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盧老師,什麼事?”
我被搞得有點懵,看看外面的天光,確實天氣不好,灰濛濛的,似要秋雨綿綿的節奏了。
“別問什麼事,趕緊滾學校來!”
盧雪琪掛掉了電話,我揉揉惺鬆的睡眼,慢吞吞地起牀先。
這個女人,一丁點事情都要鬧得驚天動地一樣,我是知道她這個特點的。所以,起牀也起得不慌不忙。
當我來到外面,客廳裡前哥已是一夜未眠,熬紅了眼睛。而一件件陰間風格的衣物已做了出來,真是手藝相當了得。一看那些袍服上的紋飾,都知道哪些是誰誰穿的。
前哥一針一線的製作,確實很精緻,完全想象不到那是出自於一個將軍的手中。
我出來時,前哥最後一口咬斷了手中的線,看着那件繡着金、銀花飾的小紅衣,目光裡滿是溫情。那一種不一樣的溫情,是一個經歷了沙場征戰、亂世護主、兩千來年幽困歲月之後,前哥眼裡最讓人感覺溫暖的光芒。
這是父愛,一個鐵血父親對未出世女兒的愛。只可惜,前哥與可心公主的女兒程因野只能在崑崙神界出生、長大,已然沒有機會穿上父親親手所作的衣物了。
我也不禁道:“前哥,你辛苦了啊,竟一夜沒睡。就算是小念塵穿不上你做的衣物,但她是一個幸福的小女娃,因爲她的父親會一直思念她和她的母親。”
前哥淡淡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失去妻女的痛苦已被埋在心底,說:“來,野花,試試你的袍子怎麼樣?”
說着,前哥放下程因野的小衣,從旁邊衣架上取了一件黑底的藍紋長袍。雖然布料不是很好,但看上去做得很不錯,前哥還用他的法力“熨壓”過,顯得很挺括。
我拿過來穿在身上試了試,還真是合身,袍擺拖蓋在地上,完全遮了腳,跟陰民沒什麼區別。看看鏡子裡,呵呵,咱這身材配這長袍,一股冷峻成熟風,這感覺還真不錯。
將前哥誇獎了一番之後,我便只留下我和前哥一套,其餘的都收起來,放入了聚陰血棺裡。血棺之內,七公主盤身坐着,修行之姿依舊美雅萬分,我除了請她睜開眼,拍了一張身份證頭像之外,沒多打擾她。
隨後,我和前哥出門去一個比較上檔次的早餐店子,一起吃早餐。
早餐的時候,我給秦子光打了個電話,寒暄了一陣子,便說起七公主辦身份證和戶口的事情。秦子光沒二話,直接讓我把頭像發過去就行了,一切交給他來辦。
呵呵,這人脈還是不錯的感覺嘛!秦子光接了像片之後,居然回了條短信:野花小兄弟,你這個表姐真是越看越耐看啊,氣質獨特呢!
我微微一笑,早餐都吃得更愉快了。當然,我的食量依然驚人,店子裡顧客和老闆、服務員驚呆了,都看着我和前哥呢,只當我是個八輩子沒吃過東西的人呢!
飯後,我們回家洗漱一番。我說起要去學校的事情,前哥說要陪我去,我
說雲山二中離這裡也不是很遠,沒什麼事的,叫前哥在家修行就好了。
前哥也不固執,依言留了下來。
我便一個人前往學校。路上,又接到盧雪琪的電話,剛一接聽,便聽到她的尖叫聲:“小王八蛋,你在搞什麼搞?怎麼還不來?”
我擦,來幹什麼?好像很性急一樣!我滿肚子不爽,今天不把這盧冷豔收爲徒弟,老子就算是失敗!當然,我回道:“盧老師,我得起牀穿衣服褲子不是?還得……”
“還得個屁!趕緊滾過來!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盧雪琪那個暴脾氣,又掛了電話。
我特麼就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怎麼了,一大早就跟吃了炸藥一樣。
路不是很遠,我加快腳步,很快就趕到了二中。結果,那才早上七點半呢,居然高一四個班的新生都在出早操了。運動場還掛起了標語橫幅,看那內容,我真是呵呵笑了。
原來,今天下午縣上的領導、縣教育局的領導要和負責軍訓的武警部隊領導要搞一次軍訓彙報儀式,說白了,咱這高一四個班的學生要接受領導的“閱兵”呢!
現在,各班的班主任都在早操裡和學生們演練了起來。班主任們真是入戲,一個個站在各自的區域臺子上,對着同學們吼:“同志們好!”
一排排站得筆直的同學們身着軍訓裝,一張張曬黑的稚氣的臉蛋上汗水在滴,神情很嚴肅啊,眼睛一眨不眨啊,大聲回道:“首長好!”
