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用他的錢救了邱志明一命。
“兩位可否聽我一言?我相信這些錢,可以買下他的命吧,可不可以把他交給我?至於你們的賭注,下了多少我陪給你們就是。”彪哥的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支香菸。
彪哥很是土豪的樣子在說話,臺下剛纔買單的人各個不知聲在看着他,一時之間他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這雜種要幹嘛?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大婊哥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一個人在嘀咕,獵虎可不是傻子,他聽出這其中不對勁,大概他們兩個是不合的。
“也就一個死人,愛咋咋的。”獵虎很豪爽的樣子,他的意思就是邱志明不要了,反正是賤命一條,再說此時的邱志明被打的到死不活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噹……
事情還沒有定論,邱志明眼前一黑,全身無力,終於還是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呵,哈哈哈……”大婊哥狂笑了幾聲之後表情嚴肅了下來,“大家都叫你彪哥,但你的做事方法更像我大婊哥,你明明知道那小子是我帶來的人,你還出手買下他的命,你這般不給面子,到底是啥意思?”獵虎的語氣之中帶着的全是敵意。
獵虎站在旁邊沒有發表任何的見解,因爲他心知肚明,在這裡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龍還得臥着,要在這裡稱霸當老大,不能逞一時之快,需要各個擊破。
“噢,原來大婊哥也在呢,原來那傻小子是你帶來的,倒是有一股傻拼命的勁兒,我喜歡,只不過剛纔看他就快要被打死,不惜花下血本買了他,相信明後天都會有好戲看,但若是大婊哥的人,小弟我怎敢搶了風頭,那就該賠錢的賠錢,該賺錢的賺錢,該被打死的還是要被打死,各自聽天由命好了。”彪哥說完之後又狂笑了幾聲,算是對大婊哥的配笑。
彪哥的意思很簡單,他收回他的錢,讓大婊哥自己出手就邱志明的性命,但是對他而言,哪有那麼多的錢,再說,邱志明的死活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因爲他是獵虎的小弟,不是他的小弟。
他兩一個是打家劫舍的海盜,一個是收保護費的黑幫老大,算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但同在這一片海域上混飯吃,還都是爲了錢,那這井水也就犯了河水。
直到現在,彪哥說話還很客氣,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恭維,其實在私下裡他們已是對手,但是剛纔彪哥的那些話,直接就把大婊哥的面子給傷的不見鍋底。
“得得得……這是夢幻島,不是誰的地盤大說了就算數,也不是誰的權力大說了算,該是有錢人說了算,這兒你錢最多,你想買一條人命那還不容易,那小子也不是誰誰誰,你想要拿去就是,反正在我這裡也是浪費糧食,把他救活還給不起醫藥費呢……”
大婊哥的這些話可是把獵虎的心給傷透了,還好他不是真的強哥,要真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表哥,那只有自認倒黴,還要倒黴八輩子,是祖上不積德。
看來這彪哥對邱志明也是“一見鍾情”,就算看見邱志明到死不活的樣子也喜歡得不得了,就是厚着臉皮要把他救回去,所以面對大婊哥的承讓,他是不會客氣的。
“既然大婊哥發話了,那小弟就不客氣了,承讓承讓!”彪哥這話一說完,手指頭一個示意就叫阿華下去拉人,阿華也是西裝革履帥氣逼人,再加上身邊跟着的幾個小弟都是一套西裝樣式領帶在身,一看就是黑道混的。
獵虎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因爲他知道邱志明身上的獨特特性,就算他把邱志明買回去那又怎樣,醒來之後還不是要回來跟着他,再說現在誰也救不了他,只有錢,偏偏他又沒錢,還有,獵虎也是想要玩死邱志明的,誰知道他那麼不能打,死對他來說都是遲早的事,所以,彪哥和大婊哥的決定對他無動於衷。
今晚的擂臺比賽算是結束,沒有誰輸誰贏,擂主還是昨晚的泰國佬,挑戰者依舊是法國佬,只要金錢到位,這擂主的位置,誰來坐都一樣,只是這一晚,明晚的情況又是一番新境況。
對於下注者,大家到這裡來都是爲了玩,爲了消費,爲了贏錢,所以只要有人掏腰包,擂臺上誰死誰活都跟他們無關,他們需要的是快樂,錢,快樂大把大把地消費錢,大把大把地賺錢。
他們需要的這一切,彪哥都給他們解決了,所以他們沒什麼要說的。
一場好戲,就這樣散場,但只是今晚散場,好戲還在後頭。彪哥把邱志明帶了回去,當然是要把他救活獵虎也跟着大婊哥回去,他們在這裡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既然要他強哥來投靠自己,那就有他睡覺的地方,吃喝玩樂那自然是不用擔心。
