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才的娘一瞧這爺倆個要弄僵了。趕忙勸老公快去休息歇去。老公一睡覺,她就和兒子和衣趴下,熄了燈,悄聲地講着,聊着。
李成才的娘問他說:“兒啊,你啊你,不討老婆,心中到底咋個念法,可不可以給娘講講呢?”
“娘,你瞧,我那兒都是爸娘包辦爲還子買賣老婆,一個老婆得幾萬。但我家還窮,就幾百也沒有,討老婆只能借錢貸錢,這樣多不合算。在說,人家省城中男女姻緣大事都憑自個做主,用錢辦事可以省就省,可以節就節。而我們這地方,可以賣的都賣,可以花的都花,能要的全要,不能要的也全要,總之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可是拿了,哪一件不用錢下啊?哪一次會少了好多錢?雖然這麼,人家成人了也不一定能跟我來,假如一錯話,不小心得罪了她們,一時沒巴結好,一下慌了她們的籌碼,一生氣她們不過來,要悔婚。這種的事情,那種的事情,很多,沒正事,羅哩吧嗦就有你煩腦的了。再加上很多人家也不一定如數退回來,打架幹仗鬧事不算上,假如把你老太太氣得有什麼意外,那可叫俺如何承擔得起啊?……”
李成才一口氣講了,他娘聽得特別服氣,他呼了口氣接着講:
“那樣不合算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去自尋煩腦,自尋鬱悶呢?那樣不合俺意的事俺一直不會同意。再講:俺又不希望在娶老婆上花那麼些的錢。俺又不擔心今生娶不上媳婦,說不上媳婦。”
李成才的娘插了一語:“如今這年啊,不用錢哪能行,哪能辦好事,你難道沒聽年紀大人講嗎,娶媳婦蓋房用錢的惡魔。”
李成纔回說:“這是必須的,用錢是不能少的,那瞧花多還是花少了啊?來本男女婚嫁,安家立業這是男方和女方倆人一同的事情,哪可以都讓男的一家都拿,而女的只坐享好福啊?”
李成才的娘講:“瞧你講的,這是人家省城人的活法,我這是鄉下,人全是不開竅,不講說理的,哪有還像你講的這麼傻的。”
李成才又講:俺才無論人們咋做呢,總之俺不會像那些人那樣沒有主見,隨波流着,瞧什麼學什麼的。一併,俺也無法同意不合俺心思的事情,不僅僅只是因爲那些,更嚴重的就是,你瞧,俺哥都這麼大歲數了,自打退了婚之後,到現在沒有個婚事,哪可以先輪到俺呢?再算上我家的確沒有那麼多錢,就打有些錢,那先得給俺哥成婚事,對於俺呢,等些年再講吧!”
做孃的聽了孩子這麼誠心的話,怎能再講些什麼呢?暫且摟着都是大男孩的李成才嘆息說:“等些年這就在等些年啊!這些年你可不要胡來啊?過些年,等我家富裕了,幫你哥討了媳婦,再幫你講成不成?真難得你可以這麼體諒父母們的難地方和家庭的難地方。”講完,她然後又說:“別人的娃娃到這個歲數,家裡不給定媳婦,硬是喊着作着,糾纏要取媳婦,而自個的兒了非但不用,並且還會爲父母們想着,真是位不同於他人的傻娃娃。”
李成才就在娘沉思細行思時又講:“娘。你就管安心行了,俺是人,都是已成年了的明白事的大人,能看住自個。假如有朝一天干錯一個事,做個醜事,不等你講,俺就砍胳膊下來,當做懲罰自個。”
李成才的娘聽了那話,心裡猛的一嚇,忙勸說:“傻娃娃,盡講了些不好的話。天下哪個沒有錯,就算你做錯了,娘也會弄明白事情事實,瞧批不批評你。就算真的批評你,娘也會包容你的。但你可不要冒失地胡亂鬧事。使娘放心不了。”她又心痛又擔心地對孩子講完了那些話。
李成才誠心地向娘娘表着態度:“娘,俺一點都不傻,那不是開着玩笑呢?俺會做到啊。當孃的聽了那話心中還是俺心不了,又對孩子叮嚀說:“兒啊,娘信任你。但人家趙姑娘是許了人家,有夫君的,都有婆家了,你千萬不要糾纏着她不鬆呀!”
