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大聲一叫,兩個沉浸的人停下來,冉檸臉紅的躲在他的懷裡,三個寶寶哈哈笑起來。
“都怪你,”她在他懷裡抱怨。
“怪我什麼?怪我的表現不好?”他又扭曲她的意思。
“……”冉檸擡頭看他,那深如漩渦的雙眸將她吸住,註定就這樣吸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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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布加迪在陽光發出清冷的光芒,駛過便帶起一股寒風,就算停在那裡,凡經過它的人,都會有種被冰到的寒意,它與它的主人一樣尊貴,尊貴的讓人只能仰慕。
車子停在香港瑪利亞醫院,車門打開,一男一女相繼走出車廂,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像是個尊貴的王者,女人身穿米色的職業裝,衣服合適的裁剪將她的身材勾勒到極致。
男人擁住她,兩個人走在陽光下,如上帝派來的使者,那麼完美,完美的讓人讚歎、唏噓!
他的手緊握着她的,掌心有些涼,“緊張?”簡單的兩個字響在她的耳邊。
手心冒着涼汗,她真的緊張,從來沒想過要當什麼院長,可昨天羅克去了他們家,經不住一番說服,她還是答應了,可現在不禁有些後悔。
“有我!”他給了兩個足以讓她安定下來的字,微擡頭看他,深色的墨鏡遮住他的表情,可是他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讓她真的慢慢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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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新來的院長,好漂亮,哎,你看那是總裁,聽說他們是夫妻,看起來真的很搭。”
走過,有這樣或那樣的聲音傳到他們耳內,而他們只是淺淺的笑着,似是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
醫院的辦公區會議室內,已經座無虛席,大家都小心的議論着什麼,隨着門被推開,他和她就那樣出現在所有的人的視線裡,大家足足看了他們三秒,才反應過來!
歐子言鬆開她,兩個人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側,羅克坐在會議主持的位置開始說話,“關於這次歐氏入主瑪利亞醫院,是政府與商界聯合,旨在提升全民的醫療待遇,衆所周知……”
羅克的講話有些長,多是一些套話,歐子言只是笑着,眼睛始終不曾離開他對面的女人,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心底的緊張。
他的左手微擡,抵在下顎,右手的手指轉了轉他們的婚戒,看似無意的動作,可是她明白,他這是在告訴她,不要緊張,他是她的老公,一切有他。
冉檸好看的嘴脣輕抿,眼眸輕輕下垂,迅又擡起,而瞬間的靈動跌入他的眼底,他笑了,她也笑了!
“下面有請我們的新院長冉檸講話!”羅克將主動權交給她的時候,她的心又慌跳起來。
他一直看着她,那眼神安撫了她的心,她起身,微微的向各位頷首,禮節之致,在她身上盡顯。
“非常有幸能站在這裡,我不想多說什麼套話,只是想對大家說,以後,讓我們一起努力,讓瑪利亞給大家帶去更多的健康和幸福,謝謝!”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字字入人心,在她再次頷首的時候,周圍的掌聲四起!
他給了她一個陽光的笑,那笑彷彿帶着上帝的魔力,讓整個世界都晴空萬里。
從會議裡出來,他和她一起去各個科室,“你很棒!”他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着。
“真的?”她似乎不相信。
“嗯!”他笑着,貼的太近的脣無意的掃過她的臉頰,癢癢的讓她一陣臉紅。
“咳咳,你們注意一下,要恩愛也回家去,這是公衆場合,”旁邊的羅克提示。
歐子言笑笑,擁着她繼續向前。
外科病房。
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冉檸忽的想到什麼,“那個小護士真的被你開除了?”
呃,他怎麼也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說過的這句話,最後半天,也沒有回答她,到底是,還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不捨得?”她不輕不重,不鹹不炎的話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他可是因爲那個小護士飽受了痛苦,以後,他是再也不想經歷了。
“一會見到她,就讓她滾好了,反正現在醫院是我們家的!”他看着她的,說的小心。
她沒有答話,只是繼續向前走,而他現在竟後悔當時爲了哄她說了那麼一句討厭的話。
其實雖然小護士給他惹了麻煩,可她畢竟並沒有什麼惡意,要是隨便開了她,他還真是有些不忍心。
護士辦公室,清一色的粉色女生站在那裡,彷彿等待檢閱一般,冉檸看着她們,目光最後定格在那個小護士的臉上,只見她也是意外的看着冉檸,臉上的色彩由青到紫,最後變成辣白!
