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的窗紙,沒有結果,只剩下尷尬,他和她開始躲避對方。
歐雪會早起吃飯,避開與他同桌的時間,下午回到家,她也是早吃飯早回房,所以這兩個同住在一個房子的人,竟然連着一個星期誰也沒見過誰。
“最近你怎麼了,我聽說你的脾氣很大?”阮曼兒依在左承浦的胸前,在他的敏感地帶畫着圈圈。
左承浦沒有答話,只是不緊不慢的抽着煙,看着他眉頭緊鎖,阮曼兒在心底哼了聲,其實他不說,她也猜得到,一定是因爲那個沒未發育成熟的黃毛丫頭。
想想這個,阮曼兒就不甘心,她就是想不明白那丫頭憑什麼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左承浦這麼上心?
“對了,我昨天看見那個小……丫頭了,好像和一個男生牽着手逛街,該不會談戀愛了吧?”阮曼兒故意說的漫不經心,可眼角一直都在暗暗觀察着某人的反應。
果然,左承浦的手抖了下,菸蒂燃燒過後的菸灰掉落在白色的絲被上。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夠了,”下一秒,左承浦推開她,將剩下的半截煙掐滅在菸缸裡,臉色冷的可怕。
阮曼兒雖然不願承認自己會輸給一個孩子,可是此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就算左承浦對那丫頭的情感與男女之情無關,但他對那丫頭遠比自己上心。
她跟了他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一個小破孩,她的心像是被什麼重型機碾過......
學校。
長長的樹廊裡,優美而傷感的音樂傳來,歐雪看到有很多人圍在那裡,她也好奇的走過去。
碎髮半遮着一張俊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金光,憂鬱的神情完全融於音樂,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存在。
傅明宇!
竟然是他。
她,第一次見他,是在籃球場上,第二次見他,是他幫自己打架,而這次,竟然是他在彈吉他,似乎每一次相見,他總是會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意外。
其實自那天晚上過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雖然有幾次,她特意去籃球場,可仍沒有找到他,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碰上了。
曲罷,周圍響起了掌聲和口哨聲,傅明宇卻置若罔聞一般,沒有一絲絲反應。
“他就是憂鬱王子傅明宇!”
“好酷哇!”
“太帥了!”
“我的男神!”
……
女生的各種尖叫和花癡在歐雪耳邊響起,看着傅明宇那張冷的像誰欠了他錢似的臉,歐雪暗暗的笑了。
傅明宇沒有理會任何讚美和愛慕的目光,撥開人羣,兀自離開,這樣的他是那麼的桀驁不馴,那麼旁若無人的高傲。
歐雪盯着他失神,直到他的身影都快看不見了,她才突的想起什麼,連忙拔腿就去追,邊追邊喊,“傅明宇,傅明宇等等我!”
她清脆的聲音在校園響起,惹得那些女生一陣陣怨恨!
歐雪一路狂奔,終於在傅明宇發動摩托車時追上了他,只是跑的太急,她面對他,只能喘着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事嗎?沒事讓開,”他的聲音很冰,看着她的眼神十分陌生,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這感覺很不好!
歐雪想罵他拽什麼拽,但缺氧的她根本說不出話來,於是她伸手抓起他的胳膊,撩起了他的袖子,只見那天晚上她咬過的痕跡還清晰的躺在那裡,是一個近乎完美的脣印。
“這個不會永遠消不下去了吧?”過了好一會,歐雪呼吸平穩了,她開口問他。
她的皮膚很白,但因爲剛纔劇烈的跑動,臉上又浮起了一層粉色,所謂白裡透紅說的就是此時的歐雪,她很美,美的讓傅明宇不敢多看一眼。
想起那天晚上和她一起離開的那個男人,傅明宇的情緒更加低沉,他一把扯開她的手,“你管的太多了!”
摩托車發出轟響,他啓動了車子,歐雪再次抓住他,“多個毛!這是我咬的,當然我要管!”
她盯着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透着固執,讓傅明宇瞬間想起了另一張臉,他呼吸一緊,丟給她一個頭盔,“要管,就上車!”
歐雪愣了一下,眼睛盯着摩托車高高的座位,搖了搖頭,“這車太高了,我,我上不去。”
傅明宇長腿一擡,從車上下來,下一秒,掐起她的腰,將她丟到車座上,並命令道,“把頭盔帶上!”
“哦!”歐雪剛繫好頭盔,車子就在轟的一聲中飛離。
她有些始料不及,驚恐之餘,雙手本能的自後抱緊了他的腰,騎車的人低頭看了一眼,又狠加了一把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