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時間,高曉飛開着陸地巡洋艦載着茹芸、婷婷、凱麗和雪莉轉遍了欎州的景點和大街小巷。高曉飛陪着四個女人逛了三天,把他折騰得夠嗆。
中午時分,凱麗接到進出口公司的通知,從美國郵寄過來的貨已經到了欎州營業點,隨時都可以過來領取。五人玩到了下午,一齊來到進出口公司,把從美國託過來的發報機提取了出來,又到市場買了菜之後,一齊返回了郊區老宅子。
茹芸和三個女孩拿着菜,手挽着手一路說笑着走回老宅子。
高曉飛卻在後面搬着一大箱的貨物,還要幫她們揹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走到門口,看到問天迎了出來,不禁苦笑道:“老大!你看我這婦女主任當得可不輕鬆啊!”
婷婷回過頭來笑道:“你得了吧,我們東西方的四大美女天天陪着你轉悠,要換成別人早就樂呵死了,你還不知足?”
高曉飛苦笑着嘆息道:“天哪!哪有妹妹這樣說哥哥的?算了,我還是知足點吧!”
凱麗笑道:“就是,知足點,就可以多點領獎賞了。”
婷婷笑着說:“凱麗!你可以每天多賞他幾個狗啃式。”
姐妹兩個忍不住哈哈大笑,直接把高曉飛都笑得不好意思了。
問天打開包裝,把發報機拿了出來,認得是一部美式軍用無線電發報機,屬於是一款有着新型電子管的California Kilowatt發報機,五波段操作,每個波段都可變頻,可用電壓爲110-220V;幾乎所有的配置都很齊全。
茹芸休息了一會,看到他們有事情要做,就到廚房裡做晚飯了,婷婷也跟進去幫忙。
問天裝好發報機,調試着功率。
凱麗問道:“老爸!你是想從這臺發報機上找到佈菜特的發射頻率嗎?或者是要找到他的發射定位?”
問天搖了搖頭:“定位一個無線電信號發射源,需要兩臺接收機錯開方位,捕捉到發射頻率後,再用三角定位法捕捉信號源,纔可以獲知準確的位置,但在對方不發報的情況下,這是很難做到的。但我可以通過改裝這臺發報機,讓它發出更強大的信號,看看有沒有迴應。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得再通過調借一些特殊的技術支援,去搜索、縮小這個發射源的範圍。”
高曉飛疑惑地問道:“那對方能接收到嗎?”
問天點着頭說:“無線電波是呈球狀運行,誰都可以接收,只是不知所云,這就是所謂的亂碼。但是,指定接收人有發射的頻道波段,當他的接收機對準該頻道波段,他就會知道是誰發送的。他有相互約定好的密碼,就知道是什麼信息了。而雪莉他們家的紀念日,就是我們之間的密碼。”
凱麗和高曉飛都不懂無線電領域方面的知識,也就不再往深處問。
問天接着說:“但這種魔改需要時間,而明天就是婷婷返回部隊的日子了,你們去送她,我在家裡把發報機弄好。”
清晨,幾隻小鳥飛落在窗邊清脆地鳴叫着,鄉下的院子裡瀰漫着新鮮而又芳香的空氣,滲透着雨後的味道,更有着一種新生命的味道。雨後溼溼的庭院裡,花壇裡開滿了各種爭奇鬥豔的花朵,各具特色的盆景上面,還遺留着昨晚下雨未乾的水滴,猶如珍珠閃閃發光。
“老媽!你就不用送我了,省得你又捨不得而傷心。”婷婷笑着說。她一身的軍裝,英姿颯爽中又透露出淡淡的風雅,充滿了古典之美的笑臉上堅毅、風雅,深邃的眼神藏着鐵骨柔情,一種力量與美豔的絕妙融合,在她的身上展現出來。
“好,讓老媽看着你上車。”茹芸的心中有着萬千不捨。
“媽!”婷婷擁抱着母親,眼中含着淚花,“媽!你一定要好好地愛惜身體,工作上別再這麼拼命了。”
茹芸點着頭,哽咽道:“只要知道你過得好,老媽就會開心了。”
婷婷抹了抹眼淚,又走到父親的跟前,一個立正,敬禮:“老爸!放心吧,女兒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問天點了點頭,爲她整理了一下軍姿軍容,說道:“當一日兵,盡一世勤!軍人的職責,就是軍人在其職位上所應承擔的責任,也是軍人在戰鬥訓練和執勤中的行爲準則,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軍人’這兩個字。”
“是!”婷婷昂首挺胸,立正着大聲回答,又分別對着父母敬了一個軍禮。
“走吧。”問天揮了揮手。
高曉飛開車,雪莉坐在副駕座上,把後座全部留給了凱麗陪着婷婷。
“婷婷!我們就不進去了,一路順風。”
婷婷一一跟凱麗、雪莉和高曉飛擁抱。
“我這一返回部隊,就很難再有時間回來了!陪伴爸媽的事情,就全靠你們了。”
“好好當你的兵,家裡有我們呢。”高曉飛說。
“曉飛!對凱麗好一點,別欺負她。”婷婷看着高曉飛說。
高曉飛苦笑着說:“就算我想欺負她,我也欺負不來,每次都只有她欺負我的份!”
