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轉眸,看着鳳傲天,“聖主,您好些了嗎?”
“嗯。”鳳傲天淡淡地點頭,接着行至軟榻,坐下,看着他,“在想什麼?”
流星擡眸,看着她,眼角有些溼潤,卻還是搖着頭,“流星就是見不得聖主辛苦。”
鳳傲天能感應到流星如今心情不好,她笑着說道,“還真是惹人心疼。”
流星聽着鳳傲天的話,越發地難過起來,抽搭着嘴角,強忍着淚水,接着扭頭,下了軟榻,衝出了帝寢殿。
鳳傲天不由得好笑,接着便看到貓公公已經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主子,午膳備好了。”貓公公上前,扶着她起身。
鳳傲天行至桌前,都是些清淡的菜餚,她看着他,“你也坐下吃點。”
“是。”貓公公點頭,便坐在她的身旁,爲她佈菜。
流星收拾好心情,便走了進來,悶悶不樂地坐在鳳傲天的對面,看着眼前的菜餚,也是索然無味,只是埋頭吃着。
貓公公自然知曉流星的脾氣,想着自個昨夜不過是醉酒之後脫口而出,看來,日後,他要忌酒纔是,不過,他一向酒量很少,嫌少飲醉,昨夜,不過是才幾杯而已,如此一想,便明白,這乃是老酒鬼動了手腳。
用罷午膳,藍璟書與顧葉峰便入了帝寢殿,待看到鳳傲天有些泛白的面色,二人面色一驚,連忙上前,“皇上,您身子可好?”
鳳傲天看着他們二人,“無妨,可用過午膳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清冷,這讓藍璟書與顧葉峰懸着的心逐漸放了下來。
二人接着回道,“還沒有。”
鳳傲天笑道,“回去歇着吧,今兒個便不用批閱奏摺了。”
二人知曉鳳傲天話中的意思,這宮中發生何事,都逃不過她的雙眼,又怎能不知,他們昨夜飲酒,一夜未眠?
二人亦是齊齊應道,“臣告退。”
說着,便離開了帝寢殿。
顧葉峰心中依舊有些煩悶,擡眸,望着藍璟書,“你說皇上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今兒個皇上有些不對勁?”
藍璟書也察覺出皇上的不對勁,而且,他適才看到流星的情緒也不高漲,怕是這其中有他們不知曉的事情,而且,還是大事。
“皇上自會處理,你我只管做好自個的事情。”藍璟書溫聲道,推着他先回了梅香宮。
鳳傲天擡眸,看着貓公公,“想說什麼便說吧。”
“主子,奴才能有什麼可說的。”貓公公看着鳳傲天,笑着應道。
“嗯?”鳳傲天揚聲道。
貓公公隨即坐下,靠在她的懷中,“主子,奴才不過是在想,藍璟書是個心思通透的人,若是奴才……可以讓他來照顧您。”
鳳傲天聽着他的話,擡眸,鳳眸微眯,“你再說一遍?”
貓公公低垂着雙眸,接着回道,“若是慕寒瑾能夠大難不死,他應當是最適合的人。”
鳳傲天捏着他的手腕,用了極大的力度,“你再說一個試試?”
貓公公眸光一暗,“主子,奴才不過是想讓主子能夠安心。”
鳳傲天冷哼一聲,接着鬆開他,“爺乏了。”
貓公公低笑一聲,接着將她攬入懷中,“主子,您這是在跟奴才置氣嗎?”
“嗯。”鳳傲天點頭,他還真是想的周到,如此,便真的可以心安理得了?
正在此時,魂的身影落下,臉上難掩急切與錯愕。
鳳傲天見他這樣,便知乃是大事,低聲道,“何事?”
“主子,您推斷的沒錯,凌霜雪當真是貝立國的長公主,她乃是易容。”魂連忙回道。
“還有呢?”鳳傲天緊接着問道。
“就在剛纔,她派人前去……巫月國,遞出了和親帖子,欲與巫月皇結秦晉之好。”魂擡眸,看着鳳傲天陰沉着臉,低聲回道。
“她是公然跟爺搶人嗎?”鳳傲天沉聲道。
“是。”魂接着應道,“她還公然昭告天下,百年前,巫月國與貝立國訂下婚約,百年之後,若有一方提出婚約,此婚約便生效。”
鳳傲天冷哼一聲,“重點怕是不在於此。”
魂小心翼翼地看着鳳傲天,低聲道,“她還說,得知鳳棲皇對巫月皇情有獨鍾,她願送十二名絕色美男,以此作爲賠罪。”
貓公公聽罷,冷嗤一聲,“她真將夜魅晞當成她的人了,送人過來,這不是公然挑釁?”
