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珂先是一愣,接着便搖頭道,“未曾見過。”
鳳傲天淡然一笑,擡手摸着雪珂懷中的楚安,“爺在這處待幾日。”
“好。”雪珂笑吟吟地應道,不過轉念又想到,“主子,那慕將軍那處呢?”
“藍狐敗了兩次,不會再輕舉妄動。”鳳傲天接過她懷中的楚安,抱在懷中,“還挺沉。”
“是啊,他每日吃得極好。”雪珂寵溺地應道。
鳳傲天見她眉宇間皆是母愛的柔情,接着便將楚安送入她的懷中,“楚凌天呢?”
“去巡視去了。”雪珂接過楚安,抱在懷中,擡眸看着鳳傲天應道。
“在這處可還習慣?”鳳傲天一面入府衙,一面問道。
“習慣。”雪珂知曉楚凌天決定放棄玄墨國一切身份地位的時候,他便已經將自個的所有給了她,跟着她來到鳳棲國,如今他們有了孩兒,他的心也穩了,未來的局勢是什麼,他們不知道,即便有一日,鳳棲國與玄墨國兵戎相見,他們也會遵從自個的心。
鳳傲天步入府衙,“爺有些乏了,先去歇會,沒有任何的吩咐,不必來請安。”
“是。”雪珂低聲應道,接着便退了下去。
鳳傲天行至屋內,環顧着屋內的擺設,隨意地坐在軟榻上,眉目微挑,“說吧。”
魂的身影落下,垂首應道,“主子,貓公公的確出現在棲城。”
鳳傲天擡手輕撫着眉心,“可知曉他前來棲城做什麼?”
“還未查出。”魂低聲應道。
鳳傲天擡眸看了他一眼,“繼續查。”
“是。”魂連忙應道,擡眸看着鳳傲天略顯疲憊,接着說道,“主子,您爲何不讓龍隱陪着您?”
鳳傲天擺手道,“如今你也管起爺的事了?”
魂連忙垂首,“屬下不敢。”
鳳傲天擺手道,“他連自個都護不周全。”
“屬下告退。”魂擡眸看了一眼鳳傲天,接着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斜臥與軟榻上,擡眸看着天頂,思緒萬千,她必須要好好理一理,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這一日,並未發生特別的事,鳳傲天則是安心地歇息了一日。
而在鳳棲國京城,衛梓陌卻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消息,他看着密函中的內容,冷豔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隨即便起身入了宮。
慕寒瑾與藍璟書剛剛自帝寢殿走出,便看到一抹豔紅的身影落在他們面前,自那日衛梓陌回到京中,如今過了這麼多時日,也不見他入宮,今兒個卻難得回來,便這樣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慕寒瑾能看到衛梓陌雙眸內溢滿了幽暗,他溫聲開口,“侯爺有事?”
“嗯。”衛梓陌將手中的密函拿起,如今他雖然在他們面前,卻還是保持着一貫的距離。
慕寒瑾擡手,衛梓陌已經將密函丟了過來,穩穩當當地落在他的手中,他翻開密函,藍璟書也湊了過來,待看罷之後,他溫和的雙眸同樣閃過一抹幽暗,“這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衛梓陌已經過了驚愕的時候,冷聲道。
慕寒瑾合起密函,接着說道,“皇上可知道?”
