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堂堂項0氏總裁,變成送奶工?!
一秒記住,
一週後。
夏溫暖懷孕,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今天,是她去醫院產檢的日子。
隨行的人將會有項慕川——她那還沒有徹底離了婚的前夫,以及,項家最有地位的女人——項老夫人。
當初夏溫暖和項老夫人達成的協議裡,交換條件便是項慕川有權參加和了解一切和孩子有關的事宜轢。
相應的,其餘的任何時間裡,她都不會見到他。
夏溫暖自然是不欣賞項老夫人將孩子當做一件高級商品的作風,嘴上寶貝得不得了,卻還要經常性地親自驗貨才能放下心來。
萬一不達標,她沒準還想退呢羲!
不過,想到自己曾以親生骨肉作威脅,逼項老夫人妥協,夏溫暖忽然覺得,她也沒有光明磊落到哪裡去。
這個孩子是她的避風港,同時又還是會時不時地將她和項慕川牽在一起——真有種“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可悲感覺
。
想到很快就要和那個男人見面了,夏溫暖整晚都沒有睡好,一直輾轉反側的,就像是遠足前的小學生一樣。
以至於天剛矇矇亮,她便從淺眠中睜開了眼睛。
掀被下牀,按部就班地洗漱。
刷牙的時候擡起頭看着鏡子裡自己的臉,蒼白如紙,眼白上佈滿了血絲。
夏溫暖伸手摸了摸濃而深的黑眼圈,眉頭蹙了蹙,然後俯下身,吐出口中的泡沫。
那一天從林依的公寓出來,夏溫暖直接翹了班,回到豪生酒店辦理了退房手續天下王者全文閱讀。
沒想到她剛收拾完行李,下電梯的時候,項忱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想想也知道是誰告的密,夏溫暖接起來,徑直擦過還是笑眯眯的大堂經理黎陽,不冷不熱地“喂”了一聲。
項忱卻在那頭許久沒有說話。
他可能是一時腦熱才撥通了她的號碼,這邊夏溫暖卻不躲不避地接了,倒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了,不知該說什麼好。
背景音傳來小女孩銀鈴般的笑聲,說着“老師老師,快幫我插蠟燭”。
程向凡也在,卻是沒有在笑,但能聽到她極輕地說了一聲“好”。
夏溫暖斂下眉眼,客客氣氣地打破沉默,說了一句,“大哥,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了。”
項忱“嗯”了一聲,頓了頓又忽然道,“你不用搬,我會換一個房間做休息室的……或者,叫黎陽幫你換一間,價格還是照舊。”
他說得那麼急,是完全不容商量的口吻,卻已經染上了些許卑微的色彩。
夏溫暖失笑,眸光晶亮,淡淡道,“你明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
項忱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就算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那份壓迫感,“所以,問題是出在我身上?我做錯了?我不過是向我喜歡的女人表白,然後就被判了死刑,連見她都不能了?這未免,對我太不公平……”
“所以呢,你想我怎樣?”夏溫暖毫不讓步,這時也不管對方的身份了,面無表情地接下去說道,“不好意思,我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認爲正確的事
。既然你已經表明了立場,那麼,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不是我夏溫暖的風格!項忱,當斷則斷吧——我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對於當初同意兩人分一房,用以省錢的決定,夏溫暖表示非常的後悔。
但轉念想想,其實項忱那時候就已經在動心思了,沒有房間的事,他還是會設下其它似是而非的陷阱,等着她跳下去的。
怪就怪自己太不設防,招惹了人卻不自知。
“溫暖,你是不是對所有的追求者都這麼的無情?”
良久的沉默之後,項忱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如果這麼說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那麼——是的。”
項忱卻盈盈笑出聲,語氣有些促狹,“啊,你以爲我會不好受?不是的哦,溫暖,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如果你只是針對我纔會這麼的決絕,那我頂多也只會覺得挑戰性又增了幾成而已……但既然你一視同仁,那我就放心了。”
夏溫暖頓覺有些不對勁,嘴角下沉,眉間隱隱浮起一絲困惑,“你什麼意思?”