婷婷笑道:“你一個大男人,給她欺負一下又怎麼了?老媽不就是經常欺負老爸嗎?你看他們倆多恩愛!”
凱麗哈哈大笑:“就是,你還得多多向老爸學習。”
“那個天啊!”高曉飛仰天長嘆,“老大!你能不能在這方面也爲我們男人長點臉啊!”
婷婷和高曉飛他們一走,茹芸傷感了一會,又打起精神去公司了。她是一個閒不住的人,更何況她已經請了四天的假。
問天一個人在家裡,他弄好了發報機,戴上耳機,滴滴答答地發出了摩爾斯電碼。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發報機卻接收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問天放下耳機,打開電腦,建立了一個文檔,又把一些資料存了進去。
他默默地坐在電腦前,靜靜地想了一會,終於動手切入到一個頁面,又再次猶豫之後,最後還是輸入了密碼。頁面顯示密碼輸入成功,轉換到了網頁內部。他點開郵件發送框,把文檔上傳,然後手指一敲鍵盤,把文檔發送了出去。
相隔了兩分鐘左右,頁面閃了幾閃,彈出一個對話框,並快速地顯示出了一行文字:“老大!好難得啊!我終於盼到你找我了。”
問天微微一笑,在上面打上了一行字:“上官!幫我在太平洋上找一座無人荒島,或者只是一處大霧區域,大概的位置和資料我已經發給你了,我需要準確一點的定位地標。”
“老大!原來你是爲了這大海撈針的活纔想起我來的?”
“誰讓你在大海上。”
“好吧,給我二十分鐘。”
十五分鐘左右,電腦上響起了一聲提示音,顯示接收到郵件。問天一點開,卻是一份附件和幾張衛星遙感圖像的截圖。他先一張張點開圖片細看,只見圖片上四面都是大海,中間的位置有一處比拇指大一點的地帶,形成了一個霧氣繚繞的不規則圓形,有點像衛星雲圖上的颱風眼,霧氣中間似乎包圍着一片陸地海島,但卻看得不十分清楚,如夢似幻。
對話框中隨即顯示出一行文字:“老大!這個地方最符合你資料上的條件,但這已經是最清晰的圖像了,海洋深處可不比別的地方,地標緯度我也給你發過去了。”
問天快速地打字:“看到了,上官!謝謝你!”
電腦上又彈出一行字:“老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對了,那地方遠離大陸,肯定非常兇險,你可千萬不能冒險啊!”
問天笑了笑,又打字回覆:“放心吧,我只負責找到地標緯度。”
電腦上又顯示道:“這我就放心了,你什麼時候帶上曉飛和凱麗到我這裡來看一看,挺想他們倆的。”
問天回覆道:“去了就會提前通知你,沒有你,我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問天把地標緯度和遙感圖像的截圖都下載過來,然後都打印好,剛做完這些,院子外傳來了停車聲,卻是高曉飛和凱麗他們送婷婷上車後回來了。
三人走上到書房,問天把複印好的地標緯度和遙感圖像遞了過來,說道:“這些資料已經是最清楚的了。你們回到美國之後,和當地的遠海搜救隊說明情況,再次申請出海搜救。”
凱麗和雪莉看過資料後,都激動萬分。
問天又說:“凱麗!這些資料來之不易,是我要求紅姨幫忙才弄到的,這本來就已經犯規了,搜救隊或有人問起來,不要說那麼多,事關機密。”
凱麗點了點頭:“我明白。老爸!那我們明天就走。”
“好!”問天看着她說,“今天晚上,好好陪陪你老媽,婷婷剛走,你明天又要走了,她肯定很不捨!”
