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天晚上,因爲‘心血竭’吸引來周圍無數毒蟲猛獸,使得衆人相繼分散。我當時有沈蘭的馴化香開道,因此屬於比較順利的。
但周玄業一行人卻沒這麼幸運,差點兒折在那個地方,最後不得已,周玄業利用手中的五具老屍,施展煉屍術,這才使得幾人脫出重圍。
如此一來,那五具屍體也受到了損傷,出山後,幾人雖然有尋摸到我的線索,但礙於那五具屍體的事,卻不得不在小骨墩停留了一陣,賠錢道歉自是不必說,折騰了有兩天。
當時譚刃和柯仙姑先一步到了家,出了這事後,周玄業留下來善後,囑咐譚刃去尋找我的行蹤。譚刃本就會占卜之術,我的各種信息,他手裡頭都很全,所以要想得知我的去向,其實並不困難。
左巖柏師兄妹二人,尋找那老參由來已久,那東西對他們來說極其重要,如果調配不出養生丹,後面三清宮弟子們身體素質不達標,則難以爲繼。這兩人奉命下山,老參到了手卻被人奪去,如何甘心,別也打算跟着譚刃,一起來尋我和水雨霜的蹤跡,好將東西奪回來。
畢竟萬獸門雖然難對付,但對於這些有些方術在手的人來說,水雨霜這些人的武力值還屬於可以對抗的範圍。
誰知幾人剛上路,唐琳琳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我那宅子出事了。
事實上我這宅子就是個空宅,除了傅安的靈堂,就一個守靈的孤寡老人,能出什麼事?譚刃一問,才知道,原來出事的不僅是我的宅子,連事務所都被人盯上了。
只不過唐琳琳夠彪悍,有人上門時,她見對付不了,乾脆不在房間裡待,將自己的小旗袍順手一撕,露出大半個香肩,衝到門外大喊:“光天化日,強姦啊!”
這要是喊搶劫一類的,估計沒人願意惹麻煩管閒事,但喊強姦,效果就不同了。街上來來往往的青年們荷爾蒙分泌旺盛,大多數都還沒女朋友,一看一幫人去欺負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媽的,哥們兒些都還沒女朋友呢,憑什麼讓你來欺負妹子,這種英雄救美外加揍競爭者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一羣路人呼啦啦將事務所給圍了,雖然那幫人來勢洶洶,但畢竟是大白天,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了。
沒多久,宅子那邊看守的老頭兒就打事務所的電話,跟唐琳琳說,發現宅子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唐琳琳結合當天的事情一想,覺得不妙,趕緊給譚刃打電話。
譚刃對事務所到不在意,但聽說有人找到我的宅子裡,不禁上了心,便要了那老頭的電話細問。這一問,便問出了一些端倪,透過這些線索,譚刃發現,在宅子外鬼鬼祟祟的人,恐怕不是普通人,而是內行人。
那些內行人衝着什麼去的,自然不言而喻。
當下,譚刃就帶着秋櫻師兄妹打道回府,因爲根據唐琳琳的說法,譚刃推斷出,那幫人應該是在等天黑,一但天黑子時,怕是就要對傅安下手。
爲了營救傅安,譚刃立刻打道回深圳,並且安排唐琳琳關了事務所,去宅子裡守着,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多,接近子時時,險險的到達了宅子。
情況便如同譚刃預料的一般,當天晚上,便有人在外間施展一些術法,試圖將傅安給‘拘’出去,在這方面譚刃並不在行,索性秋櫻師兄妹重情重義,沒有袖手旁觀,與對方爭鬥起來,足足一個多小時,過了子時,那幫人才停手。
如此幾天,皆是如此。
而周玄業那邊,卻也出了變故,他賠了錢賠了禮,終於解決了屍體損壞的事,又聽聞深圳那邊出了事,譚刃沒來得及顧上我,當時是打算按照譚刃給出的方位來尋人的。
結果半道,周玄業卻被人給劫了。
那幫人不是別人,赫然是京城顓家的人。
那幫人八成是知道手下出事了,來了一夥兒接應的,說請周玄業到京城做客。譚刃分身乏術,周玄業又只有一人,便這麼被帶到京城去了。
這事兒是周玄業打電話過來才知道的,根據當時的情況。京城那幫人的態度並非很惡劣,由此推斷,周玄業的情況應該不會太糟糕。期間譚刃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周玄業活蹦亂跳的。
後來他好不容易接到我的電話,要詢問我的情況時,卻被水家的後臺監控把線路給掐斷了。
不僅如此,在事務所找麻煩未遂的第二天,傅家就受到了各方面的打擊,這個打擊有來自同行的,有來自上面的,傅家整個兒幾乎成了一座孤島,傻子也知道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傅楠自認爲做事穩妥,沒得罪過什麼人,當即便四下裡調查周圍的人際關係網。這一查,立刻就發現了事務所和我宅子裡的事。
三方人馬一匯合,便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若說這三處出事的地方,有什麼交集的話,那就是我了。
他們思索,難道是我得罪了什麼人?