“表弟啊,剛纔那混蛋在你面前搶走你的小弟,你一言不發,是不是第一眼看那狗日的就不爽?是不是有一種衝動想要幹翻他又覺得時機沒到?要是真那樣想那就對了,沒錯,他就是我的死對頭,我把你叫過來幫我忙,就是要連手剁了他。”
大婊哥說話時候的眼神好狠,就像一個餓瘋了的魔獸要吃人。
獵虎不會把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說出來,而是虛情假意地說:“我說過,我已不是當年的阿強,那小子不知死活,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該後退的時候不知道回頭,遲早都要死的,這樣的人留在我身邊也沒多大作用,死了算了,只不過沒有實現他一個打五個的諾言,是我的錯,自罰一瓶。”
他說完抓起一瓶啤酒塞進喉嚨,一口氣很乾脆地喝乾淨,看得大婊哥瞪大了眼睛直呼叫好,混江湖的,就是要這般好爽,收起那副文弱書生意氣。
今天是強哥第一次來夢幻島,大婊哥用自己的方式款待了他們。
說是自己的方式,其實也就是江湖上的那一套,規矩不多,只需要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話,一頭胖豬直接掛在火苗上燒烤,在火紅的燈光下看得亮油油的,看起來誘人極了。
對他們這羣早就習慣了大大咧咧打漢子們來說,烤全豬隻是一個開始,還有肥妹的烤全羊,啤酒白酒各種酒,有好友加入,先瘋狂一夜再說。
這一夜,他們準備通宵達旦。
漢子們吼、叫,這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開始,羣魔亂舞只是**,直到疲憊纔是落幕。
至於夏曉芸,這裡的女人不只她一個,但只有她最孤獨,因爲她不習慣這樣的氛圍,看見過最瘋狂的人就是在網吧連續呆了整整七天,最後走出門的那個時候不成樣子,整個人都虛脫,軟弱無力。
這裡的女人,各個妖嬈嫵媚,把自己打扮地很妖豔,下身只有一個小短裙,上身只是一個胸罩罩住,紅的粉的黑的各種樣式都有,走起路來的時候還故意搖擺波濤起伏,說實在的就是比基尼裝備,穿插在各種男人之間混搭,完全的放縱自己。
當酒水灑在他們的波谷之間,一直流下去到小蠻腰上,那場景纔是性感,迷倒萬千男人,但是對於夏曉芸來說,她是女人,她不想那樣做,若是脫光了像她們一樣,她身材的迷人程度,絕對不亞於那些浪蕩的女人。
男人和女人之間身體的摩擦享受一時的愉悅,她看見那些散發出臭味的地方,男女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身體各種姿勢扭動,她知道那只是爲了滿足各自的**,因爲那個男人也曾每晚那樣折磨她。
所以她把自己孤立起來,並不是要把自己顯得多麼清高,只是腦海中沒了思緒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好的當一個網管,沒日沒夜的上班就算了,她還會悲苦自己的命運。
當初要不是那個可憐她的男人把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然後把她養大,那麼自己的命運會不會又是另一哥樣子,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或許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自己想要什麼,她連想都不會去想。
或是說,她就連想想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她獨自一人坐在走廊上,並沒有一個人寂寞自己,手裡還有一瓶啤酒,她沒喝幾口,不是不喜歡,而是她喜歡跟另外一個男人單獨坐在一起享受難得一次的晚餐。
只是那個男人永遠離她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此時,她的眼睛就盯着他大口大口喝酒,連續及幾瓶喝完了還不歇氣,然後另外一個男人也跟着喝,那人是大婊哥,兩人一人一瓶你追我趕就是沒有誰先倒下。
“好,好酒量,很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兄弟果然是爽快之人,痛快,哈哈哈……”大婊哥說話的聲音已經開始在顫抖,腳跟也開始站不穩將就扶在獵虎的肩膀上。
就這些垃圾啤酒,對於一個當兵出身的獵虎而言,那簡直就是灌水,像大婊哥這樣的來幾個還不是對手,垃圾中的戰鬥機,那就是渣得不能再渣。
夏曉芸纔不會管他的生死,不,或許她在乎獵虎什麼時候死?總之越快越好,但她把頭轉向近處的火堆之中,火焰正盛,火炭在肥豬的遊說滴下來之後燃得更加旺盛。
“你以後要習慣這樣的生活,我說過我會給你他給你的一切,但是他給不了你的我也順帶了,跟着我或許每天都會面對死亡,但只要我還有呼吸你就會活得很好,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捱餓!”
