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裡了?
小小赤着腳走向客廳,發現書房還亮着光。
她走了過去,透過門縫,看見他依舊在批閱着厚厚一疊文件,小小一直站在門口看着他認真的神情,突然覺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也很有魅力,每一個人都只看見他光鮮奢華的一面,也許並不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一點也不輕鬆。
他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他的肩上承擔着整個公司好幾十萬員工的責任,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的每一項決定都不能有失誤,一旦發生補不及的失誤,那帶來的損失將非常大。
“咳咳咳……”
她突然咳嗽起來,引起了陸少爵的注意,他拉開椅子,走向她,見她光着腳丫,穿着睡衣站在門口,他微蹙眉頭,“怎麼站在這裡?”
將她攬入懷裡,撫着她冰涼的肌膚,幾分責怪幾分寵溺的說着,“你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的進來看啊,還玩偷看?”
小小低低的笑着,“臭美,誰偷看你了?”
“怎麼不睡覺了?”
“睡夠了。”
“你還在忙公事嗎?”小小擡頭看他,兩手圈在他的腰上。
“嗯。”
“有我可以幫你的嗎?”
她期盼的望着他,多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他,幫他分擔工作,可是他卻搖搖頭,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好好去睡覺,不生病就是幫我了。”
小小嘟脣,偏不依,“那我坐在這裡看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的,你要是渴了,或者想要拿個什麼東西,都可以使喚我。”
她說着,便坐在一旁,固執的不肯走,陸少爵拿她沒辦法,只好任由她坐在那裡,可是她光坐在那裡也影響他,他總會在她灼灼的視線下,無法專心工作。
“小小,回去睡吧。”
小小固執的搖頭,哪怕自己真的困得眼睛都快粘在一起了。
最終,長夜漫漫,蘇小小還是捲縮在沙發上睡着了,翌日醒來之時,她的身上罩着暖哄哄的被子,而他已經離開了,桌子上留下了字條,上面寫着眉飛色舞的字跡:早上有會議,你好好休息,下午回來接你。
她失望的垮下肩膀,長聲嘆氣,她在他的身邊一點作用都沒有。
蘇小小抱着雙膝,愁眉苦臉的想着,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要她看英文,她看不懂,要她幫他看文件,她也看不懂,若是換了別人,就不會這樣。
像他這樣的男人,想娶一個賢內助是多麼容易的事情……
這天,陸氏總裁另結新歡,愛上平凡灰姑娘的新聞好似一顆炸彈,在整個C城炸得沸沸揚揚。
“啪……”
陸家的餐桌上,安秀麗重重的將報紙拍在桌面上,一臉怒意,她哪裡還有心情吃早餐,這小子竟然擅自將結婚的事情放出去,這就是公然向她在挑釁。
他到底有沒有把她這個媽,放在眼裡?
安秀麗怒聲朝外吼着,“馬上給我備車!”
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陸氏公司,安秀麗不顧秘書相攔,直接闖進了辦公室,秘書爲難的看了眼正在辦公的陸少爵,戰戰兢兢地,“陸總,您母親她一定要……”
“行了,出去吧。”陸少爵朝秘書揮揮手,打斷了秘書的解釋。
“怎麼,知道我要來找你,先讓你的小秘書在外面替你擋着?”
安秀麗橫眉豎眼的站在那兒,心裡一股火焰。
“媽,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全公司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話?”
“看我的笑話還是在看你的笑話?你剛剛離婚就要娶那個狐狸精,你讓大家怎麼說你?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批准你娶那個狐狸精了!”安秀麗果斷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告訴你,陸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你別一口一個狐狸精的叫着,小小馬上就會成爲你的兒媳婦,不管你接不接受!”
安秀麗氣結,“你威脅我?”
“媽,我說過,我會娶她,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娶她!”
“你、你再說一遍?”安秀麗簡直難以置信,捂着心口,好似受了很大的打擊。
“說多少遍,我都會娶她,您就等着來喝喜酒就行了。”
陸少爵一字一句,堅決萬分的說着,安秀麗立馬激動的回了一句,“你做夢,我絕對不參加這個婚禮,你們的婚姻在我這裡不算數,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她是我陸家的兒媳婦!”
安秀麗氣得渾身發抖,語畢,轉身就摔門離開。
秘書親眼看着安秀麗氣匆匆的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緊接着是總裁辦公室裡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嚇得她坐在原地,一整天都戰戰兢兢的害怕惹怒了總裁大人。
…… …… ……
距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小小這天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從包裡掉出一張照片,她撿起一看,是蘇曼君給自己的,那是閔茹然的相片。
她的心一窒,緊緊握着照片,陷入糾結。
如果隱瞞了此事,陸少爵會不會因此而責怪她一輩子?
小小將相片放好,決定要去照片後的地址去尋找閔茹然,無論如何,她必須在結婚前,見一見閔茹然。
今日酒店內。
兩個中年男女,看着一旁還在沉睡的女人,小聲議論着,“喂,你說那個姓蘇的是不是在騙我們啊?”
“她騙我們有啥子好處?”
男人皺眉思忖着,繼續說,“再說了,人家花錢給我們住酒店,吃好的穿好的,哪有這麼傻的騙子,你說她要是騙我們騙什麼?”
“你傻呀你,她要是知道二春子是咱們大哥當年從人販子手上買下來的,你說她要是去報警了,給咱們拖延時間,等着警察來抓我們啊!”女人拍了下男人的頭,分析道。
這下男人皺起眉頭,“那咱們是不是趕緊離開這裡?”
“我看也是,咱走吧,把她送回去大哥那裡,我看這丫頭八成也是騙我們的,哪裡像是個大家閨秀喲。”
女人趕緊去收拾東西,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身上,“起來,二春子,起來,咱現在就回縣城。”
捲縮在牀上的女人,手腳都被纏綁着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