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珍藏,
少兒不宜的場面最終並未出現,倒是兩人那酸倒牙的對話,彷彿電視偶像劇裡的臺詞,讓羅金和韓汝忠面如土色。
好在凌義傑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不大會兒也就中午,兩人牽着手彷彿多年的侶一般,一起出門。羅金自然是遠遠跟着的,不過這時候的他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不管是那個暗中窺伺的兇手,還是跟他接觸了一個多小時的李婷婷,都已經完全認不出他。以至羅金在和凌義傑以及李婷婷擦肩而過的時候,李婷婷還特地留意的看了他一眼,人類的自然反應,看到帥哥或者美女,異性不管處於什麼心態,總歸是會下意識多看一眼的。
兩人的手機都已經成爲了肉機,不需要坐在同一間餐廳,羅金也能夠很輕易的聽見二人的對話。只是他們的對話一如在李婷婷家裡同樣無聊,不過想來剛開始勾搭又還不夠戀愛級別的男女,對話總是差不多的模式,羅金也只能苦苦忍耐。
飯後凌義傑說自己下午必須去公司,李婷婷雖然有些不太開心,不過還是嬌嗔了兩句,讓凌義傑把自己送回了家。
整個下午,李婷婷都窩在家裡看電視,還時不時爲弱智劇傻笑,一點兒即將成爲屍體的覺悟都沒有。
凌義傑並沒有陪李婷婷吃晚飯,李婷婷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明顯是睡着了,大約到六點多天色已經全黑的時候才醒了過來。稍微梳洗就下樓吃飯,飯後給凌義傑打了個電話,凌義傑告訴她自己還在開會,會後可能還有個應酬,表示今天大概是沒辦法過去陪她了。
李婷婷高興不高興也沒用了,便告訴凌義傑,自己在一個叫做棉花俱部的酒吧,讓他如果會後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凌義傑答應了下來,李婷婷便獨自一人去了棉花俱部。
羅金自然是不斷緊緊跟隨的,到了棉花俱部之後,羅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從這樣的角度觀察一個女人其實是蠻有趣的,尤其是李婷婷這種並不太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各方面都顯得很主動的女人。
從李婷婷進門,似乎她就和酒吧裡的每一位客人都很熟,摟摟抱抱就跟握手一樣是家常便飯。
不大會兒工夫,羅金就覺,李婷婷是個相當的女人,對男人基本屬於來者不拒的類型,他突然想到,之前死去的那個女孩子,似乎也是這種類型。
“胖子,你說兇手尋找下手目標,會不會並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跟凌義傑有什麼關係,而是這個女人本身在私生活方面顯得比較混亂?”羅金忍不住還是對韓汝忠說了這句話,之前他已經把李婷婷目前的狀況跟韓汝忠做過交換。
韓汝忠想了想:“大概也是一條可遵循的線索,不過,目前比較能夠確定的,那就是這些女人應該都是和凌義傑有關係的。頭兒,我覺得咱們現在還是把目光放在這一點上比較好。”
羅金點了點頭,沒再說些什麼,一邊慢慢的品嚐着杯子裡的威士忌,一邊繼續冷眼旁觀李婷婷的各種表演。
可能是他坐着的時間太長了,李婷婷也注意到了這個與整個酒吧格格不入的男人。帶着七八分醉意的李婷婷,端着一杯酒就搖晃着走到了羅金的身邊,指着羅金,歪着腦袋,彷彿在辨認什麼,對此羅金倒是並不擔心,他對自己的化妝術很是自信,既然現在恢復本來面貌,就絕不可能被李婷婷認出來。
“我是不是見過你?”李婷婷似乎酒喝的有些多,實在有些迷糊,半天都沒認出來。
羅金搖了搖頭:“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我不是本地人,只是經過這裡進來喝一杯。”
李婷婷一咧嘴笑了:“沒關係……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來,帥哥,喝一杯,你好帥哦!”眼睛裡開始冒着小火花,頗有些花癡的容貌。
羅金感覺很無奈,一天之內被同一個女人泡了兩次,這種感覺可真是不怎麼好。
喝了一口酒,李婷婷順勢就坐了下來,隨即把腦袋枕在羅金的肩膀上,歪着頭用力兒看着羅金英俊的實在有些不像話的臉。
突然,李婷婷想了起來,中午她和凌義傑一起去吃飯的時候,路上偶遇的那位帥哥,當時,李婷婷很是回頭看了羅金一眼。
“哈哈,我就說我見過你的……中午,記得不?在一家餐廳門口……那家餐廳叫……叫……”
羅金無奈,只得點點頭:“我也想起來了,當時你身邊有一位先生,怎麼,他沒陪你一起來?”
