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重生繼皇后 67雁姬初會小三月
“格格,您想要做什麼?還不趕快放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
“不管您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管您是不是有心的,總之這事兒都是因您而起,難道您還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推脫掉不成?”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明明不是……”
“反了,真真是反了!你沒有半點規矩,視禮數於無物也就罷了,進了哀家這壽康宮居然還敢目無尊卑的撒野,眼下里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哀家,真當你阿瑪有功於朝廷哀家就拿你沒法子了不成?”
“太后,新月……”
“來人,還不給哀家將她拖到暗房裡去思過?沒得哀家的允許不準出來!”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在壽康宮中,卻將這宮中最大的主子得罪了個徹底,新月的日子自然很是不好過,可是或許是前頭十幾年的日子太過於順心,以至於被人捧得有些不着三四,盡將無知當無畏,亦或是她認爲心中的真理大過了這世間的一切,總之即便熹妃這樣的大發雷霆,甚至這樣明晃晃的打上了她的臉,她也仍是非但沒得半點反省,反而只覺得滿心不解——
爲什麼這宮裡的人一個比一個冷酷,一個比一個無情?
想到在荊州端王府裡的那片歡聲笑語,想到從來都將自己視爲掌上明珠的阿瑪,想到從來都不捨得對自己說一句重話的額娘,新月只覺得心裡委屈極了,看到周遭這漆黑一片,只剩下一尊佛像的空蕩房間,更是不由得悲從中來……阿瑪額娘不在了,端王府也沒了,就連一直對自己體貼入微的努達海亦是突然的失去了音訊,老天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殘忍呢?
“你便是端王的遺孤,新月格格?你放心,有我努達海在,必定不再讓你受到一絲半點的委屈……”
“怎麼會從今往後就再沒有人叫你月牙兒了呢?只要有我在一天,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你一個人吞下所有的孤單悲痛呢?月牙兒,月牙兒,月牙兒……”
“月牙兒,記住我的話,記住我努達海的話,我絕不會讓你孤孤單單的悽楚過活,必定會給你一個勝過過往千百倍的溫馨快樂的家,等着我,我一定會來接你的!”
努達海,你在哪裡?爲什麼還不來接新月?難道你已經忘記新月了嗎?
想到努達海那一日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以及對方那彷彿還言猶在耳的或溫暖或柔情或堅定的話語,新月再也隱忍不住,終於嚶嚶地哭出了聲,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再思念更多,卻是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了幾個宮女的低聲說笑,映襯着屋內的一片寂靜,只覺得格外的深入人心——
“欸,你聽說了沒有,前頭那位威武大將軍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是上趕着捅出這樣的簍子,真是白費了他那身戰功……據說前朝都因此鬧了個底朝天呢!”
“這話也是輪得到咱們來胡沁的?還不快快的收了聲,不然待會兒被嬤嬤們聽到咱們可跑不了一頓排頭!”
“哎呀好姐姐,你那樣緊張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守着的這位格格擺明了已經惹上了主子的不待見,除了送飯過來的人,你看還有誰往咱們這兒來?再不說說話,我都快要悶死了……”
“就悶得拿主子的事兒說嘴呢?”
“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好奇……”先頭說話的宮女似乎是被激得來了勁兒,但同時卻也不忘記壓低了點聲音,“你說那位將軍是怎麼想的?莫不是起了攀龍附鳳的心思,想着將這端王府的事兒一攬到底?”
“那些個大人比狐狸還要精,我哪琢磨得明白他們是個想頭?只是我覺得就是真的起了這心思,也大不必上趕着來拉攏這位格格吧?且不說這位格格擺明了已經失了寵,就是以後再靠着端王餘蔭能得以封個和碩格格,卻也難得有什麼大造化……與其這樣,還不如拉攏那位世子不是?”
“那倒是……”宮女頓了頓,又笑起來,“不過他要是打定主意想要接這位出宮,我倒是打心眼裡的樂呵,畢竟少了苦差事不是?”
“你想得美呢,你難道沒聽到今個兒寧壽宮裡頭的動靜?說是那位將軍夫人入宮請罪了呢,憑着她跟嫺主子的那點子的關係,這事兒哪能還不被揭過去?”
