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來了天俺,又得在道邊苦候,左候右候,前候後候,候來候去,直候到風都停了,星都睡覺,花都謝了,眼淚都淌了。【絕對權力..】
幾分後看了面,開始一會,他們倆都沒感覺,已經過去幾個小時,夜都很深,但是互相心中的話仍有很多,很多。仍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和對方講,要使對方聽到。
分開時,尚麗麗與李成才都不甘心先走一腳,他們倆依依不捨,害怕今日一分開,這一生也看不到了。你俺送回來,俺再陪你回家,那樣來來往往,數不清多少次,那才真是不捨得分開呢!
分別時他們緊緊擁抱,互相都能感覺彼此強烈的心動。雖說都已提了分手回去。可誰都不甘心早走一腳。一個說一個回去,一個說一個先行;一個喊一個快走,一個哄一個老虎來了。他們倆費盡心思,誰都沒成功。他有他的原因,俺有俺的說辭,最後原因與說辭決定:“在站立的地點,他們倆一併朝回行,誰都不能送誰,兩人也不能回頭瞧誰。不然永遠誰都不理誰。決定達成完,他們倆親別分開,各自走回不說。”
事先約定的五日一見,一到那天,李成才與尚麗麗無論是誰,不管在哪兒,天暗以前都肯定各自去自個的家中。不圖別的,就爲夜裡能見到彼此,好好與對方講一講話。所以,每回約定都在照計劃行進,也都順當。
在這天夜裡分開時達好的決定,只是起了束縛的還是這個夜裡。過完那個夜裡,彼此都不照決定辦事,李成才經常把尚麗麗送到家中,直瞧着她家玻璃上的光線沒了才走。尚麗麗也常常躲在窗後,瞧着李成才的身影沒了,纔敢拉開燈,脫了衣休息。後來他們倆把話一講透,誰都沒說誰,誰都沒責備誰,誰都沒說誰的不好,就是相互一笑。兩人都曉得對方的好意。
相互約定着的那會兒,生活過得很快。
一日傍晚,李成才與趙五爺去別的村中去玩,都逛到天暗。正想回家。可卻下起上雨。李成才心中一急,認爲那個夜裡就是約定的那個夜裡,後來仔細一行思,才感覺有些荒唐。就是早一日,該是明日夜裡。就暗暗祈禱明日不要再落雨。
尚品莊所在鎮中正在舉行物資交換大會。到了進入結尾時刻。那日是第四日,從頭到結束,電臺、攝像、唱戲每個都有,車人很多,特別熱鬧。但李成才一直沒光顧過這令人難呼吸的不好之地。然而,他曉得,尚麗麗是個愛鬧人,整日一夜也不會落下遲到不來的。要尋她容易地很,如果去那兒肯定沒錯。李成才就沒有去尋過她。但聽趙五爺講,人家尚麗麗日日問他李成纔來了沒來,整夜問他李成纔去了沒去。問的那時,兩個眼睛來回張望,總是在尋看。希望神奇會出來,但偏偏沒出現奇蹟。李成才聽了之後,搖了搖頭,絲毫不在乎,也不當回事。
那天夜裡,李成才與趙五爺逛回去,大道上瞧大戲看玩鬧的人們早已涌去,就剩下一幫又一幫三個一起,兩人一夥。像波浪一樣的人羣沿着公路往鬧鬨的地方走去。
走到岔道口,趙五爺硬拉着李成才讓他去瞧戲。李成才一直不去。趙五爺沒法自己隨着人潮走去了。李成才自己往家走,行到半道時,天空飄落的雨突然大了上來,密了上來。李成才快步走回村裡,隨意敲開了一家門,拿了兩個傘,頂着大雨往熱鬧的地方走去。
離老遠,李成才就瞧見尚麗麗與她很好的兩位姑娘講着,玩着,看着,瞧着,遛着,行着。李成纔沒有上前理會她們。接着過了好久,雨愈下愈大。雨簾中,李成才瞧到她們三人躲在店家的房檐下躲雨時,那才緩緩地走了上來。
尚麗麗瞧見李成才很是驚訝,忙問說:“你咋來了啊,剛纔趙五爺還講你倔得沒來自己回去了啊?”
李成纔沒有搭理她說的,把手裡的雨傘拿給與尚麗麗同來的倆個女娃娃一把。拽起尚麗麗的手和她們講:“不好意思,俺想與她單獨說說。等不久然後還給你倆,肯定她不缺一點汗毛。”講完向着她們裝了個哭臉。
與尚麗麗同來的倆個姑娘笑得眯起了眼,摸着腰身:“你那個人真行,去啊,去啊,趕緊去別延誤了時辰,她都要把眼睛看穿,她還想判你的罪啊?還讓你回答疑問啊。”她們倆差點是一起說到。
一併,倆人也特別驚奇。咋弄的,纔剛三個人仍在想着,仍在討論,仍在做夢。總是夢想能有一隻傘該有多好啊。纔剛還夢着,沒多久就成爲了真實的,的確是真真實實,那隻傘正拿在手裡,她們能懷疑啊?
別小瞧了這隻傘,它非但將能她們擋風躲雨,並且還能送到她們回去。她們感覺今天夜裡是沾了尚麗麗的光。如果不是尚麗麗,鬼也不能給她們拿傘啊?如果不是尚麗麗的話,這個夜裡回去不澆成個落水雞纔怪啊!