“她如今在棲城,想必也快知道了。”衛梓陌接着說道。
“怎麼會這樣?”慕寒瑾如何也未料到事實竟然是如此。
衛梓陌悠然轉身,擡眸看着遠方,“起先我便有所懷疑,未料到竟然是真的。”
“那皇上……”慕寒瑾不禁想着,倘若她知道了真相竟然是如此,定然會很難抉擇。
衛梓陌接着說道,“她能夠承受得住,只是我怕她會受傷。”
“是啊,倘若皇上知道了,必定是拼了命,也會做。”慕寒瑾身形一晃,倘若她出了事,他該怎麼辦?他好不容易纔挺過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出事。
藍璟書沉默了,此事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即便他拼上性命,怕也是辦不到的。
衛梓陌沉吟了片刻,“我趕去棲城。”
“還是我去吧。”慕寒瑾收起密函,“我是風族的族主,應當會有法子,更何況那處還有龍隱。”
衛梓陌並未看他,他早就料想到慕寒瑾會去,可是,他也想去,只是,想着如今,即便他去了,怕也是幫不了什麼,更何況,他去了,這處留下藍璟書一人也是不行的,邢無雲那處還沒消息。
他擡步離開了皇宮,“你早些去吧,這處有我看着。”
“多謝侯爺。”慕寒瑾對於衛梓陌心裡生出了幾分的敬佩,想着他這樣一個冷傲的人,擁有着全天下的財富,卓然的身姿,他有着不可一世的資本,可是,寧願做鳳傲天身邊的人,而且還不是唯一,他還能如此冷靜地處事,實在是難得。
藍璟書知曉他如今能夠做的便是守着京城,他看了一眼慕寒瑾,“你如今便動身吧。”
“嗯。”慕寒瑾轉眸看着藍璟書,“這處便交給你,有逍遙侯在,必定不會出事。”
“好。”藍璟書點着頭,他如今擔憂的是鳳傲天。
慕寒瑾飛身離開了皇宮,行至風族,喚出了“踏雪”,騎着他便趕往棲城。
而此時,鳳傲天已經在棲城待了兩日,卻沒有貓公公半點的消息,就在她想要自個前去尋找的時候,鳳千凝那處卻傳來了消息,她看着手上的密函,眼眸閃過一抹涼意,知曉她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她有些乏累地靠在軟榻上,這次比起要她的心頭血,要她以血換血難得多,她不禁對公儀珟恨上了幾分,他爲何就不能放過她?
暗自思忖了許久,她收斂起心神,接着便離開了府衙。
這幾日,她一直待在屋內未曾踏出一步,雪珂雖然擔心,卻也不敢前去打擾,她知曉鳳傲天的脾氣,正在憂愁時,便看到鳳傲天踏出了屋子。
她連忙起身,便迎上前去,“主子。”
鳳傲天擡眸看了她一眼,接着說道,“倘若慕寒瑾來了,你便將這個給他,讓他來此處尋爺。”
“是。”雪珂垂首應道,雙手接過一塊絹帕。
鳳傲天目視着前方,擡步離開了府衙。
雪珂看着手中的絹帕,沒有任何的異常,她轉眸看着正抱着楚安走來的楚凌天,“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要胡思亂想,皇上不會出事。”楚凌天在一旁安慰着,雖然,他也感覺出了鳳傲天身上與以往不同的氣息。
雪珂擡眸看着楚凌天,幽幽地嘆了口氣,但願不會出事。
慕寒瑾騎着“踏雪”乃是日行萬里的良駒,如今不到三日便趕到了棲城,待行至府衙時,便看到雪珂一直在等着他。
他翻身下馬,疾步行至雪珂的跟前,急忙問道,“皇上呢?”
“慕侍妃,主子三日前便離開了,主子說倘若您來這處,便讓奴婢將這個交給您。”雪珂將手中的絹帕遞給他。
慕寒瑾接過絹帕,擡起手將自個的手指咬破,血滴染在絹帕上,便顯出兩個字,上面寫道,“離心。”
他眼眸閃過一抹驚恐,連忙轉身便離開。
雪珂還未問他出了何事,便見一向穩重的慕寒瑾都顯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怕是要出大事了,她連忙揚聲道,“魂,你在嗎?”
“嗯。”魂的聲音落下。
“你在這處,主子呢?”雪珂連忙問道。
“不知。”魂沉聲應道,“主子不讓我跟着,讓我在這處等着。”
“她不讓你跟着,你便不去,如今都三日了,難道沒有主子的消息嗎?”雪珂焦急地問道。
“沒有。”魂低聲道,接着便隱了起來。
雪珂嘆着氣,這可怎麼辦?
楚凌天正踏入府內,便看到雪珂憂愁的模樣,擡步上前,“怎麼了?”
雪珂擡眸看着楚凌天,連忙上前抓着他的雙臂,“你適才可看到慕侍妃?”
“沒有。”楚凌天搖着頭。
“他適才來過,而後我便將那絹帕給了他,他接過絹帕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接着便離開了。”雪珂皺着眉頭,“看他的神情,怕是情況不妙。”
楚凌天反握着雪珂的手,“皇上的身邊不是有人跟着嗎?”
“關鍵就在此。”雪珂着急地眼淚在眼圈中打轉,“主子並未讓任何人跟着啊。”
“什麼?”這些連楚凌天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看來這下要出事了。”雪珂連忙擡步,便要向外衝去。
楚凌天連忙抓住她,“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給他們傳消息去,讓他們去尋主子。”雪珂接着說道。
“你冷靜一下,倘若你如今將此事傳了出去,必定是軍心大亂,樂啓國定然會有機可趁,你這不是惹了禍端?”楚凌天連忙制止她。
雪珂這才冷靜下來,接着靠在楚凌天的懷中,“如今該怎麼辦?貓公公不在,酒公公不在,錦堯跟阿九還在邊關,連一直跟着主子的魂都沒了消息,這可怎麼辦?”
