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個“食人惡魔”並肩走進來,他們的樣子讓人一看了就害怕,但還是要始終要面對,就像人面對死亡一樣.
“果真是他們三個,逃不掉了!”邱振東跟蘇小詠就站在橋頭的這一邊,這一次,蘇小詠再也忍不住,獵虎在她的面前逃了好幾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他跑掉。
邱振東早就注意到蘇小詠,也知道她對獵虎的仇恨很深,也猜到他會衝動,但現在不是她亂來的時候,所以邱振東在後面沒有徵求她的同意就一把抓住她的手。
這人要是董豪趁她不注意佔便宜,非得當場剁了他狗爪子不可,但他是個長輩,蘇小詠倒是回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話,倒是覺得眼神奇怪,意思就是要她“忍住”不要輕舉妄動。
“放開我!”蘇小詠還是忍不住,眼看着他們就要走過來,手裡抱着的槍,但是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邱振東沒有放手,知道放手之後會是什麼後果,他們三個,他的戰鬥力可以說已經沒有,那麼蘇小詠一個對三個是什麼後果?當然不是對手。
“呵呵……看這都是誰?我就知道那破屋子鎖不住你們!”是獵熊先開的口,那笑容很陰險。蘇小詠真的忍不住,但是邱振東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硬生生把她手腕捏得生疼。
獵虎在後面補充了一句:“獵狼,聽說你是獵鷹,但怎麼看都不像,你換了一個一副面容,還好認得你的聲音,哈哈哈……”那語氣帶着一點戲謔。
“可不是嘛,把我都騙了過去,要是老熊查到你的底細,還真吃不准你!”獵狼在後面也附和着。
邱振東一把將蘇小詠拉在身後擋着:“既然你們知道了一切,那就動手吧,但所有事情都跟她無關,她只是一個後輩晚生,你們放過她。”
蘇小詠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護着自己,難道就因爲他是自己的叔叔,但是他沒有義務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保護自己。
她躲在後面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裡已經怒火萬丈,眼珠子只盯着獵虎看,巴不得把他的肉嚼碎,呸,那會污染自己,只會一刀一刀把他絞碎。
三人跟他們相聚只有一米多的距離,面目可憎。
“殺了你,你想哪兒去了?好歹咱們曾經也是戰友,至少你得把那批寶貝的下落告訴我們,然後我們一起發財。”這纔是獵熊真正想要的結果,大家是戰友,一起發財有什麼不可以的。
但在二十多年前他們就是不願意一起發財而鬧翻,所以,現在,邱振東當然也不會跟他們一起“發財!”
“呸!我們永遠不是同一路人,我爲國家民族尊嚴而活,你們眼中只有金錢權利,那批寶貝是每個國家的文物,你麼休想用它們來做交易,你們的所作所爲遲早會遭到老天報應,你們會受到懲罰的。”
邱振東終於坦白自己知道那批寶貝的下落,只不過是另一種方式而已。
寶貝?什麼寶貝,蘇小詠有些聽不懂,還是什麼文物?
聽完邱振東的侃侃而談,三人一起笑了,那個笑很猥、瑣的,特別是獵狼最無恥的樣子:“嘿,嘿,快別說什麼民族大義了,這十多年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還不就是躲在這裡苟且偷生,過着自己的小日子,你也有自個說什麼爲國家的尊嚴,你說你還有尊嚴嗎?尊嚴到底值錢不值錢?”