“啊?不是吧……”
身在裡屋的新月,算是將這二人的話聽了句句仔細,聽到努達海竟是真的要接自己出宮,她來不及爲對方的處境生出半點子擔心,只覺得滿心滿眼裡的悲痛絕望瞬間轉爲了喜悅,活像是如獲新生,可是還等她來得及開門出去問個明白,卻是又被這二人接下來的話給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
雁姬入宮請,請罪?
在從荊州來京城的一路上,新月沒少跟努達海敘說童年的往事,端王府中的融洽,在對方不厭其煩的傾聽之中,緬懷着自己的過往,而反之,努達海也經常會說些自己家裡的事情給她聽,比如權威的老夫人,調皮的珞琳,率直的驥遠,還有他那賢惠的妻子雁姬……如此,等到他們快到北京的時候,他們彼此便算是非常熟悉了,她對於努達海的家庭也是瞭若指掌,彷彿對方家中的每一個人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鮮活明亮。
這般之下,聽到雁姬這般大大的出乎了她意料之外的舉動,新月才彷彿是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難道是因爲自己的事兒連累上了他們一家人?天哪,怎麼會這樣?
不行,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正如同努達海一直認爲自個兒是一個稱職的兒子,稱職的丈夫,稱職的阿瑪一般,新月也一直自覺自個兒是個極爲有擔當的人,如此,在意識到眼下的情形不像自己預料之中的那般順利之後,她不由得陡然的回過神來,自發自覺的做出了決定——
她一定要趕快去向母后皇太后表明心跡,告訴大傢伙努達海並不是爲着攀龍附鳳纔想着接自己入府,告訴大傢伙她很是願意住進對方家裡,跟對方成爲一家人……努達海,雁姬,你們等着我!
“豈有此理,她以爲哀家這寧壽宮是什麼地方?任她想闖便能闖?她又當哀家是什麼人?任她想見便能夠見得着?”
那頭的壽康宮正因爲新月的突然失蹤而亂了個底朝天,使得本就被氣得不輕的熹妃再度被氣了個仰倒,鬧了個亂上加亂,而這頭的寧壽宮中,卻也是因着新月陡然間的捲起了一場風暴——
皇后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是知道這個新月渾身上下非但是沒得一絲宗室格格的風度,還談不上半點規矩禮數,簡直是比一般的宮女還要不如,也知道對方自從去了壽康宮之後,便將那頭給鬧成了一團亂,差點沒將熹妃給活活氣死,可是這話又說回來,且不說除卻那頭一回進宮之外,對方並沒有再在她面前礙過眼,就憑着她跟熹妃二人之間一向的不對付,便也樂得看對方去禍害熹妃,不至於事事去與對方爲難,只是作爲母后皇太后,作爲後宮裡頭最大的主子,她可以不去跟小輩計較,甚至也可以因爲心中的那點小九九而不去苛刻對方的規矩,大多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並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對方沒規矩到不將她放在眼裡……聽着那外頭的鬧騰聲,以及看到跑進來回話的人臉上爲難的表情,皇后只覺得火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
“還不將那混賬東西給哀家轟出去?難不成還等着哀家親自出去不成?!”
“是,奴才遵旨……”
“嗚嗚,新,新月參見母后皇太后,恭請娘娘金安……”
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盞跟着陡然一顫,底下跪着的人也連帶着心中一驚,連忙應了聲就準備往外退,可是這話音剛落,纔等他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卻是突然只覺得眼前閃過一抹白光,而還等他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耳邊便是突然響起了那熟悉又刺耳的哭鬧聲,直讓他腳跟子頓時一軟——
她,她竟是就這樣衝進來了?!
甭說底下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就是端坐在寶座之上的皇后也算是大開了回眼界,她自問歷經三朝,什麼樣的糟心事兒都算見過不少,可是沒規矩成這樣的皇家宗室格格卻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見着,而就是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表面上有些不着調的弘晝,以及一直有些拎不清的弘曆,在這規矩上頭卻也是從來都不敢錯的,更別說沒得到允許就直接衝進她的寢宮。
真真是反了天去了不成?
皇后面沉如鐵的不出聲不叫起,景嫺也是看着這幅不成體統的樣子指皺眉,底下的人更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上一聲,而至於本就抱着想要見一見新月的心思而來的雁姬,這會兒也是沒好到哪裡去,看着面前這個哭的滿臉鼻涕滿臉淚的白衣女子,她只覺得萬分的不可置信——
這,這就是將努達海弄得三迷五道,日日魂不守舍的月,月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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