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皮三刀再掙扎,同時也怕他跑了,更怕他的小命死在我手裡,拎着刀用刀背狠狠的砍向皮三刀的胳膊,疼的皮三刀不停的喊叫,我接連用刀背砍了好幾刀,眼看着胳膊被刀背砍骨折了,這才停了下來,皮三刀閉着眼睛用最後的力氣繼續罵着“衛信,我*,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與此同時玉米地裡傳來腳步聲,我知道有人來了,也知道肯定是張敏她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張敏和小鼠子從玉米地裡鑽出來後,我指着皮三刀對張敏說:“這孫子,留他一命,讓童童親手殺了他……”然後就暈倒了。
我都忘了我是第多少次暈倒了,也忘了我有多少次從昏迷中醒來,不過這次我是在小鼠子後背上自己滾下來的,小鼠子這貨揹着我往回跑,估計平時也是缺乏運動,沒背幾步就背不動了,張敏見我傷勢這麼嚴重就怕耽誤時間搶救不回來,就罵小鼠子,小鼠子一咬牙重新背起我就跑,可他媽又沒跑幾步,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正好把我摔在一堆幹樹枝上面,堅硬的樹枝觸碰到我的傷口,疼的老子一股腦就坐了起來,而且倍精神,張敏和小鼠子見我突然醒了,都高興的問長問短,可小鼠子剛說兩句就哭了起來,看着張敏哭着說:“嫂子,這不會就是迴光返照吧……”氣的張敏甩手就一個嘴巴罵道“你他媽說什麼呢,烏鴉嘴……”我也想給小鼠子一嘴巴,可醒了是醒了,身上沒有勁,看了看旁邊沒看見皮三刀,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皮三刀可能被張敏給弄死了,連忙四下看,要不怎麼說張敏是我的智囊老婆,她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隨時隨地都知道我在想什麼,見我四處看就知道我是在找皮三刀,連忙按住我說:“別找了,皮三刀我已經捆起來了,先把你弄回來我在去把他弄回來,你放心,他的名除了童童,誰也沒資格殺了他……”說完就讓小鼠子趕緊揹我回山莊,我趴在小鼠子後背上,不停地在心裡罵他,因爲這孫子實在是太他媽的瘦了,後背像洗衣板一樣,也不知道他從小就這麼瘦還是因爲和日本妞倆縱慾過度導致的,反正自從他和日本妞認識以後就整天混在一起,還讓大牛羨慕的不得了,總是抱怨說是小鼠子搶了他的日本妞。
山莊裡的槍聲還沒有停,稀稀疏疏的槍聲偶爾還會響起,小鼠子揹着我從後山回去後把我放在地下室裡,童童和大夫趕緊過來給我療傷,我伸手示意小鼠子趕緊把皮三刀也弄出來,小鼠子喘着粗氣說:“你急個啥,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啊……”張敏沒管那事,拉着小鼠子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罵着“磨蹭什麼呢,趕緊給我去把人弄回來,我告訴你,人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當他來處置……”然後聽着小鼠子氣的唧唧歪歪的跑開了。
童童和兩個大夫打着手電給我縫合傷口,又給我紮了幾針,這才讓我躺着休息,我聽見外面稀稀疏疏的聲音問童童“怎麼樣了外面?”童童抹着眼淚說:“北山他們已經撤了,死了不少人,黑哥正在上面清理殘黨呢……”我知道黑大個肯定會把沒有死的人補槍殺掉,就趕緊讓人去找黑大個傳話,就說留着活口,我有用,童童就問我想幹什麼,我笑了笑沒多說,就說留着他們的命我有用,童童也就不在問了,這三個丫頭,張敏能幹,童童能哭,林曼曼能作,只要我一有點傷,童童肯定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憫。
“回來了回來了,我操累死我了……”外面傳來小鼠子的聲音,我怕讓童童看見皮三刀,就趕緊喊小鼠子進來,小鼠子跑進來看見我就要張嘴說話,張敏立刻又給他拉了出去,我知道張敏肯定知道我是擔心小鼠子說皮三刀的事被童童知道,所以把小鼠子拉出去交待了一下,果不其然,小鼠子在進來的時候就隻字不提皮三刀了,而是喊走了其中一個醫生,我知道張敏是想讓醫生暫時性的保住皮三刀一條命,好給童童留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
戰況還算是基本滿意,北山的人在正門前遭到黑大個等人的突襲,死的死傷的傷,有名逃走的卻又誤入雷區,被炸的四仰八叉的,北山估計在後面也看見了局勢的轉變,也看出來自己這次是沒有什麼勝算,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偷偷的就跑了,其他人一見北山都跑了,頓時也就慌了陣腳,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北山都走了,手底下的這些人也就只好投降,黑大個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本身和北山就有解不開的仇,而且看着自己手下也死傷不少,明明已經投降了,還是開槍殺了不少人,好在我及時的讓人出去轉告黑大個留下活口,他這纔算是停止了殺戮,跑進來查看我的傷情,一看見我被砍成這個樣子,抱着我就哭“我的兄弟,你怎麼不躲着點啊,你跑哪去了啊,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而我則躲着他的手,生怕他碰到我的傷口,童童在旁邊也攔着黑大個,黑大個站起來指着醫生說:“不管用啥辦法,給我治好我兄弟,缺啥東西趕緊讓人給我進城去找……”我縫合好傷口後,也打了針,體力也恢復了點,就示意黑大個別張羅了,對他說:“抓到的那些北山的人千萬別給我殺了,那些受傷沒死的也給我留着,我都有用……”黑大個等着牛泡大的眼睛看着我問“你留那幫畜生幹啥?”我笑了笑說:“你就只管給我留着就行,別問那麼多……”黑大個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問了,轉身出去交待事情去了。