就算是我得罪了水家,可水家的勢力主要在湖南,而且一個水家,也不至於勢力那麼大,把傅楠弄的如此狼狽。
再加上那些在宅子外鬼鬼祟祟的人,手段高明,若非左巖柏師兄妹二人,是三清宮年輕一輩中的傑出弟子,只怕就要敗下陣來。
如此佈局,怎麼是一個水家能弄出來的?更何況是同時下手?
可惜,就算知道了這一點,再想聯繫我,也聯繫不上了。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對方還在不斷的增加人手,左巖柏師兄妹對付起來,已經是越來越吃力。甚至昨天晚上,秋櫻還直接因爲鬥法而受傷了。
白天的時候,譚刃突然說自己有事,要耽擱一天,拜託秋櫻二人再守一晚上,不等衆人反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今晚上應該是極其緊張的,誰知過了子時,那幫找茬鬥法的人卻根本沒動靜。
唐琳琳揣測,譚刃白天突然出去,八成是去收拾那幫人了。
她道:“他一向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些不爲人知的本事。”
我心說:那丫該不會化身成紫毛,把那些人給……
否則,該如何解釋譚刃一消失,那幫人就消停了的事情?
想到此處,我又想起了天然呆,不由道:“阿呆呢?阿呆有沒有回來過?他怎麼會去北京?”
唐琳琳瞪大眼,氣鼓鼓道:“說起這個,我還要問你呢!我們都以爲阿呆跟你在一起,結果今天他給傅楠打電話我們才知道,他居然在北京!你是不是欺負他了?否則,他怎麼不告而別,一個人去北京了?”
一時間我都懵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只覺得混亂無比。
天然呆突然不聲不響去了北京,並且要和我絕交;
周玄業被顓家請到北京去‘做客’,至今情況不明。
事務所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上門找茬。
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傅家被人極力打壓,說真的,我都看到傅楠頭上冒出幾根白頭髮了。
宅子裡的傅安,被一羣內行人攻擊,想將它拘走。
一切和我有關係的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如果說這一切是水家乾的,水雨霜的本事似乎還沒有大到這個程度,可以在短短几天之內,將手伸的這麼長。
可除此之外,我還得罪過誰?
我想到了水雨霜背後的靠山,不禁心中一沉。
這時,傅楠坐到了我對面,死死盯着我,問我:“你到底招惹上了什麼人?”
我搓了把臉,道:“我招惹上的不是人,是一個組織。”
衆人面面相覷,傅楠皺眉道:“什麼組織這麼厲害?”
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衡陽水家,只是那個組織旗下的一枚小棋子。”
傅楠倒抽一口涼氣,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看着我,道:“衡陽水家的勢力不弱,你說它只是一個組織的小棋子?那這個組織該有多大?這種組織,國家是不會允許它存在的。”
我道:“如果這個組織,本身就和上面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傅楠纔開口,聲音嘶啞道:“你怎麼招惹上那個組織的,它們究竟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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