這是羞辱,活生生的羞辱,邱振東眼睛都被氣得發紅,但還是忍着沒有動手。蘇小詠很佩服他,也不知道到底佩服他什麼些東西,總之突然間對他換了一種看法,但他還是把她擋在身後。
那種被藏着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了,她遇見的男人不多,但近距離接觸的都是真性情漢子。
董豪雖然在她眼裡看上去痞子模樣,看起來也有點懦弱辦事拿不定注意,但在關鍵時候還有一股拼命的傻勁兒;邱志明給她的感覺就是,正直,勇敢,是一個老實的男人;眼前的這個邱振東,是她的長輩,但躲在他身後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自己父親的臂彎之中。
但那個男人,永遠也回不來了。
他們以爲邱振東詞窮,不想冷場,獵熊插入正題說:“說吧,那批寶貝藏在那個地方?找到大家安心。”他們當然忘不掉那狗屎東西的,因爲他們的目的就是那個。
邱振東還是不肯說出來,蘇小詠根本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啥,只好靜聽,對獵虎的仇恨也是在內心燃燒,因爲邱振東始終不肯放手。
“好吧,你不說,我們有的是辦法,這個人你還認識吧?”獵狼說着就湊上來,把他手腕上戴着像是一個手錶一樣的東西遞給他看,裡面的情景讓邱振東寒心,也讓蘇小詠膽寒,這羣畜生。
是邱振東的愛女晴依,蘇小詠對晴依的感覺還算好,雖然只接觸了那麼一點點時間,就跟隨行洗了一個澡的時間。
獵狼手腕上的東西是個畫面,他們把晴依關在一個玻璃製造的籠子之中,四周封閉只有頂部打開,但噁心的是籠子之外的東西,都是蛇,花蛇,幾千條。
晴依就在裡面看着,神情全無,就連靈魂都不在她身體裡面,跟死人一樣。
事實上,她已經麻木了,當獵狼把蛇第一次放進去的時候晴依就被嚇暈了,然後又自己醒過來,再次看到玻璃壁上爬滿無數的人,都在朝她吐舌頭,她又嚇暈過去。
如此反反覆覆,她對那些噁心的東西已經產生疲倦,不是疲倦,而是故作不見,她找不到安慰自己的話語,眼睛已經看不見那些東西,只看着沒有封閉的頂部,看那些蛇什麼時候會爬上去。
“畜生!”這一次忍不住的邱振東,他像一頭牛似的往前衝,真想把獵狼一頭撞死,但這這一次鎮定的是蘇小詠,一把在後面拉住了他。
很顯然的,他們把晴依放在了某個地方,現在這些都是攝像儀裡面出來的東西,邱振東無法知曉晴依的具體位置。
獵狼的手段高明,知道邱振東還是條漢子,絕對不會輕易說出那批寶貝的下落,因爲那批寶貝都是從國內“搜刮”出來的,運出國去就能賣個好價錢。但這都不是重點,關鍵的是,那些都是文物,賣出去想要回國,那就不容易了,所以邱振東誓死捍衛的東西,也真算是民族的東西。
所以獵熊知道他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跟他交手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軟肋是薩瓦姆晴依,所以只好拿晴依威脅他,果然上道。
“你都不知道多有魅力,這麼多蛇圍在她身邊,哦,對了,這丫頭不是你親生的,你應該有一個親兒子,如果,要是他們之間做出什麼苟合的事情來,是不是很好玩,哈哈哈……”獵狼很無恥地笑了。
這纔是反應過來,晴依是邱振東的義女,但邱志明是他的親生兒子,但他剛纔說什麼?什麼叫做他們做出苟合的事情?但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你要怎樣?”邱振東咬牙切齒。
獵熊走上來沒說多的:“只要你乖乖合作。”邱振東狠下決心,終於說了:“我把它們藏在金勺魚島上面,但只能在白天日出的時候循着日出找的到,黑夜不行。”
三人似信非信地一起笑,還是那樣貪婪。
“憑什麼相信你?”獵虎提出了質疑。
他瞪着眼睛說:“你們都抓住了我的死穴。”他的眼睛就看着獵狼手上的畫面,“放了她,我要見她!”他的態度很決絕。
獵狼也看着他說:“放了她不行,你可以看她,就在這裡,”說着就再次把手腕遞過去,然後又在上面弄一個開關,“但是放了蛇可以!”
