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楓看了她幾秒,就在項可可以爲這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把整碗粥都強行倒進她嘴裡時,忽的聽到他說,“你可以無視我的存在,再說了是讓你吃飯,又不是讓你看我。”
無賴!
不過四年前,項可可就領教過,她一點都不意外,但不論他說什麼她也是不會吃的。
“真不吃?”看着她恨不得把整顆頭都扭到脖子後面去,遲楓又問。
她這次連搭理他都懶得,結果卻不想他竟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到他自己嘴裡,爾後還津津有問道,“味道不錯。”
他這是在引誘她嗎?
項可可真想擡手把粥給打翻算了,就在這時,只見他又舀了一勺子推到她的面前,“吃吧!”
“噁心,”項可可瞪過來,“我可不想被傳了細菌。”
他怎麼做的到,把自己吃過的再推給她吃?
遲楓當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脣角一揚,笑道,“孩子都生了,嘴也親過了,要是有細菌,恐怕早都滲入你的骨血了。”
這樣的話他居然也說的出口?
無恥!
這個男人無恥的功夫真是到家了,比四年前更加毒辣!
項可可承認現在她連說也說不過他了,那她閉嘴行了吧?
“真不吃?”見她和自己死磕到底的樣子,遲楓又問。
她白他一眼,臉扭向一邊,就在這時,項可可聽到他說,“你不吃,我吃!”
她仍不搭理,只是她沒有看到他在說這話時,銳利的黑眸有陰謀的光芒一閃而過。
空氣中傳來粥入他口的聲音,項可可聽着就有氣,於是想從牀的另一側下去,然後躲遠一點,可誰知她才一動,身子就被扯住,她驚的回頭,而他的俊臉恰好的壓過來,然後絲毫不差的,他的嘴印上她的。
這一連串的動作太過意外,項可可驚的張嘴,而那人靈活的舌頭卻藉機探了進來,他口內糯香的米粥順着他的舌全部被渡到的口中,甚至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那粥就順着她的呼吸全部進入腹中……
感覺到她將米粥全部吞了下去,他的脣才緩緩離開,只見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脣角,眼梢帶笑,“老婆,原來你想要我這樣餵你!”
遲楓這個混蛋!
項可可又羞又惱,擡手就要衝着他打過去,只是他手快的在半空攔住,而且他稍稍一個用力,項可可就被他拽入懷中,頃刻間,她就坐他的腿上,兩個的姿勢頓時曖昧無比。
四年了,兩人第一次離的這樣近,項可可的心跳驟然加速……
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還有燙人的體溫,曾經都是在夢中無數次纔會出現的,此刻竟又變成了現實,有股熱液不要抑制的涌上眼眶。
“放開我,你放開!”她的聲音微微哽咽。
遲楓怎麼捨得放開?
四年了,他又何嘗不是隻能在夢中才能這樣抱着她,此刻如此真實的軟玉在懷,他一定不會鬆手。
她越掙扎,他抱的越緊,幾乎勒的她窒息,項可可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粗了起來,而他亦是,她在他身上這樣的扭動,卻不知也扭起了四年來他頻頻壓抑的慾望。
“別亂動!”他警告她,聲音已經低啞。
他怕她再動下去,他會真的剋制不住想現在就要了她的念頭。
可是不能,四年了,他們之間橫隔了太多,他的魯莽只會嚇到她,再說了,他也不想讓她以爲自己對她有的只是原始慾望。
項可可也感覺到頸後傳來的熱燙氣息,如同沸開的水,她不是未經情事的小女孩,那代表什麼,她不會不懂。
“放開我!”但兩人這樣緊貼着肯定不行,況且她感覺到身下壓着的地方正在變化着,那是什麼,她當然明白,臉不由的一陣臊紅。
“那你把粥喝了!”他藉機開口。
項可可剛想搖頭,就聽到他低沉的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嘴對嘴餵你,我也沒有意見。”
看着他脣角狡詐的笑,項可可不由就想到了大灰狼,四年了,這個男人的惡性竟然一點都沒變。
她憤憤瞪着他的樣子,極其可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像是上好的黑鑽,那上下撲眨的眼睫更是如同毛刷,蹭的他心癢。
“你不回答,就是代表你喜歡我那樣餵你?”她明明是在生氣,可是他卻故意扭曲,甚至還舀了勺粥放進嘴裡,然後衝着她過來。
堅決不要了!
項可可立即捂上嘴,這樣的她像極了小糖心每次生病吃藥的樣子。
遲楓也是見識過的,剎那間,心軟了下來,他拉開她的手,無奈的說了聲,“怪不得那丫頭也是這樣,原來是跟你學的。”
項可可一愣,遲楓已經把粥遞過來,“把粥喝了。”
喝當然可以,但她不要這樣的姿勢。
“你把我放下,”她提條件。
他很想把她放開,可是真的不捨得,“你喝了,我就放!”
他耍起了無賴。
“你不放,我就不喝!”項可可也犟了起來。
“那我不介意餵你,”那個喂字,他咬的特別重,似乎是故意提醒。
項可可一驚,雖然很想逃開他,但她知道,自己是對抗不過這個男人的,如果他真的要那樣做,她也是沒有辦法。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她賭氣似的捧過碗,只是在剛要喝的時候,忽的感覺摟着自己的身子猛烈一抖,粥和碗差點從項可可手裡滑落。
她以爲又是他耍花招,回頭剛要罵他,卻發現他的臉色慘白,臉上帶着無以鳴說的痛苦表情。
“你,你怎麼了?”關切的話不由問出口。
遲楓只覺得胃內有隻手在翻攪,片刻,額頭就有冷汗滲了出來,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一股痛也由小腹那裡漫延而起……
“好痛!”碗從她的手裡跌落,粥潑撒在地毯上。
兩個人都痛的扭成一團,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遲楓畢竟還是個男人,雖然也是腹內難忍,但他比項可可還好一些,他顫抖的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只是話還沒來及說出口,就被又一股扯心拉肺的痛意折磨的昏了過去。
“遲,楓……”項可可艱難的叫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想說些什麼,可是手還沒有觸到他的臉,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世界陷入無邊的黑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