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的蘇杭地區也有着發達的城市輸水設施,當時城市外所架設的管道倒是不比天空之城的要少。不過這些輸水管道讓城市環境變得極其優美,裡面的居民生活也極爲舒適。此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美麗的Lang漫之都——巴黎,在它那龐大的地下管道系統建成之前,城市裡污水橫流、臭氣熏天。
我想那法國香水在世界上聞名與此也不無關係。
盛唐時期,“八水”繞長安,長安城也是當時世界著名的大城市、大都會。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八水”美景不再,長安城的顯赫地位也隨之無存。
可見一個城市的欣欣向榮,並不取決於短暫的美麗風景。
更重要的還是需要有一些讓住在裡面的居民感到舒適、感到方便的自我造血式的能源系統。
天空之城做到了。
它城內的建築雖然新奇,但在鍋爐與管道的映襯之下,其實並不如“八水”美景那樣另人賞心悅目。
但它至今仍然屹立在高空,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荒廢。
按照我所知道的空島歷史,這座城市已經存在了七百多年。
相比之下,我們人類的城市如今已全部淪爲廢墟。
行走在天空之城的間隙中,到處都是空無一人的公寓。
我看着這些公寓四周的牆壁上描繪蒸汽鍋爐歷史的裝飾壁畫若有所思。
世界上可能從來沒有人認爲蒸汽鍋爐是一個文明發展的決定性因素之一,可事實的確是如此。
伏尼契教授告訴我們自從天空之城市的蒸汽管道系統建成以後,這座城市一開始那種幾十年就需要徹底翻新一次、費時又費力的單個巨型鍋爐維護方法就被徹底拋棄了。
據說,在這段歷史中,天空之城的設計師還設計過利用機械在蒸汽管道、蒸汽鍋爐內壁自動鋪設水泥的方法,來提高這些設備的使用壽命。
不過他們現在應該後悔了,這種想法真是非常的幼稚,管道和鍋爐的內壁越來越厚。
那麼,管道、鍋爐的內部體積豈不是也越來越小?那這樣的管道、鍋爐又能增加多少年的壽命呢?
不過這些空島人並沒有我所想象的這樣頭腦簡單,那些設計出自蠕管道的空島工程師真是天才,用生物材料自行生長出的管道與蒸汽鍋爐不僅利用自身的蠕動運送出大量的城市污水垃圾,還能吸收管道中的垃圾的有機成分來進行自我修復。
自天空之城的蒸汽運輸系統建成之後,空島人從來不用人們爲它的壽命操心。
這些自蠕管道的自蠕,它們通常會把造成堵塞的淤積物自動清楚掉,讓天空之城的蒸汽運輸管道和蒸汽鍋爐永遠保持暢通。
想到這裡,我們已經走到了離市中心很近的一個廣場上了,廣場的中央有個巨大的顯示屏。
“拉普達東城區的蒸汽運輸管道壓力過高,請速查看疏通。”
我們附近的報警臺裡傳出的這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現在倒是可以肯定這座城市有空島人了,不過我們一直沒有瞧見而已。
廣播在整個城市中都可以聽到,也不知道哪一個街區是拉普達東城區。
葛裡菲茲道:“剛纔應該是這座城市的管道巡查員。”
依諾船長道:“不管是誰,現在我們能跟他們見面就好了。”
在廣播結束後三十秒,在巨大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了一幅天空之城的城市地圖!
在地圖上東南角的一盞紅燈閃爍了起來。
突然,先前伴隨着烏雲和閃電出現的那艘龐大的飛行器,降落在了我們正站的廣場之上!
