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菲瑤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自己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讓哥哥爲自己擔心。兩年的時間,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將經歷什麼樣的艱辛和磨難,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哥哥已經消失在大海的盡頭,公羊菲瑤還墊着腳拼命的眺望着遠方的大海。
“鈞勝不會有事的,他是一個有勇有謀的男人,知道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在等着自己,兩年一晃就過去了……。哭吧,想哭就哭出來,哭出來就舒服了……”,這時李燁也不知道怎麼勸公羊菲瑤,還是讓壓抑的感覺釋放出來纔好。
“哇”的一聲,公羊菲瑤的淚水終於爆發出來,雙肩微微的顫抖,渾身隨着哭泣聲慢慢的癱軟下來。
李燁伸手一把抱住公羊菲瑤,輕輕的把公羊菲瑤摟住懷裡,用手帕擦拭公羊菲瑤臉上的淚花,“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吧,把心裡的思念全部哭出來……”,李燁扶着搖搖欲墜的公羊菲瑤走上馬車。也許是過於傷心,也許是哭的太累了,慢慢的公羊菲瑤的哭聲越來越小,竟然在李燁的懷裡睡着了。
美洲越洋探險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離開了大連城,踏上了未知的路途,沒有人知道他們會經歷什麼,也沒用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會死在這次探險的路上,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希望這次航行能圓滿的成功。
契丹十萬大軍攻打安市城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在死傷了萬人之後,派出使者到大連城來跟李燁談判。可是契丹使者傲慢的態度,被李燁拒之門外,只派出敬翔和李叔汶和契丹使者交談,自己避而不見。
李燁不是不想跟契丹進行談判,如果有可能的話,李燁並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跟契丹進行一場戰爭,這不是李燁設定的時間和戰場,遼東半島處於高速發展期間,戰爭對於遼東半島來說越晚爆發越有利。
樹欲靜而風不止,契丹根本就沒有把遼東半島當成對手,在契丹人眼裡,上次遼東半島的失敗是奚人背信棄義的結果,跟遼東半島的軍事實力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可笑的是,契丹痕德廑可汗的寶貝兒子和多名酋長現在還在李燁的手中,契丹竟然敢肆無忌憚的進攻遼東半島,這下真的把遼東半島軍隊激怒了。
安市城不愧是一座百年的堅城,就是當初奚人防禦的時候,契丹軍都無法越雷池一步,也不知道契丹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一個筋似的猛攻安市城,結果付出了一萬多人的傷亡,不得不暫時休整選擇與遼東半島談判。
按理說談判就要拿出誠意來,可況李燁手中還有很多人質,沒有想到契丹人是囂張慣了,還是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樣子,絲毫沒有妥協的樣子。
這種情況李燁當然不可能跟契丹使者談什麼,讓敬翔和李叔汶跟契丹使者談判,就是讓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演黑臉,絕對要把契丹使者真實的意圖套出來。
四月初六是李燁迎娶張妙清和安娜的日子,契丹使者的到來當然不會影響李燁正常的性福生活,作爲李燁新娶的兩位側妃,原本李燁不需要大張旗鼓的進行,可是現在大連城需要的喜氣和熱鬧,所以李燁決定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婚禮。
婚禮的前一天,李燁從登州、萊州等地請來了五家伶人歌舞團,在大連城四處搭建了舞臺,爲大連城百姓免費表演。
伶人(後世也稱戲子),所指的是具有身段本事凸出的演藝人員。古漢語裡優和伶都是演員的意思。現在伶人或伶多指戲曲演員,有時中文裡也會把外國傳統戲劇演員稱爲“伶”,如日本能劇、歌舞伎演員,西方歌劇演員等。
