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保持着向後仰的姿勢,扶着自己的腰,一步步走向沙發邊,在他的攙扶下,緩緩的坐下,小臉皺成了一團。
閔譯辰轉身就翻出藥水,坐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掀開了她的衣服,手抹上藥水,溫熱的大掌隨即覆上她的小蠻腰上。
“啊!你幹嘛!”她回頭看着他一手向上掀開衣服,一手覆在她的腰上,臉頰不免浮起淡淡的紅暈。
“擦藥啊!這是活絡經脈的藥水,擦一點揉一下就好了。”他低頭專注的揉着她的腰,絲毫沒發現她臉上羞澀的紅雲。
溫熱的大掌輕柔的揉着,按着她的小腰,帶來一陣電流緩緩流向心臟,她僵着身子,臉頰變得更加的通紅,他是怕把她的腰揉斷了還是故意挑、逗、誘惑睨!
“用力一點好,你沒吃飯啊。”她皺着眉頭抱怨着,那輕柔的感覺讓她覺得心都癢癢的。
閔譯辰一愣,擡起頭看着她紅通通的側臉,緩緩加重了力度。
“啊!你想揉斷我的腰啊!”她尖叫着,抱怨連連。
閔譯辰無奈的勾起嘴角,又再次放緩了力度,看着她白嫩的腰上被藥水塗抹着,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陣油光。
先前太專注幫她揉腰的閔譯辰,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另一隻手高高的掀起衣服,竟露出了她藍色的內衣釦。
他擡眸間,視線觸及那泛着曖昧氣息的背部,身體裡竄起一陣燥熱,艱難的吞嚥着唾液,他趕緊扯下她的衣服,蓋住那一片要命的春光。
可愛趴在沙發上,雙手撐着腦袋,看着那原本該掛着他們結婚照的牆,視線久久都移不開那已經空空如也的牆面。
“什麼時候拿下來的?”她訥訥的問着。
閔譯辰一愣,什麼東西拿下來?他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才發現她盯着那面牆,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
他的脣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你和小睿來的那天拿下來的,怕孩子看到了,會亂想。”
她的心一怔,回頭呆呆的望着他噙着笑意的眸子,他的意思是他們的婚紗照一直都存在嗎?只是爲了孩子而全部收起?
閔譯辰看着她眼裡的疑惑,滕然起身,彎下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一驚,抓着他的衣領,瞪大雙瞳看着他“你要幹嘛?”
閔譯辰但笑而不答,抱着她就走上樓去,走向書房。
推開門的瞬間,她愣了,愣然的看着滿書房裡都是他們的相片,閔譯辰將她放在椅子上,修長的手臂抽出了抽屜,滿滿一抽屜都是她親手疊的千紙鶴,只不過這些紙鶴似乎有着拆開過的痕跡。
那個時候她親手將這些東西摺疊起來的時候,心裡充滿着無限的幻想,幻想着他們老了後依舊能夠牽着手散步,在落日的餘暉下一個個拆開這些紙鶴。
只是,這終究是一場幻想了。
一抹苦澀的笑容爬上了嘴角,指尖輕輕的碰觸那些紙鶴,最終還是壓抑那些眷戀,將抽屜關上。
可愛垂下眼簾,佯裝着冷漠的擡起眼簾,“都是些廢紙了,扔了吧。”
閔譯辰的心頭一陣酸澀,扔了?那些感情能說扔就扔了嗎?
她僵着身子,站了起來,欲逃離他的視線,怕自己會融化在那樣熾熱而溫柔的眸子裡。
他一把扣住她的胳膊,狹長的眸子裡帶着淡淡的悲傷,“難道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你真的能把過去都扔掉?”
可愛的心裡小小的震動着,卻揚起了苦澀的笑意,扳回自己的胳膊,繼續走向門外。
咚咚咚——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夾着不停歇的門鈴聲。
可愛疑惑的蹙起眉毛,這樣的颱風天,還會有誰來?
閔譯辰也注意到了此刻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帶着疑惑的心情下樓,走出別墅。
一打開大門,竟看見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捲縮在一旁的小女孩。
女孩眨着大眼睛,看見閔譯辰,劈頭就喊,“爸爸。”
閔譯辰一愣,這小鬼亂喊什麼呢?
出於好奇而站在閔譯辰身後的可愛心裡狠狠的一怔,看着門外可憐兮兮的女孩,這個小女孩不是那天在公園看見的女孩嗎?張薇薇的女兒?
她剛纔叫閔譯辰爸爸?那……
小女孩帶着傷疤的小手扯扯閔譯辰的衣服,眨着眼睛叫着,“爸爸,爸爸,彤彤好餓。”
閔譯辰一怔,回頭看着可愛的眼神,不免心生焦急,蹲下身來,“小丫頭,你媽媽去哪裡了?我不是你爸爸。”
小女孩癟着嘴巴,擡手揉着眼睛,“媽媽說,你就是爸爸,說爸爸會給我好吃的,會讓彤彤吃到好吃的糖果。”
說着說着,小女孩就哇哇大哭起來。
門外一陣大風吹起,樹葉啪啦啪啦的響着。
“自己的孩子都不打算認嗎?既然認了小睿,就不該讓她這麼可憐的流落在外。”她平淡的講着,心裡卻酸澀的想哭,原來,他們還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並且也有着孩子,這個男人真的是讓她太失望了。
語畢,她強裝淡定的轉身,走進屋子裡。
閔譯辰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此刻終於體會到了跳黃河也洗不清的悲慘狀況了,他發誓,就算那段時間爲了氣她,曾多番找過女人,其中也包括張薇薇,但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每次吻別的女人,他就會不自覺的想起她,會不由自主的將她拿出來比較。
“你聽我解釋啊。”他朝着她的背影喊着,得到的,卻是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閔譯辰邁着步子就想追去,卻被小女孩扯着衣角,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爸爸,不要丟下我。”
他煩躁的看着小女孩,卻無法甩開她的小手,看着她那傷痕累累的小手上,心裡柔軟的一角還是被觸動了。
無奈之下,只好彎下腰,抱起小女孩走進屋子。
小女孩緊緊的抱着閔譯辰的脖子,像抓着救命的浮草般,似乎永遠都不肯放手。
可愛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眼角的餘光瞥到他抱着孩子走進來,心裡更加的不舒服,看樣子,果真是他的孩子,要不然怎麼就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