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如何認爲,在他的心中早就是把那些人當做自己此生後世的兄弟,懷念着、回味着、祈禱着,緩緩又把他帶入夢境,那是和“小詠”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汽車就像是一匹行程很久牲口,在停下來的時候總是會“嗤”地一聲喘一口氣,就在急剎車的時候來了一個空前的晃動,把這一羣正在沉睡的人重新帶回現實世界。
“他媽的!”
“會不會開車?急剎車的時候老子還在睡覺啊!”
“不就是一個飄逸麼,老子也會!”
“哎喲!”一個停車的動作把這些還在死亡的人重新救活,一時間整個車廂又重新回覆了原先的生機。
頓時烏煙瘴氣、唾沫橫飛,漫天的髒話飛來飛去在這羣男人的世界裡就像是正常的事。
怎說,就是每天必須吃的飯和菜一樣,但是說起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或許是自己已經忘了,吃與不吃都是是一樣的,只能感覺滿滿的尿意憋屈得很,只能找個地痛痛快快地釋放出來。
董豪和餘火源相互依靠着,就在停車的時候同時發出哀嚎,來回一共狠狠得撞了兩下,正要發表點什麼“文髒”的時候被其他同志搶先,怪不得別人是自己的反應慢了,還來不及多想車子已經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噓,你們聽,有人過來了!”有人開始悄聲地說。
正在懷疑的時候就聽見有腳步聲臨近的感覺,緊接着就有人談論的聲音,或老朋友見面時的噓寒問暖,想生意場上的潛臺詞,又像國際貿易的常用語“都他媽狗屁”。
有一道隔音玻璃不說還他媽的講英語,都怪老子上學時爲了顯示愛國的虔誠,死活沒有把英語給考及格,現在看來確實是大哥我的一大損失!
董豪的旁邊還有被餘火源掏開了一個小孔,大致能聽得見外面說什麼,是在等待特種兵爲我們帶來的“精彩迎新表演”這些都是餘火源鼓勵他們而特意的虛構然而他們竟然相信。
他們等待到的不是神一樣的隊伍,那隔音玻璃漸漸碎裂,像是熔化,現實窸窸窣窣的感覺充斥着他們的耳膜,所有人漸漸起身,用心感受哪個水晶世界將要炸裂那一瞬間自己身在其中的快感。
“哐當”一聲劇烈聲響之後將他們**在空曠的車廂中,同時最外面的那層帆布向上掀起,他們像是站在一個巨大的舞臺上,而此時主角就是他們。
這60個剛健強韌的硬漢,沒有彩色的燈光效應,面對他們的是白森森有強烈的太陽光,剛從黑暗中一下子享受這麼刺眼的光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60個漢子就像小鴨子一樣不敢亂動,不敢睜開眼睛,在他們的內心裡,此時的世界仍然是一片黑暗,比先前更黑,瞳孔被刺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嘀嗒嘀嗒旋轉的時針分針秒針在提醒他們應該可以睜開眼睛,然後去探索這個未知世界的同時又把心收縮。
你不可以自由翱翔,因爲這裡沒有你展翅翱遊的天空,不是你的羽冠太大,而是因爲太小沒有落腳的地方。
只能雙手把眼睛捂住,眼眶眯成一條縫,風吹過的時候就再把眼皮拉伸一點高度,這樣露出眼球的面積越大,看到的東西也就越多,想要知道的亦會鋪滿眼眶。
別以爲有一點陽光就會燦爛,沒有人會吧你當做小乖乖這一羣60個漢子以爲沐浴陽光,捂住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都是一樣的。
緊跟在董豪和餘火源他倆還有一輛車,只是他們那個車廂裡的人沒有想餘火源那樣精明的人,還隨身帶着小武器,所以從頭到腳都不曾見光明,掙扎累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被困在黑暗的玻璃世界裡。
噠噠噠……
是一把ak47的槍連續發出子彈的聲音。
一個老男人雄渾的聲音隨後而來:“都把他媽給我滾下來,以爲你們是來度假的?歡迎來到新獸訓練營。”
那嗓門毫不留情,剛聽過槍聲的他們驚魂未定,沒有摸清情況的時候都以爲自己中了彈那時還真有一種應聲而倒的衝動,一聲令下都把自己的手拿開。
顧不得一切面對這個慘白的世界。
這時纔看清,還不過忍住眼睛帶來的疼痛感才能看見這是一個大概40歲,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鏡,手持機槍壯實而又滄桑的男人。
車上的漢子們沒有人執行他的命令,因爲眼睛在經過黑暗之中頹廢之後暫時還看不見。
接下來又聽嚎豬般的嘶喊聲之後同時時朝天打了幾槍,誰都明白這裡是他的天下,包括在旁邊還有幾個站哨的。
即使在高架上站哨的人也只是下手的樣,即使手裡都有機槍,即使同樣的墨鏡,那也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
他一邊咆哮一邊用右手裡緊握的槍桿子趕人,由於是訓練帶來的習慣,兩個車廂的人,迅速站成平時訓練的隊伍,可是誰都發現這裡的人數不夠。
240人只用了五個卡車,可是其他人到哪裡去了?還有120個人堵車了?遭車禍被分配了天堂?沒有人敢說話。
老男人拿着槍,用他的軍靴狠狠地在他們面前來回踱度,四周的安靜只能聽得見樹葉被烤焦的聲音和汗珠嘀嗒落下被摔碎的聲音。
老男人發表他精彩演說的同時,用手在把空中比劃,顯得他更加老練和成熟的樣子。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這林子裡的一個主人,不,是一個小主人,或者你們願意的話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活生生的森林霸主,而我就是你們的天敵,同時也是教會你們生存的主宰者,但是沒不必要驚訝,因爲也是從今往後你們會沒有名字,伴隨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代號,要是幸運你們就會存活下來,直到下一個終點站!”老男人又繼續重複黑人蟲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是沒有多少人的會注意。
下一站?
還有下一站嗎?不就是一個當兵的嗎?在哪裡訓練還不是訓練啊,非得還要跑過去跑過來的。
同時他又重複:“打倒所有的天地就是你們最大的任務,在這裡就是一個強大的遊戲,你們就是角色,但是不會復活,只有一次死亡的機會,這是有真人會死的!你們的天敵會有我,同時也是你們的隊友,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兄弟情義,我知道你們在來這裡之前會有一些出生入死的難兄難弟,但是你們必須學會殘忍,明天我就會教你們第一堂課,一會兒我就會叫人給你們發編號,那時你們就會重生,擁有了編號你們就擁有生命,現在你們可以原地休息感受身邊的風景!”
編號?風景?兄弟?殘忍?難道我們來到這裡的第一課就是學會殘忍嗎?還有那個遊戲是怎麼回事?
用盡力氣對這一百二十個人吼之後就在嘴裡竄了一口口水,講完之後就往地上一吐,然後就瞬間消失在碎石之中。
同時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和世界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