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過很多二叔的出場方式,卻沒想到他以這樣一個形象出來,而且看情況來說,我們所有人的推測都沒有錯,二叔就在我的身邊兒,現在他忽然一出現,我都感覺我們下午的做法非常的幼稚,二叔這樣的人,真的可以那樣騙住?
“這位兄弟想必就是那位高人了吧?小老兒孫藥人,久仰久仰。”孫老頭對二叔抱了抱拳道。
“有沒有吃的?”就在我以爲二叔會非常高冷的看他一眼,說一句不認識的時候,他竟然破天荒的來了一句跟自己渾身氣質格格不入的話,然後每一個對二叔非常好奇的人似乎都臉上寫滿了差異,可是這並不能阻擋,他們會熱情的招待這個被視作最後希望的人,二叔吃飯很慢條斯理,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此刻的他非常的飢餓,二叔離開我的視線已經有幾天時間了,這甚至讓我懷疑,他在這幾天裡都沒有吃飯,我們幾個人就在帳篷裡,等二叔吃飯,他似乎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巴,在帳篷的風燈下,他滿臉的胡茬,看起來憔悴滄桑。
“我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想要過去,就必須上那條船,不然一切的方式都是徒勞,那個島,如果詳細說的話,可以稱之爲彼岸。”二叔說道。
“我比較好奇的是,這個湖底,到底有什麼?一羣死屍?像百慕大的傳說一樣,有一羣沉在湖底到處走動的屍體?”宋齋的少主人問道。
“地下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有一個黑洞,通往不知道的地方,當然,那個船,也可以算作其內,還有一條青銅鎖鏈,很長很粗的鐵鏈,還不止一條,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包括我。”二叔緩緩的說道。
“您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孫老頭問道。
“因爲下去過,就在你們到來之前,跟你們一樣,我在一開始,以爲我可以游到對岸去,但是很明顯,我遇到了一樣的情況,有人拉住了我的腳,但是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他想把我拖入那個黑洞中,跟那些屍體一樣。”二叔說道。
“可以說的清楚一點麼?”宋齋的少主人似乎很惱怒的看着二叔說道。
“對不起,在那種情況下,我想,我只能記得那些畫面,我能活着,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好了,這就是我全部知道的東西,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小凡留下。”二叔說完這句話,就下了逐客令。而且是絲毫不客氣的逐客令。
“我想你應該先搞明白,這是誰的帳篷。”他的句話,似乎激怒了這個女人。她惱怒的道。
“那我們走。”二叔鬆了鬆肩膀,對我眼神示意,可是,我們不會走因爲孫老頭馬上就跳出來對我們打圓場,甚至還拉着宋齋少爺走了出去,走之前還對我們做了一個好好休息的手勢,等他們都出了帳篷,我知道,二叔有話對我說,而這些話,肯定是關於胖子和林二蛋,不管他是一個多麼英雄的人,我想,他都需要在這方面給我一個交代。
“他們倆不會有事兒,相信我。”他只是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們現在在哪?”我問了一句。
“黑洞裡。他們進去了。”二叔對我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們倆一下子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對我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一開始,以爲,你會帶着他們兩個的遺體回去,然後,在你回到林家莊之前,這邊兒的事兒基本上可以搞定了,我沒想到你會來。”
“早點休息吧。”我對二叔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之前恨不得二叔多跟我說幾句話,現在我卻忽然不想說那麼多了,有些東西,明知道二叔是對的,可是我卻接受不了,在我離開二叔所在的帳篷的時候,二叔忽然在背後對我說了一句話,道:“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操縱這這一切。“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因爲我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我想,也想不明白。
我去了阿扎的帳篷,跟他們呆在了一起,我們這樣的狀態,還需要在睡一整天,因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艘船就算會出現,也是明天的事兒,幽冥鬼船,白天出現的話,還叫鬼船?
第二天,我們集體狩獵了一場,當時最後的晚宴,更多的是,我們也的確需要儲備再多點食物,這是因爲那艘船的航線問題,這是我們白天才商議的,一個非常難解決的問題,這艘船是從湖面上起航,然後到達岸邊,接引一隊伍的算是陰兵的東西上傳,送到彼岸,也就是那個島上,然後它回到島中間,繼續沉下去。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到達那個島上,但是沒辦法返程,我們只能坐到湖中間,然後被拋下,這是一個沒有返程的航行,似乎在預示着我們接下來的路,不可回頭。
末日前的狂歡,引發他的是其中有一個人帶的酒,幾塊錢一瓶的酒,紅星二鍋頭,我們每人只喝了一口,卻很多人藉着這一口酒的勁兒假裝醉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收集了裝備和食物,集中在我們幾個的手上,非常明顯的是,很多人,將不會上船,他們會負責接應,等我們回來,當然,如果我們回不來的話,他們則負責回去,把這個消息帶給我們的家人,也就是現在,我忽然感覺,逃離了世俗社會的關係來說,其實宋齋這個小少爺,她所擁有的,並不比我多多少。
而這沒有被安排上船的那些人,沒有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們只是非常糾結,這就是一個秘密,一個帶毒的麪包,你想嘗一口,但是你吃了會沒命,可是不吃的話,你會一輩子都不知道它的味道。
最終敲定的人選是石女,我,阿扎,老孫和二叔,包括其中一個人,一個黑衣人,很木訥,但是應該是一個高手,因爲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氣,以前人多,二叔昨晚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沒辦法去思考,可是真的只剩下我們幾個人的時候,我必須去審視那句話,在我們之間的有一個人,操縱這這一切。
會是誰?
就這麼想着,夜幕終於在他需要的時候降臨了,而這時候二叔,需要爲我們最後的上船做準備,這是一個鬼船,登船真的就跟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上去就可以了?
“在上船之前,不要呼吸,不要讓他們聞到身上的味道,上船之後,跟我待在一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兒,他們在你們身邊兒的時候,就屏住呼吸,他們走了的話,就大口的喘氣,直到下船。“這就是二叔的交待,聽起來是那麼的不靠譜,但是好像,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那些屍體,還在那個點兒,準時的來了,但是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
因爲我們看到了那個最後的士兵,他的衣服,是破損的,被撕爛的,他的身上,還捆着一個斷掉的繩子。
這一隊伍人,竟然,是昨天登船的那個隊伍。
這讓我忽然有點恐慌。
他們是怎麼從島上,再到這個岸邊兒的?
這似乎是一個輪迴一樣的,可是這個發現帶給我最初的恐慌之後,有點驚喜,我對他們道:“我想,我們不用再擔心返程的問題,只要跟着這些士兵,我們就會到回來,或許島上有一個密道,然後通往一個地方,這些人,會從那個地方,再來到岸邊,這是一個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