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虎的想法是,不讓自己成爲第三者,而是讓自己成爲第四者,計劃都是一步一步實施的,他想讓大婊哥成爲王,然後取而代之,成爲王中之王.
夢幻島就是有這麼神奇的魔力,多少年來有多少人從這裡登陸,也從這裡死去,一輩子不甘心埋葬在這裡,怪不得誰,都是自私心理在作祟。
“大婊哥,你把我叫過來,可不能只是看風景,賞花賞月這麼簡單的吧,想必你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我們兩兄弟之間就直說吧,你說咋幹就咋幹,兄弟我毫不含糊。”獵虎在套他的話,故意把自己誇大其詞。
大婊哥不說話,只是兩隻眼睛盯着他,獵虎又堅定說了一遍:“大婊哥你不相信我?別看我只有幾個兄弟,他們可都是跟了我幾年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啊,只要你一聲令下……”
獵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婊哥打斷:“你看我的眼神是不相信你麼?”
“像!”
“你咋這樣說你大婊哥,我可是你大婊哥,我不說話是覺得你變了。你知道夢幻島是由三個島組成的麼?三個島就有三個老大你知道麼?昨晚你看見的那個彪哥只是其中一個你知道麼?還有一頭打老虎沒出現你知道不?你個牛犢子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去拼命。”
這些,除了他說的那個最後一個大老虎不知道以外,其他的都清清楚楚,可獵虎他關心的是:“我以前是咋樣的?我哪裡變了?咱兩自從小時候就沒見過。”
只要說到強哥的以前,獵虎都會感到害怕,有關於他們兩個以前的事情,獵虎一無所知,所以他害怕只要自己一說漏嘴就會捅穿一個大簍子。
大婊哥對於以前,隻字不提,而是變得很嚴肅的樣子說:“你沒看見過的那頭大老虎,是個軍火大亨,販賣武器,擁有一批精銳的僱傭兵,彪哥什麼的算個屁,我真正擔心的還是那狗日的。”
想必他說的那個打老虎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要不然說到他,他臉色都變了。
“嘿,這個世界誰是老大誰還說不定呢,中國有句古話不是叫做風水輪流轉嘛,倒是想去拜訪拜訪最後的大亨。”
“你想拜訪就拜訪啊,人家可是忙人,一個月沒幾天在島上的。”
“那他的地盤誰在打理?還不都亂了套了。”
“嘿,他的地盤,沒有人敢去,或者這麼說吧,上去的人都死了,”大婊哥可是見識過的,“他的島上到處都有機關,只要一觸動機關就……嘭……做死了,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看來又是一個心機夠深也足夠聰明的一個人。
“那他不在島上,出去幹嘛?什麼時候回來一趟?”
“嘿,剛纔不是給你說過嘛,人家可是軍事大亨,是這島上最有實力的一頭老虎,人家出去做買賣的,每月十五回來一趟。”
“爲啥?”
“不爲啥!那天的月亮圓,月光明,走夜路就跟走大道似的,走私販賣軍火武器的,手續還不齊全,當然把自己當耗子!”
無獨有偶,今天剛好是十五,要不然大婊哥也不會跟他廢話這麼多,有什麼想法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作爲假的傻強而言,獵虎知道他終究有一天還是要被拆穿,但是那一天的到來,獵虎早有準備。
因爲獵虎昨晚上設計好的,讓夏曉芸所謂的“照顧”大婊哥,她肯定知道,但是今早隻字不提,說明他心裡有鬼,儘管他捨不得夏曉芸真的去“陪睡”。
他不說最好,這樣以來,獵虎就抓住他的把柄,到時候做掉他師出有名,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反而最容易得手。
夢幻島就三隻大老虎,但三隻大老虎都盯着同一個方向,那就是金勺魚島,無論哪一個先出動都會首當其衝,所以大家都處於觀望狀態。
但是今天,他們都在等一個人的回來,那就是每月十五趁着月光纔會回來的軍事大亨,也是夢幻島三虎之一,因爲今晚他還要看比賽,擂臺比賽。
旁晚時分,微弱的黃昏沒有那麼金燦燦,但是對於薩瓦姆晴依來說,這是美好一天的結束,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是她母親的忌日,每到這一天,她的心情都變得很複雜。
“晴依,在嗎?”彪哥的聲音在門外,最後而來的就是彪哥的敲門聲音。
她孤獨一人坐在窗戶邊上,看着海的遠處遐想,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收回神來,就會輕輕回答:“爸爸你進來吧。”
這是屬於他們父女之間的美好時光,獨處,沒有爭吵,沒有青春時期的叛逆,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
但彪哥給她的感覺倒是很神秘,因爲他做的事情,晴依完全不知情,但在她心中卻是一個好父親,一個把愛全部給了她的好父親。
晴依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就像親生的一樣的對待她,要什麼都給,但是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家人可以團聚,這是最簡單的奢求,但也是最困難的,因爲不可能了。
彪哥進來就想和她說說話,畢竟她出去讀書,很少回來一次,再說,兩人之間的感情還那麼好。
“爸爸,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晴依過來就挽住他的胳膊,像是有點抱怨的意思,但臉上卻是笑着的。
彪哥當然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怎麼叫捨不得?你讀書回來太辛苦,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休息好我們就出去走走,就現在,呵呵……”
彪哥一般不在晴依的面前抽菸,在來這裡之前抽過,但身上的煙味道還是被嗅覺靈敏的晴依給聞到,馬上就給指出來:“爸爸,你還在吸菸,可不可以不抽了?”
