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上次秦瓊陷害項可可進警察局的時候,關彤彤就發誓要教訓這個女人了,不過一直是項可可攔着,今天終於讓她抓到了這個機會,不替自己的姐妹報仇,那她關彤彤以後也不要混了。
擡起手,關彤彤戳上秦瓊的鼻尖,“這一巴掌是給你提個醒,別飢渴到誰的男人都上,如果你再不知悔改,下次我就撕爛你的臉,讓你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說完,她手一拍,甩開秦瓊又憤憤的瞪了兩個男人一眼,大步的離開。
一直到關彤彤走遠,秦瓊才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看着不遠處站在那裡巋然不動的男人,憤憤的跺腳,“遲楓,你看,你看……連這樣的賤貨都敢欺負我,我……”
“周山送秦小姐回醫院!”遲楓出聲打斷,讓秦瓊愣在當地。
“遲楓,你……”她還想再說什麼,卻撞上遲楓幽深如同黑潭的眸子,而且那眸光里正透出一種壓迫人心臟的魔力,頓時讓她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裡,再也不敢說下去,可是她又不甘,手指絞着,她嚅嚅道,“遲楓,我的臉好痛,頭也有些暈,我……”
她越說聲音越低,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雖然她離遲楓有幾步的距離,可是從他身上透出的寒氣讓她如同一下子跌入冰窖。
今天,她惹到他了,她是清楚的!
她不該把訂婚的事說出來,可是她知道這是打擊項可可最直接的利器,哪怕此刻被他如此震懾,她也不後悔!
“秦小姐,我們走吧!”這時,周山走過來,打破了沉默的殭屍。
秦瓊站着不動,仍目光弱弱的看着遲楓,可是他已經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望着他冷漠的背影,秦瓊暗暗咬牙——
項可可,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受到的屈辱還給你!
“秦小姐,請吧!”周山再次出聲,可是卻讓秦瓊無比厭惡,她惡惡的瞪了周山一眼,然後向外走去。
周山在她身後撇了下嘴,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剛纔被野蠻女又罵又跺,現在又被這個女人翻白眼,他是躺着也中槍啊!
不過,想到關彤彤給秦瓊的那一巴掌,還有罵她的那些話,真是讓人解氣,周山不自覺的脣角露出一抹笑意。
項可可扶着易少鋒坐到車上,一直隱忍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這樣的話!”易少鋒知道她心裡難過。
“其實你沒必要和他動手的,也沒必要這樣逼他,我……”
聽到此刻,她還爲遲楓辯解,易少鋒真的火了,一把將捂在鼻上的紙巾扔掉,然後扳過項可可的臉,“你到底欠他什麼,要爲了他這樣委屈?”
項可可無法對別人說出自己和遲楓的約定,她只能搖頭,“少鋒,別逼我!”
“項可可,你看看現在的你還是你嗎?動不動就哭鼻子,你還有沒有點以前的個性?”易少鋒吼她。
可是,她說不出來,只能流淚,其實她的心也痛,她也無比難過,但是沒有辦法!
易少鋒見她這樣,滿心的怒氣只能聚在拳頭,重重的打項可可坐着的椅背上!
“少鋒,別這樣!”項可可不忍他再爲自己受傷,一把抓住他的手。
“別傷害自己!”她低喃。
看着她的眼淚,看着她委屈的樣子,易少鋒壓抑的情感終於失控,他低頭,對着她的脣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項可可先是一愣,接着就掙扎,可是他根本不給機會,這個小女人太讓他心疼了。
車窗外,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鏡頭對準他們猛拍……
回去的路上,項可可一直沉默,雙手絞在一起,臉頰還掛着淚,看着她這樣,易少鋒自責的不行,他剛纔是衝動了,可那也是因爲他太心疼她。
“對不起……”車子快到別墅的時候,他低沉開口,嗓音裡帶着濃濃的歉疚。
項可可仍不說話,她這樣的不言不語反倒讓易少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個急剎,他將車子停在一邊,這時項可可終於有了反應,而她的反應更多的是害怕。
一雙微腫的黑眸灼灼的看着他,裡面盛滿了惶恐的光,蒼白的小手更是緊握着門把,一副隨時準備要逃開的戒備姿勢,這樣的她,看着的易少鋒心痛。
他不知道自己的碰觸對她有這樣的震懾?
“你,你要幹嗎?”她終於出聲,可是那聲音也帶着顫抖。
易少鋒見狀,手擡起,想撫向她,安慰她,可是她卻本能的瑟縮,而他只能將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別怕可可,我沒有別的意思,剛纔是我太沖動了……”
聽到這樣的話,項可可又有眼淚流了下來,她嚅嚅的開口,“爲什麼要欺負我,爲什麼你們都要欺負我?”
這樣的話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切在易少鋒的心尖上!
她在遲楓那裡本就受了傷,可是他又讓她害怕,自己真的很混蛋,易少鋒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但是做過的事是沒有後悔的機會的。
“可可,別這樣,”易少鋒低低出聲,帶着哀求。
她搖着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你們都會欺負我!”說完,她憤憤的看了易少鋒一眼,然後拽開車門就跑。
“可可……”易少鋒下車來追,可是看着她越跑越遠,他只能停下腳步。
追上去又能如何?她受的傷,他一點都分擔不了,甚至還只是徒增她的害怕。
遠遠的,易少鋒看着她,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真的讓人無助又痛苦。
項可可跑了好一會,在聽到身後並沒有追過來的腳步時,她才停下,然後無力的跌坐在路邊的石墩上,有風吹來,明明是暖的,可她卻覺得冷的刺骨。
昏黃的路燈照下來,拉長了樹影,卻是無比的寂寥,如同此時的她,可人是寂寞的,但心裡卻如長了雜草一般的紛亂。
眼前浮現秦瓊炫耀的目光,遲楓的沉默,最重要的是秦瓊說他和自己離婚,而要和秦瓊訂婚,哪怕他是有什麼苦衷的,那至少也該告訴她一聲啊。
她什麼都不知道,像個傻瓜一樣,被秦瓊恥笑,一想到這個,項可可就覺得自己對遲楓的信任更像是被風吹動的樹葉,怎麼都堅定不起來。
手,伸進包裡,找到了手機,它安靜的像是失去了通話功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