“同志們辛苦了!”
“爲人民服務!”
“同志們好!”
“……”
好吧,這種套式對白,誰都明白意思,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爲人民服務”呢?老師們和學生們反正就在那裡吼,搞得熱火朝天,然後又是齊步走啊正步走之類的,反正我感覺那絕對沒有天子禁軍的秦時軍姿步伐來的帶感。
這種早上的集訓演練,讓旁邊路過的高二、高三學姐們看在眼裡,居然感慨在臉上,似乎他們已經受過軍訓的苦了,回憶起來都是淚的感覺一樣。
看來,盧雪琪估計是班上的隊伍人數不夠,所在火大地要把我吼過來充個數了。沒辦法,咱班上好幾位有來頭的傢伙都沒來參加軍訓,趙越正也是失蹤了。
我看那邊的情況,居然我們班上又有好多同學沒來,四十個同學就只有十九個在配合盧雪琪。我暗暗猜測其他的同學,估計也是受不了軍訓的苦,家長給盧雪琪給點錢,也就讓孩子不受罪了。我這沒給錢的,自然要被吼了。
咱班上的軍風實在也太弱太弱了,讓我心頭也不爽啊,好吧,咱就充充數吧!反正,初中的時候也被體育老師訓過,什麼都懂,我那時還是體育委員呢!
加上我,班上二十個人,十人一列,四列縱隊,拉開一點,還是可以的嘛!
我這人集體榮譽感還是有的,便馬上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盧雪琪正讓班裡同學休息一會
兒,她也累了,漂亮光潔的額頭上都是細汗,皮膚也紅潤潤的,那一套純白的秋裝T恤長褲緊身套裝下,身線真叫一個迷人性#感呢!
沒等我踏入運動場,盧雪琪在那邊正擦汗呢,一看見了,紙巾往地上一扔,挎着她的小包衝我急走,大叫道:“張野花,你給我滾到辦公室來!”
尼瑪,美女老師這一場吼,全場都突然安靜了,我成了焦點。頓時,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射來,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馬上就有人鬨笑了,自然是因爲我的名字。我特麼又看見文勇那個白胖子那張熟悉的臉了,這丫的曬黑了,但人家軍訓是減肥,他倒是又胖了一圈的感覺,笑得跟身邊的同學勾肩搭背。
唉,做焦點真沒意思吧,我見離教師辦公樓也不遠,便不理盧雪琪,大步先過去。誰知道這女人居然還在那邊急走大叫:“你跑什麼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給我站住,等等我!”
擦,這麼說,她是鬼了?
我反正無法理解盧雪琪的思維,但還是不理她,大步往辦公樓走去。奶奶的,我都是要做你師傅的人了,怎麼着也得有骨氣才行,你讓我停我就停啊?
結果,盧雪琪倒也沒再大吼大叫了,而是緊跟着過來。
等我到了她辦公室門邊的時候,她也從那邊上樓來。我伸手一推,門就開了。
頓時,盧雪琪大聲叫道:“混蛋,你搞什麼搞?我的門不是鎖了嗎?你給我把門推爛了?”
我回頭冷冷地看了盧雪琪一眼,沒說話,推門就走進去了。她氣急急地奔過來,朝着門一看,當場發現了問題,馬上一關門,衝我冷道:“小王八蛋,你用什麼切了我的門鎖舌?怎麼我看你像是在推?”
我已在那舒適的沙發上一坐,蹺起了二郎腿,腳尖子還一點一點的,道:“想知道嗎?”
“我呸!我不想!”盧雪琪啐了我一口,然後到自己辦公桌面前坐下來,瞪着我:“坐那裡很高傲的樣子嗎?有什麼值得得瑟的?”
我說:“盧老師,這個秋天的早晨天氣不太好啊,可能會下雨呢!如果你有一種能力,就可以像我一樣,輕鬆地切掉那精鋼門鎖,世間一切的堅硬在你面前只是豆腐一般,你願意擁有嗎?”
我的語氣此時就像是一個誘拐人進入傳#銷的貨了。
盧雪琪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門一眼,然後又看着我,冷笑道:“陰走行走大人,我要是有這種能力,第一個切的就是你的狗腦袋!”
尼瑪,這徒弟夠狠吶!我暗暗一驚,笑了笑,道:“請問你是否想擁有這樣的能力呢?如果想,我覺得我可以幫幫你!”
“幫我?笑話!你這小王八蛋,我一遇見你就沒好事兒,你還能幫我嗎?”盧雪琪冷嗤着我,但還是又看了門一眼,似乎還是很渴望這種能力的。
我見狀心頭暗喜,奶奶的,盧冷豔,你在老子面前就要高傲到頭了,嘿嘿。看小爺我不好好調#教你一番纔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