晴依像是有一種牽強委屈的樣子,或者說是一種祈求。
戒了?彪哥何嘗不想戒了煙,想過不止一千次,一萬次,也做出過行動,但是不行,每一次都失敗,因爲那東西已經在他的身體里根深蒂固,戒不掉的。
但彪哥還是會樂觀答應晴依說:“呵呵,戒,從明天開始戒了,哈哈……”
“爸爸答應這麼快,一點都不誠實,幹嘛要等到明天啊?”
“好,不等,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從自己腰包開始!”彪哥說着手伸進兜裡,掏出兩隻雪茄,然後遞給跟在身後的阿華,阿華只休息了兩個多小時,但精神還是那麼好。
阿華沒有說話接過來雪茄煙,但晴依還是不滿意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斬草要除根,他那兩支香菸只是暫時交給阿華保管,只要一轉身還不是要去沾染,所以……
彪哥明白了,給阿華使一個眼神,阿華也就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就把香菸給捏碎,直接扔垃圾桶,似乎這樣很能表明自己戒菸的決心。
阿華又很長不明白,彪哥這輩子離不開這東西,它是他的命,這是事實。
“阿華,你今天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先回去休息吧,我跟爸爸就在海邊轉轉。”走到門口的時候晴依想把阿華支開,但是阿華沒有說話,看眼神都知道他不會離開的。
晴依把語氣加重了一點:“我們就在自家門前逛也不放心麼?這是你家還是我家?”顯然晴依說話在他面前是不管用的,最後還是彪哥的眼神。
要不怎麼說彪哥就是他的一切,這纔是唯一。
“爸爸,能不能把那些人都叫走,每一次回來都感覺怪怪的,總是覺得被人監視,好不自在!”晴依看見到處都有一些穿着整齊戴着太陽鏡的男人。
那是彪哥的保鏢,作爲三頭虎之一,能請保鏢是一種象徵,當然不能說撤走就撤走的,所以他會編一個藉口說:“這孤島荒野,會有怪物猛獸出沒,找幾個人來守住也是安全的。”
“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爸爸,我看見他們身上都有手槍,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而且……”晴依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而且,每次我想去對面的小島玩,都會被他們攔住,我感覺像是一直被困在籠子裡面的小鳥,想飛卻逃不出牢籠,感覺很難受。”
對於有槍這回事,彪哥很難找一個藉口解釋過去,後面的那個問題亦是如此,要去對面的小島玩?那怎麼可能,那是人家的地盤,去了也是找死。
這邊的人跟那邊的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你想啊,這裡怪獸肯定厲害,要是真的來了,他們赤手空拳肯定打不過的,所以當然備用幾把假槍嚇唬嚇唬。至於你想去對面的小島,要知道哪裡一直都是無人問津的,什麼都亂,等我找個機會引進幾個開發商,把哪裡打造成一片旅遊的世界,不到兩年時間……”
彪哥扳着手指頭開始侃侃而談說出自己的計劃,但是再一次被晴依打斷:“爸爸,我說過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給我說真話嗎?”
