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顥初安慰的話語,聽在薄心涼的耳朵裡,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要是事情真的能這麼簡單的處理,那麼凌顥初也就不會千方百計的瞞着她了。
她很相信她和凌顥初之間的感情,她不相信的,是那個從沒有見過面的安雲清。
那個女人的手上,有一張王牌,她是伯赫的親生媽媽,只要她把握住這一點,她就可以讓所有人對她無可奈何!
突然覺得有些恐慌,薄心涼靠在凌顥初的懷裡,眼睛眨了幾下,把險些蔓延出來的淚水逼了回去。
“凌顥初,你以後都不要再去見她了好不好?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好,等我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乾淨了,我就再也不見她了。”凌顥初輕輕撫摸着薄心涼的長髮。
“那你要記得快一點。”薄心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凌顥初是她的幸福,好不容易纔把這份幸福把握在手心,無論如何都不能錯失。
從得知有安雲清這個女人的存在開始,薄心涼就處於一種焦躁的狀態,她知道,她和這個女人早晚是會碰上的,誰先出手了,誰就是先按耐不住的那一個。
三天後薄心涼接到安雲清電話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等不下去了,她慌了。
“你好,請問哪位?”薄心涼的語氣公事公辦。
“我想薄小姐一定知道我是誰,所以就不用我過多的介紹了。”女人的聲音嬌嬌柔柔的,“下午六點,我希望能夠見薄小姐一面,就在L集團旁邊的咖啡館裡,薄小姐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要是不去,似乎顯得太慫了點,正好六點半的時候伯赫放學,她還可以順便去接人。
“好,六點見。”薄心涼回答的很是乾脆。
掛了電話,薄心涼就開始認真的思考,她該穿什麼去見安雲清。
按照凌伯赫的眼光來看,這個女人肯定是很出挑的,她絕對不能落了下成。
打開在辦公室裡的專屬衣櫃,薄心涼開始不厭其煩的一件一件試衣服。
正在薄心涼爲一個拉鎖而不停奮鬥的時候,凌顥初忽然來了,順手幫薄心涼把拉鎖拉上去,然後疑惑的皺了皺眉。
“你沒事換衣服幹什麼?要出去見哪個野男人?”
“反正不是見你。”薄心涼隨口回答了一句。
“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來給我聽聽。”凌顥初皮笑肉不笑。
“嗯……我是出去給你找場子去了,前幾天我去接伯赫的時候,他們都說伯赫的爸爸特別帥,媽媽就很普通,都說我配不上你,說你眼瞎,這口氣我們能忍麼?當然是不能了!所以我今天要一個人去接孩子,順便給你找場子,你別攔我!”
一個一貫話少的女人突然之間說了這麼多話,凌顥初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到底要去哪裡?”凌顥初又問了一句,語氣明顯沉了下來。
“我……”薄心涼抿了抿脣線,幽幽的嘆了口氣,“我要出去見情敵了,還是那句話,你別攔我。”
“安雲清?”凌顥初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沉的光,“我陪你一起去。”
“女人之間的戰鬥,男人不可以插手!”薄心涼義正言辭的說,“你只需要把安雲清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告訴我就可以了,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
男人在現任的面前,該怎麼評價自己的前女友,凌顥初突然覺得,薄心涼的問題是一個坑。
“一個打小就金貴的女人,很嬌縱。”
“就這樣?”薄心涼很是詫異,“就沒有什麼其他方面的東西麼?比如心機深不深沉之類的。”
“有什麼心機她也不敢用在我的身上,我怎麼會知道她深不深沉。”
最重要的是,凌顥初從來就沒有對安雲清上過心,又怎麼會了解太多?
“好吧,你贏了。”薄心涼無奈了,“現在我要出門了,你別攔着我。”
原本薄心涼以爲,凌顥初給她的那句話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作用,可是當薄心涼看到安雲清之後才發現,凌顥初那句話的概括的實在是太到位了。
這個女人的嬌縱和金貴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就算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裡,也是自帶一種氣場的。
且不說長相怎麼樣,單單就她兩個醉人的酒窩來看,她就足以迷倒一大片的純情小少年了。
“薄小姐,你來了。”安雲清放下手中的咖啡,伸出手來輕輕握了一下薄心涼的手,算是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明明這裡是咖啡廳,可是安雲清的這個動作出來之後,就好像她是這裡的主人一樣,正在接待一個她並不歡迎的客人。
“你好。”薄心涼微微頷首,“不知道安小姐特地約我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薄心涼刻意咬重了“重要”兩個字。
“看來薄小姐是個明白人。”安雲清低低的笑了,“我之前是顥初的女朋友,而且是唯一的,這一點薄小姐應該清楚吧?”
“當然清楚了,我還知道,自從我來了之後,安小姐就變成過去的了。”薄心涼笑的優雅。
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安雲清又一次的露出了那兩個漂亮的酒窩,“薄小姐說話真有意思,只是這樣自欺欺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難道薄小姐沒有發現,你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麼?”
“沒有。”薄心涼回答的坦然無比。
安雲清:“……”她就沒見過像薄心涼這麼軟硬不吃的女人!
“看來薄小姐是不願意承認,你只是我的一個替身了。”安雲清嘆了口氣,“我們女人啊,就是可憐,愛上一個男人之後,一輩子都要栽在他身上,有些時候,明明事實的真相已經在眼前了,卻還是不肯承認。”
“看來安小姐對這些問題看的很透徹啊,可既然如此,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接受,安小姐和凌顥初的戀情,已經是過去式呢?”
薄心涼擡起手,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既然安小姐也和凌顥初交往過,那麼有關他的性格,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們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果他不愛我,爲什麼會給我這個承諾?如果他愛我,你還有什麼可趁之機?”
薄心涼手上的戒指狠狠刺痛了安雲清的眼睛,聽到薄心涼那番話,她更是有一種想要掀桌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