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清修?
“老婆,這……”我三魂猛地動盪,人魂直望七公主。
七公主本是閉目恬然修行,竟然也是三魂雙眼俱睜,美眸透驚異,齊齊看向我。她沒說話,但那激動、驚詫無限。
“老婆,不會吧?不會吧?”我的人魂驚震地叫了起來。
七公主三魂神情默然了,絕美的臉上涌起一抹淡淡的怨色,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小呆瓜,也許是另一個公主的屍身,你不要太緊張。”
“我怎麼能不緊張啊?怎麼能不緊張啊?我本來要找到你的肉#身的,可……萬一是你呢?怎麼辦?天叔要毀掉她,盧會長和小雁子他們也說了要毀屍泉,滅女屍的啊!老婆,不行啊,我不能讓你肉身也沒了。你想辦法,快解開我,我要……”
我急得快瘋了,但三魂被盧琳所制,只能掙扎。那紫色的光繩,綁得實在太死了,掙不開啊!
七公主反倒是淡定,輕聲道:“小呆瓜,不要說了。在屍泉未露真形,女屍未現真身之時,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你的情意,我懂。但如果真就是我的肉身,如屍靈不軌,肆意妄爲,也必是滅亡的下場,必須除去。如此攻擊,女屍身爲噬魂陣最主控之物,承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她必然怨念無限,出則有殺戮無數而泄憤的念頭,是爲天下大劫星。你不能光爲個人情感考慮,要心繫天下蒼生,懂嗎?”
“老婆,我……爲什麼都要我心繫天下啊?萬一是你,怎麼辦?”我被七公主的情懷感染,但心中已然疼痛起來,忽然想到那守泉人來,人魂便又問道:“老婆,你生前認識那個程前麼?”
七公主幽幽一嘆,沉默了一下,才堅定地說:“不認識!”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似乎找到了什麼安慰之源一樣,人魂連連點頭。
而那時,我再一次聽到了農喜年的聲音傳來:“哼哼,不管是公主也好,郡主也罷,本道旨在屍泉與噬魂陣的控陣之法。當然,如若那公主生得嬌美,本道與左、右碑使三兄妹倒是可以留她一命,以供生活娛樂享用!皇帝的女兒嘛,老道我還是喜歡搞的!程前,你這個老不死的,最好乖乖就範,速速離開屍泉,將控陣之法道來!”
蘭貴芳和孟長丁聽得在聚陰副棺裡哈哈狂笑,那聲音要多淫#邪,就有多麼淫#邪!
“無恥!活人墓真是一羣變#態!我要是能行動方便,一定要親手殺了這三個老怪物!”我的人魂都開罵了。
七公主卻是不爲所動,默然恬靜,繼續盤坐在我的陰陽氣珠周圍。她似在修行,但更似在關注戰局。
那時,程前在屍泉雲團中冷嘯道:“如此玷污高貴公主,實是該死!”
一團團青幽雲朵瘋狂地從屍泉裡爆發出來,激射四方,轟擊三大邪棺,青光波涌,擊殺成千上萬的屍奴。這是程前的躁動,護主之舉,威力非同凡響。
聚陰血棺和兩大副棺居然安然無恙,反而迎着所有的青幽雲團狂衝過去。雲團擊打在棺木之上,竟然如水一樣涌透了進去,似乎三副邪棺如巨大的海綿,不斷地吸食着青幽的雲朵。
農喜年更是狂笑道:“哈哈,程前,你沒想到吧?沒想到吧?聚陰血棺與副棺的聚陰二字是白取的嗎?屍泉凝聚了兩千來年的天陰、地陰、活物陰、以及活人墓近八百萬屍奴之陰,煉化之純,正是三棺所喜之物!你爆發吧,爆得越猛,咱兄妹三人吸得越多,戰鬥力更強!絕煞碑和活人碑在,你再爆發也沒卵用!哈哈哈~~~~”
這種情況,確實讓程前也沒有想到。這守泉人馬上停止了對三副邪棺的攻擊,狂嘯一聲:“萬木齊發,噬體吞魂!!!”
突然之際,護泉松柏馬上重生,所有其他成千上萬的噬體鬆、噬魂柏再次發威,枝幹伸長,狂卷一切。噬魂大陣,竟然再一次完好如初,又一次瘋狂啓動。
地面震顫,發出咕咔脆響,無數的根鬚破土而出,擊起無數骨枯骨騰空。無數暴漲的根鬚狂舞,形成巨大的蓋地之網,從四面八方向着屍泉方向兜網而去,似乎要把活人墓全部殘存力量一起吞噬掉,搞得屍王、屍帝以及活人墓剩下的弟子們驚慌一氣,狂叫連連,反擊展開。
與那同時,屍泉區域的地面,噬魂陣松柏之間突然向兩邊倒“八”字激射出兩道光影,穿破濃濃屍氣之雲,然後消失不見。
農喜年、蘭貴芳和孟長丁的三具邪棺皆被無數的枝丫、根鬚纏住,三人齊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程前的冷嘯之聲響起:“絕煞碑同活人魂,豈可鎮得了屍泉兩千來年的陰氣之力?豈可敵得過公主此時的萬千憤怒?你們所有的攻擊折磨得她痛不欲生,斷一枝一葉,都是傷她屍心一刀刀,等着以命來還吧!”
