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在村子周圍轉了一圈, 更在祖墳裡重點搜索了一下,都沒有發現馬真人的蹤跡, 然後遇到了一個村民 , 他還問我老爹, 我家裡的那個老客人怎麼大早上的走了, 這個人昨天去鎮上辦事兒, 太晚了就沒有回來, 早上回來的時候, 在路上碰到了馬真人, 這個人走路去鎮上坐車, 走的還飛快, 這個村民特意的還問問, 是不是跟我家吵架了, 怎麼覺得那老頭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們三個也非常的迷茫, 哪裡會做賊心虛? 馬真人應該說還是我家的恩人才對, 後來黑三道:“ 如果他會感覺到愧疚, 那肯定是做了傷害蟒蛇的事兒, 不過我看啊, 他還真的不一定有本事能拿那條蟒蛇怎麼樣, 再說了, 我們也沒發現搏鬥的痕跡,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有事兒呢。”
黑三這麼說,我們也沒辦法, 畢竟很多東西都無法求證不是, 回到家之後, 讓九兩試着聯繫馬真人, 她打了電話, 但是馬真人是關機狀態, 這事兒搞的就邪乎了, 一切明明正常, 馬真人他到底是怎麼了? 九兩給他發了個信息, 說看到的話, 回個電話,之後, 我們就只能當這件事兒沒有發生過, 吃罷午飯, 我跟黑三來到了後山, 其實很多事兒, 我們還要商量商量。
我之前捲入的種種種種,都還是一片混沌, 而現在石女, 九兩老哥, 包括二叔, 都還跟宋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聽完我說話的黑三皺着眉頭道:“ 說實話, 事到如今, 如果你讓我去想, 我也必須要參與到這件事兒中來, 因爲不知道真相太難受了, 但是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 是實話, 那就是現在我們必須等, 只能等, 在很多地方, 特別是在你二叔走後, 我們都是在絕對的被動中的, 打個嘴簡單的比方, 宋齋可以隨時的找到我們, 而我們, 卻無法找到他們, 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對頭,所以我感覺真難, 我跟你不一樣, 如果不是石女在他們手上, 我還真的懶得管這些事兒, 算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胖子醒了, 問問他到底在那個黑洞之中經歷了什麼再說吧。”不得不說, 本身我們就處於被動的形勢, 在二叔的離開之後, 我們更加的被動。
等到晚上的時候, 我們齊齊的守在了胖子和林二蛋的房間裡, 等待着見證奇蹟, 他們兩個在一天之內, 身體還沒有呼吸, 只是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 他們纔開始出現微弱的呼吸, 接着倆人就是開始噼裡啪啦的打嗝加上放屁, 搞的我們幾個鬱悶之極, 打開窗戶都無法排出滿屋子的臭味兒。
“出去等吧, 這是死氣, 說白了, 就是他們之前還是屍體, 現在一猛的活過來, 肯定要排出屍體身上的屍氣的, 聞了不好。” 黑三道, 對於屍體方面, 這傢伙真的是最有發言權了。
我們剛出了門兒, 就聽到屋子裡有了講話聲, 第一句是林二蛋的聲音, 罵道:“ 草! 你是誰, 怎麼跟胖爺我長的這麼像?!”
第二句是胖子的聲音, 也是帶着不可思議道:“ 你他媽的又是誰?!”
“什麼情況這倆人是, 一醒過來, 就死掐?”黑三笑了一聲, 再一次打開了門兒, 屋裡本來就亮着燈, 我們就看到, 他們兩個一個人在牀頭, 一個人在牀尾, 林二蛋看到我最先叫出聲來, 道:” 小凡, 告訴我, 這傢伙到底是誰?!”
“他是胖子啊, 他孃的你死一次死迷糊了,這你都認不出來了?” 我納悶兒道。
“他是胖子? 那胖爺我是誰?”林二蛋一直自己的臉說道。
而胖子也指着林二蛋道:“ 小凡, 我纔是二蛋啊, 你發燒了?”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 瞬間就都在風中凌亂了, 這他孃的又是怎麼回事兒? 林二蛋是胖子, 胖子成了林二蛋? 我指着他們罵道:“ 別他孃的給我開玩笑, 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誰?”
“林二蛋” 最先尖叫出聲, 大罵了一聲:“ 我草他大爺, 胖爺我什麼時候受成這樣兒了?“ ——他現在, 正掀着自己的肚皮看着呢, 而我看到他這樣的反應, 直接就暈頭轉向了, 九兩這時候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看着她問道:“ 你笑啥呢?”
“我終於明白馬老頭爲啥那麼着急跑路了, 他給這倆人招魂兒的時候, 上錯身了, 你還沒發現嗎? 現在林二蛋的身體裡, 是胖子的魂兒, 而胖子的身體裡, 則是林二蛋, 這倆人亂了, 完全亂了。” 九兩說着說着, 再一次笑的前俯後仰的。
而我在看了他們一會兒之後, 也忍不住了大笑, 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着, 怎麼這麼像是移魂大法? 我們笑的牀上這倆人臉色都變了, 特別是林二蛋站起來, 指着自己道:“ 爲啥胖爺我感覺睡了一覺, 整個世界都變了?”