“你且不用着急,皇上既然料到慕侍妃前來,必定是做了準備的。”楚凌天低聲安慰着。
雪珂忍不住地哭出聲來,“我從未如此怕過。”
楚凌天抱緊她,“我們先冷靜一下,且再等等。”
“嗯。”雪珂點着頭。
龍隱在棲城邊關已經等了整整四日,卻並未等到鳳傲天歸來,他隱約感應到了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是,鳳傲天臨行前,命令他必須在這處等着她。
他這些時日有些心緒不寧,可是,卻不敢動用自個的靈力,倘若再動用的話,怕是,自個當真是時日無多了。
慕寒遙走了進來,見他站在營帳內發呆,他這些時日也有些不安,接着上前,“你在擔心皇上?”
“嗯。”龍隱微微一愣,收回心思,轉身看着慕寒遙應道。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慕寒遙想起鳳傲天曾經說過的話,沉聲說道。
“可是,我還是擔心。”龍隱不禁說道,“我想去棲城看看。”
“你且先等等,我派人前去棲城。”慕寒遙接着說道。
“如此也好。”龍隱知曉,倘若他也離開了,藍狐必定會出手。
慕寒遙微微點頭,接着便命李肅親自前去棲城。
李肅亦是親自去了一趟棲城,趕去時,已經是夜晚,待他行至府衙時,便看到整個府衙內氣氛甚是壓抑。
他見雪珂眼角掛着淚珠,一臉的憂心忡忡,接着便看到楚凌天亦是陰沉着臉,即便他再愚鈍,也能感覺到必定是出了事。
雪珂擡眸看着他,接着說道,“你怎得來了?”
李肅躬身道,“慕將軍派末將前來,詢問一下皇上近況。”
雪珂眼角含淚,正要出聲,便聽到楚凌天搶先說道,“昨兒個慕侍妃前來,皇上便與慕侍妃一同出去,如今還未回來。”
“原來如此。”李肅瞭然地應道,不過,看着雪珂欲言又止的模樣,又覺得這其中似是隱瞞了什麼。
楚凌天接着說道,“女人生了孩子,難免多愁善感些。”
李肅一聽,覺得也是,便笑着應道,“既然如此,那末將便回了。”
“也好,不過,如今天色已暗,路上小心。”楚凌天知曉如今還是不要將他留下,免得讓他心生懷疑。
李肅並未多想,接着便離開了府衙,趕着翌日天明,回到了軍營,龍隱見他回來,連忙上前急切地問道,“王尊如何了?”
“前兒個慕侍妃趕來了棲城,皇上便與他一同出去,末將昨兒個去的時候,皇上與慕侍妃還未回來。”李肅接着說道。
“他不是好端端地在京中嗎?爲何突然趕到棲城?”龍隱不禁疑惑道。
慕寒遙站在他的身旁,也覺得事有蹊蹺,而且,爲何會出去,卻不告知行蹤呢?
¸ttka n¸¢ ○
龍隱還是覺得不對勁,李肅如此一聽,想起昨兒個雪珂的神情接着說道,“雪都尉素來是個豪爽活潑的人,昨兒個末將前去的時候,便看到她正在掉眼淚,楚將軍說她產後如此,可是,前些時日,末將並未看到她會如此。”
龍隱一聽,更覺得奇怪,可是,如今他卻不得離開,到底該怎麼辦呢?
如此一想,接着便看到空中盤旋着的飛鷹,轉眸看着慕寒遙,“這鷹?”
●ttκǎ n●C 〇 “是我與皇上一同救下的。”慕寒遙接着回道。
“我如今不能動用靈力,但是,神犬與流星可以。”龍隱說着,便看向慕寒遙,“可否讓它前去給流星送信。”
“爲何不用隱衛?”慕寒遙接着說道,“比較快。”
“如今王尊不能再出事,牽一髮而動全身,倘若動用了隱衛,必定會被盯上,倘若被他們查出什麼端倪來,那便是壞了大事。”龍隱接着說道,“這雄鷹自然不會引起懷疑。”
“你說的對。”慕寒遙點着頭,他適才只顧着擔憂她的安危,卻忘記顧慮此事。
龍隱連忙擡起手,在一塊白布上寫着什麼,尋常人是看不到的,他接着看向雄鷹,便看到慕寒遙打着口哨,雄鷹便落在了慕寒遙的手臂上。
龍隱將絹帕綁在它的腿上,接着在它的耳畔嘀咕着什麼,那雄鷹似是能聽懂,接着便向空中飛去。
龍隱擡眸看着它,低聲道,“一切就靠你了。”
慕寒遙看着龍隱,“難道沒有隱衛跟着嗎?”