第二天早上,吃過了早餐之後,問天、茹芸、高曉飛一起把凱麗和雪莉送到了機場。
“老媽!辦完事情之後,我再回來陪你。”凱麗擁抱着茹芸。
“正事要緊,我明白,祝你們一切順利。”茹芸拍了拍她的後背。
“老媽!等辦完事,我就接你和老爸到美國住一段日子,帶着你們好好地玩一玩美國。”
茹芸笑道:“凱麗!老媽知道你孝順,但這兩年我是走不開的。再過兩年吧,到時候我們和曉飛一起過去。”
“媽!”凱麗嫣然一笑,甜甜地喊了一聲,又緊緊抱住了茹芸。
“老爸!我們走了。”凱麗又和問天擁抱。
“有什麼消息,要隨時和我聯繫。”
“老爸!我明白。”
雪莉更是感激萬分,一個勁地道謝。
“仙女!祝你們一切順利!”高曉飛雙手抱着凱麗。
“我會想你的。”凱麗附在他的耳邊說。
茹芸看着凱麗和雪莉走進了候機大廳,不由得感嘆道:“兩個女兒,一天走一個,都走了!”
問天笑道:“你這是感嘆什麼?她們有她們的工作。”
茹芸說:“知道她們有她們的工作,可我感嘆一下總行吧?”
問天陪笑道:“好好好!行,你就接着感嘆吧。”
三個人站在機場外,擡頭看着呼嘯而起的飛機。高曉飛輕聲問道:“老大!你說美國的遠海搜救隊,會不會出海救援?”
問天輕輕地搖了搖頭,感嘆道:“應該不會,他們不可能爲了一個失蹤三個多月的人,而冒這麼大的危險。遠海搜救,畢竟是危機四伏,無論哪個國家,都會考慮到這個。我們等待凱麗的消息吧。”
第四天,問天和高曉飛正在書房裡整理攝影作品,電腦裡傳出了提示音。高曉飛點開一看,喊道:“老大!是凱麗。”
通話視頻裡顯示出了凱麗的畫面:“老爸!遠海搜救隊不肯冒險出海,我們連墨西哥方面都申請了,可所有的遠海搜救隊都不願意冒這個險!”
“私人成立的遠海搜救隊都找過了嗎?”這正是問天當初意料之中的問題。
“都找過了,但都如你預測的一樣,沒有一家願意出海的,無論多高的報酬都不肯!”
問天沉思了一會,問道:“現出雪莉的狀況怎麼樣?”
“老爸!這正是我要和你說的,雪莉說,她要組建一支遠海搜救隊出海。”
“千萬不要,這非常危險,無異於送死!你快阻止她。”
“我阻止了,可阻止不了她。雪莉說,她曾經跟父母學習過一些航海知識,所以一定要出去,老爸!怎麼辦?”
“她那點理論知識一到了海上,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問天感嘆了一聲。
“仙女!你們不能冒這個險。”高曉飛大聲說道,他知道一旦雪莉真要出海的話,凱麗肯定也會跟着出去,他可不願意凱麗去冒險。
“可雪莉是鐵了心,她說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出海,我根本就阻止不了她!”
“老大!怎麼辦?”高曉飛焦急地問道。
問天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閉上了雙眼默默地沉思着:雪莉如果真要出海的話,凱麗做爲她最好的姐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最終也會陪着雪莉出去。可凱麗是他女兒,他同樣不願意看着她去冒險,甚至是去送死。
問天睜開雙眼,對着屏幕說:“凱麗!你讓雪莉多等兩三天,告訴她,就說我過去美國和她一起想辦法,讓她千萬不要衝動。”
“老爸!你真的願意來美國?”凱麗激動地說。
“凱麗!你是我的女兒,老爸不想看到你冒險!”