鳳傲天垂眸,低笑一聲,“夜魅晞可收到消息?”
“如今應當收到了。”魂接着回道。
鳳傲天眸光一沉,“既然給爺送東西,那爺怎有拒之千里之意。”
“主子,您若是收了,那便是默許了他們二人的婚事。”貓公公看着鳳傲天,不免提醒道。
鳳傲天嘴角一勾,“爺的人,誰敢搶?即便要搶,也搶不走。”
貓公公看着她,似是知曉了,此事怕是另有玄機。
魂看着鳳傲天,接着說道,“雨國的九公主自昨夜大婚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跟丟了?”鳳傲天沉聲道。
“是。”魂低聲應道。
鳳傲天沉吟了片刻,擡眸,看着一旁情緒低落的流星,“小鬼頭,爺有事讓你去辦。”
流星擡眸,看着鳳傲天,“聖主,何事?”
“去風族,找慕寒瑾,要一樣東西。”鳳傲天看着流星,示意他向前。
流星走了過來,看着她,“聖主,儘管說。”
鳳傲天附耳說道,看着他,“一定要拿回來。”
“是。”流星點頭,接着便轉身,離開了帝寢殿。
鳳傲天看着魂,“呂雲秀如今可有消息?”
“還沒有。”魂搖着頭,想着那個女人到底在何處?他已經加派了人手,卻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鳳傲天看着他,“不用找了。”
“是。”魂知曉,她如此做,必定是有了打算。
貓公公看着鳳傲天,抽出袖中的絹帕,輕拭着她額角的薄汗,接着說道,
“主子,如今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了。”
“嗯。”鳳傲天點頭道,“抽絲剝繭。”
她的四個字,便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似複雜,其實,還未找到那根源所在。
貓公公端着熱水遞給她,“主子,這幾日怕是要變天了。”
鳳傲天低笑一聲,“爺要得便是變天,否則,就無趣了。”
魂立在一側,復又說道,“主子,樂啓皇似是知曉了四皇子未死。”
“他怎麼知曉?”鳳傲天看着他,忽而想到,“呂雲秀是他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呂雲秀如今已經回了樂啓國?”魂不免露出疑惑,前去樂啓國,他怎會沒有察覺。
“你別忘記,她可是霓裳門的門主,樂陵怎會不知,邢無雲乃是無邪門的門主,既然,呂雲秀是他的人,自然而然知曉邢無雲並未死,接下來,就要看他如何打算了。”鳳傲天慢悠悠地開口。
“那呂雲秀便不是邪氣之人?”魂緊接着分析道。
“這也不一定。”鳳傲天接着說道,“這九公主能夠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這些時日,她與呂雲秀住在同一個院子,難道,不會有接觸?呂雲秀身上有着一股奇怪的氣息,怕是與這九公主有關。”
“屬下有些糊塗了。”魂有些不解。
鳳傲天接着說道,“靈族在雨國,自然而然地,便想到邪氣之人乃是九公主,而九公主自然不會將自個真正的身份暴露,故而,設下了迷陣,首先,將冷沛涵拋出去,而後,又讓呂雲秀深入其中,如此的話,便給了她籌謀的時間。”
“那屬下有些明白了。”魂仔細地聽着,沉思了半晌,“主子的意思是,呂雲秀極有可能也被九公主控制了?”
“也談不上控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鳳傲天笑着說道,“呂雲秀藉着九公主的邪氣,再加上她的武功,如此,便可以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而九公主利用呂雲秀當擋箭牌,不過是爲了迷惑爺的判斷,以此來達到她背後的陰謀。”
“那九公主的目的是什麼呢?”魂不禁好奇道。
“這便是她前來此處的目的。”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只是爺不知,她最後布的棋子是誰?”
“主子的意思是,她如今還未離開?”魂想着,若是她還未離開的話,那便可以縮小範圍。
鳳傲天看着他,“派人去看着冷沛涵,她身上沾染着邪氣,如今,身子還未修養好,自然意志力薄弱,當心,再次被控制。”
“是。”魂應道,接着說道,“主子,您適才說,她還布了棋子?”
