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單兵,一個遊戲,新的開始。
老天的臉就像孩子屁股——說變就變,不會給你準備的時間,只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就開始自己的狂風暴雨,從來都不會考慮你的心情,特別是像這一帶的熱帶雨林,颳風下雨的時候就是一個痛苦。
雖然董豪早就忘記在這裡呆過多長時間,但是對於這裡的氣候特點他還是銘記難忘,特別是那次小詠失蹤的時候那一場大雨,至死自己都還記得那是一個複雜的國度。
雖然還是一個多餘的季節,可是明顯能夠記得那是一個冬暖夏涼的時節,穿過密密麻麻的茂密叢林之後又是一片晴天。
越是和“小詠”分開得越久就越覺得自己和它的情緣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缺失,只是自己對它還有一種歉意,無論是恩情還是感情都是銘記在於心中,沒辦法,此時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它。
但他還是一直相信男人的第六感也是那麼靈驗,在他的心裡就是一直預感到“小詠”今天還是會出現,只是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一場暴雨在等他。
還有那個突然失蹤的“小詠”也會遭暴雨的打擊,要是再不盡快找到它又會重蹈覆轍。
董豪他並不害怕狂風驟雨的到來,因爲心中還是有一個信念在支撐着他,那個信念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隊多遠,看看時間早就過了七點,天早就暗了下來,也不會意識到要是脫離部隊被幹掉的機率就越大。
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在這片叢林之中似乎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弱小的生物,要是老天不高興隨時可以把他帶走,事實也是如此,天色一變誰都無路可逃。
一個閃電下來,剛好擊中董豪旁邊的一棵樹,在閃電的強力作用下“唰”地一聲被劈成幾半,樹幹已經被撕成碎片,只剩下幾片樹葉夾雜在雨中慢慢落下。
還好董豪的反應快,但也許是老天可憐他,讓他躲過了這一劫,要是被擊中非得當場燒成炭灰。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大自然的強大力量,平時的訓練也教過他如何在叢林之中逃生,但事實是全部沒有用到,因爲自己還是天荒第一次遇見差點遭雷劈的事情,就是上一次找“小詠”也是沒有遇到過,所以還是有一些手足無措。
他一邊跑就是想要尋找一個安全的地點,然後躲一躲,但他自己都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孽,老天就是一直追着他不放,好幾次都險些將他擊成碎屑,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只有自己將恐怖之感壓抑在心裡。
“**!”他說出這個英語單詞的時候就有一些意識,原來自己還是會疲倦。
他出來的時候爲了避免自己的同伴一直呼叫他,所以就把所有的通話設備都關閉了,所以此時自己就是在一個孤立的世界之中。
還有意識的時候就把所有的有關電力設施一併去處,包括定位儀、指南針、對話器、熱量儀、探位跟蹤器,這時他最後僅有的反抗,甚至是手電筒的五隻電池一併取了裝在揹包裡。
在黑暗之中靠閃電給自己探路,還有就是自己的記憶,因爲這條路,包括這座山頭他都是熟悉的,僅僅的就是對面的那個山頭還是一個迷。
他一個人無助的前行,也不知道自己的隊友如何,或許都已經不重要,根據自己的計算,要是一切順利,在黑暗中還是需要那麼一點點時間才能夠彼此到達目的地,包括和自己玩遊戲的人物。
董豪竟然爲了一條感情深厚的狗,放棄了自己的部隊,他們甚至纔想到,這可能是一個檢驗的機會,訓練了這麼久,這一次可能就是考覈特種兵的最後時期。
這是一次機會!
他想要休息,只是和老天作對還是鬥不過,衣服已經被大雨淋溼透,寒風呼嘯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那麼一點寒冷,儘管自己的身體已是鐵打的一般。
或許是自己的心冷了,畢竟害怕孤獨是人類最大的弱點,特別是面對環境的遺棄就是最無助的時候。
不管如何自己都已經走丟,那就得自己面對,世界本身殘酷,關鍵是如何面對,使孤苦的環境和自己融爲一體,那就是一個大自然的精靈。
要想如何都是自己做主,早在自己決定開始單獨行動的時候就註定是一場孤獨旅行,所以還是一路隨行。
從一開始,董豪就感覺有一個奇怪的東西跟着自己,但是自己回過頭去一看,卻又是什麼都沒有,難道這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不對,雖然這裡的氣氛很是怪異,但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要不然就會真的葬身在這裡!”董豪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腦海裡對自己說這些話。
終於清醒過來的董豪想起來在車站那個女人對自己說的,要是搖動手腕上的這個鈴鐺,小詠就會出現。
雖然以前從來都沒有怎麼試過,但是董豪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索性就死馬當做活馬治。
董豪可以說是漫無目的,因爲他不知道小詠回去那些地方,在這裡全憑信念二字,還有就是機緣巧合。
一種男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次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躲藏在灌木後面的那個影子是那樣的真實,他剛要回過頭去,就聽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是在找它嗎?”
這個女人的聲音好熟悉,但是由於暮色的降臨始終還是看不見她的樣子,更加令董豪想不到的是,小詠就在那個人的身邊。
董豪暗自慶幸這個鈴鐺的神奇作用,一邊又是驚訝這個女人的出現。
他很想,很想跑過去一把抱住心裡一直想念的那個小詠,因爲平時都是小詠自覺地就從遠處跑來,然後蜷縮在自己的懷抱裡,但是今天這個人的出現讓自己有了危機感。
小詠並沒有動,似乎這個小鈴鐺只是讓他出現而已,至於會不會跑到自己的身邊還是一個疑問。
“到底你是幹什麼的?爲何一直跟着我們?還有小詠爲何一直都在你的身邊?”董豪站在原地問自己的問題。
但是對面的那個女人說:“在你們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這只是我們的任務,還有它暫時還沒有名字,但是絕對不會叫做小詠,因爲早就給你說過,小詠是我的名字!”
“什麼,你給我說過?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也叫小詠?但是我從來都記不得,快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董豪再次威逼她說,就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