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紹安可能也是因爲這次的事情有些忙碌,時錦年回來兩天都沒有和他正式見面,每次擦身而過,他都和底下的人似乎在商討着什麼大事。
總之,時錦年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他談談,可是沒有。
“錦年,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應該來看你的,可是我之前因爲葉子軒的事情讓宮伯伯生氣了,實在不好意思過來。”白曉凝愧疚地問道,“你現在真的沒事嗎?你在微信上跟我說是自願跟權景墨離婚的,你真的就這麼跟他分開了?你們以前……我還以爲你們絕對不會分開的呢。”
她皺着眉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時錦年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你們都這麼看好我們,我們怎麼可能分開?我們離婚只是緩兵之計而已,我這次回南城就是想請,請父親幫幫權景墨,如今權景墨四面楚歌,我不能再當拖他後腿的人,還是想成爲能幫上他的人。不過,他最近好像都很忙,我都跟他說不上話。”
時錦年也有些發愁。
白曉凝這才說道:“錦年,你其實自己也在猶豫,怕給宮伯伯添麻煩,或者怕他不願意幫忙吧?”
時錦年一時沒有做聲,白曉凝向來很會看這些人情世故,一下子就說中了她的心思。
雖然宮紹安現在的確是她的父親,但是,他們纔剛相認沒多久,宮紹安好像也的確對她不錯,但是她也難感覺到宮紹安是個有原則的人,該堅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步。
之前他同意宮御然幫權景墨對付陸展風,一來是因爲那時候幫忙救她替她報仇,二來,那個時候插手對南城也是有利,至少的確讓榕城的格局發生了大變化。
而現在,權景墨不但跟她離婚了,就算時錦年說他們是比不得己,而且宮家也沒有幫他的立場。
就像權景墨所說,宮家這個時候不臨時插一腳,已經是仁至義盡。
榕城斗的越厲害,到時候他們纔好坐收漁翁之利。
時錦年想到這裡,突然驚了一下,坐收漁翁之利?
南城在這種時候一直不插手,會不會……?
時錦年搖了搖頭,不會的,雖然回宮家沒多久,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她能感覺到他們都正人君子。
特別是宮御然。
如果宮家真的有什麼計劃,宮御然不可能在她擔心權景墨的時候,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白曉凝見她一直沒有做聲,張口說道:“錦年,你現在做人就是太客氣了,我知道那是因爲你以前的教育。但是在尋求家人幫忙的時候,不需要這樣的。”
時錦年這纔回神看向她,白曉凝點了點頭,“錦年,真的,如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特別是宮伯伯還是你的親生父親,哪有女兒想找爸爸幫助的時候,還擔驚受怕的?你看我成天要求小叔叔幫我這個,幫我那個。我知道你是因爲剛回來不太好意思,但是說不定這麼一開口,反而讓你們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呢?而且,宮伯伯說不定就在等着你去開口。”
時錦年明白她的意思,有時候適當的尋求幫助,反而能夠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