李成才又講:“俺纔沒呢,俺也沒有糾纏着她不鬆呀!俺只是感覺應該然後那樣做的。你說:俺在外邊生病時,他趙應順對俺這麼好,現在人家小妹生病,俺豈能不幫。”
當孃的最懂得孩子的心思:“幫是要幫的,但你去說說幾句,走上幾下就可以了,這像你憨憨厚厚、正正直直、真心真意地在頭管到了尾,哪有你對別人這麼實、這麼好、這麼直、你到真可以的,那也不怪人家講你閒語。往後不能再和人家趙姑娘太近乎了,也不讓人家講三說四,無中生有。”
李成纔在黑暗裡安靜地點了下頭,把孃的話狠狠記在到心中。
半夜了,兩個人都已經不在講話了,慢慢的接連睡熟了。
病情好後的趙應英,對李成才甚是感謝。她還認爲李成才真的對自己有些意思,不過她哪曉得這是她哥幫她贊下的福氣,她還認爲自個能有很大本領呢?開始僅僅就是感謝的趙應英緩緩地開始知道李成才。從知道到愛戀,從愛戀到思念,從思念到青梅竹馬,卿卿俺俺,一發就不能收拾,一直日日思念,心裡的影子去也去不掉,就起初從想到念,從唸到趕,她趕地越快越急,李成才就躲得愈難愈歡。真是躲沒地了,跑不出了,逃不走了,就暫且應付下來。
沒多久一年時光就消失了。
有天夜裡,李成才收了活,吃完晚飯。恰巧停電了,惡事可做,沿道自己一人慢步,邊行邊哼:
經歷多少舊事,好像就在昨日;
交過多少好友,好像還在身旁;
過去心意重重,相見是苦是密;
現在舉杯祝福,好人全生安穩;
誰能和我共醉,相知年年日日;
咫尺遠方都有緣,這情溫暖世間。
這隻《好人整生安全》連哼好多遍,正着唱,反着唱,哼着唱,一直唱到那六岔道口才停止,腳步都停了。四周瞧了一下暗夜中的六岔道口,突然想起來和尚麗麗相識那天那晚的事情。微微喘了下氣,情非得已,開口接着唱:
每當走過那個岔道口,忍不住停了下步伐。
你我頭次相見在那裡
掀開了約定的幕簾。
現在你已不是路上人,
俺就復原了寂寞。
涼涼的夜風襲過心間,對你那情感依舊一樣。
不曉得何時再會想見,
使俺把思念對你訴說。
又一首改說了的,並且丟衣服沒褲子的《路過咖啡店》唱之後,李成才從那六岔道口向南行到了那晚他們三個人以前呆過的道旁草坪邊。然後,又孤獨一個人在這地邊道旁的小草上呆了好長時候,接着起身往家走,一下一下,緩緩騰騰、依依不捨的模樣。
李成才下了決定,加速了回去的步伐。誰能想到,都沒走了幾步。對面走過一人。走到跟前一瞧,他心中就犯起愁。
“咋搞的,希望見的人總是瞧不到,不希望見的人恰巧又看到。想躲都躲不了,想跑也跑不下。想躲也躲不成。這可怎麼是好啊?”
來的人正是趙應英,還沒讓李成纔開嘴,她就先開嘴問話說:
“成才,你到走得挺速度地,纔剛還聽到你在房裡講話咧,一回眼的時間就消失了。難怪人去你家裡尋你。瞧不見你的蹤影。原來你到沒事地在這走圈圈呢!”
李成才早就聽娘講過好多次了,趙應英這幾天經常來尋他,一日幾回,差點日日都來,最起碼一日能來十多回。然而就是抓不到他的蹤影,也沒了機遇,今天夜裡看見了,哪能輕鬆放過自個。他心中想着,腳就吃上力來,沒有聽指揮了。
李成才也正是因爲躲避趙應英的纏着而不擱家中歇的,本想出去溜溜或許能躲避,哪知恰巧又遇上了。她一說話,他又能咋樣呢。
李成纔在思考,趙應英然後又講:“俺在你家尋你了好多次,都尋不見,當初你一直在躲避着俺,俺又不是獅子狼,瞧把你嚇的啊。”
李成才隨口答了一語:“這有什麼可怕的啊,俺纔不啊!”
趙應英問說:“不害怕咋不敢見啊?難不成不想看。”
李成才忙掩飾:“哪能不想看呢!就是我倆沒這個情分,還沒那個時機,你去時恰巧俺不在家裡。”
趙應英氣他講:“哪能老是這麼巧,俺一來你就沒有了,俺剛一回,你也回家了。”
李成才心中直笑,口上卻不講話,安靜很久。他仍是不講話,她趙應英卻沒耐心了:“現在不是有那個時機,有了情份看到了,我們可以在一起講講談談啊!”
李成才忙講:“你都有婆家了,有夫君,許了人的啊,我們有什麼好講的啊?”
趙應英發起埋怨:“許了人的咋啦?俺可是真是有話向你講,你到底是想聽是不想聽。”
李成纔沒有辦法地點了點頭:“什麼話你就趕緊講,俺聽就行。”
“那我們邊行邊講。”趙應英建議說。
李成才卻說:“在那兒難道不成嗎?”
“咋有不行的,就是在那大道上人車很多,耳目也多,你不擔心人講的閒語,俺還怕別人指俺的脊樑呢。”趙應英擔心說。
李成才暫且隨着她更換地點。
在道上,趙應英一句話都沒講,就是想挽上李成才的胳膊。李成才騙講有人過來了,趙應英一瞧哪有人,怒得眼直愣,嘴撅着。又開始拉李成才的手,李成才忙把手放在頭頂,裝着撓癢。之後李成才忙把手放進褲兜裡,趙應英氣得沒辦法,暫且挨着李成才走,她離得很近,李成才避得很迅速,一個跑一個追,從道這旁追到那旁,從那旁一直跑到空地中央。李成才終於沒耐心地講:“有啥話你到講還是不講,不講俺就回家呀!”
那一招果真靈驗,趙應英聽後立刻規矩起來,然後兩人又回到大道上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