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點兒炎症導致發熱,就去醫院掛了瓶水,回來晚了所以更新的也晚了。
幸好情節是想好的,不然還不知道要拖到幾點才能發出來。
餓死了,晚飯都還沒吃呢,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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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金再度點點頭:“那你和靳天,嗯,在他去世之前,你們也做了兩年的夫妻吧?靳天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習慣啊,又或者說,你們倆之間有沒有什麼跟其他人不同的約定之類的?”荀若青連回憶都沒有回憶,直接就搖了搖頭:“我說過,我和靳天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我們更像是合夥人那樣的生活,情感交流非常少。靳天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不善交流的男人,一切都有板有眼,甚至死板的很。早晨永遠都在六點五十五分起牀,然後用五分鐘簡單的刷牙洗臉,出門〖運〗動。八點整回來,再用七分鐘洗澡,三分鐘穿好上班的衣服,八點十分準時出現在餐廳吃我弄的早餐,十分鐘吃完,然後出門上班。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幾乎天天如此。
唯獨例外的,就是我臨產的那些天,他請了個人回來照顧我,但是他自己的生活習慣依舊幾乎不變。我也就是在那時候養成早上出門晨練的習慣的。”
對於靳天這種顯然具有極其強烈的強迫症的舉動,羅金並不感到意外。長期在非人的環境和壓力下生活,罹患深度強迫症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情形。整段話裡,唯獨讓羅金感興趣的,就是荀若青的晨練習慣是因爲靳天而產生的。
“你那時候是跟新天一起跑步麼?”荀若青點了點頭:“時間不長,那會尼我正好處於產後恢復階段,早晨都是跟他一起出門跑步的。”
“整個的跑步路線能帶我走一遍?”羅金似乎對於這個很感興趣。
荀若青奇怪的問道:“你覺得新天會把什麼東西藏在我們跑步的路上?”羅金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有沒有可能在這段路上會有一些暗示。”荀若青啞然失笑:“如果靳天真的把什麼暗示放在這段路上,那就只能說他的暗示已經徹底失敗了。三年多了,我至少有七百多天都堅持着去那段路跑一趟,竟然都沒有發現他所謂的暗示。那麼,他給我留下的這個東西似乎也沒什麼用處啊。、,
羅金又搖搖頭道:“或許,他這個暗示本就不是爲了要讓你發現的,只是爲了牽制某些人,好讓他們不會對你,尤其是對小海作出任何不利的舉動。”荀若青顯然不太理解這種思維,她只是點點頭道:“好,我帶你過去看看。”
回去,丁囑了一下靳小海,讓他在家裡看電視,不管什麼人來了都不要給他們開門。羅金和荀若青也就出門開着車朝着旁邊的小山上駛去。
上車的時候,羅金就給韓汝忠發了個短信,讓他記錄一下自己一會兒的行走路線。
在山上繞了一圈,重新回到山下,羅金也的確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就彷彿是很簡單的一個跑步路線,從左邊的山道上山,從右邊的山道下來,最終回到出發的地方。
“有什麼發現麼?”荀若青問。
羅金搖了搖頭:“如果這麼容易發現,恐怕早就被靳天從前的那些同儕找到了。”
雖然一無所獲,不過羅金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失落的表現,他從來也沒指望真的這麼快就能找到線索。
回到家裡之後,眼看着也就臨近黃昏。雖然已經似乎可以看見一點兒春天的衣角了,但是畢竟還是冬天,天黑的比較早,五點多鐘的時間,天色已經開始有些發暗了。
荀若青到廚房忙活三人的晚餐,靳小海則和羅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玩着荀若青去年買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套小型的火車。
“爸爸,你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麼?”靳小海突然就爬到羅金的背上,似乎有點兒可憐兮兮的說。
羅金一把就將小傢伙從背上撈了下來:“好的,今晚我跟你睡!”
