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順着聲源望去,就看到身姿挺拔的符袁朗朝這走來。
保安被符袁朗的氣勢所嚇,頓時鬆掉許暮一的手。
許暮一低着頭,她不過是買個單,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符袁朗肯定是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了,所以才進來看的,結果就看到這樣的場面。
符袁朗一定生氣了,氣她又給他丟臉了。
符袁朗走過去,一把拉過許暮一,讓許暮一貼在他身邊站着,然後蹙着眉看着那名保安,“能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念一看到符袁朗走過來,眼神有些閃爍,趁着人多,她偷偷地走了。雖然她還想留在那多看符袁朗幾眼,但是她知道不能。
因爲符袁朗來了,事情肯定會被符袁朗輕而易舉地解決的,到時候,要讓符袁朗注意到她在這,肯定會懷疑到她頭上去的。
保安就把事情原委說給了符袁朗聽,符袁朗聽完之後,側頭看了許暮一一眼,然後罵道:“許暮一,你腦子又放家裡忘帶了嗎?多簡單的一件事,你至於在這百口莫辯耽誤這麼久嗎?"
許暮一委屈極了地癟着嘴,她被這麼多人圍着指責,腦袋已經亂了,哪裡還能想什麼。
符袁朗又看向那名保安,“去調取監控錄像,確認清楚再來說!"
保安嚥了咽口水,趕緊去查看監控錄像了,最後發現是有個戴着帽子口罩的人把這盒避-孕套塞到許暮一的口袋的。
那個保安趕緊跑來說清楚真相,圍觀的人才知道,原來許暮一不是小偷。
許暮一這才鬆口氣,她早該想到監控錄像可以還她清白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了她不是小偷就行了。
保安跟許暮一道了謙,許暮一也接受了,就在許暮一以爲此事就此結束的時候,符袁朗突然問許暮一:“剛纔對於你這件事,有哪些人說了污衊你的話?"
“算了,事情都弄清楚了,我們回去吧?"許暮一看符袁朗這樣子是想追究了,但她是那種不喜歡過多追究的人,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可以了。
符袁朗睨了許暮一一眼,“說!"
被符袁朗這樣震住的許暮一,不由得抿了抿脣,然後將那些多話的人一一指了一下,不過她這才發現顧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不過走了就算了,顧念也沒說什麼污衊的話,只是以爲她偷了東西會給符袁朗抹黑,這也算是“護主心切"罷了。
“嗯,你們會陸續收到我的律師信,是控告你們對許暮一女士名譽的損害一事。別以爲你們只是路人,我不能知道你們的身份地址,因爲我不知道,警察知道。"
所有人都驚住了,沒想到就因爲多了幾句嘴,結果惹上了官司,有不滿之人說道:“你是誰啊你,說告我們就告我們,爲這麼點小事,警察還不一定理你呢,你以爲有錢什麼都好使啊?!"
符袁朗聽了,不急不惱,“ok,你,再多加一條對我人身攻擊的控訴。"
符袁朗一說完,那人立馬噤聲了。
“還有這家超市我一樣要起訴,保安、收銀員都是這家超市的員工,員工出了問題,超市也有責任,培訓上崗之前,難道教的都是怎麼污衊人的嗎?"
這下子,所有人都蒙圈了,那人沒有被“點名"的人,都趕緊地偷偷散開了,都在慶幸剛纔他們沒有多嘴。
許暮一覺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個保安已經道歉了,事情也弄清楚了,沒必要鬧這麼大。
然而符袁朗像是看穿了許暮一內心的潛臺詞似的,不由得又衝許暮一吼道:“許暮一,收起你那無知的同情心,這些人不得到一點教訓,以後還是這樣,遇到事情不管對錯上去就跟風指罵,
今天是你,明天就可能是別人,你的事情幸運的解決了,但別人萬一倒黴被人誤解冤枉百口莫辯,還要頂受這些人的污衊指責之詞,
你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如果被誤解冤枉的那個人心裡承受能力差一點,也許會選擇傷害自己,甚至於極端的,連着周圍人一起傷害了。
這都是可能造成的後果,當然,這個大道理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我只是想說,我的女人,誰敢亂說一句不是,我要他知道後果是什麼!"
