很快,越走越痛,尤其是當她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心更痛了。
冷顏少從出租車上下來,拉住了她的手,吼道‘上車,聽我慢慢和你說!‘
‘不想聽!‘她再次甩開了他的手,向前走去。
凝固的空氣像是現在僵持的兩人。
冷顏少甩下了五十,關上了車門,看着依舊沒有停下來的司嫣。
隔着一段距離跟着她,他明白,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夜叉斜靠在車的後背靠墊上,微闔的眼眸像是在閉木小憩,但眼底閃動的強烈的光又好像是在想着什麼,忽而,那眼眸嗖然的睜開了,看向了窗外。
他的眼底映出一個女人,絕望的,失落的從車旁閃過,當然,這並不是他在意的,一個女人,有何稀奇,他見的多了。
就像是海鷗捕捉獵物,水不是他的目標,水下的獵物,纔是他興奮的源頭。
‘停車!‘夜叉大聲的衝着小白吼道。
小白聽到突然的喊聲,緊急的按下了剎車,尖銳的聲音刺耳又難聽。
‘怎麼了,老大?‘小白轉過頭看着眉角凝起來的夜叉,握着方向盤一臉詫異的問道。
‘看到剛纔過去的女人沒?‘夜叉語氣冷硬,顯然不像是欣賞美女的表情。
小白轉頭四處看了看,這條路上車少,人少,顯然不是繁華的路段,不過,他並沒有看到夜叉說的人。
‘那你再看!‘他轉過的眼角帶着燃燒的怒意。
他清晰的看到從車旁走過的是冷顏少,不會認錯的,他不覺的說道‘老大!這不是冷。。冷顏少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白剛出口就從夜叉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沒錯!就是他!小白,下車,換我來開!‘夜叉說着準備下車。
‘老大,你要做什麼‘小白從夜叉的表情中看到了熊熊火焰,那是被什麼燃起的怒氣。
“小白,如果你愛一個女人,你會更希望她怎樣你會開心,同樣,你說,我如果恨一個男人,你說我會怎樣對他?”她說。
“老大,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跟了你這麼久,從你的表情中,我就能大概看懂你想做什麼!”小白望着夜叉,眸光沉穩,那是經歷過後,纔有的表情。
夜叉隔過座位,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說道“如果我愛一個女人, 我會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非要得到她,如果我恨一個男人,我會想要他生不如死!”
話音還沒落,空氣中還似乎帶着他的氣息,夜叉已經同小白換了位置,坐在了駕駛座上。
城言坐車一路看着這兩人,始終都在僵持,他都恨不得上前讓原本心裡有彼此的兩人牽在一起。
冷顏少一把拽住了司嫣,問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你知道,這樣的猶豫不決,是在同時傷害兩個人,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司嫣擡頭看着他,眼中水霧繚繞。
“我早已陷進去無法自拔了。”冷顏少抱住了司嫣,眼中閃動着淚花,緊緊的抱着她,不願意鬆手。
城言遠遠的看着一輛車開了過來,目標直接對着眼前的兩人,忙打開車門,向兩人跑去,嘴裡邊喊着小心,邊用力的將兩人向外推去,同時感覺到腳上一痛!淒厲的喊了一聲。
冷顏少護着司嫣,兩人同樣摔在地上。
“受傷了沒有?”冷顏少關切的問着司嫣。
司嫣搖了搖頭,擡頭看到了地上的血,忙向城言那裡奔去
“哥,哥,你有沒有事,不要嚇我呀,哥,醒醒,你醒過來了呀。”司嫣使勁的搖晃着城言,眼裡佈滿了驚恐。
“冷顏少,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本該是你!”夜叉伸出頭,吼道。
“夜叉!是你!”冷顏少說道。
“顏少,求求你,先救救我哥!”司嫣抱着城言,害怕失去的心態已經佔據了她全部的思維,她幾近歇斯底里的吼道。
“哈哈哈哈哈!”身後是夜叉冰冷的笑聲。
事情發展的速度,永遠會比你大腦預期的想法要快的多。
姚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站在樓下就看到安然眼眸一動也不動,坐在陽臺前的地板上,盯着地下的某一處看。
他輕笑一下,緩緩的點了一根菸,站在樓下,輕靠在樹幹上,不急不緩的熄燃嘴裡的煙,表情略微了動了一下,那道疤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寒氣十足。
“你都知道了?”他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不輕不帶,無關痛癢的說道,就像就畫布上最輕描淡寫的一筆,對安然來說,卻是壓彎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語氣有着諷刺,帶着挖苦,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自己現在落魄,可憐的模樣。
姚齊取了一瓶紅酒,遞過兩個杯子,放在了陽臺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給杯中倒了兩杯紅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