只聽見“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畫面裡的晴依跟蛇都有了反應。
那些蛇的反應越來越劇烈,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在蠢蠢欲動,晴依是看見它們的移動產生了反應,所以本來已經麻木的神經變得更加害怕起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邱振東開始緊張起來。
獵狼也說:“還沒對他做什麼!”只看着那些蛇漸漸褪去,只剩下光溜溜的玻璃籠子在空地上佇立,晴依的手被綁着,顯得很無助縮在一個角落。
看見那些蛇都漸漸消失,邱振東的心裡懸着的一個石頭纔是落下去,但那是他用那批寶貝的下落纔是換得的,但是他覺得值,總之就是要晴依平安,無論用什麼代價。
“很好,我們的合作算是邁開了第一步,等知道東西之後你們就可以重聚了,想必你一定很開心?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獵虎走進上來。
剛纔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藏在一個神秘的地方,只有日出的時候纔可以找到,所以要尋求一個時機,這一點,就連身後的蘇小詠都聽清楚了。
但邱振東還是重複了一遍:“我說了,明天凌晨出發,就在這金勺魚島上面,沿着日出就可以找到。”
“哦,是這樣啊。那還是不行!”獵熊聽得有些不願意。
“那你還想怎樣?”邱振東對他們有些無語,但是誰讓大權掌握在他們手裡。
獵虎解釋說:“非得要你出面帶路不可,你知道的,我們都是路癡,所以……”邱振東打斷了獵虎,“最早也只能在明早上。”
“也不是很久,那隻能委屈你,哦不,是你們!”獵狼說着就指着後面的橋,意思讓他們重新回到那個石屋子呆一個晚上,獵熊就在後面用槍指着,獵虎就在獵狼的後面站着,一臉的冷笑和滿意。
回去可以,但蘇小詠就是不甘心,因爲她最恨的人就在她面前站着,自己還不能對他咋的,這是最痛苦的事情,但就算是死,也要和他拼命。
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之後回去等待黎明的到來,哦不,應該是等待他們的“提審”。
蘇小詠本來是站在邱振東身後的,但是轉身從鐵橋上面回去的時候,她故意放慢了一個步子,目的就是要對付獵虎,獵虎就在她轉身之後。
唰……
蘇小詠趁獵虎不注意的時候亮出了自己的“必殺技”激光鋼鞭,轉身就順勢打回去,她用盡全力,獵虎要是中了這一鞭子,非得當場喪命不可,但誰知道……
獵虎早就對她的鋼鞭“情有獨鍾”,之前還專門派人出去偷回來,但不知道怎麼的在逃跑途中消失,可最後也不知道爲什麼又出現在她的手上,獵虎真是很納悶。
剛纔就從監控器裡面看到蘇小詠在使用,三人都感到震驚,他們兩個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但獵虎是早就看上了,所以一直都在防備她。
“嘿!”獵虎早有準備,一把推開了獵狼,那激光鋼鞭光束直接就打在他們中間,硬生生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蘇小詠沒有料到獵虎會有所防備,事實上這一秒她不動手獵虎在下一秒就要動手,只是中了獵虎的一個“擒拿鎖喉”直接就被遏制住脖子。
“不要!”邱振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結束。獵虎一隻手已經控制住了蘇小詠抓住鋼鞭的那隻手,一隻手掐住蘇小詠的脖子,跟她靠的很近。
“放手!”獵虎用了點勁兒威脅蘇小詠,但是蘇小詠寧死不屈,那東西絕對不能再從自己的手裡掉出去。
本來已經緩和下來的氣氛,一下子又被拉到**,邱振東不敢有多餘的言語,總不可能跪下來去求人家吧,他知道那樣沒有任何的作用。
獵虎看蘇小詠的態度堅決,於是變本加厲威脅到:“你不放手我就剁了你的手!你信不信?”蘇小詠信,但就是不放手。
看他們僵持,邱振東是不敢上前半步,只留下獵熊在後面傻笑:“這丫頭挺倔的,跟我很像啊!”真不知道他是在誇蘇小詠還是在說自己。
但是眼前的情形很緊張,無論是誰都不會就此休停下來,那樣會很沒面子,蘇小詠覺得跟他很近的這個男人很噁心,但就是不忍心放手讓鋼鞭再次落到他手中,肯定是有去無回。
邱振東一直都是在眼神跟她交換,獵虎的勁兒太大,蘇小詠眼看着就要窒息,在最後的時間放了手,邱振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要是真的殺了蘇小詠,他也一定會不顧一切殺了他。
因爲他還沒有明白剛纔蘇小詠說的老蘇已經死了是怎麼回事?
漸漸地,蘇小詠手裡沒了力氣,她終於放了手,獵虎取得了主動權,那激光鋼鞭自然落到他手裡。
“哈哈哈……”獵虎無恥地笑了起來,似乎搶別人的東西心裡就是那麼爽。這也難怪,蘇小詠的那東西來得太神秘,功能又那麼強大完備,誰看了都動心。
邱振東一把抱住了軟塌塌的蘇小詠,還好有呼吸,要不然他不會原諒自己,獵虎料定蘇小詠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動靜,所以他很得意。
她們重新被關到那個屋子,邱振東攙扶她過去,樣子很是狼狽。
那石門的鎖剛纔被蘇小詠搞毀掉,但是沒關係,獵狼還有第二法寶,同樣是在他手腕的東西上面擺弄,然後一個新鎖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咣噹……
“這東西在中國女人玩的,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看上?”獵熊在嘲笑他,但他不這麼認爲,他的理由是:“可別這麼說,這東西很有靈性的,我叫人去偷過一次,哦不,應該是是去搶過一次,但又回到她身邊,你說是不是很邪乎?”