好吧,彪哥承認晴依已經長大,不能用小時候的觀點瞞住她,翅膀硬了遲早要飛的。
彪哥一時尷尬回答不上來,只是一副慈祥和藹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會原諒自己,但沒想過要說真話,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無關。
“這麼多年了,我第一次問你,你在做什麼?”晴依卻是第一次提出質疑,原因有很多很多,最主要的,這些都是她一直想問的,只不過今天才有的勇氣。
彪哥像是一個小孩子那樣在逃避,但他知道遲早逃不過的,有些事情,有些真想,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是牆總會透風的。
就在場面一時尷尬之際,幾聲狗叫解了圍,那是隨行的聲音,汪汪汪……
“那是什麼?”晴依看着彪哥,等待彪哥的回答:“沒,沒什麼!”安靜了幾秒之後彪哥也不打算說出來,以爲可以息事寧人了,但是誰知道隨行又叫了起來,汪汪汪……
晴依直接就不說話,海邊也不逛了,轉身就衝着聲音的來源跑過去,轉過幾棵椰子樹就是,晴依的眼神直接和隨行的眼神對視,只是隨行關在籠子裡。
兩個帥氣的傢伙擡着籠子正準備往哪兒去?
“停下!”晴依對他一見鍾情,當即就喜歡上了隨行,那一刻笑得如此出衆。
彪哥很快就趕了過來,看見這一幕也是傻了。剛纔擡籠子的兩個傢伙趕緊的過來解釋道:“彪哥,這畜生不愛乾淨,到處拉屎,我們……”
兩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彪哥示意停下。
“爸爸,可不可以把它送給我?”晴依這是在徵求彪哥的同意,其實她本來的意思就是直接要下了,就是給他說一聲而已。
但是……彪哥只知道,這狗叫做隨行,還不是自己的,何談“送”,它的主人還被他囚禁在自家的監獄,一晚上沒有去看過。
“晴依,不要!”彪哥看見晴依就要把手伸進去撫摸隨行,立馬就被阻止,晴依嚇了一跳就把手縮回來,這個時候晴依已經被抱在彪哥的懷裡。
“怎麼了爸爸?”
“它會咬你的!”
“我喜歡這樣的動物,相信它不會的,”晴依說着就再次蹲下身去,“它有名字嗎爸爸?”
“隨行!”
“隨行?好有寓意的名字。是你給它取的嗎?”
彪哥站在身後看她,不知道該說啥了,不會這麼直接告訴她是闖進來的兩個無知的傢伙,他把它囚禁起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它脖子上面的鈴鐺,只是取不下來。
更加不會告訴她,隨行這名字是那兩個年輕人取的,從來都是她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竭盡所能弄到手,但是今天的這條狗,他不知道可不可以辦得到。
“你喜歡,就拿去吧,不過不能把它放出來,這個你一定要聽。”他相信他做得到。
“爲什麼啊?它是自由的,關在裡面多難受,不要……”晴依嘟着小嘴就要跳起來。
可彪哥還是不答應:“不行,我說不能放出來就不能放出來!”彪哥這一次的決定很堅定,絕對不會放縱晴依的,晴依是看出來了,最終也妥協了。
“對了,你說它叫什麼名字來着?”晴依再次問了一遍,只是想記憶深刻一點,說着就要去把籠子連同隨行一起擡回房間。
彪哥就再次解釋道:“隨行,追隨的隨,行動的行!”
她嬌小地可憐,裝着隨行的籠子紋絲不動,彪哥脫下外衣很man的樣子走過去說:“拿着,看我的!”說着就把籠子高高舉起來,一副父親好偉大的樣子。
彪哥的眼神一直和隨行對視,隨行看晴依跟彪哥的眼神都不一樣的,彪哥什麼都好,就是臉上的那幾道疤痕難看,但是有傷疤的男人才叫得上是有故事的男人。
當年要不是那幾道疤痕,連命都不保,所以他很感謝生活,就算給他帶來無盡的苦痛很折磨。
隨行怒視着彪哥,好像隨時都要對他爆發撕咬一樣。
他們在這裡玩弄隨行,卻忽略了隨行的主人,蘇小詠和董豪還被困在黑屋子裡,他們不是沒有想到逃出去的辦法,反而他們是故意的,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月黑風高,纔好行動。
“嘿,姓董的,你是死了嗎?幹嘛不說話了?”蘇小詠有點耐不住了,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餓。
困了將近一天一夜,當然會餓。
他們這樣單獨困在一個屋子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早就習慣,這是習以爲常的事情,所以有些束縛他們不會在意。
董豪也覺得無聊,鬥嘴也沒什麼興趣,只是累,但還是回答了蘇小詠:“幹嘛?耐不住寂寞了啊,我是一個有節操的人。再說,死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董豪無論再怎麼樣都是痞痞的,這樣只會引起蘇小詠的反感。
他們背靠背坐着,手上的繩子還是沒解開,綁的很結實,但蘇小詠有最後的法寶,在出發之前她把自己的激光鋼鞭充滿了電,足夠發大招的。
“你現在能死麼,能死快去死,還能節約一點空間。”蘇小詠所說的空間,是綁在手上的繩子空間,要是把綁兩隻手的空間騰出來綁一隻手,那樣會舒服得多。
是啊,董豪現在想死都不行。
“你能好好說話不?現在是特殊時期。”
“好,那我問你,現在什麼時間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蘇小詠一直在等逃出去的機會,第一時間就會去尋找隨行。
董豪沒有說話,搖晃了一下身體,然後聽見肚子“咕咕”響了幾下,蘇小詠立即給罵了出來:“噁心死了,你能不能文明一點兒?”