天吶,這種攻陣,竟真如七公主所說,是折磨了那屍泉內的公主,原來陣屍連心!如此折磨,那得是多大的痛,多大的怨啊!我已無法想象後果,只知道女屍必除!
然而,再也看不到屍泉的青幽雲團,看不到其隱約之形,也更不見了程前的身影。守泉人的逆轉,更讓活人墓最後的力量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也讓我驚得人魂狂叫:“不!!!”
與這同時,竟然音箱裡響起了天鏡操作系統所有員工齊聲的驚呼:“會長!!!”
因爲那時,大屏幕上顯示,盧琳帶着天叔、小雁子和楊露,已行進噬魂陣攻擊範圍,離白砂河邊還有三十來公里之遠。他們四人在那一瞬間,竟然也被漫天密網般的松柏根鬚網住,往那陣中心兜去!
木子言若也過去了,離着他們還有近二十公里的樣子。無奈噬魂陣根鬚的地下範圍太廣,連着他也給兜了進去。
太兇險了,這一羣正義之士竟然一下子也陷入災劫之中。噬魂陣的消化功能太強大了,守泉人的爆發太過於生猛。不想別的,光想八百萬屍奴的陰氣,那是何等的力量啊?
我都不敢“看”大屏幕了,三魂震顫無比,七公主卻是安然處之的樣子。音箱裡當場響起了天叔他們的聲音,那是一種決戰的吶喊,各自道行全數爆發。
我的天啊,還有得拼嗎?我強忍着心中的疼痛,“看”向了大屏幕!那場面,終生難忘!盧琳,天叔,小雁子,楊露,全部在空中近百米的
地方,已然展開了防守反擊。
天叔,裹劍布已展開,竟然如同破爛的籠子一樣,護住他的全身,任何根鬚的纏繞都被彈開,都是徒勞。一片白光帶血色在他身上燃燒,青幽天正道純陽能量在他身上浮動,如同燃燒的青色火焰。他用了血氣符咒,猛然提升至逆凡高階,天正符劍出鞘,利劍帶芒,瘋狂劈斬掉一條條根鬚,使它們落地如雨。
小雁子,她竟然沒有動用血氣符咒,但全身已是紫色的火焰在燃燒,嶺南宗逆凡初化高手,果然藝高人膽大。那一柄長槍在手,人在空中,槍鋒橫掃一大片,銀亮的符文有紫芒如電閃,斬斷了一片片根鬚。
楊露,一身的火紅,同樣未使血氣符咒。她手裡的筆記本打開了,一張張玉符飛了出來,在她的周圍,幻化出一面面火紅的盾牌,將她護得密不透風。
盧琳,這個南方陰陽理事會的會長,也是沒用血氣符咒,但那爆發簡直是牛得不得了。根鬚網中他強壯如山的矮小身子,還是隻穿了一條短褲,但全身竟然盪漾着如同閃電一樣的紫黑色能量線條,皮膚更是古銅大亮。
他手裡兩隻箱子已經打開,赫然是兩柄銅亮的開山大斧。斧柄很短,他大手便握完了,但斧身與斧刃太大,大得與他身材都不成比例一樣。
可就是這樣的大斧,斧身閃着閃電狀的符文,凌空掃斬,拉起了斧影如流星四蕩,華麗到爆,無數的根鬚被劈斷。
四人突然的爆發,不到十秒鐘,已平安落地。但地面無數的根鬚再一次冒起,將他們包圍在裡面。他們如同有默契一樣,盧琳飛騰空中,兩斧飛斬,劈出華麗無比的斧芒,掃出了方圓近五百米的安全區域。所有樹木、白骨、根鬚被一斬而盡。
與那同時,楊露打出了一張張玉牌,幻出一面面火紅鋪地盾牌,狂擋地面再次生髮出來的根鬚。她就站在一面掛牌之上,筆記本里扯出一支短笛,一掃一片火焰符,燃燒了從盾牌之間冒出的根鬚。火霞門高手,果然以火性著稱!
小雁子站在一面盾牌之上,長槍不斷掃出,蕩斷一片片從盾牌間冒出的樹根。
天叔裹劍布如一條三米游龍,在他身體周圍遊蕩,打爆了一根又一根的根鬚。他竟然帶着裹劍布四處遊動,天正符劍二連斬,不斷清理地面冒出來的根鬚。
如此一來,地面有天叔三人負責,天空,盧琳不時就騰空起來,雙斧飛斬,掃蕩一切重新從天空撲下來的樹根,保證下面三人的安全。
四人配合有度,不至於被噬魂陣吞噬,但也不向陣中推進。他們離着三大老怪物與屍泉還有着二十來公里呢,還在保全自己的同時,繼續等待着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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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言若離他們要遠多了,一個人陷入根鬚重圍,烈陽天劍拔出,直接祭上劍靈一招。他沒有用符咒,但這劍靈一招確實厲害,百米劍芒裹身,橫掃,鏟地,一時之間也是立於不死之地,還遊刃有餘。
因爲離得遠,農喜年三個老怪物根本沒感覺到有什麼援兵,但程前感覺到了,噬魂陣感覺到了,屍泉裡的女屍感覺到了。這一切已經無可挽回,更慘烈的廝殺即將上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