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事業方面,方浩已經派人去關外那邊招聘大量上過小學的老師去內地充當小學教師。
小學教師有着一定的社會地位,而且也有着不錯的薪水待遇,所以他的這個招聘令下來之後,很快就從關外招來了上萬名的小學教師。
這些小學教師都在教育部登記造冊,得到朝廷的承認,這就是編制。
那些招過來的小學生,成績好的會繼續讀中學,不會選擇去當老師。
所以選擇了當老師的都是那些,沒有通過小升中考試的人。
有的年紀甚至還只有十三四歲,讓他們來當老師,顯得有點兒戲。
可是這也沒有辦法,對於方浩推薦的教育體系來說,現在就是嚴重的缺乏人才,能用的只能夠讓他們頂上。
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培養高端的人才,再來開始推行教育。
大多數的老師都是一邊教學生,一邊自己也在學習。
還好他們起步是教小學一年級,實際上只要是讀過六年小學的人,智商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教小學一年級不會有知識上的問題。
至於能不能夠有一個老師的師德,那就得看運氣。
方浩沒有能力提供太多有師德的老師,因爲那些老師很多都是少年,甚至都是孩子,能夠照本宣科的將教材上的知識傳授下去就不錯了。
一方面是在關外調一些老師過來,另外一方面就是讓堯國的那些讀書人抓緊時間去學習小學教材,讓他們來一邊學習一邊教書。
那些讀書人有秀才,也有考不上秀才的人,水平未必很高,以前也大多數沒有接觸過新的教材,但是他們怎麼說也都是成年人,學習能力比那些小孩子要強,在小學一到二年級的那些東西都比較簡單,他們一邊學習一邊來教那些學生,還是能夠應付的過來。
三年級以上就有一些東西是這個世界以前的書籍裡面沒有過的東西,那就需要認真的學習。
但那已經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兩年的時間,他們也應該能夠學的差不多。
因爲接下來的每一所學校裡面,至少都會有一個從關外過來的老師入駐,可以給那些老師做一些指導。
在外界看過來,關外的新式教育人才濟濟。
但是方浩這個當家人確實清楚的很——哪裡有什麼狗屁的人才濟濟,分明是人才缺乏,缺乏得不成模樣。
如果是在他以前那個世界那個國家,那些被稱爲文盲或者半文盲的人,都夠資格來這個世界當一個優秀的人民教師了。
太落後了!
想要達到他以前那個世界那個國家的地步,就得將什麼破銅爛鐵都利用起來,最少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夠趕得上。
那還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能夠通過系統商城弄一些開了掛的技術過來。
要不然,一百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夠。
不過小學的教育,暫時來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等到堯國境內的小學六年都讀完,關外那邊已經培養出來了大批的中學畢業生,那時候就會有大批的中學老師存在。
在由以前的讀書人轉換成的教師裡面,方浩相信也會有一部分老師能夠自學成才,成爲合格的中學老師。
反正小學和中學的教材他會印刷大量的放置在各地的圖書館以及學校,任何有志於深造的老師,都有機會接觸到那些東西。
中學老師的薪水將會得到很大的提升,相信很多人不會抗拒那樣的成長機會。
而關外那邊大學也在建設之中,到那個時候甚至連大學生都會有不少了。
爲了讓那些讀書人能夠放棄他們讀的聖賢書,死心塌地的去做老師,在歸元皇帝掌握了這個天下之後,發佈的第一道關於施政方面的命令就是永久性的取消科考。
在若干年後,政府官員的選拔只會在高中畢業生以及大學畢業生裡面選取。
現在還沒有全面推行新式教育,所以在十年之內都不會有全國高考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現在的官員儲備,支撐十年時間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何況關外大學都已經開始了籌建,那邊能夠提供一部分的施政人才。
以後想要當官,就不要想着靠讀聖賢書,而是要接受新式教育。
那些讀書人沒有了出路,想要謀生,想要有更好的發展,就只能夠選擇學習新的教材當老師。
等到全國都舉行高考的時候,這些老師也是有資格參加高考的,也是有資格去大學讀書的,那也就等於有了當官的資格。
反對的也有不少人。
很多人就是抱着讀書當官的想法,纔是讀那些聖賢書,十年寒窗,尋章摘句,總想着從那些氾濫了的書裡面,找出一些微言大義來。
他們的青春,他們的半輩子都用在那個上面,現在告訴他們學的這些東西都沒有用,要永久的取消科考,這對他們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
有一種世界在他們面前毀滅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就有一些人鬧事。
但是對於那些反對的聲音,方浩沒有任何的留情。
該關進去的就關進去,該殺的就殺。
做出這種力度的改革來,方浩就沒有奢望過能夠平平安安的推行下去。
該流的血就要流。
打到這個天下並不難,想要將這些改革推行下去,改天換地的開闢出一個新的世界來,要流的血可能比戰爭中要流的血要多得多。
打天下只是天下之主換了一個姓氏而已,當大官的還是在當大官,當大地主的還是在當大地主,讀書人還是讀着他們的聖賢書。
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可現在,方浩是要動搖整個讀書人階層的根本利益,引起的反彈當然會很大。
當初池旭推行教育改革,也只是建立新式學校,傳授新式知識,並沒有想過要取消科考,那時候就已經招來了讀書人階層很大的反對,要不是尤登閣那一派的人突然支持,都推行不下去。
現在方浩要直接取消科考,引來的反彈力量可想而知。
甚至有一些原本歸順於新皇帝的大臣,都開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