這是一艘靠蒸汽驅動的渦輪加速飛行器,飛行器的屁股後面冒得是白色的蒸汽。
很多人聽說過渦輪加速飛行器,卻沒有真正看到過渦輪加速飛行器,更沒看到過由蒸汽驅動的渦輪加速飛行器。
但是像由蒸汽驅動那樣的渦輪加速飛行器是有的,並且已經問世了,就在我們的眼前。
渦輪加速飛行器和以往任何飛行器不同,它利用的是“地毯原理”,即是在飛行器下面底盤上裝上一個大的風扇,向下面吹風,將空氣壓縮,形成高壓空氣區,像氣墊一樣。
由於飛行器上部氣壓小,這樣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垂直於地面的升力。
飛行器升起來後,再靠其他發動機就可以向前後左右方向飛行。
底部的艙門終於打開了。
我知道,馬上我們就會見到空島人了。
頭兩個走出飛行器的空島人形象很讓我意外,在我看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同時看到了我們這羣人。
我想我自己現在的表情,和這兩個空島人目前看到我們的表情應該是一樣的。
顯然,他們看到我們人類的出現,也很意外。
特別是我們這羣人和他們穿着上的區別。
這兩個空島人穿得就像我們中國西藏的喇嘛,穿着是藏地佛教的穿法。
他們的頭髮顏色是白色的,背後沒有我先前想象出來的翅膀。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先前那些本應該有翅膀的黑精靈,也沒有翅膀。
看來,人類電影、小說中所塑造的空島人與黑精靈的形象和真實的還是有着很大區別,不過藏傳佛教的所有分支也都沒有剃度習慣,並且穿有自己特點的僧袍,戴自己的僧帽,這就讓我們面前的兩個空島人看起來更像是西藏僧人了。
他們的長相和我們從山崖一路上走到這的路邊石塑人像很相似,只不過沒有那麼誇張。
看起來屬於南方蒙古人種和澳大利亞人種的混合類型,膚色在世界所有人種中居中,呈黃色或黃褐色。
頭髮的顏色雖然是白的,但看起來直而硬,其中的一個空島人有輕微的捲髮。
這兩個空島人和標準蒙族人差不多,臉型是扁平的,有些窄長。
下巴不凸出,其中一個人較尖,另外一個則較扁。
顴骨突出。
頭骨上表現的特徵是鼻尖點指數中等,眼眶較高。
美洲印第安人面部不像這兩個空島人那樣扁,鼻子的突出度也稍大。
但印第安人上門齒舌面的鏟形結構也是這兩個空島人的顯著特徵之一。
他們的高鼻、薄嘴脣,那是澳大利亞本地人的典型相貌,而耳朵長,則是標準的南方蒙古人特徵。
既然見到了人,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們這邊的約翰·潘興上將在這座城市裡早逛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第一個走了上去……
約翰·潘興上將毛遂自薦做了我們的“出訪使者”後,葛裡菲茲與伏尼契教授他們突然在我的身後相視一笑。
笑出了聲。
我有些奇怪,問道:“你們兩個笑什麼?”
葛裡菲茲收起了笑容道:“我們在笑約翰上將啊。”
“嗯?爲什麼?”
葛裡菲茲聳了聳肩道:“那兩個空島人太年輕了。”
“年輕?年輕怎麼了?難道年輕就沒資格和約翰上將說話嗎?”
“不是。”
“那是爲什麼?”
“因爲太過年輕的空島人是不會去學英語的,更不會說英語,他們還沒到學習我們世界語言的年齡。”
原來是這樣,難怪教授和葛裡菲茲會笑。
與這裡年輕的空島人進行語言溝通看來是不可能的。
因爲,誰也無法瞭解這裡隔代的空島人祖先傳下來的語言是個什麼樣子。
果然,我們的約翰·潘興上將在那兩個年輕的空島人面前開始比畫了起來,平時一向嚴肅的上將着急時的樣子非常滑稽,看起來很搞笑。
不到一會兒,約翰·潘興上將滿頭大汗地走了回來,無奈的向我們求助。
約翰·潘興上將道:“這兩個空島人嘰裡呱啦的,到底在說些什麼?有誰知道?”
伏尼契教授道:“他們說的不是英語,也不會說英語。是古老的空島語。”
“剛纔廣播裡的語言怎麼……”
“那一定是個上了年紀的空島人廣播的,在他們的大學文化課程中,英語是一門必修課。但空島人沒有到一定的年齡,是上不了天空之城中的拉普達大學的。”
“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爲何不早跟我說呢?”
“剛纔你一個人那麼快衝上去,誰能拉住你啊?”
