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冷笑着對裸男說:“不錯,準確度夠了,但是力度還差點……”裸男沒理會她,又擺出了拳擊的架勢,張敏也調整姿勢,倆人又打在了一起,我看張敏這是打出興致了,倆人實力不分上下,一時半會也分不出高低,這麼下去打一晚上也難分勝負,這也不是辦法,得找個機會幫張敏一下,正巧不遠處的角落放着體操隊的訓練用具,有幾根棍子,以前在體操比賽上見過,上面繫着絲帶,體操隊員拿着它丟到天上然後再接住,現在正好讓我拿來使使。
張敏依然和裸男打個不分上下,不過很顯然張敏有些處下風了,連續幾次都被裸男重重的打在身上,雖然裸男也被打的不輕,但畢竟是男的,在倆人都流血後,雙雙後退喘着氣時,我轉到裸男身後,出其不意的用手裡的棍子猛地向他頭上砸去“咔嚓……”一聲,手裡的棍子應聲斷了,裸男轉過頭死死的盯着我,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哪裡有時間多想,握着手裡半截的木棍,狠命的像裸男刺去,巧的是這半截木棍的斷裂處正好成一個尖狀,“噗呲……”一下就刺進裸男的腹部,進去大半截,裸男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伸出腳衝我肚子就踹了過來,然後雙雙往後退,都倒在地上。
“快點弄死他……”我衝張敏喊,裸男見我這麼喊,也料到如果現在不跑,恐怕就要死這裡了,單手撐地想站起來逃跑,張敏也看見了,使出全身的勁衝過來想再給裸男一次重擊,我也趕緊強忍着疼痛抓起掉在地上的剩餘棍子,使勁掰斷,衝過去想再給裸男一下,三個人各有打算,也就在我和張敏一起奔裸男衝去的同時,屋子裡的燈,閃了幾閃,滅掉了。
眼前瞬間失去了光亮,讓周圍什麼也看不清,趕緊蹲下,想盡量快點適應燈光變化,然後再發起進攻,等眼睛適應後在看屋子裡,已經沒有了裸男的影子,隱約間看見張敏站在活動室門口,跟我一樣也在四處尋找着,接着月光看見手電掉在不遠處,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撿起來,打開手電筒四下查看,屋子裡除了那些學生之外,就只有我和張敏。
我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拿着半截木棍,慢慢挪步到張敏旁低聲問“哪去了?”張敏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從這扇門出去……”我拿着手電慢慢四處照一邊問“你沒事吧,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說着轉頭看着她,目光直接落在張敏的胸上,好傢伙,雖然沒有林曼曼和蘇瑤的大,也沒有童童的飽滿,不過看起來彈性十足,這兩坨肉如果抓在手裡,估計手感會像皮球一樣,既有彈性又大小適中,看的我差點忍不住動手想摸摸。
張敏看我一直盯着她的胸看,罵了句“流氓……”然後擡胳膊擋住,我心想你現在知道含羞不讓看了,剛纔是誰主動脫了衣服跟人家打的,還是個裸男,剛纔怎麼不知道害羞了,假正經,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心裡想的,絕對不能說出來,而且也不敢說出來,換做之前我或許有膽子說出來,今天過後我是絕對不敢的,甚至連意淫一下她都會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就怕哪一天把她惹火了,這拳腳功夫用在我身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喂,挺大個爺們,丟不丟人啊,別躲了,出來!”張敏大喊。
“是啊,出來啊,哥哥在給你插一根,好事成雙麼……”我也狐假虎威的跟着喊道,張敏趕緊伸手捅了捅我低聲說:“你就別刺激他了,小心出來先滅了你,你這屬於下黑手,太無恥了,還好意思叫囂呢……”我聽她這麼說很不高興,心想我們打架從來都是找到機會就必須出手,從來沒有下黑手這麼一說,但是也只侷限於心裡不滿,索性我就不說話了。
“出不出來啊,你現在要是不出來,一會被我找到了,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張敏見沒有人回話繼續對裡面說,我因爲被張敏訓了後乾脆站在旁邊掏出煙抽了起來,順便四處拿手電照照,看看有沒有異常,又照了一遍,偌大個屋子裡除了中間那些學生外,真的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窗戶也關的好好地,說明裸男確實是還在房間裡。
我捅了捅張敏指着眼前這些學生說:“說不好他就藏在這些人中,等着咱們過去,出其不意的給咱來一下呢……”聽我這麼一說張敏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但是人太多了,一屋子都擠滿了,想一個一個的查看是不可能的,而且肯定會分散注意力,這樣就會給敵人偷襲的機會,我指了指剛剛打鬥的地方又捅了捅張敏,低聲說:“你看那地上,他被我用棍子捅傷後,流了好多血,順着血跡就可以找到他……”說着我用手電照着地面上的血,慢慢往前看,果然血跡延伸到人羣裡,張敏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看來你還真管點用,沒白帶你來……”我心想,要不是看見你這好身手我打不過你,早就把你按到搞了你,當然這句也是隻侷限於意淫,就算以後真的有機會搞她,我也要想想今天晚上,想想會不會被她拳腳伺候。
張敏指了指地上的血,然後做了個手勢,示意過去,雖然心裡有些怕,不過還得硬着頭皮上。說怕倒不是因爲我怕死,而是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裸男的對手,除了偷襲外基本上對人家造不成傷害,手電筒的光順着地面上的血跡,照射到人羣裡,七扭八拐後在一個人的腳下停止,心想就是他了,沒錯了,想着就要把手裡的木棍丟過去,張敏趕緊拉住我,搶過手電慌亂的照了附近其他人的腳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我一跳,附近的學生,有好多人腳下都有一灘血,四周的血跡也很凌亂,不僅僅是男生這邊,女生那邊也有凌亂的血跡,很多人的腳下也有一灘血,我趕緊拉着張敏往後退,很明顯這是裸男搞得鬼,用來迷惑我和張敏,讓我倆分不清他的位置,張敏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和我慢慢的退到了門口。
這種情況下如果在貿然進去搜尋,必定會被裸男偷襲,尤其是現在燈又滅了,“他是怎麼辦到的……”我問張敏,“什麼怎麼辦到的?”,我指了指那些學生腳下的血說:“那些血啊,他是怎麼給這些人弄出的傷口,流了滿地血的……”聽我這麼一問,張敏也開始疑惑起來,心裡清楚,這裸男從始至終都是光着身子,這屋子裡也沒有刀具,如果有我早就發現拿出來用了,何必用個破木頭棍子,突然靈光一閃,木頭棍子,或許這傢伙忍着疼痛把我插在他身上的木棍拔了出來,用這木棍刺傷了這些人,讓他們流血來迷惑我們,我低聲把想到的和張敏說了一遍“我估計他是把我****身上的木棍拔了出來,用木棍弄傷這些人才會有這麼多血的……”張敏聽了後點頭表示有這種可能,然後我倆又不約而同的想到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的傷口肯定很大,血流不止,短時間內如果不救醫,也活不成,與其冒險進去搜尋他,不如把他堵在這裡讓他自己流血身亡,想着我和張敏就推開活動室的門,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