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隱剛行至鳳傲天的面前,便看到靠在鳳傲天懷中的貓公公,慵懶的像個貪睡的貓,緊緊地在她的懷中,一臉敵意地盯着他,語氣還很不善。
什麼叫長相奇怪?他哪裡奇怪了?龍隱不免有些生氣,接着仰着頭也瞪着他,“王尊,他腦袋清楚了?”
鳳傲天要看着這兩人便要掐架起來,她隨即抱着貓公公落馬,接着行至龍隱的面前,笑着說道,“好了。”
“誰腦袋不清楚了?”貓公公擡眸看着他,接着說道,“你這個白眉綠眼睛怪物,腦袋纔不清楚呢。”
鳳傲天一聽,暗叫不妙,見龍隱那一雙碧眼已經變得陰森起來,連忙上前便將龍隱抱入懷中,將貓公公向外推了推,“他是小白蛇,不許胡說。”
貓公公一聽,不免打量着龍隱接着說道,“怪不得呢,原來是個妖。”
龍隱一聽,本來被鳳傲天這麼一抱,所有的火氣已經消散,可是,如今又被貓公公一句話給惹了上來,他隨即從鳳傲天的懷中滑出,接着便看向貓公公,二人大有劍拔弩張的架勢,接着便看到龍隱的手腕已經開始動起來,他發怒可是要噴火的,貓公公自然將此事忘了,只是覺得憑空冒出來個人,長得還這麼有特點,而且,看着主子對他極好,他心裡便不高興了,自然而然地要說上幾句。
貓公公仰着頭盯着他,“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龍隱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接着深吸一口氣,便要噴出火來。
鳳傲天見狀,連忙擋在了龍隱的面前,擡手便將他的嘴捂了起來,一把將他抱入懷中,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低頭便吻上了他的脣。
龍隱瞪大雙眼看着鳳傲天,這一吻瞬間將他欲要噴出的火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轉瞬便化成了一灘春水。
貓公公站在一邊,顯然對鳳傲天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有所不滿,見她當着他的面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與其他人親熱,他心裡不由得吐着酸水。
慕寒遙自然是得了消息,便趕了過來,待看到鳳傲天身旁的貓公公,正一臉怨懟地盯着鳳傲天與龍隱時,他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動容,雖然,他與貓公公不熟,可還是對貓公公生出了敬意,如今貓公公能活着回來,鳳傲天的自然是歡喜的,只要她高興,他便開心。
他騎着馬過來,接着下馬,鳳傲天正好離開龍隱的脣,她將龍隱抱在懷中,擡眸看着慕寒遙,這些時憔悴了不少,她微蹙着眉,“怎得不好好照顧自個?”
慕寒遙只是沉聲應道,“臣很好。”
鳳傲天低頭看向龍隱已經嬌軟一片,這才鬆了口氣,接着轉眸看着貓公公還幽怨地盯着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回來就不安生,給她惹火。
貓公公就鳳傲天竟然警告他,他連忙拽着她的衣袖,“主子,奴才剛回來,您就偏心。”
鳳傲天想着她這是偏心嗎?倘若適才她不是及時捂着龍隱的嘴,如今,他可就變成焦炭了,她這叫偏心?
龍隱聽着貓公公說偏心二字,他心裡可是甜蜜的很,看來王尊對他還是很好的,以往他不會爭搶,可是不知爲何,看到貓公公如此挑釁,他便心裡不爽起來。
鳳傲天幽幽地嘆了口氣,接着擡眸看了一眼慕寒遙,哎,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慕寒遙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看到鳳傲天那鬆了口氣的模樣,忍不住地上前扶着她,“皇上,這些時日勞累了,且先回去歇息。”
鳳傲天點着頭,笑吟吟地看着慕寒遙,心裡讚歎着,還是你懂事。
貓公公見鳳傲天如今見着新人,竟然就將他拋到了腦後,他頓時不高興了。
鳳傲天轉眸看着他,隨即便握着他的手,“你身子還未痊癒,不許生氣。”
貓公公見鳳傲天陰沉下臉來,硬生生將他呼之欲出的抱怨之聲給壓了下去,他砸吧了一下嘴角,接着便靠在她的懷中,將龍隱給擠了出去,接着說道,“主子,奴才有些頭暈。”
鳳傲天知曉他這是給自個找個臺階下,並未揭穿,而是關切地問道,“那還鬧騰?”