在他眼中看來,搶要比偷好聽。
“嘿,真是沒想到,在你獵虎手中的東西也會跑到別人身上,除非遇見了鬼!”獵熊有點看不起的樣子刺激,這只是一個玩笑一樣的嘲諷。
獵熊一語驚醒夢中人,獵虎像是記起什麼似的,把玩鋼鞭得意的表情突然間冷了下來,然後瞪大了眼睛說:“既然自己可以偷,那麼別人也可以偷,世上那真的有那麼邪乎的事情,難道?難道又有內鬼。”
內鬼?
餘火源?他的可能性最大,因爲他一直在反對自己,但他反對自己也沒有必要支持自己的敵人,那樣就不是他餘火源的爲人。
他在腦海裡急速回憶,那幾天積累下來的能量都用光,終於想起自己應該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邱志明。
邱志明在沒有變成狼人之前跟蘇小詠是搭檔,這鋼鞭是屬於蘇小詠的東西,獵虎他派人去搶了出來,然後又被人偷回去,現在想來,邱志明的嫌疑最大。
既然他在那個時候就有嫌疑,那麼那個時候他的狼人身份就值得猜忌,因爲狼人是沒有自己意識的,只聽從自己主人的命令,倘若真是邱志明偷了那東西,那麼他從來就都是裝的,獵虎也就知道以後的事情,什麼被彪哥救好都是假的,他現在的處境就像是坐在一個火藥桶上,隨時都會爆炸。
“防備,防備,警戒,加強警戒……”獵虎突然間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嚎叫起來。
獵熊跟獵狼一起納悶道:“whatareyoudoging?”說完他也沒有回答,趕緊把島上各個角落的監控給調出來看一遍,確保沒有異常纔是放心下來。
之後纔是語氣緩和道:“我懷疑我們之中有內鬼,可不要忘記了,老鷹還有一個幫手,雖然我們現在安全,但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你想多了,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杞人憂天。這裡的佈置非常嚴密,就算一隻蚊子飛進來都會被察覺,他們兩個不就是被輕易揪住。”獵熊說着就看了看顯示器上面的畫面,邱振東跟蘇小詠這一次徹底安靜了。
“可是別忘了,我們在揪住他們兩個之前,還有一個逃了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既然能監視到一隻蚊子,爲什麼就監視不到一個人?”獵狼在後面提出質疑,表示目前支持獵虎的觀點。
這一切都是獵熊自己安排的,這裡的設計,都要經過他的手,所以他對自己很自信。對自己的信任就是對敵人的放縱,一切不可大意。
“得得得,聽你們的,這就叫人加強戒備,但畢竟我們人手有限!”獵熊說出了實情,他把獵虎的人都用上,但似乎還是不夠,站哨的沒有幾個,遊艇倒是挺多的。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但他們知道現在還不是緊張的時候,爲了緩解氣氛,獵狼從桌子下面拉出一箱啤酒,笑嘻嘻說到:“eon別來這麼嚴肅的,明天我們就要找到寶貝,這一切都他媽是屁,爲了我們的發財夢,先簡單慶祝一下,來,**手雷。”
當兵的都喜歡高調,管啤酒叫做**手雷。
大家都是男人,還累了一天,能喝點小酒那是在舒服不過,在啤酒的面前,誰也抵不住誘惑,一人接過一瓶咕嚕咕嚕喝了起來,那感覺,都寫在他們臉上,爽!
他們就在簡易的工作室裡面喝酒,看起來倒是作風簡樸,但他們不是好人,全都是壞蛋,只顧着自己的盡興,只顧着實現自己的夢想不顧一切,甚至不擇手段,噁心至極。
不知道了什麼時間,反正夜已經很深,邱振東把自己外套披在蘇小詠身上,知道她很痛苦,也很難受,內心的苦楚遠遠痛於身上的傷痕傷疤,脖子上還留有獵虎剛纔的爪印。
邱振東睡不着,就算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也會被驚醒,一想到剛纔看見晴依被蛇“圍困”的的情形就心寒,自己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無論對誰他都有罪。
晴依的情況依舊不好,她只學會了一個動作,那就是擡頭看着玻璃籠子的上方,隨時都在地方有沒有蛇掉下來,就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她徹底要傻了。
嘎吱……
有人進來了。她同樣被關在石屋,腳步很清脆,面容越來越清晰,是個男人,男人只把腦袋探在上面,因爲上面頂部沒有被封住,正好是因爲頂部的原因,她纔看清楚,是個熟悉男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