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一下,都市背景就是普通的都市,只是一些國家機關部門的名稱更換了,整個城市的設計可能更貼近於香港或者臺灣的城市化水平。行文會牽涉到警察以及特工部門,要是用公安以及國安這樣的名稱很容易出事,你們懂的!
好了,不廢話,
羅金坐在審訊室裡,懶懶散散,渾然沒有半點被審訊的自覺。
韋甜甜身邊是一個再有兩年就要退休的老警察,他纔是這次審訊的主審,韋甜甜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刑警,充其量算的上是破案上有一手的得力刑警。
“姓名!”見羅金活像個進慣了局子的老油條,哪怕是對羅金所做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厭惡之感的韋甜甜,也不禁來了氣。
羅金擡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韋甜甜一眼,在跟此刻看看擡起頭雙眼渾濁的老警察對視了一眼之後,終於還是開了口。
“你不識字?”這是羅金到了警察局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之前從出事到他被逮捕關押,一直到審訊開始,他都不曾開口,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一個啞巴。
可是,偏偏這第一句話就把韋甜甜噎了個夠嗆,見多了到了警察局依舊錶現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角色,可是韋甜甜還真是沒見過羅金這樣的。其他的嫌疑人,要麼表現出滿不在乎,要麼哆哆嗦嗦假裝配合實際上雲山霧罩跟警察兜圈子,甚至還有敢威脅警察,告訴他們別白費力氣等等的,偏偏就沒有羅金這樣半晌不開口,一開口就把韋甜甜杵在牆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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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我在問你!”韋甜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羅金再也不理韋甜甜,低下頭去,看着自己的雙腳。韋甜甜注意到,即便是坐在審訊室專門的椅子上,雙手被銬在椅子的扶手上,羅金的雙腳也依舊保持極其合理的間距,看似鬆弛的身體卻在腰間和小腿上微微使勁,彷彿隨時迎接着任何可能突如其來的危險。
從現場的監控攝像頭取回的錄像上來看,韋甜甜知道,警隊裡擒拿格鬥最強的幹警,在這個身份證上顯示姓名爲羅金的男子面前,恐怕都很難走過三個回合。
之所以把這個男人帶到了警察局,是因爲在城郊的一處廢棄的廠房裡,發生了一起傷人致殘的案件,而羅金,則是動手雙方里唯一還能筆直站着的人選。
那處廢棄的廠房,早已成爲了這座城市裡著名的流浪者之家,對於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浪者而言,那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廢棄廠房,無異於天堂一般。
事情的起因,目前還在調查之中,不過那幾名傷者的身份已經可以確定,都是本地有名的小流氓,終日無所事事依靠訛詐爲生,其中還有一個是本地一個涉黑的團伙的成員。這幫小混混大錯不犯卻也小錯不斷,警方拿他們雖不至於無可奈何卻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這個叫做羅金的傢伙,倒是幫警方一勞永逸了,那幾個小混混,包括那個花名花襯衫的小頭目,基本上下半輩子要麼必須拄着柺棍行走,要麼就是手裡再也拎不動超過兩斤重的東西,全都是粉碎性骨折,也真是不知道這個叫做羅金的傢伙,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做到的。
最初的衝突肯定是在廠房裡發生的,監控錄像是來自於廠房外的公路上的一個交警部門的監控探頭。錄像裡可以看到,這個名爲羅金的男子走了出來,然後一輛麪包車停在了公路邊,車裡跳出來的人直接手持砍刀就衝向了羅金。羅金的動作很快,迅猛而直接,幾乎都是一招就讓對方躺下。從警察趕到現場之後的情形來看,這些人要麼是腳踝粉碎性骨折,要麼是被羅金抓住手腕之後直接擰斷了小臂的骨頭,同樣的粉碎。最後從車裡跳出來的,就是那個花襯衫,他倒是名不虛傳,身上的確穿着一件花襯衫,從面部表情分析,花襯衫也被驚着了,大概沒想到自己的手下這麼不頂事,一分鐘還不到就被人通通放倒。是以他跳下車的時候,手裡還拿着一把槍。
只可惜,他唯一開出的一槍因爲羅金的迅速上搶,一掌劈在他的手臂上導致了他的小臂骨折而射向天空。可以說,那把槍在羅金的眼裡,就彷彿小孩子拿着的玩具水槍一般。再之後,就是羅金將花襯衫放倒在地殘忍的將其腳踝踩成粉碎性骨折的鏡頭。