約翰·潘興上將聽教授這樣一說,再沒吭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藏袍的中年男人從渦輪加速飛行器底部的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兩個女僕。
他的手上拎着一個酒瓶,是個類似裝北京二鍋頭的玻璃扁瓶子。
這個中年男人好像是喝醉了,連他那雙眼睛也充滿了酒。
可能是由於這個男人經常醉酒,面紋都變得有些粗深,臉色發黃,甚至有點發青。
那雙細小的縫口似的眼睛閃射着光芒,但是卻帶着鮮明的微紅的顏色。
雖然看起來是個酒鬼,還有些怪誕。
但我有一種感覺,我總覺得這個酒鬼在空島人中的地位很特別。
應該說,他並不算怪誕,之所以特別可能是因爲他跟這個廣場極不和諧。
從這個人的裝束看,他跟其他人的裝束一樣,但顏色並不相同。
像是個藏邊僧人,至於這些空島人是不是真的和西藏人有血緣關係,我就很難判定了。
他的頭似乎剃頭,身穿一件金黃色僧袍,腳上穿的是一雙草鞋。
“是陸地上的人嗎?”這個中年男人開口了,低沉的聲音,透着無比威嚴,“我們城裡這幾日還真是熱鬧,先是血族,再是人類,你們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他這句話剛出口,那頭兩個下來的年輕空島人從背後拿出了他們的武器,警戒地看着我們這羣人。
並且這兩人是分開來站住位置的,呈犄角形鉗制住了我們可能逃跑的要路。
空島人手中的武器是射頻槍。
射頻槍——這是靠高溫殺傷敵人的一種槍械,我在射擊場裡見到過。
這東西打在樹脂合成的標靶上,立刻就是一個燒糊的小洞。
我有些不明所以。
左右看看,葛裡菲茲還有依諾船長他們的手現在都插在自己的褲袋裡。
我馬上也照樣子做了。
我知道,我們的口袋裡還有可以當成武器的離子手電筒。
伏尼契教授一手扶着約翰·潘興上將的肩,一手縮在他身後,說道:“老約翰,你去跟他們再交流交流吧。”
約翰·潘興上將說:“好的。”
在上將的解釋下,這些空島人終於明白了我們的來意。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氣憤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我們談起了諾亞方舟。
令我吃驚的是,這個中年男人熟悉人類聖經中的每一個部分,對聖經故事是如數家珍。
在談到關於諾亞方舟的情節之時,他滿是醉意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在知道我們是從那間小木屋出發的之後,他叫了起來。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在見到那艘戰艦!放心,你們的諾亞方舟我知道在哪兒了,不用擔心。”
“那麻煩你帶我們去把它找回來吧。”依諾船長說道。
中年男人報以微笑,算是回答。
隨後,那兩個年輕的空島人走向了城市的東南角。
原來他們在這裡降落,就是爲了去修理那些報警臺廣播中所說的壓力過高的蒸汽管道。
飛行器上再沒其他的空島人下來,中年男人和他的兩個女僕帶着我們這羣人慢慢地往回走。
我們到了一棟農場房子前,中年男人告訴我們,他就是這裡的農場主。
在農場房子的前方位置不遠處有一棵在空島上從來沒出現過的大樹,本來應該是生長在黑色泥土中的樹,一棵巨大無比的銀灰色的樹。
不過,所有跡象都表明,這株需要陽光才能存活下來的樹已經在雲壤裡死掉了,樹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樹葉。
樹前的雲壤上有一片看不出顏色的破布片。
中年男人停在那些布片前,彎下腰,撿起一塊白褐色的東西:那是一塊風化腐蝕得很厲害的骨頭碎片。
我觀察了下,那應該是人類的頭骨。
但不是水晶製作的,不是那些神秘的水晶頭骨。
他把骨頭丟回到樹旁,對我們道:“我是拉普達政府的參議員——影子。”
我就知道這個中年男人的地位不簡單。
他重新站了起來,道:“這個農場都是我的,也是我的家。你們可以在裡面休息一下,那艘諾亞方舟在我們政府的手上。”
葛裡菲茲急了,問道:“那您能幫我們拿回來嗎?”
“能是能,只不過……”影子的表情變得有些躊躇。
“只不過什麼?”
“拿倒是能拿回來,只不過百分之百不是原來的那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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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放心吧。雖然不是原裝的,但性能不會比你們之前的那艘差,我們政府的首腦是個……是個相當瘋狂,不!應該是一個相當有創造力的人,諾亞方舟肯定在他的手裡。”
“創造力?”
“沒錯。”影子道,“他會把那艘諾亞方舟改造的更完美,因爲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就是你們這艘諾亞方舟的設計者。”
……
影子的農場在天空之城貝克大街221A號,他農場裡的這座房子相當不錯。
有五間舒適的臥室,一間很寬大的客廳。
這還只是一樓,一共有五層樓。
窗戶很大,傢俱也很齊備,地板是用軟綿綿的雲壤鋪成的,並不像我們剛從外面看上去的那麼破陋。
我心不在焉地在他的房子溜達,拖沓的腳步聲敲打着同伴們的重重心事。
葛裡菲茲嘆了口氣,說:“影子兄,你們的首領,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諾亞方舟還給我們。”
“這……這說不定,有可能需要半年,有可能只需要半個月。我也不清楚。”
“今天多少號了?”
“按地球歷年算,今天是2018年10月1日。”
“那麼,我們至少需要在這呆到10月中旬才能離開?”
“不,”影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其實……也很有可能要在我這裡一直呆到明年。”
“明年?我的上帝啊……如果等到明年,那血族早就統治全地球了。”羅賓上尉癱了下去。
“時間的確太長了點。”雅格布上校道。
“你們也在擔心那些吸血鬼嗎?”影子問。
“是的。他們對陸地上的人類非常殘暴,你們根本想象不出來。”
“哦?可他們不敢動我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傷害住在這兒的空島人。”
“對了。我們在城外一公里的位置,看到了血族的飛船,他們擄走了許多黑精靈當貨物,怎麼你們的城市會一直沒受到他們的攻擊呢?”
