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萊納德如何反對,潘妮還是跟着梅上了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因爲和萊納德爭吵了許久,都得不到他的支持,潘妮氣壞了,揚言再也不要和他講一句話。萊納德也生氣潘妮沒跟他商量這件事情,就自作主張做了梅的助理。兩人開始冷戰。
潘妮在飛機場一直看手機,上飛機後一直盯着手機看。後來空姐走過來,請她關掉手機,潘妮才把手機放進了包裡。
“如果你後悔的話,可以下飛機後發條短信給他。”梅建議道。因爲是她的提議導致一對愛侶吵架,這讓她心裡有些不安。
潘妮卻想開了:“不。是我選擇做你的助理,就算萊納德不支持,我也會堅持自己的選擇。”
下飛機後,她們住進倫敦的某酒店裡面,稍作修整後,就一起去逛街。這也算是來參加《哈利波特》首映的福利了。
梅把潘妮這個月的薪水預支給她,然後兩個人就一頭扎進了倫敦的時尚店裡。和來來往往的行人相比,她們看起來並無多大區別,只是兩個愛美愛漂亮的年輕女孩。
兩人坐在咖啡店裡休息,梅咬着吸管想明晚穿什麼,潘妮湊過來咬耳朵:“看你前方三點鐘方向,好帥!”
梅擡頭看一眼,確實很帥,鬍子沒有剃得很乾淨,但另有一種頹廢休閒感,特別是他那一頭微卷濃密的棕發,梅都不禁感嘆,這位帥哥的父母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要知道,腐國人民的髮量和髮際線堪憂……
當然,梅也就看了一眼,不像潘妮,這會兒照照鏡子,過一會兒就拿出粉餅補妝。梅默默挪開咖啡杯,她可不想在咖啡裡喝到化妝品的味道。
潘妮放回粉餅,問梅:“我看起來美嗎?”
梅假裝看了兩眼,敷衍道:“美,很美。”
潘妮並不在意這一點,她心滿意足的笑,又往帥哥方向看:“你說我去邀請帥哥去對面酒吧喝一杯,他會答應嗎?”
梅睜大了眼:“你忘了遠在美國的萊納德嗎?”
潘妮翻了個白眼:“提他做什麼?我現在可是在倫敦,他可管不着我。”說完就起身,往三點鐘方向的帥哥走過去。說了沒幾句話,就像只落敗公雞似的回來趴在桌子上:“我討厭腐國,真心的。”
“難道他是……?”梅想到腐國特產,但有不敢確定。
潘妮鬱悶的點頭:“他說他在等男朋友。”
果不其然,過了幾分鐘,雅痞男男友來了,還是個小鮮肉,打扮得青春洋溢,活像個高中生。勾搭人失敗的潘妮振作起來,她拉起梅,揚言要再進商場血戰。
因爲頭天逛街累爆,兩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醒來後,梅給潘妮放了半天假,只要她下午3點前回來就好。而梅獨自一人,去往和西弗勒斯約定好的地方。
幾個月沒有見到他,再一次見面,梅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原來棕色的頭髮被染成了黑色,也長了許多,帶有一點點捲曲,前面的頭髮放了下來,修飾了他飽滿的額頭。
梅和他擁抱,笑道:“你今天看起來真不一樣。”
西弗勒斯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寒暄過後,馬上進入主題:“是嗎?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有些事情要讓你知道才行。”他說得很嚴肅,讓梅也有那麼一絲緊張。
她想,他會說些什麼?今天他穿着西服,看起來很正式。會是求婚嗎?千萬別,他們的關係還不至於那麼親密。他們甚至連情侶都算不上。梅看着他們倆握在一起的手,一顆心七上八下,等到了咖啡店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已不知閃過了多少念頭。
這是上一次他們在倫敦進的那家咖啡店。和上一次一樣的點單,加了一份華夫餅和一份抹茶蛋糕。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對你而言,有點驚嚇。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從頭聽到尾。”在咖啡上來後,西弗勒斯如此說道。
“現在,我的名字是西弗勒斯•普林斯。”
西弗勒斯說這句話時十分嚴肅,這讓梅很不自在,“我當然知道你叫西弗勒斯•普林斯。”
西弗勒斯注視着他,他的眼神讓梅有一種馬上逃離這裡的渴望:“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這家咖啡店嗎?”
“因爲這裡的意式濃咖很好喝嗎?”梅故作輕鬆的說道。
“不。”西弗勒斯拉着梅的手站了起來。
他們一起站在了一道門前。這道門和普通的門沒有什麼區別,除了門把手上的花紋別緻了一些,是一圈雕琢精細的橄欖葉,上面纏有有一條正在吐信的金蛇。
梅的雙腳像被釘在了地板上,再也難前進一步。
西弗勒斯轉過頭來看她:“想要知道門背後是什麼嗎?”
“不……”梅拼命搖頭。但西弗勒斯並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他拉住梅的手,握上了門把手,輕輕一轉。
梅的肚臍想被鉤子勾住了一樣,一時間,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她站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西弗勒斯鬆開了她的手,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梅擡頭望向四周,她在一間有點老舊的屋子裡,屋內四處有綠色的地毯。壁爐很乾淨,一點柴火也沒有。作爲一個人生活的地方來說,它顯得太空曠了一些。
“你還記得這裡嗎?”西弗勒斯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波浪不行的海面。
梅看向西弗勒斯,他的手裡拿着一根棍子,梅再仔細一看,大驚失色:“爲什麼魔杖在你那裡。”
西弗勒斯舉起手中的魔杖,用一種近乎懷念的語調說:“十一又四分之三,白樺木。每次握住它的時候,就感到一股暖流衝向我的四肢百骸。”
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對面的人。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裡,映着小小的她。她清楚明白——“你不可能是他。”
西弗勒斯站了起來,踱步至梅面前。梅注視着他,那是一雙她十分熟悉的眼睛,空洞而沒有感情。她看到他微微張嘴,以近乎低喃的聲音說道:“攝神取念。”
海瑟薇提着巫師袍擺,快速上樓。她步伐倉促,匆匆跑到樓層盡頭的病房裡:“梅,食死徒攻來了,你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我們要逃了。”
大着肚子的梅從牀上起來,“這裡是聖芒戈,食死徒進不來。”
海瑟薇簡單拿了幾件梅的衣服,抓在手上,神色緊張道:“不,醫院裡有人投靠了食死徒,大批食死徒正在趕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梅也跟着緊張起來,她是個孕婦,孩子即將臨盆,她沒有辦法使用瞬移一類的魔法。她反手抓住海瑟薇道,“你快走吧。不要帶着我。”
“別傻了,梅。我是不會丟下你的。”海瑟薇緊緊抓住梅的手,將她拉出了病房,往聖芒戈外跑去。
不過纔剛剛跑離聖芒戈,食死徒大軍就到了。她們的運氣太爛了點,遇上了一小隊人馬。眼見逃不過,梅憑空翻出一個門鑰匙,拍在了海瑟薇身上:“這個會送你去到麻瓜地界,好好躲起來,活下去。”
海瑟薇大驚:“不!梅!不要——”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從原來站的地方消失了。
梅摸了摸從開始就一直劇痛的肚子,忍耐道:“親愛的,堅持住。現在不是你來到這世上的時候。”看着越來越近的食死徒,她摸出了自己的魔杖,緊緊捏在手中。
……
西弗勒斯切斷了和梅的聯繫,面色陰沉的看着她。
而梅精神受到重創,冷汗直流,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