先開始許暮一還覺得有些委屈,覺得她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符袁朗卻這樣罵她,可是聽到符袁朗講的這個道理之後,才明白的確如此,她一時的同情,很可能會造成許多未知的傷害。
可,明白過來的許暮一還沒來得及消化符袁朗給她講的這個大道理,就聽到符袁朗最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許暮一和符袁朗真的是愛人關係,面對符袁朗這樣一番話,許暮一定然會感動的要命。
可是,許暮一心裡很清楚,符袁朗的意思是,她不過是他的“奴隸",這輩子都不會放過的“奴隸",她只是符袁朗的“附屬品"。
所以像符袁朗這樣強勢的男人,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人指指點點呢?
事情就這樣以符袁朗強勢控訴下結束了,臨走前,符袁朗還扔下一句,“我希望你們超市能將那個栽贓之人查出來,然後告訴我一聲。"
說完,符袁朗拿出一張名片塞到了保安胸前的口袋裡,這才滿意地推着購物車,帶着許暮一往超市大門走去。
把東西都拿上車之後,符袁朗就帶着許暮一開車回去了。
到了家,許暮一自覺地去把買回來的要放冰箱的東西都放好,然後就準備包餃子。
符袁朗看到說:“晚飯吃餃子?"
許暮一一愣,這才記起,得先做晚飯,不然包完餃子,再來做晚飯,都好晚了。
於是,許暮一放下手裡的餃子皮,準備去洗菜。
符袁朗又說:“你包餃子,我做飯。"
“既然你做飯,那你剛纔又問我吃餃子的事?"許暮一以爲,符袁朗剛纔那個問題的意思是讓她別包餃子,先做飯。
“那問題有毛病嗎?如果是打算吃餃子,我就不用做飯了,這有毛病嗎?"
許暮一想了想,好像是沒毛病,好吧,她想岔了。
見許暮一不做聲了,符袁朗走過接過許暮一手裡的菜,“還不快去包餃子?"
“哦。"許暮一折回去,把包餃子的材料都搬到了飯廳桌子上,然後開始調餡包餃子。
其實這麼一看,他們還真像是和諧的一家兩口,就差一兩個孩子在身邊鬧騰了。
餃子包到一半,符袁朗的飯就做好了,符袁朗讓許暮一先吃飯,等吃完飯,兩個人再一起包,會更快點。
許暮一點點頭,就過去端菜。
吃完了飯之後,碗筷就先放那兒,兩人想要先把餃子包完。
符袁朗洗了手走了過來,站到了許暮一的對面,然後拿起一片餃子皮,挑好一坨肉餡放在上面,然後學着許暮一的手法,開始包了起來。
然而,符袁朗又不是什麼天才,不會的事,也不說看一眼就能會的。
所以,雖然他是照着許暮一的動作包的,可是,結果,許暮一包出來的餃子,外觀勻稱又好看,而他包的……
許暮一以前在許家的時候,沒事就會跟舒萍一起包餃子,所以,包餃子對她來說是件容易事兒。
許暮一一連包了三個餃子,但是沒看到符袁朗放一個餃子到盒子裡,覺得符袁朗怎麼這麼慢,於是擡頭一看,撲哧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暮一以爲,向符袁朗這樣優秀的男人,應該是十項全能的,而且,符袁朗廚藝那麼好,包餃子也是吃方面的事,符袁朗應該也很熟啊。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許暮一看着符袁朗手裡那個被符袁朗捏的皺巴巴不能稱之爲餃子的餃子,實在是覺得好笑。
那餃子皮都被符袁朗捻破了,餡兒都露出來了。
符袁朗擡眼掃了許暮一一下,許暮一頓時噤聲,硬生生憋下了心中的笑意。
對許暮一來說,符袁朗好像什麼都會,她跟符袁朗一比,就像個沒用的廢物,所以難得發現有她會的,而符袁朗不會的。
忽然間,她覺得,她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
難怪在超市,符袁朗直接就去拿速凍餃子,家裡備的夜市速凍餃子,她就說,按道理一般人都應該覺得自家包的餃子,肯定要比速凍餃子來的好啊。
可符袁朗那樣子,好像從來沒想過要自己包。她還以爲符袁朗就是喜歡吃速凍餃子呢,原來,哈哈,原來是符袁朗不會包餃子啊。
符袁朗將手裡那個慘不忍睹的餃子放到了桌上,有絲懊惱,他以爲包餃子很好學的,就算不會,如果許暮一在邊上包,他看一眼不就會了,可是事實上,看一眼不夠。
許暮一一驚,看着符袁朗放下餃子後朝她走來,完了,她剛纔沒忍住笑話了符袁朗一下,符袁朗這不是要過來對她施以懲罰吧?
許暮一睜大了眼睛,看着符袁朗走到她身邊,然後伸出了手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