“攻擊?哈哈……這羣吸血鬼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諾亞的子民動手。”
“諾亞的……子民?”我邊思考着這句話的意思,邊問道。
“沒錯。”影子現在對我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顯得很崇敬,“我們的首領的名字叫作緹奇·米克·諾亞,我們空島人都是諾亞一族,我的全名是影·諾亞,不過我並不是執政中央政權的貴族。我們的祖先諾亞在他500歲時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叫做閃,一個叫做含,一個叫雅弗。而首領緹奇·米克·諾亞是聖徒閃·諾亞的直系後代,是血統最爲純正的貴族。”
原來,空島一族乃是七千年前諾亞的後代。
我不久前在末日酒館中看到的地獄男爵的那本地獄聖經中,倒是曾提到過一些人類社會中發行的聖經中所沒有的故事,其中也講到空島人。
地獄聖經上記載七千年前,在跟墮落天使路西法的戰鬥中,身爲第一使徒的諾亞倒下後,他倖存下來的三個兒子——閃,含,還有雅弗在被洪水毀滅的世界裡,成爲了第二代亞當。
雅弗是人類的先祖。
現在我知道了,閃則是空島人的先租。
因此,人類和空島人其實都是擁有諾亞的遺傳因子的子孫。
不過在每個不同的時代裡,我們人類與空島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會因體內的遺傳因子覺醒而諾亞化。
之所以我們這些人沒有完全將力量覺醒,是因爲我們無意識的壓制了記憶。
這跟一直保持着純正血統,族內交配繁殖後代的空島人不同。
大部分人類即使承擔了諾亞的使命,自我意識也會拒絕被記憶吞噬。
看來這個空島人的首領——緹奇·米克·諾亞(Tyki·Mikk·Noah)有着遠古時代的隔代記憶,他體內的遺傳因子覺醒了。
如此說來。
這個人,應該可以說是目前在地球最瞭解諾亞方舟的人。
就是現在影子跟我說緹奇·米克·諾亞是諾亞方舟的真正擁有者,實在也不爲過。
“其實我們空島的生活很單調,很乏味,你們先前看到的那棵樹,是在我們空島之上很少見的一粒大陸種子,可能是候鳥遷徙時,不小心落在我農場上的。可惜,我沒能將它種活。”影子憂心忡忡地看了我們一眼,欲言又止,良久,才說道:“如果一個正常的人類聽見我們空島人這樣抱怨,一定要痛斥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天空之城。
看來它並沒有我們想象中如天堂般的那麼美好。
這是公元175年的天空之城——拉普達。
早在公元175年,閃·諾亞的後代們就開始向空島移民。
當時的第一代移民和我們一樣只是普通的人類,但他們是人類中的俊傑,他們聰明、勇敢,富有開拓者的冒險性格和犧牲精神,經過他們艱苦卓絕的奮鬥,終於在太平洋上乘着上衝海流來到空島,建起了天空之城——拉普達,而且逐步做到了自給自足,天空之城在他們看來已成了一個舒適的生活空間。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第二代移民開始稱自己爲空島人,在地上生活的人類稱他們爲羽族。
第二代移民的數量遠遠大於第一代,但他們到達空島之後的目的,已和第一代人迥然不同,是更好的物質生活將他們吸引來的。他們大多是理性的功利主義者,爲了舒適的生活必須掙脫所謂人的自尊心和集體榮譽感等抽象概念的束縛,至少在“長生不老”還沒有實現以前,應當及時行樂,沒有必要留在貧窮的地球大陸上苦苦掙扎。
確實,現今天空之城依靠蒸汽能源的生活已比地球上發達的城市更好:空氣永遠清潔,溫度、溼度永遠恰到好處,就連城內的菜蔬水果之類的特產食物也比地球大陸上的更加美味可口……至於娛樂設施,自然也應有盡有。但利用的都是近幾十年來日漸趨於完善的虛擬現實技術,雖然讓空島人可以更方便地領略到如置身與地球時的美妙生活感受,並且參與這種生活就像是電子遊戲一般,可以存盤,可以退出,可以按自己的意志修改。
可是,虛擬的生活畢竟是虛擬的。
長期生活在裡面,一旦從裡面走出來,心靈將會變得更加空虛。
享受乾淨、無污染的自然環境,在虛擬現實中如水中之月般地消愁解悶,尋找快樂。
這就是空島人普通奉行的生活模式。
其後果,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
我們面前的影子就像一個屬於現實生活的局外人,無法真正地投入這樣的生活。
如今,他就連用自己的手在這空島的雲壤上栽種活一株樹。
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