又是這種勢在必得的逼仄感,讓她覺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什麼意思?”項忱低低地重複了一遍,還是帶着淺淡的笑意,聲音卻聽得人毛骨悚然,就像是刀鋒抵住了脆弱的耳朵——“呵,溫暖,你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懂呢……你記住,最適合你的人,只有我。”
最後三個字,擲地有聲。
然後不等夏溫暖再說話,項忱便將電、話掛斷了,嘟嘟的忙音傳來,堵得她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項家的人,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讓她省心!
夏溫暖將毛巾掛好,轉身出了浴室篡命銅錢全文閱讀
。
盛世公司做的是房地產生意,收入項氏旗下之後主營業務還是未變,夏溫暖作爲掛名老闆,偶爾也會去下面視察一二。
這間公寓就是前不久看中的,因爲擔心住所還會有所變動,便也沒有買下來。
只是租了,提前付完了幾個月的租金,房東差點激動到給她發一張“最佳租客”的獎狀。
宋亦霖來串過幾次門,好吧,其實是天天都會來——蹭飯吃。
原本聽說夏溫暖不住酒店了,宋亦霖簡直是樂開了花,立馬殷勤地叫她搬到海景別墅,和自己住到一塊。
可沒料到夏溫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前腳剛出豪生酒店,後腳就已經搬進了新家。
無奈之下,宋亦霖只好化悲憤爲食慾了。
當然,這只是男人口頭上的小藉口罷了。能每天見她一面,吃一口她做的飯菜,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金貴的宋大少爺,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這麼容易便被滿足。
夏溫暖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將近七點了,鮮牛奶應該已經送到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每天送來的牛奶和她當初訂的有些出入,包裝更加的高檔,味道更加的鮮美,份量也足足多了一倍。
夏溫暖想找送奶工問一問,卻永遠醒不了那麼早,從來是碰不上的;打電、話去牛奶公司,那頭的經理千擔保萬擔保,說他們公司產的牛奶絕對不會有任何質量問題,請她放心,卻一點也沒有提到關於牛奶被換掉的事。
到最後,夏溫暖喝習慣了,便也不了了之了。
對了,她今天起得夠早的,說不定能碰到那位勤勞的送奶工呢。
大冷天的還要起早摸黑給各家各戶送鮮奶,真是精神可嘉。
如果真能見到,就說聲謝吧
!
這樣想着,夏溫暖索性連睡袍都不換了,只添了一件長外套,繫了最上方的兩顆鈕釦,然後便將門拉開朝外走去。
輕快地晃動着手中的鑰匙,夏溫暖纔剛走出兩步,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猛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立刻就被生生釘在了原地!
就見自家大門的邊上靠坐着一個男人,一身深黑色的行頭,頭垂得很低,不知是醒着還是睡着。
男人的身形異常高大,儘管是坐着的,但那兩條長腿可不會說謊。
他的膝蓋微曲,雙手落拓不羈地擱在上面,低垂的手指骨節分明,風吹過,顯得他頹然之中又有一絲絲的性感。
晨光是透着涼意的,打在他身後的紅磚牆面上,沉然而緩慢地掃了過去,莫明地就營造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強勢氣場來。
夏溫暖怔住了,眼睛輕眨,漂亮的睫毛抖動着,一時間都忘了去看牛奶在不在。
是……是誰啊?!
這種埋在記憶深處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但是,直覺又在拼命地提醒她,這種不確定因素是非常危險的,此地還是不宜久留的好。
夏溫暖不由地攥緊了手中的鑰匙,嘶了口氣,恨不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回房裡去霸寵,妖懾天下!
然而,她只是輕輕地往家門的方向邁回了一小步,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卻忽然像是被驚動到了一般,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單音,然後緩緩地擡起頭來。
與此同時,夏溫暖倏然睜大眼睛,眸中的震驚一下子添了好幾十倍。
她的雙腿像是被利刃狠狠刺了一下,再也使不上力邁出去。
男人還沒有露出整張臉,夏溫暖卻已經捂住心口,駭然出聲,“項慕川?!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聲響徹雲霄,驚起周圍樹上的一片飛鳥
。
夏溫暖自覺失常,可覆水難收,她臉上的驚訝之色也沒有因此而有半分的消減。
項慕川耳朵一疼,下意識“唔”了一聲,歪過脖子躲了一下。
他好像有些分不清楚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無辜地揉着左眼,另一隻眼睛算是半睜着,在重新合成一道縫之前,朦朦朧朧地看見了夏溫暖的身影。
項慕川便卯足了力氣勾起脣角,對她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溫柔的聲音似是能溢出水來——“溫暖……”
明明是很輕的兩個字,輕到近乎聽不見,可是卻在空氣中久久不散,讓夏溫暖的心底瞬間生出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有多久了呢,遠離他的嗓音、他的面容、他的一切的日子?
