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吳亮的第一個開頭,下面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大着膽子發言,“郡主,行宮沒咱王府大,奴才覺着日日閒得慌,老胳膊老腿兒都要生鏽了。”
說話的是家丁趙貴,任大管事,主管外院的事,內院自然是畢巧主要負責,莊嬤嬤只需看好已故王妃的嫁妝便好,以前在王府還有個正院讓她管一管,如今也是閒下來了。
趙貴話說完,莊嬤嬤便也開始說:“小貴兒管事說得對,郡主,嬤嬤這些日子整日吃着便睡,睡了再吃,您看,奴婢都胖了,這老來最怕胖,您給嬤嬤找點事做。”
莊嬤嬤心裡苦,郡主身邊有太后賜下的宮女太監們伺候,她一老太婆子哪插得上手?每次想要替郡主做點什麼,盛夏等人便忙讓她停手下去歇息,若不是宮女們的態度極爲恭敬,拿她當長輩敬着,她還以爲郡主要像對莊嬤嬤般對疏遠她了呢,好不容易郡主便好了,她可不能與郡主疏遠。
莊嬤嬤吐完口水,趙淑笑着,畢巧也忙不迭的開始訴苦,“郡主,奴婢也覺着骨頭鬆乏,您給奴婢安排個活計,不是要開鋪子了嗎?您看奴婢能做個賬房不?”她是王府的掌事丫鬟,比之小家族的當家主母還能幹。
趙淑好笑的說:“你若去做賬房了,讓緋鵬作甚?”
這般說來,緋鵬便不幹了,忙道:“郡主,不如讓畢巧姐姐給小的做學徒?”
“去你的學徒。”畢巧颳了他一眼。
玩笑話一出,衆人便樂了。這幾日大家都過得既憋屈又拘束,鳳昕殿他們插不上手不說,太后身邊的宮女女官見着她們還揪過去訓斥一番。這不,大家也都是剛被訓斥結束。
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再過會該滅燈歇息,趙淑便道:“觀州是小地方,行宮地兒也不寬敞,大家平日裡忙得腳不沾地,這才清閒幾日便不自在了。既然如此,郡主我便給大家安排些事去做。”
院子裡點了燈,大家都忙希冀的擡頭看趙淑。有希望去鋪子的,有希望跟着小朱子去外面蓋莊子的,也有希望能跟着老太醫學做洗髮膏的,他們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知曉郡主要開鋪子。那些工人與其找外人,不如他們自己人來。
這些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才被帶過來的,趙淑斟酌了一會,說:“畢巧,做人事主管。”
“郡主,何爲人事主管?”畢巧立馬問,她的腦筋轉不過來。
趙淑想了想,這個有些不好解釋。在現代做兼職的時候,每個公司的人事主管負責的事都有所不同。不過她的打算是。
“你負責人員分配和給他們做培訓,我要你培訓出一批比一品居的夥計還要好的夥計出來,男女各一半,且都要俊男美女,平均年紀不超過三十歲,三十歲以上的,氣質佳得體大方便可留下培訓做小管事。”將來要的人肯定很多,年長的在爲人處世方面要圓滑許多,生意場長,圓滑是基本準則。
下面跪着烏泱泱的人頓時開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尤其是那些丫鬟們,永王府開府時間不長,自然不會像那些盤根錯節的世家般家生子遍地,故此這些丫鬟們,大多也都是無根的。
以莊嬤嬤爲首的,從邑光侯府陪嫁過來的,到王府後娶妻生子,或是兒女恰恰已長成,頓時喜不自勝,他們的兒女都沒有特別難看的,大多五官端正,笑起來也有股親和力。
像府上那些歌姬姨娘,自然都個個貌美,但誰會去當夥計?有些姿色的都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故此他們堅信,趙淑定能看上他們的兒女。
畢巧也是心氣兒高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年紀合格的,都搖頭,至多算端正,連清秀的算不上,按郡主的意思和她的想法,定是要找像初春等人這樣的,人美貌楊氣質佳。
“嬤嬤呢負責與彭老一起學做方子,並篩選學徒,以後專門做洗髮膏和護髮素的師傅。”趙淑視線落在一臉希冀的莊嬤嬤身上。
莊嬤嬤忙給她磕頭,“郡主放心,嬤嬤啊定好生給郡主把人都帶好。”
趙淑微笑,“阿君相信嬤嬤一定能做好。”
吳亮和趙貴聽來聽去,都沒他們什麼事,頓時便不樂意了,忙異口同聲的說:“郡主,奴才呢?”
“吳亮,給你個任務,你們可知爲何王府的兵,少了那麼多?”趙淑問他。
吳亮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撓撓頭問:“這個……是爲何?”
“因爲我要把你們打造成全大庸最強的一把尖刀,以一當百,百萬雄獅中,取敵首領項上人頭猶如囊中取物,你可有信心,讓自己的屬下超過彭將軍?”趙淑聲音激昂,很多時候兵在精而不再多,永王府開府時間太短,訓練死士已是來不及,若能訓練出一支特種兵,那麼將來回京,亂局失橫之時,她還怕誰?
趙淑說得激昂,吳亮也聽得熱血沸騰,他以前是個小府兵,整日看百夫長和統領的臉色過活,就在快堅持不下去之時,迎來了永王府府兵制改革,還幸運的被留下了,更幸運的是成爲了府兵隊長,雖然不如百夫長聽起來有面子,但軍餉卻是百夫長的三倍,而且身上穿的,腳上踩的,手裡拿的,都是比御林軍還好,君不見彭城軍對他們羨慕嫉妒的眼神,他至今還在心裡暗爽,然而面上還是要表現出一幅謙虛的模樣。
成爲隊長後,他以爲只需好好當差,便無寸進了,因爲永王府的府兵制不是終生制的,到一定年紀就要退役,換新人上來,短短几年時間,他根本不能幹掉莫欽成爲統領。
但沒想到,郡主要讓他帶出大庸最強的兵來!怎能讓他不激動,誰敢說自己最強!
高丹也是府兵隊長,他與吳亮和張六三人帶隊留在王府保護郡主,如今張六留在京城,而他與吳亮隨行來到觀州,此時聽郡主那意思,似乎要把他排除在外,頓時便不樂意了,忙不迭的揚聲道:“郡主,我呢,我呢。”他粗着脖子喊話,響亮粗糙的語氣還頗爲委屈。
吳亮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訓練場上大家都是兄弟,但也存在競爭,我的兵輸給你的兵,沒門,再來比,比不贏,就一直比,直到要贏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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