“看樣子是沒有,否則,雪珂便不會流露出那樣的神情。”龍隱搖頭道,接着擡眸看着天色,“怕是事情遠非你我想得那麼簡單。”
慕寒遙沉吟了片刻,“此事怕是與貓公公有關。”
“嗯。”龍隱點着頭,“應當是。”
樂啓國,流星依照着往常前去了密室看望邢無雲,他趴在牀榻上,看着邢無雲笑着問道,“你還要在這處住多久,我都快無聊死了。”
邢無雲笑着說道,“我也不知。”
流星冷哼一聲,“你會不知,這處密室裡面有什麼好的,我還要每日偷偷給你帶吃的過來。”
邢無雲隨性一笑,“是啊,倘若沒有你,我不會被毒死,怕是會被活活餓死。”
“那是。”流星挑眉,對於邢無雲的故作神秘心生好奇。
邢無雲躺在牀榻上,看着流星洋洋得意的翹着二郎腿,有模有樣地學着他,他揚聲一笑,“你若是無聊了,可以陪神犬多說說話。”
流星嘴角一撇,“哎,它每次只會貶低我。”
邢無雲又是低聲一笑,“如何貶低你了?”
流星冷哼一聲,對於神犬有穿牆的本領耿耿於懷,接着說道,“它的靈力比我高。”
邢無雲笑着說道,“那是自然,它活得比你長。”
流星幽幽地嘆了口氣,“是啊,我明明活了十八年,如今卻還是這幅小身板。”
“十八年?”邢無雲想着他有十八年?
“我是因爲聖主而降生的靈物,聖主多大,我便多大。”反正如今邢無雲已經知曉了聖主的女子身份,他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邢無雲點着頭,“那你如今的身板可只有五歲。”
“那也沒辦法,修爲不夠。”流星嘆着氣,“不過,人小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可以讓聖主多抱抱。”
邢無雲聽着他的話,笑意深深,接着擡手,便捏着他的耳朵,“你倒是想得美。”
流星連忙擡手打掉他的手,“你吃醋了。”
“嗯。”邢無雲應道,“我已經許久未見她了,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流星連忙應道,“她好得很,如今可是左擁右抱的。”
邢無雲嘴角一勾,“是啊,她身邊不缺人。”
流星聽着他的話,呵呵一笑,“那等你出去,你便讓她好好陪你幾日。”
“這個主意甚好。”邢無雲又恢復了以往張揚的笑意,“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流星自牀榻上跳了下去,“你吃飽喝足了,便要趕我走了。”
邢無雲接着將那面具戴好,躺在牀榻上,“因爲我要歇着了。”
流星見他戴着那中毒的面具,接着說道,“明兒個,我晚些來。”
“隨便。”邢無雲不在意地回道。
流星不樂意地離開了密室,與神犬回到了芙蓉閣。
邢無雲已經收斂起嘴角的笑意,握着胸口始終戴着的匕首,緩緩地睡去。
流星與神犬剛剛回到芙蓉閣,便看到窗邊落下一隻雄鷹,他一眼便認出了這隻雄鷹乃是慕寒遙養的,不免有些疑惑,接着上前,便看到那雄鷹撲閃着翅膀,盯着他。
流星轉眸看着神犬,接着上前,便看到它腿上幫着的絹帕,接着便解開,“這上面有小白蛇的氣息。”
神犬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來,看着流星,“看看。”
“嗯。”流星擡起手指,指尖劃過,絹帕映照在白光中,接着便顯出字來,“王尊失蹤,儘快查出下落。”
流星看着絹帕上的字,呆愣了片刻,連忙轉身,便盤膝而坐與地上,雙掌自胸口畫出一個圓,整個屋內閃爍着白光,不一會,他便收起了靈力,轉眸看着神犬,“我竟然感應不到王尊的氣息。”
神犬看着流星,這世上,能夠最先感應到鳳傲天氣息的便是流星,如今它都感應不到,這未免太奇怪,它接着行至流星的身後,將自個的靈力渡給他,“再試試。”
流星點着頭,接着便又試了一次,他連忙收回了靈力,轉身看着神犬,“不好,聖主出事了。”
神犬亦是看到了適才那一閃而過的情形,雖然短暫,卻還是感覺到了危險,它盯着流星看了半晌,接着合起雙眼,接着睜開,“我感應到族主微弱的氣息。”
流星連忙起身,“可是,這氣息太微弱,我根本探不到聖主在何處啊。”
“去一趟聖壇。”神犬連忙提議道。
“是啊,我怎得忘記了。”流星拍着腦袋,接着看向神犬,“那邢無雲這處。”
“放心,有我。”神犬搖晃着尾巴。
流星蹲在地上,摸着神犬的頭,“此事我要告訴小白蛇嗎?”