獵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婊哥的身邊離開,手裡拿着一隻大大的雞腿遞到夏曉芸的面前,大雞腿上面沾滿了油,對“野漢子”來說那是絕對的美味,但是對夏曉芸來說,儘管有點飢餓,但還是覺得噁心。
也說不上噁心,只是以前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嚼着吃,這是要她狼吞虎嚥的節奏,只是覺得不習慣罷了。
獵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給她說一大堆的情話,然後又溫情地給她遞雞腿,這個時候還直接溫柔坐在她旁邊,舉起手中的酒瓶子,示意要和她喝一口,不,應該是一瓶一口氣喝完。
夏曉芸能夠勉爲其難接下他手中的雞腿,原因是有些餓了,但現在要她像男人那樣喝酒,那絕對承受不了的,只是輕輕跟他碰了一下瓶子。
獵虎明白她的意思:我隨意,你幹了!
她看着獵虎一個人喝的爽快,自己只是淺淺抿了一小口,然後很斯文地咬了一口,感覺有點嚼不動,但是吐出來噁心,所以只有含在口腔裡面。
“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這種吃法?很明顯不對,我教你咋吃的!”獵虎一把從她手中拿過來雞腿,完全是一副蠻橫不講理的動作撕咬雞腿,一口下去留一個好大的牙齒印在上面,然後只聽見咕嚕一聲,一大口雞腿肉和啤酒一起下肚。
獵虎吃完一口算是做完示範,接着又遞過去給夏曉芸,看他還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那搶過來搶過去的雞腿,本來就已經很可憐,再這麼折騰,想起來都髒得很,更別說還有吃下去的**。可實在忍不住肚子之中的飢餓,最終她還是狠下心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學着獵虎的樣子猛喝一口酒,她也想學着獵虎那副享受的表情,但實在做不出來。
此時她的腹中只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但她想着那些讓她更加噁心的東西,也不知道爲什麼,喝了一口又一口,或許,只有噁心才能噁心死在噁心之中。
只有把自己逼到絕路的時候才知道在絕望的之後還有希望,然後會慢慢習慣。
“啊……輕,輕,點兒……啊……”突然之間一陣充滿騷、味的叫聲打破這暫時的美好,夏曉芸看得清楚,就是剛纔的那對狗男女,他們在哪**很久了,終於發生了這一切。
這赤身男女就在他們側面,對獵虎來說那影響不大,畢竟他也經常對夏曉芸做這種事情,儘管他們也用過各種姿勢,但她還是反感。
“草泥馬的,能不能走遠點兒?”獵虎說完就把自己手中的酒瓶子砸過去,只聽見“咣噹”一聲之後就是男人和女人被驚擾的聲音,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激情男女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他們並沒用什麼遮住自己的臉,因爲他們沒覺得這丟臉。
“見不得別看啊!”那男的女的抱怨着離開,獵虎隨後罵上一句:“狗男女!”
狗男女?聽獵虎這麼說,夏曉芸把腦袋耷拉在膝蓋上,然後緊緊抱住膝蓋,然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自責,難道自己和他就不是狗男女?他幾乎每晚都要那樣搶佔她的身體,做一些會讓人覺得噁心的事就不是狗男女了?