“才下午五點過,離天黑還早呢!”董豪的回答看起牛頭不對馬嘴。
“你怎麼知道?”
董豪告訴她:“還記得當初訓練的時候,我們經常這樣,根據肚子的飢餓程度判斷時間,前後不差二十分鐘,這種本領誰也模仿不來,因爲誰都懂,但不一定誰都練得出來。”
蘇小詠對他很無語,並不覺得這種本領多麼高大尚,只是說訓練的時候,順便把她的記憶也給帶了回去。
“哎,時間還早,在這裡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很無聊有木有?說說你的故事吧,你的‘從軍行‘一定很精彩,至少比我精彩,也肯定比我光榮,哪像我。”
董豪有點看不起自己僱傭兵身份的樣子。
蘇小詠卻沒好氣地說:“你很喜歡打聽別人是嗎?還是你喜歡一個人的過去?是嘲笑還是譏諷?還是有這個癖好,我不反對。”
董豪也不知道咋的,就是不想跟他爭吵,整個人都嫣了,喪氣地說:“你大可以這樣想我的爲人,因爲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很懷疑自己罷了,到底怎麼樣的纔算是好人?做好事還是大壞人?還是從一個懵懂的少年,變成一哥殘暴的僱傭兵,以前過得太快沒來得及想,關於以後,不敢去想。”
董豪這麼深情的話語,蘇小詠覺得剛纔的話有些傲氣,或許她應該更加和氣一點,但那不是她真正的爲人,但故事嘛,總會講給人聽的。
“我大概是遺傳了我爸的那股倔勁兒,從小就喜歡當兵,他潛移默化地影響着我,後來沒去讀大學,自然而然就參軍當兵,我刻苦努力,苦練本領,兩年強遇到了邱志明……”說到這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董豪對這之前都不感興趣的,他想聽的是下面的愛情故事。
“很多年前,我爸跟邱志明的爸一起出去集訓,然後執行任務,可最後活着回國的只有我爸一人,白鐵他們三人是戰友,回來後他們一起照顧邱振東的遺孤,也就是邱志明,直到把他養育成人,長大後跟我一樣當兵。”
蘇小詠說這些時候,董豪是靜靜聽着的,但臉上的表情豐富多樣,只是憋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蘇小詠繼續說董豪關心的重點:“後來到了要結婚的年齡,他們兩兄弟做主,要把我嫁給邱志明,我爸同意了,後來徵求我的意見,我也答應,說是完成這一次的任務之後就結婚,很隆重的軍婚,但誰知道……”
她不願意說下去,因爲後來發生的事情,董豪出現了,他全都知道。
說了半天,董豪也是應該發表一點見解的,但是怎麼不見出聲,她感覺有點失望,然後又在笑,那是嘲笑,嘲笑和譏笑都有,完全無措。
“喂,你在聽嗎?”
黑黑的房間霎時之間又安靜了,輕輕的呼嚕聲響起,原來董豪都睡着了,她不覺得自己的故事多麼無聊,或許是自己講話的方式不對,沒有那麼激烈。
蘇小詠生氣了,一咕嚕就站起來,董豪不注意失去了靠山,咣噹一聲倒在地上,蘇小詠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前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什麼事情都發生了。
“我不會再聽你的了,我不管現在什麼時間,不管天黑還是沒黑,一定要出去找到隨行,說不定獵虎這會兒早就逃之夭夭!”蘇小詠說着就開始發動最後的必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