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真的就這麼走了啊?”他追上我後問,我說不走咋的,在這過夜啊,他趕緊說那不能,然後轉身衝那三個女的喊“我們信哥在市內師範學院裡,有什麼事記得去找我們啊,隨叫隨到……”我氣的擡腳就踹了他一腳,他卻衝我嬉皮笑臉的說:“放心信哥,早晚得來求咱來……”
天已經黑透透的,街道上又沒有電,四處一片黑,我和劉俊峰一人拿着一把槍,也分不清方向,順着路一直走,想想剛纔的事,那三個女的明顯已經被我說的這些話感動了,至少是已經動搖了,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不由自主的大聲唱起歌來“東邊我的美人啊,西邊黃河流……。”劉俊峰這傻小子在旁也跟着我瞎起鬨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旁邊烏起碼黑的,接着月亮光能看清還在縣城裡,也累了,看見前面路邊一排建築物,應該是商店之類的,走近後纔看清原來是家理髮店,我招呼劉俊峰就要往裡進,劉俊峰這小子指了指對面說:“去那家吧,這理髮店也不能有吃的……”我順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一家蛋糕店,心想也好,估計有吃的,走進去後把門關上,掏出打火機,照亮屋子,見櫃檯上有幾本破書,趕緊拿來點燃,充當照明工具,櫃檯裡確實有蛋糕什麼的,但是已經發黴,我指了指蛋糕說:“這就是你說的吃的?你吃啊……”
又找了一圈,除了幾盒密封裝的麪包外,沒什麼可吃的,胡亂的吃一口,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倒下便睡,也不管屋子裡有沒有木頭人的存在,現在已經不在乎他們了,劉俊峰也和衣而睡。
“叮噹……”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音,瞬間刺激我的神經,立刻起身摸身邊的槍,端在手裡,趕緊伸手搖醒劉俊峰,這小子剛要說話就被我把嘴捂上了,低聲說:“有聲音,別害怕,見機行事……”
“叮噹……”又一聲,像是金屬盆掉在地上的聲音一樣,屋子裡太黑,太靜,一些小聲音都會覺得很刺耳,尋覓着聲音的方向,努力的向那邊看去,隱隱約約的看見貌似有個人影正在從一個窗戶往屋子裡爬,好像是卡住了,正在伸手胡亂的掙扎着,我碰了碰劉俊峰,指了指,然後做個手勢,意思告訴他一起過去給他按那。
剛站起身來沒走幾步,那個人影開始大力的掙扎起來,很顯然他是發現了我們,想跑,我倆趕緊衝過去死死的拽住他,往裡面託,同時他也使勁的掙扎往後面扯。
“小兔崽子,給我進來……”我罵着對着腦袋使勁的打了兩下,劉俊峰在旁也擡起腳一頓踹,沒幾下這人就不掙扎了,明顯是害怕了,開口說:“求求你們了,別打我,我就是餓了想找吃的……”我一聽,好傢伙,女人的聲音,劉俊峰聽見是女人的聲音,連忙掏出打火機點着,伸手托起對方的臉一看,驚呼“小琳,怎麼是你……”,同時這丫頭也看清了劉俊峰,也趕緊說:“峰哥,你怎麼在這……”我見倆人認識,趕緊把這丫頭拉出來。
“我操,我還以爲是皮三刀或者北山的人來偷襲呢,嚇死我了……”劉俊峰坐在地上埋怨着,我在旁邊找了一些書點着放在屋子中間,然後看見旁邊有個木質展架,幾腳踹斷,在屋子裡升起一個小火堆,劉俊峰趕緊指了指我說:“這個你得管叫信哥,我大哥,救命恩人,全靠他,我現在纔有個地方呆,你呢,你現在跟誰呢……”
這個叫小琳的看了看我說:“我沒人收留,就因爲我是北山的妹妹,所以哪個據點都不收留我,我只好自己到處走,皮三刀還到處抓我,前天還被他們在大街上追着跑,後來好像是有人開槍把他們打死了,我也沒敢回去看,就躲了起來……”
我她這麼說,心想那天打死那三個皮三刀的人,他們不就正在追一個人麼,難不成就是她?沒等我說話,劉俊峰就拍了拍我肩膀對小琳說:“救你的人就是信哥啊,救完你就遇到我了,順便把我也救了,哈哈……”
小琳聽劉俊峰說完,看着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劉俊峰跟小琳吹噓着我如何如何厲害,把皮三刀差點打死,又把北山的人打死十好幾個,還弄了三卡車的槍,反正是各種吹噓,我心裡想這小子嘴上功夫了得,北山的人明明是山莊的人打死的,而且那槍也是你給我帶的路,不過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琳,你哥這麼胡作非爲,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你就一點也不惦記他?”我心想劉俊峰這小子嘴就是欠,明明知道人家就是看不慣自己親哥這種作風才跑出來的,你偏要揭人家傷疤,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沒想到小琳氣的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不得他立刻就被打死,他活着我就要和他鬧到底……”
我聽完心想這兄妹倆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樣,“那你以後就跟我們走吧,我們可是正義之士……”劉俊峰又開始吹噓起來,小琳聚精會神的聽着着迷,我也沒說什麼倒在旁邊就自顧自的睡覺了。