“不說他,討厭,還是他主動跟人家說晚上出來喝酒的,可是臨了又說什麼開會開會。開個狗屁會!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整天就知道工作,開會,應酬……可是,沒有應酬沒有會開的男人又全部都是絲!好煩咯!不說了不說了,喝酒!”李婷婷端着杯子,也不管羅金,自顧自的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轉過身,李婷婷拉住羅金的手:“走,一個人坐在這裡有什麼意思,跟我過去,我引見我的朋友們給你認識。”
羅金並沒有答應,而是悄然的推開李婷婷的手:“不了,我就是想一個人坐坐,喝完這杯酒就離開了。”
“我們那邊美女很多的哦……”李婷婷似乎從來還沒有遇到過會拒絕自己的男人,唔,除了今天早晨的那一個……真奇怪,一天之內,竟然會被兩個男人拒絕。
“真的不用了,你們好好玩吧,感謝你的邀請。”
李婷婷沒辦法,總不能強拉吧,只得站起身來,略微有些疑惑的離開了羅金。
回到她原先那桌的時候,李婷婷停下來跟那些人說了兩句什麼,就看到有個看上去只有十歲的小男孩兒,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個很小的塑料袋,遞給了李婷婷,又趴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李婷婷間接把那袋東西塞進了胸前的領口之中,搖搖晃晃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羅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意義不大。雖然不知道那袋東西是什麼,但是猜也能猜出個大概,這幫經常在夜場廝混的男女,少有完全沒沾過這種東西的。在過去那二十年裡,羅金他們每次回到基地,享受爲期不長的假期的時候,他手下的隊員也曾有沾過這種東西的人。不過,在羅金的嚴厲禁止之下,再也沒有人敢碰這些東西了。嚴格說來,這些東西對人體的傷害未必比得上香菸,但是卻會留下一些後遺症,尤其是羅金他們這些掙扎在生存線上的人,每天面對的都是死亡,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不像這些都市男女,只需不經常服食,其實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只是李婷婷這一去,時間就有些長了,足足四十分鐘,羅金以至又喊了杯酒,她都沒有回來。羅金感覺到有些不妙,丟下錢付了帳,便間接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要經過一條長長的過道,比較起酒吧裡本就昏暗的燈光,過道里的燈光顯得愈加昏暗一些,並且是暗紅色的,帶有極其明顯的性暗示。是以過道里經常擠滿了各式飢渴的男女,他們以至來不及等到回去之後,大概在酒精的作用下,大概在一些特殊的藥物作用下,迫不及待的在過道里藉着昏暗的燈光牽扯不清,以至,羅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對男女已經完全顧不得羞恥了,女孩子的被褪到了腳脖子處,男人的牛仔褲也在臀部之下,正緊貼着牆壁做着人類最原始的律動。
穿過過道之後,男女洗手間門口都站了一對男女,羅金徑直朝着女洗手間推門而入。那對男女看到羅金進去,以至都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奇怪的反應。在這種酒吧裡,男人闖女廁所,女人闖男廁所,似乎都司空見慣。羅金進去之後,一個女孩子正站在洗手檯前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覺身後有人進來,看到是個男人,女孩子多多少少有些驚訝,但是很快覺羅金長的極其之帥,女孩子以至嫵媚的衝着羅金笑了笑,一排貝齒輕咬着下嘴脣,眼神迷離,的意味相當之明顯。
羅金沒理她,只是朝着一個個的隔間走去。連着推了兩個隔間,都沒有人,站在水臺前的女孩子帶着醉意的說了一句:“裡邊沒人,除了我就沒別人了……帥哥,找誰啊?這麼心急?”
羅金暗道不好,急忙轉身問道:“這裡還有別的出口麼?”
“帥哥,你不是吧?無非都是找女人,能來這兒玩的女人誰也不會裝純。她不見了我陪你玩唄,大家都是來的……你好帥哦……”
“這裡到底有沒有其他出口?”羅金耐着性子問道。
“哎喲,你這人怎麼那麼死心眼?她長的很漂亮麼?本姑娘也不差吧……誒,你別走啊,不就是牀上那點兒事,幹嗎還非得管對方是誰啊……”女孩子猶自說着,羅金卻已經自行離開。
“胖子,我把人跟丟了!”羅金着急的對韓汝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