伶人一詞,最早可以追溯到黃帝時期。史載,黃帝時伶倫造音樂後稱伶人,樂官爲伶官,後來也將演戲爲生的藝人包括進來,將他們統稱爲伶人。
人們常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充分地說明了在中國的傳統文化意識裡,伶人的社會地位之卑下。舉個例子,我國自古就有“樂戶”制度,也就是說伶人都必須列入專門的戶籍,且他們的後代世世代代不得爲良。
話說,莊宗喜歡打獵。一次去中牟縣打獵時,莊宗的馬踐踏了百姓種的田地。中牟的縣令非常急切的擋住了莊宗的坐騎,向莊宗進諫,爲百姓請求不要踐踏莊稼,莊宗很生氣,呵斥縣令讓他走開,想要馬上殺了他。樂工敬新磨知道這樣做不合適,就率領樂工們跑着去追趕縣令,把他捉拿到莊宗的馬前,責備他說:“你當縣令,難道不知道我們皇上喜歡打獵嗎?爲什麼還要讓老百姓種莊稼來交納賦稅呢?爲什麼不使你的百姓餓着肚子交出這塊土地,來供我們的皇帝縱情打獵呢?你犯的罪該判死刑”,於是上前請莊宗趕快行刑,衆樂工也隨之共同附和。莊宗大笑,縣令因此得以免罪而離去。
婚禮當天,李燁設立包子鋪,免費向大連城百姓供應大肉包子,迎娶張妙清和安娜時,向路人免費贈送糖果,這件事情只有當初李燁在迎娶程菁菁的時候做過,當然後世這種事情並不稀奇,但是在唐代可是一件真正的喜事。唐代的時候,糖和糖霜的價格極貴,每斤需要百文以上,而且質量上乘顏色雪白的糖霜價格更貴,普通人家可吃不起這種東西。
佔領夷洲和澎湖列島後,王保鵬和譚茂良開始小規模的種植甘蔗,歷史上這兩個地方就盛產榨糖,遠銷到歐洲。
相傳,唐廣德年間,遂寧有許多製作糖果的作坊。在一家糖果作坊裡,有個女工翠姑。翠姑家裡窮,冬天,她父親的咳嗽病又犯了。湯藥味苦,她想,如果能在熬藥時加一點糖就好了。但那時的糖價很高,她只能想想而已。
翠姑的心事不知怎麼被同在作坊做工的李師傅知道了。這一天,李師傅趁老闆不在,找來一個裝過豬油的小瓦罐裝上糖漿交給了翠姑。可滾燙的糖漿一倒進瓦罐便浮起一層泡沫,翠姑找了一節竹片把泡沫颳去。一不小心,竹片掉在瓦罐裡,她怕燙着,也沒把竹片取出,就用手帕把罐口封好。這時,老闆遠遠地走過來了,她只得順手把瓦罐放進一堆穀殼裡。
瓦罐在穀殼堆裡一直放了九天,翠姑才趁天黑收工帶回了家。解開手帕一看,一罐糖漿竟變成了霜樣的一團。她輕輕敲下一小塊,放進嘴裡,味道好極了!
翠姑的父親自從喝藥加了糖霜以後,咳嗽病逐漸好轉,後來竟完全好了。翠姑便仔細回憶那天把糖漿舀進瓦罐的經過,又找了個小瓦罐,在罐裡放了一點豬油。仍按前次的方法,裝了糖漿、去了泡沫、插了竹片、封了罐口、放進穀殼堆裡。過了九天取出來,糖漿果然又變成亮晶晶的糖霜了。
糖霜製造技術初露端倪。作爲民間故事,謳歌善良、忠孝是那個時代的特色。
當然,糖霜的製造技術不一定會是這麼簡單,否則,當時的縣令也不會向皇上邀功,下令製作上等糖霜運送到京,並深得皇帝嘉許,傳詔將遂寧糖霜列爲貢品。
這個時代的糖都不是我們後世看的雪白顏色,而是帶着一點暗黃色的糖粒,不管是純度還是色澤都無法跟後世相比,不過李燁聽說過去除糖中雜色的土辦法,誰知道一試還真的可以,如今在夷洲已經開始生產高檔的白糖和糖霜。
爲了增加喜慶的氣氛,李燁還特意的邀請了大連城七十歲的耄耋老人,共計一百多人蔘加自己的婚宴,這也算是與民同樂吧。不管是李燁請伶人演戲,還是免費的送包子、糖果,加上邀請耄耋老人蔘加自己的婚禮,這些都是李燁緩和戰後緊張氣氛的一種手段,畢竟大連城的百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李燁當然不用親自去迎娶兩位新娘,兩輛馬車在傍晚時分載着兩位新娘進入了龍山頭王府,按照禮節,兩位新娘應該在新房中等待李燁,可是李燁卻好像忽略了這一點,直接就把兩位新娘送進了女賓的會場,讓兩位新娘陪着到訪的女賓客一起用膳。
這當然不是李燁的疏忽,而是安娜自己要求的,張妙清不過是被安娜一起拉上罷了,畢竟新娘子出現在婚禮的現場,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些不符合禮教。不過,這並不是李燁的發明創造,大唐的公主在結婚的當天,也經常出來和客人見面,既然李燁能把婚禮辦成不倫不類的樣子,憑什麼就不能讓新娘子跟女賓客見面呢?
反正李燁把規矩也破壞的也不少了,也不差這一件,還好李燁還是有底線的,沒有讓新娘子跑到男賓的會場敬酒,估計真要是這樣的話,估計會場上的耄耋老人會氣死幾個才罷休。
不過沒有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品頭論足,最多也就是苦笑着搖搖頭罷了,反正自家的女兒出嫁的時候,千萬不能這樣,會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