早晨醒來時,找了臺車,想會學校,小琳過來說:“信哥,我想加入你們……”我說好啊,亂世當道,找個隊伍也是好事,多吸收一些人也是好事,何樂而不爲,小琳見我同意了又說:“不過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我還認識兩夥人,想拉着他們一起和我哥幹,你同意麼……”我心裡說難不成我這隊伍又要壯大了,但是心裡也有點擔心,畢竟這劉俊峰和小琳也是剛剛纔認識不久,小琳又是北山的親妹妹,到時候真打起來,什麼突發狀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但是爲了不駁人面子,還是答應了,就讓劉俊峰陪小琳一起去,然後學校匯合,臨分開始我把槍都留給了劉俊峰,自己開着車往學校走去。
回到學校後我沒有把小琳和我說的這些事跟劉嬸講,只是跟劉嬸說我們應該豎起旗幟,廣收倖存者,社會不能這樣繼續下去,秩序需要重新建立起來,現在我們有地盤,有武器,也是時候對外敞開大門,讓更多的倖存者加入進來,劉嬸也點頭答應,簡單的商討了一下,最後決定這件事全權交給我和張敏來辦,剩下的人做後盾,最後劉嬸還特意囑咐說:“大權交給你了,如何去吸納更多的倖存者你和張敏自己研究,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安全,亂世當道,寧可不豎起旗幟,也要保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這些人是你的親人……”
午飯時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我和張敏說:“昨天無意間認識了北山的親妹妹,這丫頭年紀雖小,但是談話間能感覺出來她恨極了她的親哥哥北山,劉俊峰已經說服她加入我們,另外她還認識一些散兵遊勇,和劉俊峰一起去遊說那些人加入我們……”
“你想和北山對着幹?”張敏打斷我的話問,我低頭沉思了會說:“不是對着幹,我只是想盡自己一份力來保全身邊的人,你也看見了,北山不是什麼好人,山莊裡的人也受盡了他的威脅,如果我能安心坐在這裡聊天,我還是人麼?”張敏聽完站起身來拍了拍我肩膀說:“衛信,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你,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像你說的,亂世當道,儘自己的一份力吧,到什麼時候我張敏都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上……”
吃過午飯,我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在操場上設立起靶場,按人員分配了槍支彈藥,開始教她們如何使用槍械,並和她們說了我的想法,畢竟我是這羣人中唯一的男人,大家對我的計劃沒有反對,異口同聲的說全部都聽我的安排,經過一下午的簡短訓練,大家都能熟練掌握了槍械的使用,然後張敏又囑咐了大家一聲,從今天起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槍不離身,外出必須結伴而行,然後又在A校區幾個制高點安排了崗哨,也架設了重機槍,這才放心起來。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校區內沒在發生突發事件,神秘人也沒有在出現,期間露露還用噴漆在牀單上噴上了碩大的“信……”字,做成了旗幟,掛在了旗杆上,童童摟着我笑着說:“我親愛的信哥豎起大旗,你這是要起義的前奏啊……”
又過了兩天,中午時分,安排在校區外的警戒哨用對講機喊“信哥,北面有車隊向我們這開來了,大車小車能有十來輛,還有貨車……”我一聽頓時精神緊張到了極點,趕緊招呼大家各就各位,準備戰鬥,轉眼間大家都進入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十幾分鍾後,車隊緩緩地駛進了校區,全部停在了操場上,領頭的悍馬車上下來一個人,扯着嗓子就喊“信哥,敏姐,我回來了……”張敏站在樓頂用望遠鏡一看“劉俊峰……”我拿過望遠鏡看過去,果然是劉俊峰,身後的車上緊接着又下來一羣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背上掛着槍,有的赤手空拳,我心想難不成這就是小琳說的那些遊兵散勇?趕緊下去迎接。
來到車隊前,劉俊峰笑着說:“怎麼樣信哥,這羣人還不賴吧……”說着小琳也走出來說:“信哥,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些人,是咱們市周邊那些小縣城裡的,她們都是恨透了我哥,她們聽我說信哥要跟我哥打,立刻就答應過來幫忙了……”
這時車上的人也都全下車了,大致看了下,不低於50人,張敏趕緊把我喊道一邊低聲說:“別高興的太早,要知道,我們自己人很少……”我當然知道張敏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和張敏說:“告訴警戒哨,一定要認真把守,我一會給他們開個會,來個下馬威……”張敏點點頭,走了回去。我轉身衝着大家揮揮手,笑着說:“首先謝謝大家信任我,能加入到我們這個大家庭來,希望以後大家能一起使勁,擰成一股繩,和那些不法分子作鬥爭……”我把學校教的那些死板文一股腦的說出來,這裡面的人很明顯大多數人文化程度並不高,聽我這麼說完瞬間就熱血沸騰了,我趕緊又說:“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然後招呼大家向A校區男生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