獵虎就是這樣,要對夏曉芸的忽冷忽熱,時而溫柔,時而強勢,時而暴力,或許這樣,他纔會覺得她對他不可分離,然後完完全全佔有,包括她的心。
“別看那些女人墮落不堪,浪蕩放縱,其實呀,你是沒看出來,可不能小覷她們,她們各個身懷絕技,殺手、間諜、特工什麼的都有,人那,就是這樣,非得把自己掩藏得很深,然後纔可以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
獵虎像是在講大道理,夏曉芸雖然面無表情,但在心裡卻是來了興趣,因爲她真沒看出來那些女人除了浪蕩之外還有什麼隱藏的。
她死死盯着那些女人的身體看,從她們的額頭看到眼睛,再看到嘴脣,除了火辣辣的紅看不出什麼神奇的東西。再看她們扭動的每一個肢體動作,除了風、騷也不像是什麼特工之類的。
現在的她認爲,要不她們就真的沒什麼特殊,要不就是深得不敢想象。
再看他帶出來的那些兄弟夥,各個都是黑黑的,看誰誰像壞人,這也難怪,他們是真的壞人,現在就擠在一堆,像是吃了特定的藥水一樣對女人不感興趣,坐在火堆旁邊喝酒吃肉。
只是有一個人,他很特殊,不跟沙碧他們一起喝酒吃肉,獨自一個人守着一堆火,沒有爲什麼,因爲他是餘火源,從來都不服獵虎,因爲在那夥人之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失去記憶的正常人。
在沒有特定的時間裡,在獵虎沒有出現在夏曉芸身旁之前,他會喝一口酒的同時看夏曉芸一眼,沒有人知道他腦袋裡想的什麼,只是他的眼神,帶着一種狼性的期待。
獵虎也是突然之間沉默了,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和表情,像是有無盡的惆悵,難道他喝醉了?不,這絕對不可能,就憑几瓶啤酒絕對不可能把他灌醉。
夏曉芸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冰冷的表情也沒有變化,她只是在心裡猜測獵虎的想法,他不可能這麼安靜溫柔,一定有什麼天大的陰謀。
“嗝……”
突然之間大婊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還捏着一瓶酒偏偏倒倒出現在獵虎和夏曉芸的面前,面紅耳赤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醉了還僵持着說:“原來表弟你在這和弟妹親熱哇。早就聽說阿強對家人負責,今天一見,果真是如此啊!”
夏曉芸討厭的不只是他全身散發出來的酒味,還有他那張口臭的嘴,儘管她知道獵虎要不是假扮大婊哥的表弟,說不定這會兒都死哪兒去了,但是一旦揭穿,他們人多勢衆,再說武器都被收繳上去,到時候一定比現在死的更加難看。
大婊哥就要站立不住,獵虎手腳麻利腦袋靈活趕緊起來扶住他,還沒張口說話就從後面衝出來一女的,那女的也長得妖豔,雖然穿的不是比基尼,但只是一層薄紗比比基尼更加誘人,她手裡也拿着一瓶酒,張口閉口的大婊哥,大婊哥,然後就像一條水蛇溫柔纏在他身上,還給他灌酒。
獵虎和那女人左邊一個摟住大婊哥,右邊一個扶住大婊哥。
儘管拿那女的長得謠言無比,眼神也在勾引電擊獵虎,但獵虎就連一個正眼都沒看她一眼,這倒是被夏曉芸看在眼裡的,着實給他加了分。
“大婊哥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獵虎破天荒頭一次表現的這麼溫柔,他自己兜覺得噁心,但是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誰知大婊哥卻沒好氣,一把手推開貼在他身上的女人,狠狠說道:“滾你媽的臭婊子,別來諂媚老子,你們不就是喜歡錢嗎?跟着海盜覺得特拉風是不?要是老子那天出去回不來了……”
大婊哥說的話越來越偏激,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那女的表情也是越來越憤怒,表面上看起來是觸傷到她的自尊心,但同爲女人的夏曉芸看得清楚明白,她的眼神明顯看着獵虎一種粘着的感覺,還有她的身體,不斷一點一點再往獵虎身上蹭。
“啪……”
大婊哥一個巴掌落在那女的身上,獵虎原來他這是酒不醉人自醉,多半都是裝的,要獲取他的信任,這個時候就要好好表現。
於是,獵虎甘爲一個身份卑賤的奴才一樣伺候大婊哥,沒有辦法,這是他的地盤,他做主。但是在獵虎的計劃之中,這裡的老大,在不久的將來會是另外一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狗屎一樣的大婊哥。
那女的眼見勾搭不順利,最後還是識趣地躲開了,夏曉芸的餘光可是一直注視着獵虎。
他一個人穩住大婊哥進房間休息,先前還是吵吵鬧鬧的,之後便是安安靜的只聽得見風的聲音,看見大婊哥熟睡在牀上不省人事,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氣。
是,獵虎是想秒秒鐘解決大婊哥,然後自己做這一方的霸主,但是不能,還沒有摸清楚這裡的具體情況,夢幻島到底什麼個情況?還有,那個彪哥到底跟他有何關係?難道真是收保護費混黑道的那麼簡單?
如此多的問題還沒得到證實,所以他命不該絕,獵虎還有更齷、齪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