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個子比我高。我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弱雞,用力推他們的手臂,竟然一下子沒有推動!
我吃驚了一秒,接着就準備動手,花七走上前,按住我的胳膊。
我看到他青筋都爆了出來,以爲他想自己親自動手,教訓兩個出言不遜的傢伙。
不料他咬了咬牙,居然擠出一個微笑,雖然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道:“兄弟,這人在道上混,雖說有靠山,話也不能亂說。給白爺道個歉,這事兒,咱也就過去了。”
兩個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沒變,看着花七,又看了看白復。
花七剛想繼續說,白復趕緊上來,小聲說:“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事我參與也幫不上忙。”
花七頭也沒回,白復轉身就準備走,花七突然抓住他手臂,道:“走什麼走,我花七能去的地方,你白復也能去。”
矮子見狀,湊到我耳邊,“哇塞,真他丫的叼,那叫什麼來着,什麼力爆棚!”
我白了矮子一眼,也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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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黑衣人還是一臉服務性笑容,看來對於這樣的情況,應該見得非常多。
黑衣人道:“我們只對貴賓道歉,不對狗道歉。”
說時遲那時快,我就看見花七呸了一聲,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把白復往後一推。
接着一隻腳作爲支點,胯部用力,直接原地轉體,側踢過去。
花七完全就沒有想到,我和矮子站在旁邊。
我離他只有二十公分不到的距離,幸虧反應快,跟矮子同時下蹲,花七的腿,直接蹭着我們的頭皮,飛了過去。
“我靠!尼瑪敵友不分!”矮子大吼。
兩個黑衣人反應也很快,擡起手臂直接擋了下來,但是花七這一腳,估計用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黑衣人直接往後退去。
其中一個,從後腰抽出一根橡皮棍,道:“誰都不能在藤月樓動手,七爺,得罪了!”
接着就打向花七,花七測身一躲,“求之不得!”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黑衣人,也拿出了橡皮棍,打向了他。
一瞬間,只見一個黑影子,從我們後面閃了上去,定睛再看,原來是居魂。
居魂一拳從上到下,打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肘上,黑衣人吃痛,手臂往下一折,橡皮棍脫手,直接飛了出去。
居魂動作行雲流水,在空中一把接過橡皮棍,朝着那黑衣人的後頸部,就打了過去。
那人倒地,再沒爬起來。
我們的動靜很大,早就引起了騷動,很多黑衣人從走廊旁跑過來。
所有人手裡都拿着武器,這打架就是,不管你身手多好,總是幹不過手裡有傢伙的人。
也就是一瞬間,幾個人就把居魂圍住,幾棍子砸了過去。
矮子大喊:“草!!”
我和矮子一齊衝了上去,兩人同時出手,攔下了來自居魂背後的偷襲。
“我這兄弟,腦子本來就不好使,你們再打,就特媽成金魚了!”矮子皺眉道。
我和矮子,各面對一個黑衣人,矮子提醒我,“拿傢伙出來!”
我點頭,手指破血,捂在手臂上,手臂上刻的是阿九,只見黑煙一升,我低語道:“牙!”
瞬間,手裡有多了一個尖銳冰冷的長牙,面對我的黑衣人,顯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下意識往後退去。
剛退一步,猛地一下,從他的側面,花七砰地一聲飛了過來,把他撞飛。
花七捂着肚子,硬是沒有失去平衡,穩住了腳跟。
我看見,花七嘴角都破了,流出了一道血。
白復見狀,趕緊衝過來,花七轉頭吼道:“你給我躲一邊兒去。”
白復一愣,與此同時,我只聽見耳邊一道勁風,“看哪兒呢!”
再一回頭,一根橡膠棒,已經砸到了眼前!
我舉起蛇牙,想去擋,但是明顯晚了一步。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居魂一躍過來,踩着對方的膝蓋,一用力,就垮上了那人的肩膀,接着手臂一下繞住黑衣人的脖子。
我看這架勢,心裡一驚,這是要下殺手了?
殺人還是不行,我趕緊去攔。還沒等我出手,突然我就感覺到,側面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呼嘯着飛了過來。
那呼嘯聲,特別低沉,一聽就知道飛過來的,是重量級的玩意兒。
居魂趕緊鬆開給黑衣人,反身一躲,只見一根很長的柺棍,旋轉而來。
柺棍圍着所有人的身邊繞了一圈,我只見到幾個晃影,接着所有人手裡的武器,都掉到了地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柺棍飛了回去,竟然一點也沒有減速。
這一下,所有人手裡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都看向柺棍的方向。
這裡是一個“口”字型的結構,上面一層,走廊兩旁,都是一個個的包間,中間底部,是一個大型展臺。
只見那柺棍,直接飛過了展臺,回到了我們對面的走廊上。
對面站着一個佝僂的老太太,滿頭白髮,側面對着我們,柺棍靠近她,她輕輕一擡手,就接住了。
再一看,她身後站着的,竟然是袁天芷。
那她就是袁天穆?袁家老太太?
她那種氣勢,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所有黑衣人,一下子全收起了武器,往旁邊退去。
花七擦了擦臉上的血,低聲罵了一句洋文。
那老太太不慌不忙地繞了過來,她停在我們面前,袁天芷對我們拼命擠眼。
隔近了,我纔看清楚,這老太太長得太詭異了,臉上竟然一條皺紋也沒有,只是皮膚鬆弛,往下耷拉。頭髮梳到腦後,紮成一個髮髻。身上穿着精美刺繡的旗袍,除了駝背,身材甚至堪比一個妙齡女子。
我非常驚訝,她和我外婆同期的,那少說也有一百歲了,感覺卻精神奕奕。
她瞄了一眼白復手上的黑盒子,接着眯眼看着花七。
表情十分輕蔑。
她拿着柺棍,徑直走了過去,感覺我們都是透明的,接着冷冷道:“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騙來了邀請函,野種。這裡是袁家地盤,不許胡鬧。”
花七也沒有生氣,只是勾勾嘴角,轉身拍着黑盒子,道:“這邀請函,可是您發給我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