“你叫什麼?”冉檸輕輕開口,爲了這個女孩她和他冷戰了那麼久,她竟然連惹事的人名字都不知道。
“米……米靈兒,”女孩顯然被嚇到。
“米靈兒,”冉檸重複,她有着那個年齡該有的粉嫩肌膚,一雙黑色的眸子因爲害怕而不安的閃動,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只是想到上次她說話的嘴巴,似乎凌厲了很多,“名字和你很搭。”
冉檸承認自己是故意,說實在的,女人對於覬覦她男人的女人,真的做不到心胸寬大。
“對不起院長,我錯了,”女孩當然聽出來冉檸話外之音,道歉的聲音都帶着哭腔。
歐子言站在旁邊,猜不透冉檸的想法,也不敢貿然亂動,只是看着那女孩的柔弱,不禁有些不忍,他剛想動,就被羅克扯住,他倒是看的很起勁。
“做護士很辛苦吧,要不,試試換個崗位?”冉檸的話讓女孩徹底花容失色。
歐子言看不下去,甩開羅克走到冉檸旁邊,伸手攬住她的腰,目光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以後你不要來這裡上班了!”
呃……
除了冉檸,似乎所有的人都被歐子言這個突然的決定嚇到,他們不明白爲什麼新院長一上任,就要開除這個米靈兒?
冉檸則是一臉的坦然,似是剛纔的決定與她無關,徑直走到護士長面前,簡單問了一些工作,臉上始終帶着隨和的笑,與之前對女孩的刁難判若兩人,這樣的她,連歐子言都把握不定,猜不透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走吧,”她結束了這裡的視察,走到他的身邊,自然的將手挽於他的手臂。
他瞟了一些那個女孩,她呆呆的站在那裡,還沒有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手臂傳來猛烈的掐痛,歐子言慌的收回目光,隨着她的腳步,朝着外面走去。
門口,她的腳步突然頓住,轉頭,冉檸看向淚眼婆娑的米靈兒,“明天去院長辦公室找我,有新的工作要給你!”
女孩還是怔忡的表情,似乎沒有聽清她的話,亦或者根本都沒有聽。
冉檸沒多做停留,挽着身邊的男人離開,身後的一干人等,個個都是一臉的茫然,他們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意味着什麼。
“爲什麼這樣做?”回去的路上,歐子言似是不懂的問她。
冉檸看着他,“想知道?還是擔心我會公報私仇?”
歐子言呶呶嘴搖頭,女人的小氣,他是領教過了,哪敢還再多嘴,“她是你的下屬,怎麼處理,我纔不要管?”
“是嗎?”她的聲音拉長,語氣怪怪的,“好像剛纔你已經插手了。”
“我,”歐子言有些不自然,“其實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他還是不由的替那個女孩辯解。
冉檸不說話,只是看着他,那目光讓他心虛,“我的意思是……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事。”
“真沒事?”她又不陰不晴的問了一句。
他怔了片刻,然後篤定的說,“沒事。”
“沒事,你緊張什麼?我又不能把她吃了,”冉檸似是對他剛纔的反應不滿。
“我,”歐子言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和女人講理,似乎太不明智,也不理智。
“把最危險的人放在身邊,應該相對安全一些吧,歐總?”她貼近他,笑的邪惡。
他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
“院長的行政秘書好像還缺一個,”她悠悠的開口,讓他終於明白過來。
他的女人怎麼會可能那麼小氣,當年與左亞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又怎麼會,況且那個米靈兒真的無辜。
他笑了,伸手扣住她的腰,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你不知道吧,對於我來說,你纔是最危險的人。”
“我?”她看着她,兩個人貼的很近,近的額頭都抵在了一起,鼻尖蹭着鼻尖。
“嗯……其實,在我的眼裡只有你,這輩子也只要你,”他說完,便俯首吻住她。
前座的羅克聽到聲音回頭,歐子言伸出一隻手推開他,手按向某處,厚重的隔簾隔開與他們無關的目光,只剩下他們迸發的熱情。
這輩子只要你!
這句話多好,這輩子,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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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了,後面是雪和左承浦的番外,喜歡看的要不錯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