鳳傲天點頭道,“那是自然,這幾日,雖然京城內沒有偷嬰案件發生,但是,這處近日已經丟失了十名女嬰。”
她擡手,將身側的奏摺拿起,看向魂,“派人看着這處,若是遇到可疑人,且莫打草驚蛇。”
“好一招聲東擊西。”魂接過奏摺,一眼看去,不由得說道。
“聲東擊西又如何?爺倒要瞧瞧,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鳳傲天眸光碎出一抹冷光,沉聲道。
“主子,棲城如今還未動靜。”魂想着棲城按理說,如今已經開始行動了。
鳳傲天低笑道,“爺將計就計,他們卻給爺擺了一出空城計。”
“主子,您的意思是?”魂都是及時得到消息,的確未發現棲城有何異動,怎得變成空城了?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如今,棲城已經人去城空。”
“主子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悄悄撤出了棲城?”魂低聲問道。
“嗯。”鳳傲天點頭。
“那錦堯她們爲何不攻進城去?”魂問出口,又覺得自個有些愚笨了,連忙說道,“主子您如此做,乃是爲了讓他們放鬆警惕?”
“嗯。”鳳傲天點頭,“他們自認爲做的天衣無縫,實則,都在爺的掌控之中,如此,纔可以引蛇出洞。”
魂連忙點頭,這才知曉,原來,他還有許多不知道的。
貓公公坐在鳳傲天的身側,他多少也是猜出了許多的,看着鳳傲天,心中更加地心疼。
“屬下明白了。”魂一點就通,如今徹底地想通,隨即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轉眸,看着貓公公,“這世間的事兒,本就脫逃不了一個法則,那便是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爭鬥,而且,永遠不會停歇,弱肉強食,乃是永遠不變的規律。”
貓公公心中明白,更加地清楚,“主子,您太辛苦了。”
鳳傲天看着他,“知道爺辛苦,還給爺添堵。”
貓公公連忙垂眸,接着說道,“奴才讓主子難過了。”
“不是難過,是疼惜。”鳳傲天擡起手臂,將他攬入懷中,“明知要承受怎樣的後果,卻還是不得不爲之。”
貓公公垂眸,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這便是他的命。
巫月國,夜魅晞接到看着手中的婚約契書的拓本,還有一封密函,那上面的字跡,是他最熟悉不過的,他勾脣笑得明媚,“怪不得朕尋不到她,原來她隱藏地如此深。”
“皇上,這貝立國的女皇也太囂張了,竟然敢讓您履行這百年之前立下的婚約。”初夏站在一側憤憤不平道。
香寒看着夜魅晞,“皇上,此事如今人盡皆知,這玉羅國三皇子公然脫離玉羅國,轉而效命鳳棲國之事還未平息,如今,又鬧出這麼一出,您應當及早迴應纔是。”
夜魅晞隨意地將那契書與密函丟在一處,而後說道,“她還說了些什麼?”
“她還說,爲了補償鳳棲皇,特意送十二名絕色男子前去。”初夏低聲回道。
夜魅晞一聽,那一雙美眸射出冷光,“那……鳳棲國如何應的?”
“鳳棲皇應允了貝立國的禮物。”初夏看着夜魅晞冷然的神色,小聲說道。
“退下吧,讓朕待會。”夜魅晞擺手道,他還未弄清楚這其中到底存在着什麼陰謀?又或者是,凌霜雪到底在想什麼?不對,應當是夏珞顏在謀算這什麼?她易容成凌霜雪的容貌,混入巫月國,待在他的身邊,那一日,莫不是她救他,他早已經死去,後來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必須要好好想想。
此時一道黑影落下,夜魅晞看着眼前氣息陌生的黑影,眸光冷厲,“是何人?”
“夜侍妃,屬下乃是奉主子之命,將密函交給您。”眼前的黑影回道。
“你不是鳳棲國的暗衛。”夜魅晞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他自然熟悉暗衛的氣息,可是眼前的人,氣息明顯跟宮中暗衛的氣息不同。
“夜侍妃,屬下的確是鳳棲國暗衛,您熟悉的氣息乃是來自鳳國暗衛的身上。”眼前的黑影說罷,躬身道,“屬下告退。”
夜魅晞看着眼前的黑影,想着,的確,如今鳳棲國的暗衛皆是曾經鳳國的暗衛,那麼,眼前的暗衛,當真是失蹤百年的鳳棲國暗衛?
夜魅晞不作他想,接着將密函打開,閱罷之後,嘴角一勾,“爺真壞。”
他收起密函,接着喚道,“初夏,進來。”
初夏連忙應道,隨即便入了寢宮,“皇上,您有了主意?”
“嗯。”夜魅晞點頭道,“回貝立國,既然乃是百年的婚約,那朕豈有不應允的道理,不過,朕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若是朕與她成婚,那自此,貝立國便歸順巫月國,否則,此事便就此作罷。”
“是。”初夏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應道,便轉身,親自寫了密函,派人送去貝立國。
夜魅晞愛不釋手地撫摸着手中的密函,勾脣淺笑,“也不知爺何時來迎娶我?”