神犬想了片刻,“他既然前來問你,想必王尊是不願他插手的,我想王尊自有用意,你且回話給他,無法感應王尊的氣息,讓他莫要着急,一切等你的消息。”
流星點着頭,“好。”
他起身,接着在那絹帕上畫了一道白光,接着便綁在了雄鷹的腿上,摸着它的頭,“回去吧。”
雄鷹點着頭,接着便又飛走。
流星看向神犬,“你不會說話,你該如何送東西給邢無雲呢?”
神犬看向流星,“不會說,我會寫。”
流星眨着雙眼,接着說道,“我交代一下。”
“也好。”神犬點着頭。
流星不免有些擔憂起來,他簡單地交代之後,便趕往聖壇。
這處,龍隱這兩日徹夜難眠,慕寒遙更是如此,藍狐再一次地出兵,直接強行攻城。
慕寒遙前去城樓坐鎮,而龍隱則是在軍營內等着雄鷹。
藍狐親自上陣,端坐在駿馬上,仰頭看着慕寒遙,笑得甚是詭異,微微擡手,身後的樂啓國士兵便向前衝着,只是他們手上的兵器甚是特殊,矛頭竟然是螺旋狀。
慕寒遙不禁有些驚詫,便看到那些手握着此等特殊兵器的士兵齊齊地立在了城樓之下,接着便用這兵器在城門上不停地旋轉着。
這城樓乃是加固了一層烏金,即便用鐵柱撞,亦是無法撞破,可是,如今那兵器竟然能在烏金上鑽出空來,這讓他驚訝不已。
眼看着城樓上被鑽出無數的空來,慕寒遙眸光一沉,接着便命人放下了一道石門,這乃是鳳傲天命人這些時日打造的,昨兒個才安好機關。
他頓時鬆了口氣,好在有着石門,否則,當真被藍狐攻破城門。
龍隱擡眸看着樂啓國的方向,終於看到了雄鷹飛旋而來的身影,他眼眸閃過一抹希望,待雄鷹落在他的手臂上時,他解開它腿上的絹帕,雄鷹便飛離了他的手臂。
龍隱看着絹帕上顯現出的字,心裡還是震了一下,竟然連流星都感應不到,那麼當真是出事了,他猛地後退了幾步,他需要等待嗎?還是自己前去尋找呢?可是,這處該怎麼辦?她說過的,要讓他在這處等着她。
他擡眸看着遠方,他該怎麼做?倘若她出了事,他還護着自個的這點靈力做什麼呢?
慕寒遙垂眸看着那烏金的城門被破開,接着便看到樂啓國的士兵們呆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石門有些無措,藍狐亦是看到那石門,這石門乃是千年的岩石鑄成,無堅不摧的,即便那螺旋狀的特殊兵器,也無法鑽開。
李肅看着城樓下面,不禁笑道,“還是皇上英明。”
慕寒遙聽到皇上二字,心中便透着滿滿的擔憂,他如今只想趕回去,適才他剛聽到士兵前來稟報,說雄鷹回來了,他此時此刻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藍狐擡眸看着慕寒遙,眼眸閃過戾氣,他這些時日好不容易想到如此攻破城門的法子,卻未料到,這烏金門內竟然還有一道石門,他揮手,當即便收兵。
慕寒遙見他撤兵,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冷笑,接着轉身,便衝下了城樓,趕往軍營,便看到龍隱呆愣地站在原地,他連忙上前,焦急道問道,“可有皇上的下落?”
------題外話------
今天更晚了,嗷嗷嗷……一更奉上,十點左右二更奉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