這地下室環境有些惡劣,既然外面已經停止了戰鬥,我就讓童童扶着我出去,還不忘讓張敏趕緊出去把皮三刀轉移走,避免讓童童看見,當然我不可能直接說出來,而是偷偷的和張敏交待,張敏點頭表示明白了,先我一步出了地下室,我們的人死傷也不少,院子裡滿是屍體和傷員,讓童童參與到搶救傷員的隊伍中後,我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張敏站在旁邊問我“你有啥打算?”我看着眼前這些屍體和傷員說:“能有什麼打算,無論是我們的人還是北山的人,都是中國人,都是同胞,我不能眼看着他們爲北山而丟了性命……”張敏看了看我說:“你想收編他們?”我搖了搖頭說:“他們之所以回來打仗,是因爲他們跟了北山,如果北山死在這裡,我無話可說,可他們都是無辜的,如果有這個機會,我想給他們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張敏蹲了下來說:“你可別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笑了笑,沒有在說話。
清點了一下,這次和北山打仗,我們一共死傷不到二十人,而北山的人馬可以說是如數犧牲,單單是山莊正門口就有不下三十具屍體,周圍的雷區裡也有二三十具屍體,而且還有很多的傷員和活捉的俘虜,我讓我們的人把那些沒受傷的俘虜全部給我扒光了衣服關在一個房間裡,把受傷的全部擡到後院讓童童他們給包紮傷口,黑大個他們不理解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而童童和林曼曼則以爲我是在寺院裡呆了五天後,得了菩薩心腸,其實只有張敏隱隱約約的猜到了我心裡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我就和張敏去看了皮三刀,此時的皮三刀已經恢復了體力,而且也止住了血,在屋子裡,我和張敏看着被綁在牀上的皮三刀,張敏拎起旁邊的一個木椅子就衝皮三刀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然後惡狠狠的看着皮三刀罵道“姓皮的,你可認識姑奶奶我?”皮三刀本身就有傷,雖然現在體力已經恢復了,但還不能活動,況且又被綁着,被張敏這一頓椅子一砸,頓時就蒙了,在牀上拼命地扭動着,我走了過去對着皮三刀說:“我早對你說過,你這命我沒權利拿,我得給童童留着,你準備好了沒?”皮三刀惡狠狠的看着我,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來吧,老爺們一個人做事一個人當,要殺要剮你給爺爺一個痛快……”我轉身出去找到童童,此時童童正在治療傷員,我把她拉到旁邊看着她說:“童童,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不過你別激動……”童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這件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直截了當的說最好,就跟童童說:“我抓了一個人,這個人必須得讓你親手殺了他……”我剛說完,童童眼睛裡就轉起了淚水,估計她立刻就猜到了是皮三刀,看着我點了點頭沒說話,我把童童領進皮三刀的屋子裡,童童一眼看見被五花大綁在牀上的皮三刀,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跑過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一邊打着一邊哭着,打了好一會打累了,坐在地上捂着臉哭着。
“姓皮的,讓你多活這麼長時間是你命大,不過今天你得把命給我留這……”皮三刀看着我們三個,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無疑了,乾脆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不說話,等死了,我掏出匕首遞給童童說:“剩下的你得自己解決了……”童童一邊哭着一邊接過我的刀,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牀邊,對皮三刀說:“我等這一天等了很長時間,你乾的事我今天讓你拿命來償……”說着舉着刀衝皮三刀的肚子就紮了下去,可畢竟童童和張敏林曼曼不同,她是三個人裡最軟弱的,也是體格最弱小的,這一刀下去並沒有對皮三刀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扎破了皮而已,童童一邊哭着一邊不停地舉着匕首接連紮了皮三刀十多刀,本以爲這十多刀足以要了皮三刀的命,可直到童童哭累了,扎累了,皮三刀還沒死,肚子上已經血肉模糊了,我走過去一看,趕着是因爲童童力氣小,而皮三刀穿的衣服也厚一些,這刀只扎到肉裡不到五釐米深,不過這一頓亂刺也讓皮三刀受了不少苦,估計他現在也是被嚇個半死,張敏在旁邊扶起童童說:“衝着他的胸口給他來一刀……”我趕緊拉過童童說:“怎麼要了他的命你自己決定,別聽張敏的……”然後示意張敏別插嘴,童童這時也知道是因爲自己氣的渾身哆嗦,使不上勁,所以並沒有要了皮三刀的命,不過接下來童童的舉動讓我震驚了,童童擦了擦眼淚說:“皮三刀,你給我帶來了一聲都無法忘記的黑色記憶,我也要給你這輩子留下永遠不會忘記的回憶……”說着使足了勁,提起刀衝着皮三刀的下體就紮了下去,這一刀看得出來童童是使了很大的勁,皮三刀當場就疼的暈了過去,見皮三刀暈了過去,我趕緊過去掐他人中,心想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而童童現在心裡滿是復仇的火焰,用匕首把皮三刀的褲子割破,還沒等我和張敏反應過來,童童已經用匕首把皮三刀的****從根部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