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沫眼睛緊盯着前方的車,生怕車子一個不小心跟丟了,現在正巧是車流高峰期,車速雖是不快,但是隔着無數輛車也很容易跟丟,若不是那輛車惹眼,估計是不可能的。
“小姐!他是你什麼人呀?”司機側頭看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洋沫,臉上帶着急迫,壞笑着問道。
洋沫本來不打算接話,看着冷顏少的車駛離大橋,長嘆一聲,轉頭,悽楚的看着司機說“我男人!去抓小三!可以了吧!”
瞬息萬變的表情真的可以趕上奧斯卡影帝!變臉速度可想之快。
男人不屑的挑了挑眉,手指在方向盤上翻飛,說道“男人有錢就變壞,養個小老婆很正常,你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不過你這麼漂亮,也留不住,可見這更是個花心蘿蔔!”說完大笑了起來。
“能不能閉上嘴,煩死了!”洋沫實在不想聽司機一直嘮叨,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話語。
司機只當是洋沫因爲丟了男人,煩悶,仍舊愉悅的打着口哨,洋沫後悔自己一擡腿,上了這樣的司機的車。
洋沫看着冷顏少的車子,一路的拐向了人少的地方,車子越走越荒涼,臉上不由的帶出詫異的表情,司機也覺察出了不對,歪偏了下頭,看到洋沫臉上的神情,笑着說道“太太多心了,到這種地方捉人?”
洋沫冷冷的看了司機一眼,說道“借你吉言,把車停在不起眼的邊上就行!”司機停好車,洋沫坐在車上,並沒有要下車的打算,只是頭靠在車上,等待這什麼。
司機轉頭看着洋沫,問道“小姐,不下車嗎?”
“怎麼,給你那麼多錢,還不能在你車上休息一會!”洋沫閉上眼眸,冷冷的說道。
“能,能,當然能!”司機停好車,也閉目養神起來。
洋沫不時的看看錶,也看着天漸漸的要黑了,一直在車上待着也不是辦法,況且司機還是那樣一副嘴臉,洋沫皺皺眉,搖了搖頭。
正準備下車時,聽到司機一個激靈蹦了起來,洋沫能夠感覺到車子的震顫,正準備罵發什麼神經,司機一臉興奮的轉頭說道“哎,你男人出來了!”
洋沫忙轉頭,看着車子駛離了樓房,沿着山路向上攀爬着,向是一個艱難的攀登者。
司機一臉興奮,彷彿捉人的是他,洋沫鄙視的看了司機一眼,說道“你怎麼比我還激動!”說完,洋沫邁着修長的美腿,踏出了車門,重重的摔上車門。
洋沫沿着唯一的一條路步走跟了過去,看到了前方的門上寫着幾個大字,軍區療養院,嘴嘟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她實在不明白冷顏少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天已經漸漸的黑了,況且這條路好像很少有人來,幾乎沒有車過來,洋沫不禁發愁起來,自己一時衝動,下了車,這現在把自己至於這樣的境地。
嘆了一聲,洋沫想着來都來了,不妨走過去去看看,反正也不知道下一步,那麼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
推開了有些老舊的鐵門,門上的土灰吹入了洋沫的鼻腔,洋沫不禁擺擺手,咳嗽了幾聲,嘴裡嘟囔着“這是什麼鬼地方。”
沒有多少人,夜晚的這裡有些冷清,甚至有些陰暗,昏黃的路燈照出點點的光,可以勉強照出一米以內人的容貌,洋沫感覺走入一個幽深的古堡,心裡有着恐懼。
終於走入了大門,空氣中帶着草的香味,似乎並沒有醫藥的味道,洋沫慢慢的走進了大廳,本還在看着四周的她,眼眸前突然闖入一個護士,穿着不是平時護士的粉色裝扮,而是如醫生一般的白衣,站在了她的身旁。
洋沫被嚇了一跳,看着這個護士,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有什麼事嗎?”護士問道,口氣不是很友善到也沒有多少的惡意,她是被洋沫的高跟鞋聲音帶過來的。
洋沫看着小護士的裝扮,又想到了門口掃了一眼的牌子,說道“我母親想來這裡療養,我想先來問一下情況。”
“哦,先來這邊做個登記!”小護士說着將洋沫帶到了櫃檯前,遞過一個本子。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小護士看着洋沫說道。
“呃?”洋沫有些吃驚,但立刻說道“是聽一個朋友說的,所以想讓母親來這邊!”冷顏少來的地方,應該不差吧。
“哦,我說呢,我們這裡一般不接待外人,很少有人知道的。”小護士漸漸的也放開了,又問道“那你先幫你母親寫好吧。給,這上面都有。”
說着小護士遞過了另一個夾子,洋沫抽過單子,看到上面寫着名字,年齡什麼的,本沒在意,這些編一個就好,但是往下看,她就越來越糊塗了。
病齡:
之前注射過什麼:
現在是否還在吸食:
最近犯病的頻率和次數:
有沒有覺察出身體機能的其他不適:
洋沫將筆放了下來,對着小護士說道“這些我不是很清楚,等明天我帶我母親過來,再填這些吧!”洋沫說着衝小護士柔柔的笑着。
“可以,那你明天帶着你母親過來再說,這些必須如實填寫,如果太重的就不在這裡了,得轉到重度隔離室、”小護士冷冰冰的說道。
“那你們這裡不管嗎?”洋沫問道。
“醫院最平常的就是死人,每天死人也是很正常的,用不着大驚小怪,這份工作真是無聊死了。”小護士擡頭看了洋沫一眼,悠悠的說道。
“如果是母親的毒癮已經十年以上了,就不要送到這裡療養了,送了也是白送!”小護士淡然的開口。
洋沫偏頭,看着小護士,小護士以爲她沒聽懂,接着說道“十年以上的老菸民,必須送去隔離治療,這裡接收的一般最多是五年的吧!”
毒??洋沫腦海中翻騰着問號,冷顏少爲什麼會來這種地方,難道他有親人在這裡??洋沫心想着。
“喂,你在聽嗎?”小護士不耐煩的說道,在這裡很少有人陪她說話,遇到一個人,話語不由的多了起來。
“我知道了,那問一下,這裡可以住嗎?晚上”洋沫小心的問道。
“不能。”說完,小護士看了看手錶,說道,通往市裡九點前,還有一趟夜車,是這裡唯一的一趟車,這裡一般沒人,車輛很少。”
“好吧,謝謝!”洋沫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時間,也該到了車過來的時候,衝小護士笑笑,推動了沉重的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