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皺着眉頭,走出臥室,頓時被一陣香味吸引,只見陸少爵一手握着電話,正在跟人通話,一手握着鍋瓢,翻攪着砂鍋裡的東西。
而他穿着白色的襯衣,頭髮好似剛洗過,溼漉漉的,還在滴水。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轉過身看着她,微微一笑,“起牀了?趕緊去洗漱,出來吃點粥。”
那一瞬間,到了脣邊的那些責怪的話,全部灰飛煙滅了,而她很不爭氣的被他此刻的溫柔,被他的俊逸收服。
“呃,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啥,最終無趣的走進洗浴室。
進去一看,果然是大姨媽又造訪了!
她頭疼的坐在馬桶上,這都第幾次了?一個月就來了三次,斷斷續續的,她是不是有什麼大問題?
須臾後,陸少爵見她還不出來,便走來敲門。
“好了嗎?”
“唔,等一下。”她愣了一下,想着此刻只能求他幫忙,小小趕緊又叫住他,“陸少爵!”
“嗯?”
小小開了門縫,尷尬的看着他,“我……我……”
“你,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
“那個!”
陸少爵挑眉,“哪個?”
“就是女人用的那個!衛生巾!”這人,偏要她這麼自白的說出口才聽得懂嗎?
陸少爵一聽就皺眉,“你前幾天不是纔來嗎?”
才過幾天,怎麼又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前幾天來了!”她驚愕的看着他。
“你每個月也是那天來的,我當然清楚。”
“……”她無語的看着他,她從來沒記過自己到底哪一天來,他倒是記得比她要清楚。
“我這個月不正常,你快去啊。”
“嗯。”
陸少爵換了衣服,便往樓下的超市走去,直接往衛生巾的區域奔去,隨手拿了一包,卻不小心抽倒了所有的衛生巾。
剎那,那擺放在櫃檯上的衛生巾全部掉落下來。
旁邊的人用驚詫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他,讓他好生的尷尬,好在售貨員好心的過來,說,“沒關係,我來撿。”
他鬱悶而歸,並將這玩意遞給她,然後補上一句,“下次去買一百包回來!”
買一百包?
用到何年馬月?
小小不解的接過,嘀咕着,“買那麼多回來你要用嗎?”
說完,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揚起嘴角。
飯桌上,陸少爵將粥放在她的面前,“吃完後,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
陸少爵擡眸看着她,“你不是來的不正常嗎?去檢查一下,免得出問題。”
她嗯了一聲,以爲他只是提醒她,卻不料他是要親自陪她去看婦科,小小故意跟他保持着距離,走進婦科室,醫生了解情況後,看了眼她,再看了眼身後的陸少爵。
“夫妻生活要剋制一點!男人是舒服了,做女人的就受罪了,你就是有點炎症,再加上宮寒導致的,我給你開點藥,拿回去吃,調理一下。”
小小的臉蛋當場就通紅,一陣火辣。
從婦科走出啦,他一路握着她的手,在前面走着,那毫無波瀾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她想要甩開他的手,他卻握得更緊。
“陸少爵,這裡人多!”要是被熟人看見他們手拉手,要別人怎麼說?
他沒有理她,一路走着。
“會被人看見的!你快放開我。”
“看見又怎樣?”
“這對你不好。”萬一被媒體發現,他會有負面新聞。*
他突然頓住腳步,嚴肅地,認真的,“小小,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偷偷摸摸,是你在怕輿論,而不是我。”
就拿上次她住院的事情被媒體發現,她的選擇是閔譯辰,而不是他。
縱使她真的會選擇讓他帶她離開,他也絕對不會拒絕。
輿論再大又怎樣,他從未想過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跟她在一起,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更是……
小小語塞,望着他眼中的堅決,好似明白了什麼,又好似不怎麼明白。
突然……
“蘇小姐。”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叫喚。
小小便下意識的甩來他的手,轉過身來看向身後。
只見護士上前,嬉笑着,“我還以爲看錯了,今天給語嫣檢查病情的時候沒看見你,這是你先生嗎?”
小小望了眼陸少爵,尷尬的搖頭,“不、不是。”
“哦。”護士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巡視了一下,便揚起嘴角,“那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啊。”
她適才收手的速度,那樣的靈敏,又幾乎是下意識的,卻無形間給他一種莫名的惆悵,他是怪自己給不了她安全感還是該怪她太介意流言蜚語?
陸少爵定定的看着她,試圖看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透。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尷尬的氛圍,他走向一旁接起電話,“喂。”
“少爺,我剛纔跟着少奶奶,發現她在武德路這邊的咖啡廳和幾個看上去行爲舉止都很奇怪的男人見面,我要不要繼續跟下去?”
陸少爵皺眉,“她去那裡幹什麼?”
“現在還不清楚,那些人好像是找少奶奶要錢的。”
聞言,陸少爵深思着,繼而說,“你好好跟着,有情況及時報警。”
此刻,他比較擔心蘇曼君的處境,若是她遇見的是什麼麻煩的人,又不懂得用正確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那頭,老李一掛電話,選了個隱蔽的地方坐着,低着頭聽着對方的談話。
因爲害怕被蘇曼君發現自己,他坐的地方並不能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只能隱隱聽見蘇曼君很生氣的聲音,不一會兒,蘇曼君站起身,忿然的離開,老李趕緊跟上去,一路開着車跟着蘇曼君。
她去的地方愈來愈偏僻,老李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山區的道路。
蜿蜒崎嶇,坑坑窪窪。
車子停一棟瓦房前,蘇曼君一下車就慌忙的走進了房間內。
老李好奇的將車停在路邊,走路跟進去,在瓦房的後面有幾個小木屋,門口對着木材,上着大鎖,好似柴屋,突然,此時有人端着碗往其中一個小木屋走去,並打開門,不一會兒又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