“小妖, 你先別笑,去拿個鏡子來。”我對小妖說道。
最後, 還是用了一塊鏡子才搞明白了這件事兒, 特別是兩個當事人, 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的難受, “林二蛋“指着自己的臉道:” 胖爺我這麼帥, 現在就成了這麼一副模樣? 小凡, 給我倆上身的是不是你二叔林八千, 你讓他來見我, 胖爺我保證不打死他!“
而“胖子”則是苦着臉, 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贅肉, 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是我二叔, 這次我二叔壓根兒就沒回來, 給你們倆上身的是你的一個老相識了, 姓馬, 自稱馬真人。”我看着‘林二蛋’ 對胖子說道。
“草! 馬如龍?! 那個馬老雜毛? 他一定是記恨老子欠他兩百塊錢沒還, 他人在哪裡, 給胖爺我叫回來!”現在林二蛋站在那裡, 還是林二蛋的聲音, 可是說話的語氣表情卻是胖子的, 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看的我們實在是忍不住笑。
“我說胖爺, 這就是個惡作劇吧, 您老神通廣大的, 換回來唄?”黑三看着林二蛋, 都要笑岔氣過去了。
“你當想換就能換! 我草他牢牢的馬如龍, 胖爺我見到他, 一定讓他後悔生出來。” 林二蛋氣的臉都綠了, 我現在想起馬老頭一大早的不辭而別, 真的是欲哭無淚, 你說你這個老頭一大把年紀了, 這是有多淘氣才行?
“給你們倆一晚上的時間去適應一下狀態, 分清楚到底誰是誰。 我們都去睡覺了。”最後, 我們離開了他們倆的房間, 因爲我們笑的他倆要找我們拼命, 可是我們卻實在是忍不住。
等我回了房間, 林小妖還是笑個不停, 幾乎都要岔氣了過去, 等關了燈, 我們倆上了牀, 林小妖黏在我身上, 抓着下面的小小凡, 在我耳邊呢喃道:“ 二蛋一出門兒這麼久, 之前倆人炕都要弄塌了, 我看珍珠也憋的可憐, 可是明天見了之後, 珍珠要跟他們倆誰睡覺? 跟二蛋吧, 現在二蛋是胖子, 跟胖子吧, 這怎麼習慣的了?”
我一把牌在她的屁股上, 以前羨慕少婦的風情, 現在小妖也是個少婦, 什麼話都敢說, 不得不說, 她這麼一說, 描述的畫面讓我又想笑又興奮, 實在是刺激, 太刺激了。
我一把拍上去, 林小妖嚶嚀了一聲, 這丫頭也動了情, 我一翻身, 咬着她的耳朵道:“ 那你說我是誰?”
她主動的迎合, 嬌嗔着:“ 你是誰我認錯不了, 問題是林小凡, 你多少次折騰着我, 心裡想的卻是我媽?”
對待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只能快馬加鞭, 讓她無暇說話, 但是有她這句話的刺激, 夜色朦朧中, 我還真的把身下的人當成了十一歲那年看到的雪白倩影, 和那一年三個人的抵死糾纏, 只能橫槍躍馬,廝殺的暢快淋漓。
第二天一大早, 我是折騰的腰都要斷了, 我回來之後的林小妖卻愈發的精神, 真她孃的應了那句話, 只有累死的牛, 沒有耕壞的田, 這小丫頭惡作劇的心態又上來了, 一大早我還沒起呢, 她就跑去了二蛋子的家裡, 對那個天天恨不得變成望夫石的白珍珠說道:“ 珍珠啊, 你家二蛋回來了, 現在就在我家裡呢, 你不去見見?”
白珍珠是一路帶着眼淚狂奔到我家裡的, 見到林二蛋跟胖子的時候, 一把撲進了林二蛋的懷裡, 那小錘頭跟不要錢似的砸在林二蛋的身上, 哭罵道:“ 你個挨千刀的, 昨晚回來, 住人小凡家裡, 都不回家?”
我這時候是剛起牀, 他們幾個也是, 看着這場面, 我正刷牙呢, 直接一口水就噴出去了、
“ 林二蛋”舉着兩個手做投降狀, 那叫一個手足無措, 最後嘴巴里憋了幾個字兒:“ 同志 , 同志, 你誤會了! 我不是你男人, 他纔是!”
白珍珠看了一眼胖子, 接着就是一巴掌甩在了林二蛋的臉上, 大罵道:“ 你是什麼意思?!”
“林二蛋”舉着自己的手, 道:“ 我是胖爺, 胖爺劉天賜你知道嗎? 哎呀, 大妹子啊, 這事兒, 胖爺我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
“珍珠, 是我, 我是二蛋。”這時候, “胖子”終於無奈的開口了。
白珍珠本身在林二蛋沒有變的力大如牛之前也是一個火爆的脾氣, 這下馬上就火了, 一腳踹在“胖子“的肚皮上, 叉着腰跟一個潑婦罵街似的道:“ 你當老孃是傻子呢, 自己男人都認不出來?”
白珍珠罵完, 可能也真的是憋的久了, 急需要二蛋強壯的體魄, 潑婦氣質一甩開就收不回來了, 直接拉着“ 林二蛋” 的耳朵就往門外走, 一邊走一邊對我道:“ 小凡啊, 嫂子先回去收拾收拾這個狗日的, 這玩笑都敢跟老孃開,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
“胖子”這時候都快哭了, 看着我道:“ 小凡, 你別玩了成麼?”
我一想也是啊, 萬一白珍珠就這麼拉着“林二蛋”回去在牀上折騰了起來, 這他孃的算是跟二蛋睡呢還是跟胖子睡呢? 這麼一搞事兒就大了, 趕緊追上去, 拉住白珍珠道:“ 嫂子嫂子, 你別走, 這事兒啊, 有點蹊蹺, 咱倆去屋裡, 慢慢說成不? 三言兩語的, 這話我也跟你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