“太棒了!我從來都沒有跟爸爸一起睡過。”雖然小傢伙歡呼雀躍的,似乎在他的人生裡,又達成了一個目標。
可是羅金看着靳小海開心的樣子,卻有些爲他感到心酸。靳小海出生在一個太過於特殊的家庭裡,以至於別的孩子天經地義應該得到的東西,他卻從未嘗試過,居然會爲了這樣的事情而如此興高采烈。
荀若青做好了晚飯,一邊解着圍裙一邊走出來,準備叫這一大一小
去飯廳吃飯,正好看到靳小海手舞足蹈的這一幕。
“怎麼了?這麼開心?”荀若青將圍裙疊好,拿在手裡。
靳小海揮舞着雙手就朝着荀若青奔了過去:“新爸爸答應我,晚上會陪我睡覺了。”
荀若青呆呆的看着羅金,又低下頭看着開心不已的靳小海,突然也是一陣心酸,一把就將靳小海抱了起來,口中喃喃的說:“對不起,小海,是媽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的確,雖然靳小海顯得遠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和聰明,但是畢竟也只是個孩子,也需要父親和母親的關愛。
荀若青再如何關心他,也取代不了一個父親的功能。
羅金走了過來,從荀若青手裡將靳小海接了過來,淡淡的說:“以後不用再爲這個犯愁了。”
荀若青依舊呆呆的看着羅金,重重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之後,羅金離開了一下,回去拿了一些換洗的衣服,乾脆就放了幾件在荀若青家裡。以後肯定是要常來常往的,來了多半都會留下來過夜,當然就需要有些生活用品在這裡。
可能是因爲羅金答應會陪着睡覺的緣故,靳小海比平時更早的就嚷嚷着自己困了。羅金帶着他洗了澡,便抱着光溜溜的小傢伙朝着荀若青的臥室走去。靳小海臥室裡的牀太小,羅金根本沒法兒躺在上邊,自然也只能跟荀若青睡在一起。
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便早早的躺上了牀。靳小海很快睡着,睡的特別安心,睡着了之後還依舊死死的抱着羅金的胳膊,嘴角洋溢着滿足的喜悅,看的羅金和荀若青又是一陣唏噓不已。
羅金的電話在衣服裡震動了起來,羅金的手還被靳小海抱着,荀若青便幫他取了電話。
是韓汝忠打來的,羅金接聽後立刻將電話貼在耳邊。
“頭兒,下午你讓我記錄的路線我記錄好了,然後讓小桃huā去仔細的勘測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大的發現。然後我發現那段路上,有幾個監控探頭,我就去查了一下。不過很可惜,這幾個監控探頭是園林管理部門裝的,錄像資料只保留最近一年的超過一年的會被自動清洗掉。
不過我又發現,這幾個監控探頭,有一個被人刻意的移動過,並不是最初安裝時的角度。”
羅金聽了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怎麼會發現角度不對的?”
“正常安裝探頭的目的是爲了監控路面上的情況,其角度一定是對着馬路的。多數探頭的角度也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但是這個角度並不算精確,不可能剛剛好只拍攝路面上的狀況,往往能拍到馬路對面一些鏡頭。可是偏偏有一個探頭,其鏡頭幾乎根本拍不到馬路對面,甚至於連馬路的寬度都沒有覆蓋到,主要都拍在了攝像頭下方的地面上……”
羅金大致明白了,但是這很難說明那個探頭是被人爲扳動的。
“如果是風吹或者其他原因呢?”
“這個我也考慮過,所以我讓小桃huā爬上去看了看那個探頭,檢查了一番,他找到一些證據,指紋以及生理分泌物什麼的,足以說明那個探頭是被人爲做的手腳。不過年深日久,指紋早已無法辨認,只是大致可以判斷出是個指紋。那些生理分泌物我倒是取下來了,之前荀若青說她曾經懷疑那個骨灰不是靳天的,去做了DNA鑑定。頭兒,你看看能不能把鑑定報告要來?”
羅金答應下來:“好,我問問。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發現?那個探頭對面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麼?”
“對面是個舒緩的小山坡,小桃huā觀察了一下,這大概是唯一一個非人工的舒緩山坡,其他地方都是很急陡的坡道,雖然也能下去人,可是卻並不是太適合。唯獨這裡,是最適合走下山坡的地點。”
“山坡下邊有什麼?”羅金似乎覺得,這就是關鍵所在了。
“問題就在於山坡下方什麼都沒有,小桃huā找了半天,就只看到一些一次性的塑料桌布,好幾塊,基本上都破破爛爛的,很有些年頭了。
我讓小桃huā把那些桌布都弄回來了,具體有什麼結果,還得等化驗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知道。”
“好,你讓華子再仔細查查,比如地下什麼的……”雖然羅金也知道,靳天不太可能將那個會對總參某高官不利的東西埋在地上,但是做調查就是如此,事無鉅細,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放過。
“沒問題,一會兒就打發那傢伙再過去。頭兒你也抓着點兒緊,DNA報告要早點兒拿過來啊。要是沒了,你就看看能不能弄點兒新天的骨灰來。”韓汝忠倒是百無禁忌,人家的骨灰他也是張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