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進入到了最後的天宮之中。沒想到這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差點讓我們全軍覆沒的事。
那些火甲蟲從*室爬了出來,竟然佔據了我們所在的天宮,並差點把我們給燒成焦炭。
一方面我還要擔心二爺爺,一方面又要爲自己所處境地尋找求生機會。我只覺整個人都快崩潰,差點就認命了。
好在這種情況下林夜雨一直保持冷靜,竟然真讓她找到了絕境求生的辦法。
將胖子父母留下的趨吉避凶的摸金符點燃,以摸金符的氣味將這些火甲蟲全都趕走。
好在我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當那最後一隻火甲蟲離開的時候,我整個人幾乎是癱在地上。
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了,看着那白玉石內的藍色液體還在遊動,此刻竟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要知道在前一刻前,我還隨時有被火燒身的可能。驚悚無比。沒想到下一刻還能躺下來休息。
而這些白玉石依舊光滑,就好像從沒經過危機似得。
這麼一來,反倒是我們幾個都顯得有點矯情了。
休息了會,又分了點水喝了。感覺體力和精神都恢復了些。胖子這時候拍拍手道:“好了,危機解除,咱們現在可以去開棺了吧。”
我擔心那些火甲蟲又回來,所以並不贊成去開棺。
林夜雨沉默了會,便分析道:“我想過了,那些小蟲子應該是隻能待在明器室的。剛纔過來也是因爲我們碰到了機關,可能是引發了什麼氣味或者聲音之類的,纔會引得火甲蟲前來。現在既然把他們趕走,火甲蟲應該又回到明器室內了。加上我們用銅鏡堵住了洞口,開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連林夜雨都贊成開棺,我還有什麼能說的,只能點點頭。“那好,不過接下來咱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林夜雨瞥了棺槨一眼,深以爲然:“我也覺得這棺槨邪氣的很,隨便摸一摸咱們就差點丟了性命。待會開棺一定要做到小心小心又小心。”
林夜雨說完後就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就覺得有種被古時候的大家閨秀拋繡球拋中的感覺,怎麼說呢,渾身都是自信啊。擼起袖子,我鄭重點頭:“領導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想不到啊,林夜雨竟然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我一個幾乎新人。衝着這份信任,待會一但開錯的話我一定拼命擋住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東西。
沒想到林夜雨對我搖搖手指:“左老師你就休息會,胖子你幫忙,這套棺槨我們兩個來看。”
我:“……”
說幹就幹,林夜雨吩咐了下重要事蹟,又從揹包拿出兩對橡膠手套,遞給胖子一對。
開棺帶套這件事是有講究的,說是人死後大都一氣未平,會堵塞在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這口氣,有可能是衰氣、喜氣、凶氣、怨氣……反正不管什麼氣,如果在死後碰到活人的手的話,就會被認爲是對屍體自身的挑釁,就容易引起屍變。
所以專業盜墓人在古時候是要戴上手套作業的。
看兩人鄭重無比,我雖然不爽不安排我幫忙,但也還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第一套槨是整塊鑄造起來的金屬塊,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心想這黃巢還真是怕死,竟然給自己蓋了個龜殼似得東西。他也不怕自己死後一但詐屍,不直接就被這最外的一層槨給困死了。
所以有時候啊,這人還真是挺古怪的。
林夜雨想了想,先是拔出細劍,似乎是在尋找縫隙。
那邊胖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明白了這一點,出手的速度自然快了很多。只見他拿出霸王劍就往上面砍。
他這動作可把我和林夜雨都嚇了跳,要知道先前的時候引來火甲蟲就是因爲胖子砸了棺槨。
就在我提心吊膽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這棺槨堅硬的很,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沒被劈開。
胖子顯然也愣了下,還想繼續往下劈。那邊林夜雨連忙喝止了他。
“這一路下來可以看的出黃巢這人小心謹慎,你這樣是弄不開的。”林夜雨則是順着棺槨走了圈,上看看下看看。
我也跟着看,不得不說,在某些事情上我確實是比林夜雨他們要心細。就在我的注意下,突然發現在個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一根細線。不,準確的說是根金絲。
我心到一個棺槨要什麼金線,這麼奇怪的情況,說明這根金線肯定有問題。
於是我上去一拉。
“別亂摸,當心機關。”林夜雨剛想呵斥我亂動手,這時,那棺槨就跟花瓣凋謝般,一塊一塊的緩緩往外張開。
我嚇了跳,沒想到扯一下金線竟然把這東西給扯裂了。我要是扯塊木板,還不直接翻天。
“毛子你這屌炸天啊。”胖子感慨。
我們忙往後退去,第一層就這麼被我們誤打誤撞的給解開了。棺槨鋪在地上,倒像是個金色的東西。顯得挺奇怪。
我和胖子上去,胖子突然對我說:“小心點,別被這些東西纏住了。”
我點點頭,現在的情況不明,墓地中隨時都會有危險,抱着一萬分的小心是有必要的。
當然,考慮到眼前我們還有危險,我們也不敢先靠過去。
第一層棺槨打開,很快就出現了第二次槨。這黃巢怎麼也是一個農民起義軍的領袖,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有幾層槨。想要見到最後一層的棺材還要費點心思。
出現的第二層槨,倒有些出乎意料。
晶瑩剔透,宛如水滴流動的玉髓。光潔平和,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千年育玉,萬年成髓。也就是說玉髓這東西成才率比起玉來說要難的多了。此時,在這最外一層的,竟然就是一具玉髓雕琢的靈宮。
棺體很簡單,我以爲會有什麼花紋,卻沒有。整具棺槨渾然天成,倒像是長在了一起。
胖子有些興奮,搓搓手:“這把總算來了具正常的棺槨,我這就把他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