記不清了……
或許是腦子太亂,不想記起。
以至於她眯起含着霧氣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恍惚起來,一時間忘了該說什麼話。
這樣子的再會,絕對是夏溫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的。
“溫……暖?”項慕川又叫了一聲,帶了點困惑的意味。
他的眸光仍舊有些渙散,但卻是一點一點地在聚焦,猶如星辰那般明亮。
夏溫暖還是沒應聲,脣抿着,眉頭也擰了起來。
應該說,她沒有弄明白,他這樣迷糊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然而忽然的,男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警醒地挺直脊背,蹭地站起了身子!
一秒鐘赫然拔高的勢頭嚇了夏溫暖一大跳,那種強烈的壓迫感迎面襲來,讓她忍不住後退。
“你……你幹嘛?”聲音竟有些慌了。
可下一刻,急速站起的項慕川卻不偏不倚地碰到了屋子的雨棚外檐
。
額頭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咚”地一聲巨響,那叫一個清脆加壯烈,完全不給人緩衝的時間!
夏溫暖登時傻了眼。
男人猝不及防地低嚎出聲,這下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死死捂着頭,上半身掀動,吃痛地不停在原地跺腳,好像這樣做,就能減輕腦門上的劇痛一般,別提有狼狽。
嘶了半天氣,總算是停了下來,但額頭上腫了老大一個包,顯眼的淤青昭示着這個男人的笨手笨腳。
夏溫暖看着這一幕,頓時又好氣又好笑,攏緊外套低聲質問,“項慕川,你到底來幹嘛的?”
“我……”項慕川怔了片刻,瞄了一眼放在郵箱上的鮮牛奶,猶豫着吐出一個字來,便再沒有了下文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全文閱讀。
他能說什麼?
說自己大清早親自跑來給她送牛奶?而且一送就是這麼多天?堂堂的項氏總裁,變成了牛奶工?!
她不會相信不說,絕對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很可能以後,連牛奶都不屑碰了!
不行,死都不能說實話!
手機卻在這時狂振起來,項慕川沒好氣地摸出來看了一眼,是齊高發來的簡訊。
——“總裁,時候不早了,你可以離開夫人的公寓了。今天和夫人約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我會先接老夫人去公司,而後和你會合,再一同去醫院的。”
項慕川立刻狂翻白眼,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恨不得將齊高給掐死。
真是見鬼,這提醒的算是什麼時間點啊,早一分鐘也好呀!要你有何用!
而遠處將手機默默放回兜裡的齊高,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夏溫暖這纔有機會看清楚項慕川的臉——他瘦了不少,卻不顯弱態
。蜜色的肌膚被曬得有些黑了,漸漸向小麥色靠攏,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陽剛強勢。
一雙眼眸光芒萬丈,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目不轉睛得像是能將她吸進去一樣。色澤紅潤的脣刀片一般,卻沒有往常那般銳利了。
“我……我來接你的。”
愣了幾秒鐘,項慕川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扯。
夏溫暖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別開,許是有些冷了,她擡起手臂圈住自己的身子,似笑非笑道,“我記得,項老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在醫院裡等着你們就可以了,哪需要勞你大駕來接我?”
她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項慕川哼笑一聲,心說我不僅知道,這裡恐怕我比你還要熟吧。
天天要來好幾趟呢,如今閉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了。
但他並沒有回答,薄薄的脣一抿,漫不經心地將手插進了褲兜裡。
他知道,夏溫暖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並不是真的感興趣。
反正今天本來他們倆就得見面,他要賴着不走,夏溫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然地——
“阿嚏!”
儘管穿着厚厚的棉質睡袍,還罩着一件外套,可被冷風一吹,夏溫暖還是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着涼了?快點進去。”項慕川斂下輕笑,語氣緊張,立刻長臂一伸輕車熟路地取過牛奶瓶,然後不由分說,將夏溫暖推進了屋。
“誒,你別——”
夏溫暖後半句話堵在口裡,等到她反應過來,項慕川已經將門砰地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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