等到尚麗麗與李成才消失在絡繹不絕的人流裡時,兩個人會意地笑了,一併驚歎說:“真是想不到啊,李成纔會對尚麗麗這麼疼。”
李成才拉着餘王麗的胳膊在人流裡鑽去出來,走出街道,左走右拐,走到溝旁的一個大樹旁。李成才放開尚麗麗的手,一個人在樹上靠着,尚麗麗走上前來,擠到他的懷中。李成才隨手把她抱緊。尚麗麗只覺得李成才渾身裡外沒一地方是乾的。都溼着。自個躲他的懷中,非但不溫暖,並且還冷得她直打抖,想掙脫,但人擱他懷中,他又抱得特別緊。沒好意思走開。時辰一久,她感覺這冰涼的身子背後出現一股熱流從李成才的心裡出發經由她的身體,直流到她的心裡。
過了很長時間,李成才推開尚麗麗講:“你抱得那麼緊咋不嫌冷。”尚麗麗反而問說:“那你自個覺得涼不涼?凍不凍呢?”
李成纔講:“如果心不涼,人就感覺不到冷,就是心一涼,再暖的人也感覺得冷得要命。”
尚麗麗又說:“你怎麼來了?咋夜裡月亮從南邊出來的呢?”
李成纔講:“俺不來可以嗎?”
尚麗麗:“咋不可以呢?前些天不來咋能狠下來,今夜裡不來能有什麼過意不來的啊?”
李成才曉得她是氣自個前幾日沒來和她玩,現在抱怨他呢!然後講:“俺不來什麼人給你拿傘啊?下雨了,看你往什麼人懷中鑽啊?”
尚麗麗用手緩緩地在李成才的背上掐了一下講說:“你就是壞。”
李成才見她開心了就講:“今夜俺要是沒來,明日你的眸子不瞎才奇怪!”
尚麗麗笑說:“瞧把你擔心地,沒有了你誰能不活了啊。”
李成才說:“人家離了俺能活,但你離了俺不見得可以活下來。”
尚麗麗嘴裡仍是不服軟:“俺離開你就是可以活下來,本來就是啊!”嘴裡這麼講着,心中卻念:事實,他講的哪點不對,就是現在,幾日不見可以把人都想死,可以急死,如果真是有一日離開他自個真的大概不能活成了。
李成才見薩邦利麗不服軟又講:“分開了活與不活這是之後的事情,你就別去搭理。總之今晚俺不來,俺就是有些擔心你……”講了一半有意不講。
尚麗麗果然中招忙問說:“怕俺什麼呢?”
李成才卻說:“從我們上回約定到今夜幾日了?”
尚麗麗略微考率了一會就講:“四日了”
李成才又說:“這明天夜裡又該是我們約定的夜裡了啊!”
尚麗麗不解的講:“這是肯定的啊。”
李成才這纔不緊不慢地講:“假如今晚俺不來,俺怕明夜看不到你應該白等很久的。”
尚麗麗還是不懂得李成才的葫蘆中賣的什麼藥。
李成才見她不明白其意就講說:“你行思今夜天落着雨,俺沒來,沒有人給你拿傘,你要是回去,肯定得淋雨,澆了雨,有病了,明夜裡你躺在你家暖牀上睡不踏實,俺在老地點等得着急,這不是應該白等很久嗎?再講,就算你將就能來,看到了,你不一定理俺,非罵俺一頓上來,因此俺只擔心害怕這個啊?”
尚麗麗聽了之後,笑說:“膽子小,瞧把你嚇那樣,俺哪能不理會你啊!俺心就好。明夜仍是老地點見,俺必然等你,仍是這句老語,沒看見不散。”
李成才得意地講:“那下俺就踏實了,你與你同出來的朋友們玩去啊,玩完了早點回家,也免得家中人爲你操心害怕。”講着拿雨傘往尚麗麗手裡一放,轉過去就想走。
尚麗麗一把拽住他說:“你想往哪兒去啊!”
李成纔講:“俺得回家了。”
尚麗麗又說:“你咋了,不出去就是幾日不去,來了立刻就要回家,都不陪俺玩一下。”
李成才又講:“俺不愛那些。”
尚麗麗又講:“這你也不要把俺扔在這溝邊就走吧,怎麼也得把俺送到大道上人密的地方啊!你也不怕虎把俺吃嘍,明夜裡見不了俺了。”
李成才這才曉得他的不對,感覺道歉說:“俺不是有意的,俺是一時着急,就忘了那事了。”
尚麗麗也不責備他。然後,李成才就和她走到大街,道上尚麗麗問李成才爲什麼不多鬧一下了。
李成才解釋講:“你這晚是與你很好的倆個朋友同來耍的,如果是你就圖自個快樂,我們一跑,把他們涼在一旁,你心中能覺得好啊,往後看人家咋瞧你啊!”
尚麗麗曉得李成纔是爲自個想着,爲與自個同來的倆個朋友着想,然後就開始大笑李成才:“你啊你,什麼都好,但是那兒有些毛病。”
李成纔不解的說:“哪兒有毛病?”
尚麗麗用手指尖頑皮地指着李成才的腦門講:“那兒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