此時,流星行至風族,因着他乃是靈物,又與鳳傲天前來過兩次,故而,風族的人對他甚是熟悉。
流星輕車熟路地步入了慕寒瑾的屋內,看着他正躺在牀榻上養神,他連忙上前,輕輕一躍,便坐在了他的身側。
慕寒瑾擡眸,待看到是他,溫聲道,“你怎得來了?”
流星看着他,“聖主出事了,讓我前來問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慕寒瑾聽着流星的話,眸光緊蹙,不免擔憂道,“皇上出了何事?”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如今情況緊急,你先借給我再說。”流星連忙回道,看着他面露嚴肅,便知此事甚是緊急。
慕寒瑾先是一怔,便點頭道,“但說無妨。”
“你這處是不是有一隻靈犬?”流星低聲問道。
“嗯,它飲風族最純淨的水,吃浮生果長大,靈性極高,乃是一隻神犬。”慕寒瑾點頭道,看着他,“你想要借它?”
“嗯。”流星點頭,接着說道,“一隻狗不吃肉,吃什麼果子,那它會咬人嗎?”
慕寒瑾看着流星,聽着他的話,也是一怔,“未見過它咬過人。”
流星幽幽地嘆了口氣,“現在何處?”
“風清。”慕寒瑾低聲喚道。
風清隨即垂首入內,躬身道,“族主,有何吩咐?”
“去將神犬帶來。”慕寒瑾淡淡地說道。
“是。”風清低聲應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流星擡眸,看着慕寒瑾,突然想起貓公公來,嘟着嘴角,顯然不高興。
慕寒瑾見他這幅模樣,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流星冷哼了一聲,接着說道,“我問你,你會下廚嗎?”
慕寒瑾搖着頭,“不會。”
“你會做各式各樣的點心嗎?”流星緊接着又問道。
“不會。”慕寒瑾從未下過廚,接着回道。
“你懂得醫術嗎?”流星嘆了口氣,不會下廚,不會做糕點,還真是頭疼。
“懂。”慕寒瑾點頭道。
“你會哄聖主開心嗎?聖主的喜怒哀樂,你都知曉嗎?你能無微不至地照顧聖主的飲食起居嗎?”流星一口氣問道。
慕寒瑾微微一頓,“我會。”
流星看着他,“你可別忘了今日說過的話。”
“不會忘記。”慕寒瑾看着流星,鄭重其事道。
此時,風清已經牽着神犬走了進來,“族主,神犬到了。”
“嗯。”慕寒瑾轉眸,看着眼前通體黑色的神犬,雙眼漆黑,甚是神氣十足,只是,那身形,有些許的胖。
流星看着眼前的神犬,顯然有些看不上眼,接着看向慕寒瑾,“你確定是它?”
慕寒瑾點頭道,“風族只有一條神犬。”
“真不知聖主要一條不會咬人的狗做什麼?”流星搖頭道,接着下了牀榻,行至神犬的面前,俯身,盯着它。
神犬自然通靈,能夠聽到流星的話,一雙黑漆漆的雙眼直視着流星,一人一犬就這樣對看了片刻,流星低頭,摸着神犬的頭,低聲道,“跟我走吧。”
神犬扭過頭,它也是有脾氣的,它在風族那可是神靈的存在,怎麼在這個小破孩的面前,就是一條不會咬人的狗呢?它不會咬人怎麼了?難道有錯嗎?
流星知曉它不高興了,接着低聲說道,“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難道不想出去看看?”
“不想。”神犬搖着頭,接着後退了一步,與流星保持着距離。
流星見它竟然對他耍性子,大步上前,擡手,便將它的耳朵擰了起來,“你不走,我便將你的耳朵割下來,當下酒菜。”
神犬痛得叫出聲來,擡眸,可憐兮兮地看着躺在牀榻上的慕寒瑾。
慕寒瑾無奈地搖着頭,“好了,你跟他去一趟吧,是王尊尋你。”
神犬一聽是王尊,便沒了脾氣,耷拉着腦袋,搖着尾巴,轉身,自個向外面走去。
流星見它還真是神氣,竟然就這樣走了,他連忙追了過去,可是,一眨眼,便看到不了,他以爲自個眼花,連忙揉着雙眼,再次看去,神犬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他低頭,看着神犬,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呵呵,剛纔是我說錯話了,你神犬不計小人過,別生氣了。”
神犬聽着他的話,華麗麗地轉身,給了他一個黑亮的犬影,接着一晃,便離開了風族。
流星見神犬這麼厲害,驚叫一聲,跟了上去。
而夜魅晞的密函還未送出去,便又接到了貝立國的密函,當他看到時,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一手將那密函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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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二更奉上,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