“老爸!”凱麗流下了淚水。
“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地活着。”
美國·紐約
三天之後,一架波音客機穩穩地降落在紐約國際機場,問天和高曉飛隨着客流走下了飛機。
“美國!我們來了!”高曉飛心中感慨。
紐約是美國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都會區之一。逾一個世紀以來,紐約在商業和金融方面發揮着巨大的全球影響力。紐約是一座世界級城市,直接影響着全球的經濟、金融、媒體、政治、教育、娛樂與時尚界,其中聯合國總部也位於該市,因此紐約又被公認爲世界之都。
“老爸!”凱麗等候在出口處,一看見他們走出了候機大廳,就激動得揮手呼喊。
“老爸!你們真的來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凱麗衝上去一把抱緊問天。
“你是我的女兒,你有事,我怎麼可能不來。”問天撫摸着她的頭髮。
“我們又把老媽一個人丟在家裡了!”凱麗嘆息道。
“Uncle!Thank you!(叔叔!謝謝你!)”雪莉也激動地上來和問天擁抱,在她的心裡,早就把問天當成了偶像。她相信,只要有問天在,無論多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凱麗挽着問天的胳膊,向着高曉飛一招手,笑容滿面地說:“我給你們介紹兩個人。”
對面走過來兩個和問天上下年齡的中年男人。凱麗笑盈盈地介紹道:“老爸!這位是我嗲哋史密斯,這位就是《全球地理探秘》雜誌社的社長,詹姆斯先生。”又指着問天介紹道,“Dia swan!Mr.James!This is my father xiao wentian,and this is gao xiaofei.(嗲哋!詹姆斯先生!這位就是我老爸蕭問天,這是高曉飛。)”
問天和他們都在視頻上見過,各自都非常熱情。
“Mr Shaw!Thank you so much for helping kelli get where she is today!(蕭先生!凱麗能夠得到你的教導,她纔能有今天的成就,非常感謝!)”史密斯向問天伸出右手。
問天伸手相握,微笑着用英文說:“Mr.Smith!That's very kind of you.Kelly is my daughter,too.(史密斯先生!你太客氣了,凱麗也是我的女兒。)”
凱麗滿臉笑容地站在一旁。
“Mr Shaw!You're my idol.I'm glad to see you today!(蕭先生!你可是我的偶像,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詹姆斯更加激動,“I wanted to see Mr.Shaw for a long time,but kelly wouldn't give me the chance.(我很久之前就想着能夠和蕭先生見上一面,可凱麗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Mr.James!Thank you for your continued support.Thank you very much!(詹姆斯先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們的贊助,非常感謝!)”問天伸手相握,他也曾經學習過英語,但由於時間太久不說了,太長的話雖然也能說,但說不順利,但短一點的用語還是說得很好的。
詹姆斯連忙說:“No,no,no!Mr.Shaw is too polite,as he should be.(不不不!蕭先生太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大家相互問候,客氣了一番,然後才走出了候機大廳。
史密斯聳了聳肩膀,歉意地說道:“Mr Shaw!I'm really sorry that I had arranged a place for you,but kelly didn't accept my arrangement and insisted that you and her go back to live together.Therefore,you have to go back to rest first,because of the time difference,and I will send someone to pick you up at night.(蕭先生!非常抱歉,我本來是給你們安排好了住處,可凱麗不接受我的安排,非要你們和她回去一起住家裡,所以,只有委屈你們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倒倒時差,晚上我再派人過來接你們出來就餐。)”
凱麗對着史密斯說:“Dia swan!We can come out together in the evening,you don't need to come to pick up.(嗲哋!晚上我們一起出來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們過來接。)”
史密斯看了看詹姆斯,兩人一齊攤了攤雙手,苦笑着說道:“Kelly!You'll make us very sorry!(凱麗!你這樣會讓我們很歉意的!)”
凱麗笑道:“You don't have to apologize.My dad won't care.Bye.(你們也不必要歉意,我老爸不會在意的,拜拜。)”
史密斯和詹姆斯兩人互相笑了笑,只得跟問天告辭,上車先走了。
“老爸!我們走這邊。”凱麗一笑,幫問天拿過行李,和雪莉一起,陪着問天和高曉飛向外走去。
“仙女!你厲害!”高曉飛對着凱麗豎起大拇指。
凱麗回頭一笑,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要是不厲害點,怎麼跟你那未來的岳父大人鬥法呢?”
