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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在正中安坐,白鬚冷麪,不怒而威,寧隨、蔣斌、王舍、柳隱等諸將立於左右,個個威風凜凜,見夏侯鹹進來,一道道逼人的寒光射了過來,落在了夏侯鹹的身上,讓夏侯鹹有如芒刺在背。↑△小↓△??m】
對於夏侯鹹來說,這些蜀將無一不熟,都是打了多少年的仗的老對手了,在戰場上,雙方都是以命相搏,拼個你死我活,那種恨意,完全是浸透入骨的,此時見面,雖然說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但仍不免白眼相對,神色之間,滿是不善。
夏侯鹹緊走兩步,上前對着姜維大禮參拜,道:“魏興王麾下特使夏侯鹹參見漢大將軍。”
姜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夏侯將軍不在襄陽自在,到我漢中來所爲何事?”
夏侯鹹道:“在下奉魏興王之命,特來拜見大將軍,知大將軍駕臨漢中,魏興王特備薄禮,欲同大將軍結爲莫逆之好。”說着,夏侯鹹將禮單呈上去。
周圍的諸將不禁是冷笑連連,這鐘會看來真是喪了膽,剛聽說姜維到了漢中,有東進之意,便立刻派人來送禮,試圖交好於姜維,難不成鍾會真以爲送些金銀財物,就能動搖姜維東征的念頭?真是可笑之極。
顯然姜維對鍾會的禮單不感興趣,不過做爲蜀軍的主帥,還是保持着一份應有的矜持,看一眼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姜維打開禮單,原本以爲禮單上會長長地羅列出一堆金銀珠寶奇珍異物,到了姜維如今的身份地位,這些物質的東西早已是失去了興趣,那怕是再貴重再珍奇的東西,都打動不了姜維的心。
姜維在打開這份禮單地時候,顯得興趣索然,正準備瞄上一眼便作罷了,不過當他打開的一瞬間,目光立刻是凝固住了。
衆將看到姜維的神情,不禁也是十分地好奇,難不成鍾會還真的尋覓到了足以打動姜維的奇珍異寶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呀,沒聽說姜維有什麼嗜好呀,能打動姜維心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啊?
姜維的目光在那份禮單上停留了片刻,擡起頭,將那份禮單反轉過來,對夏侯鹹道:“鍾士季這是何意?”
衆將這纔看清楚了,原來這份禮單上面並沒有羅列任何的財物清單,而是一幅地圖,這送禮送地圖,看來這鐘會也是夠奇葩的。↑△小↓△??m】
夏侯鹹躬身行了一禮,不緊不慢地道:“魏興王聞大將軍前來,特進獻上庸三郡於大將軍,區區薄禮,還望大將軍笑納。”
衆將這纔看清楚這幅地圖所繪的,是上庸、魏興、新城三郡的地形區域,原來夏侯鹹口中的薄禮,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上庸三郡。
衆將不禁是紛紛咋舌,三郡之地,居然被鍾會拿來送禮,這手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衆將之前對這份禮單多有猜測,但任誰想破腦袋,也不敢想居然會是上庸三郡這一份大禮,這份大禮豈止是大,簡直就是超大大大大的一份厚禮,大得令人匪夷所思,大得令人瞠目結舌。
姜維內心之中也是波瀾起伏,上庸三郡,那可是蜀軍多少年來夢寐以求想要收復的故土,自從孟達叛魏之後,上庸三郡便失守了,幾十年來一直都未曾奪得回來,而如今,卻是不費吹灰力,唾手可得,這無疑讓姜維狠狠地激動了一把。
不過姜維清楚,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鍾會既然肯將上庸三郡拱手送人,必定是別有所圖,鍾會這個人姜維太清楚了,精明強悍,腹有良謀,何時做過賠本的買?如果把鍾會視爲一個商人的話,那麼他付出一文錢,必定會要謀求十文錢的回報,而他現在付出上庸三郡的代價,那麼他所求的,必定要比上庸三個郡更大才是。
姜維不動神色,古井無波地道:“無功不受祿,鍾士委這份大禮,委實也太厚了一些,姜某如何敢受?還請夏侯將軍回稟鍾鎮西,如此大禮,姜某愧不敢當,上庸三郡,還請收回,將來姜維若是真有所圖的話,自會自己取之,不敢勞動鍾鎮西饋贈。”
姜維很有風度地一口婉拒,無功不受祿,我姜維又豈能白白地拿你的上庸三郡,當然,此行我目的也自然就是上庸三郡,到時候自然會用武力奪之,不用你鍾會費心相送,別有所圖。
夏侯鹹不禁微微地一怔,送金錢送美女的,或許會遭到拒絕,但恐怕沒有會拒絕三郡之地的,姜維居然絲毫也沒有動心,這讓夏侯鹹不禁是感慨萬分,姜維果然是姜維,絕非是尋常人可比的,能在如此巨大的面前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靜,真非常人也。
“魏興王與大將軍神交已久,此番進獻上庸三郡,別無所圖,還請大將軍不要推辭。”
姜維冷笑一聲,道:“鍾士季端得是好算計,現在羊祜大軍壓境,襄陽危在旦夕,尚且不保,何況上庸三郡?與其上庸三郡爲羊祜所得,倒不如拿來送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姜某若是得了你們的上庸三郡,恐怕還真不好意思不發兵相救,鍾士季以將要失之的三郡之地來換一份人情,倒是一筆不錯的買。”
夏侯鹹被姜維一語道破心機,臉不禁一紅,訕訕地道:“魏興王據守襄陽,叛晉自立,並無半份心思與季漢爲敵,平生唯一之敵便是司馬晉國,而漢晉亦爲仇敵,如果被羊祜盡得襄陽上庸,其必會覦覷漢中,脣亡齒寒,想必大將軍也深有體會,魏興王獻上庸,雖然有搬請大將軍出兵之意,但如果大將軍無意襄陽,魏興王也絕不強求,請大將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