警察的動作很快,羅金也似乎並沒有打算逃跑,在花襯衫的腳踝粉碎之後的幾分鐘,警車呼嘯而來,帶走了羅金,並且安排了救護車,將那些目前看來已經殘廢的小混混帶去了醫院。
當時觀看錄像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在整個監控錄像的過程中,羅金竟然沒有在任何一個時間是面對監控探頭的,甚至於連側面的都沒有,全部都是背部或者他深深的埋着頭的鏡頭。一直到數月之後,羅金開始引起安全調查局的人的注意,警方纔發現,整個監控錄像裡,羅金從來都沒有讓他的面部曝露在鏡頭之中。而警察局裡當時雖然有很多人都見過羅金,可是時隔多月,又加上當時幾乎整個警察局都傾向於羅金屬於正當防衛,即便有些防衛過當可是考慮到對方都是一些臭名昭著的小混混,沒有人願意真的爲難羅金,所以竟然都沒什麼人能夠記住羅金的長相。倒是讓所有和羅金接觸過的人都做了拼圖,可是拼圖的結果卻是南轅北轍,其中甚至有好幾名警察得出的最終拼圖都有點兒朝着蜘蛛俠的方向發展。韋甜甜是唯一一個能夠記住羅金長相的,但是她不說,其他人也沒辦法指責她隱而不報。這都是後話了。
在其他的警察都在對廠房裡的流浪者做筆錄的時候,韋甜甜和這名老警察,則負責羅金的口供筆錄問詢。說實話,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韋甜甜雖然對羅金下手的殘忍程度有些不喜,可是總體而言,她還是傾向於讓羅金安全離開的,甚至考慮過,萬一花襯衫的老大要報復羅金,他們警方是否需要對羅金進行一定程度的保護。誰曾想,問了半天,羅金除了老老實實的交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之外,一言不發,現在終於開了口,卻把韋甜甜氣的差點兒心肌梗塞。
見韋甜甜明顯被激怒了,老警察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韋警官,還是我來問吧。”
韋甜甜想到老警察纔是主審,只得接過老警察推到自己面前的口供記錄簿,恨恨的在上邊照抄羅金身份證上的信息。
“羅先生,那幾個受傷的人在我們局裡也都是掛了號的,只是他們一直也沒什麼大錯,我們警方也只能予以批評教育。從監控錄像上分析,羅先生您的行爲屬於正當防衛,當然,有防衛過當的嫌疑,醫院那邊的初步檢查結果表示他們都落下了一定程度的殘疾。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可是我們也需要對你進行一些問詢工作,瞭解衝突發生的原因,纔好給這個案子做定性。希望羅先生可以配合一下。”
老警察的語氣就要客氣的多了,一來他對羅金沒惡感,甚至有些感激,在自己的轄區之內,總有這麼一幫小混混終究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現在有人找到機會採用基本算是合法的手段使得這幫傢伙從此無法爲惡了,肯定算是好事一件。第二呢,從監控錄像裡觀察,以及羅金到了警察局之後這不卑不亢,既沒有一味的抗拒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態度,老警察倒是有些懷疑這個名爲羅金的男子,是不是出自什麼特殊的部門。
他的身份證上,表示他已經四十二歲了,而坐在對面的羅金,看上去顯得年輕一些。或許,他要是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洗個澡剃個頭,會顯得更年輕一些。長相雖然因爲臉上和身上的污穢而看的不十分清楚,不過眼鼻口耳這些基本的五官還是說明了一些問題的,羅金長的應該還算是比較英俊。即便是穿着衣服,可是因爲衣服破敗不堪,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一些肌肉,老警察能夠看得出來,羅金的肌肉極其發達,卻並不是那種大凸塊兒,而是隱藏在皮膚之下極爲均衡的肌肉纖維組織。這種肌肉,無論是爆發力還是持久力方面,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達到的。
四十出頭的年紀,當然看上去要年輕一些,長相英俊,身體素質極佳,身手也達到常人無法及的地步,沉默寡言,目光卻彷彿鷹隼,這些條件綜合起來,不得不讓老警察想起某些特殊部門的特工人員。或許,他是個在役並且被派出執行任務的特工,又或者,他是個退役的特工,只是不知道什麼緣故,他居然會跟一羣流浪者混跡在一起。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在部隊裡犯了錯被驅逐的特工,可是即便如此,在他沒有違反法律的情況下,如果讓他原先所在的部門得知他被一個小警察局給爲難了,那責任也絕不是老警察能擔當得起的。
這些都只不過是老警察腦中瞬間滑過去的東西,他不至於因爲這些想法就走進牛角尖,可是卻也不得不考慮這樣的可能性。是以,在態度上,老警察顯然就要緩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