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驚住,“周山?”
周山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伸手拽開易少鋒,“易少請自重!”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易少鋒看着被周山抓着的手臂,臉色陰冷。
眼看這情勢不對,項可可趕緊起身,拽開周山和易少鋒,“周山,你怎麼來了?”
“外面有太多記者,我進不來,只能用這種方法,”周山解釋着,然後看了眼易少鋒,又說道,“太太,總裁讓我接你回去!”
項可可一愣,接着就想到自己剛纔那樣高調的說離婚的事,遲楓定是知道了,她一笑,故意當着易少鋒的面說道,“接我回去是準備商量離婚的細節?”
周山也被他們現在複雜的關係弄的亂了思緒,低下頭回道,“對不起太太,我只是奉命,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不會回去!”這時,易少鋒走過來攔住項可可。
“易少,請你讓開,別逼我動手!”周山就像是一個死士,這輩子只效忠於遲楓。
項可可見兩個男人又要動怒,連忙說道,“少鋒你讓開,讓我回去!”
看到她這樣堅決,易少鋒也似乎不能說什麼,可又不放心她,於是說道,“我陪你一起!”
“不要!”項可可拒絕,“這是我和他的事,就讓我們兩人自己解決!”
“可可……”易少鋒仍不放心。
項可可衝他一笑,“放心吧,該是我的,我一分都不會少要……既然我得不到他的人,那我該得的,我一定都要回來!”
說完,她看向周山,“我們走吧!”
別墅內,遲楓坐大沙發上,正看着易少鋒新聞發佈會回放的視頻,聽到他那樣赤果的表白,遲楓額頭的青筋凸起,臉上更是帶着不可抑制的憤怒。
看來他的話易少鋒一點都沒記在心上!
伴着一輕一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遲楓看到了進來的人,項可可咬着脣,似乎帶着不自然,而周山則神色凝重,“總裁,太太回來了!”
遲楓揮了下手,示意周山離開,然後一步步邁向項可可,“我昨晚和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他問話才落,電視上傳來記者的聲音,還有她和易少鋒激吻的畫面,項可可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見她不語,遲楓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就先解釋一下這個吻是怎麼回事?”
從昨天晚上看到這個畫面以後,他的心就像是進了幾百只老鼠一般的難受,雖然明知道這有可能是誤會,但他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項可可站在那裡,除了咬脣,根本說不出別的話來,她知道自己不論怎麼解釋,都不能抹掉被易少鋒吻的事實。
其實遲楓也不是非要她說什麼,只是看到她被別的男人親吻就覺得無法接受。
“說啊,怎麼不說了?”遲楓步步向她逼近,直到他的氣息完全將她籠罩。
“我……”項可可被逼的沒法,“遲楓,事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他的聲音很低,像是來自於地底,卻是清晰的浮在她的耳邊。
“當時我以爲你真的不要我了,我難過傷心,少鋒那樣做只是安慰我而已……”她說了一半,就感覺說不下去,因爲哪怕她不擡頭,也感覺到了他如同刀子般凌厲的目光正射殺着自己。
“安慰就要用嘴嗎?”果然,他反口就這樣問了一句。
她再也無話可說,只是無措的站在那裡,如同受審的犯人!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捏起,然後冷冽的聲音響在耳邊,“你就不會拒絕嗎?還是你根本就很享受他的親吻?”
雖然遲楓知道自己有些不講理了,而且她傷心也是由他造成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受不了她被別的男人侵佔的事實。
項可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垂下眼瞼,突的,下巴又是一疼,他加大了捏她的力道,“還有,誰讓你去新聞發佈會的?”
現在她應該努力的撇開和易少鋒的接觸纔對,可是這個笨蛋竟然去了現場,還說了那些話!
“我,我做錯了嗎?”她看着他,黑眸裡閃動着不安,其實在昨晚聽到他的計劃後,她就想要努力的幫他,今天早上她做這個決定也是爲了他,可是爲什麼看着他的樣子,好像她又錯了一樣?
看着她如個受氣包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她迷茫又無知的樣子,遲楓所有的責備和惱怒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心疼,在這個計劃裡,她纔是最大的犧牲品,他給了她那麼多的傷,又怎麼能再責怪她?
低低嘆息一聲,他緩緩鬆開她,“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遲楓……”項可可被他一會風一會雨的情緒也弄迷糊了,只是她才叫他一聲,他就做了個不要多說的姿勢。
“其實你親自開口說出解除婚約,對這個計劃是一個很好的促動,只是,只是……我的心好痛!”他的手握成拳頭,捶向自己的胸口。
他一向不恥那種利用女人的行爲,但是爲了自己的計劃,他卻不得不委屈她!
聽到這話,項可可惴惴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上前握住他的手,並做出一副可愛賣萌的樣子來,“我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
他一愣,就聽到她說,“我想快點推進你的計劃,因爲我實在不放心把你放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所以,你也要加快你的計劃進度。”
她這樣的話讓他一時無法言語,喉嚨裡像是被堵了什麼,一直到心裡,悶悶的難受,他擡手將她一把摟進懷裡,下巴摩挲着她的發頂,“老婆,謝謝你!等這個計劃結束,我一定會重新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聽周山說當時很委屈你。”
她窩在他的胸口重重點頭,眼淚卻是滲了出來,隔着襯衣浸着他的肌膚,“還算你有良心,到時你要是不讓我滿意,我就不嫁給你!”
本是玩笑的話,卻聽的遲楓心慌,要知道易少鋒可是一直覬覦着她!
“不行,這輩子你除了我,誰也不能嫁,知不知道?”他低低警告。
“好霸道!”項可可噘嘴,“憑什麼你一會前女友,一會舊戀人,而我就不能多選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