“仙女!你……這……”高曉飛頓時脹紅了臉,怔怔地看着凱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凱麗笑道,“你愣什麼愣,趕緊走啊。”
走到車前,更讓高曉飛又猛地吃了一驚,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指着車子問道:“仙女!這,這就是你的車?”
凱麗點了點頭,打開後箱把行李放了進去。
高曉飛是一個非常愛車又懂車的人,認得這是一款喬治·巴頓的超級越野車,又稱爲美式硬漢,外觀設計延續了裝甲車般的造型,非常震撼;同時,車身的寬體設計、裝甲漆面與高大的車型無不彰顯着戰車十足的硬派風格。
“仙女!你平常就開這車?”高曉飛睜大了雙眼問道。
凱麗見他兩眼發光,就笑着點了點頭:“對啊!喜歡嗎?”
“天哪!這當然喜歡,太喜歡了!”高曉飛誇張地說。
“那行,到了沒人的地方,讓你來開。”凱麗一拍車身,對着高曉飛一側頭,“上車。”
高曉飛坐上副駕座,扣上安全帶,笑道:“可我不太習慣這右體的方向。”
凱麗笑了笑說:“那以後教你。”一踩油門,越野車像離弦之箭,向前衝出。
車行幾十分鐘,凱麗拐入了一條林蔭道,向着山上駛去,行了不久,來到了一道鐵藝大門前,鐵門向兩邊慢慢打開,凱麗把車開了進去,停在了一幢別墅前。
“老爸!我們到家了。”凱麗一拉手剎,停穩了汽車。
一幢具有鄉村風情的精緻別墅,坐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的感受令人神馳。別墅平實而精緻,顯得自然、輕鬆、休閒、質樸,與庭院的親水平臺、泳池、迴廊相結合,呈現了一種美國鄉村風情的生活格調。
高曉飛下得車來,口中忍不住驚呼道:“仙女!這麼大的房子,你家得多少人住啊?”
凱麗聳聳肩膀,笑道:“我在美國的家就只有我和嗲哋兩個人,他住他的,我住我的,所以,這房子就我一個人住。”
高曉飛切切實實地被嚇了一大跳:“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
凱麗笑道:“怎麼?怕我寂寞?那你過來陪我。”
高曉飛呆在當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凱麗看着他笑了笑,拿過問天的行李:“老爸!咱們進去。”
走進那棟別墅,一眼就望見了極盡奢華的大廳,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穿過寬敞幽靜的長廊,兩面的名畫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靈,內室的設計自是不用說,可那名貴的裝飾盡顯着一種文化格調。
高曉飛已是驚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他只感到自己猶如置身於一座極度豪華的宮殿之中,心中不禁想道:以前從老大的口中知道仙女家很有錢,可萬萬沒想到,這裡的奢華還是大大地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這得多有錢啊!
走過客廳,來到了廂房,凱麗帶着他們走進一間房間,卻是一廳一房的佈置,而且還是中式設計,擺設都是清一色的中國紅木傢俱,甚至有點兒像中國欎州老宅院裡的風格。
凱麗把問天的行李放在沙發上,說道:“老爸!這就是你的房間。高曉飛!你的在隔壁,我的房間也在你隔壁,我們三個房間都是連在一起的。”
高曉飛不禁問道:“仙女!這房間怎麼是中式的?”
凱麗笑道:“這兩間房間本來就是留給你們過來住的,所以我就設計成了中式風格,都是按老宅院而設計的。我們三間房間都是一樣的設計,傢俱擺設也都一模一樣。”
正說着,雪莉推了一些食品進來,擺在了廳堂的紅木茶桌上。她聽不懂中文,所以只是一直微笑着,很少插話。
凱麗說道:“老爸!你們先隨便吃點東西,然後洗個澡,再睡上一覺,倒倒時差,到了就餐時間我再叫你們。”
高曉飛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境,夢見自己長出了七彩翅膀,在藍天裡飛呀飛,真的是快樂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