貓公公乖順地靠在鳳傲天的懷中,整個人就像是掛在上面,鳳傲天見他這幅模樣,不免搖着頭,“好好回去歇着。”
“是。”貓公公點着頭,在前來之前,貓公公便已經變成了以往的模樣,臉上塗着白粉,烈焰紅脣,整個人看起來更是蒼白了許多。
鳳傲天看着他如此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起來,他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知曉她不喜歡他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便將自個化成了原來的模樣,身上穿着藏青色的錦袍,在回來的這幾日,他的身子本就不好,本來五日便能趕回來,但是,鳳傲天卻用了十日,只是想放慢腳步,讓他不要太過於奔波,可是,他卻還是照顧着她無微不至,沒有片刻的不舒心。
鳳傲天抱着他甚是清瘦的身子,這些時日,他一直昏睡着,直至後來被魔王所救,也不過是多了幾分的筋骨,可是,依舊很輕。
他整個人靠在鳳傲天的身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有一絲的勁,鳳傲天攬着他緊瘦的腰際,忍不住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的傷勢還是要養一些日子的。
龍隱見貓公公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自個給擠了出去,他本想上前爭一爭,可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明白,鳳傲天找到他有多麼的不容易,他能夠回到她的身邊,本就是萬幸,自個如今便不與他計較。
慕寒遙跟在鳳傲天的身旁,看着貓公公一點都沒有變,心裡欣慰了不少,他知道她總是來回地奔波,一個帝王,本該是端坐在金鑾殿上指點江山,可是,她卻爲了他們四處奔波。
鳳傲帶着貓公公回到軍營內,接着便入了營帳,她小心地將貓公公放在牀榻上,爲他把着脈,氣血的確有些不通暢,她眼眸閃過一抹暗沉,這不應該啊,必定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她看着貓公公面色也有些慘白,不禁問道,“你可有何處不舒服的?”
“無妨。”貓公公見鳳傲天如此地擔憂,連忙便要起身。
鳳傲天按着他,“你老老實實地告訴爺。”
貓公公知曉不能再瞞着她,低聲道,“奴才這兩日會時不時地頭疼。”
鳳傲天看着他,“倘若不是爺瞧見,你是不是就打算瞞着?”
貓公公沉默了,他不過是不想讓她看着分心,只因,他也未查出是何原因來。
鳳傲天不禁想着,難道是他接受不了公儀珟的內力,還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
龍隱走上前來,看着貓公公如此,接着便彎腰,擡掌,掌心抵在貓公公的心口,接着收回,眼眸閃過一抹沉重。
鳳傲天看着他,“你發現了什麼?”
“他被下了千年蠱毒。”龍隱接着說道。
“什麼?”鳳傲天不免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她突然想起,“難道是魔王?”
“不是。”龍隱搖着頭,“是公儀珟。”
“到底是怎麼回事?”鳳傲天沉聲道。
“他在爲貓公公化去心魔時,用自個的內力引了千年蠱毒,下入了貓公公的體內。”龍隱低聲回道。
貓公公睜大雙眸,怪不得他會頭疼,擡眸看着龍隱,想着看來只有他才能看出端倪來。
“顧葉峰所中的乃是千年蠱毒,而他亦是告訴了爺法子。”鳳傲天沉聲道。
“這千年蠱毒不同於其他的蠱毒,下入每個人身上的情形不同,解法也不同,而公儀珟用的是其中最厲害的,貓公公的命與他的命連在了一起,倘若他死了,貓公公也會死。”龍隱緊接着說道。
“好一個公儀珟。”鳳傲天冷聲道,她早知道他不可能如此好心地救他,她早應該想到的。
貓公公見鳳傲天陰沉着臉,鳳眸更是透着肅殺之氣,他握着鳳傲天的手,“主子,奴才如今不是好好的。”
“倘若這蠱毒無法解呢?”鳳傲天不禁問道,“他會不會也像顧葉峰那樣?”
龍隱搖着頭,“不會,顧葉峰是因沒有內力,故而抵擋不住,纔會癱瘓,而公儀珟是用內力作爲蠱引,故而,貓公公不能太過於疲累,倘若太累了話,便會引起體內的蠱毒反噬,會引起頭疼。”
鳳傲天頓時鬆了口氣,“那麼,你的意思是,只要公儀珟還活着,那他便不會有事。”
“是。”龍隱點頭回道。
鳳傲天擡眸看着貓公公,暗自思忖着,公儀珟是將他的命與貓公公連在了一起,他清楚貓公公對於自個來說意味着什麼,她不會讓貓公公死,倘若貓公公活着,他便可以活着,他這是在告訴她,只要他還活着一日,她便不可能與他們好好地在一起嗎?
她轉身擡步離開了營帳,擡眸看着遠方,掌心催動着內心的怒火,強力的掌風揮出,硬是將不遠處的草地打出了一個大坑,嚇得在外巡視的兵士連忙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慕寒遙一直站在營帳外,見她如此,緩緩上前便將她抱入懷中,“皇上,莫要擔心。”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收斂氣息,爲何她在公儀珟的面前總是棋差一招呢?前世她守了他一世,難道還不夠嗎?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便看到貓公公自營帳內走了出來,緩緩地行至她的面前,“主子,奴才真的沒事。”
鳳傲天轉身看着他,“回去給爺歇着,沒有爺的允許,不許亂動。”
貓公公知曉她如今火氣還未平息,不敢反駁,只能乖順地靠在她的懷中,任由着她扶着入了營帳,他安靜地躺在牀榻上,本以爲他重新活過來,便可以與她廝守終生,可是未料到,到頭來還是讓她兩難了。
鳳傲天坐在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靜靜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來,“爺記得兒時的時候,你便這樣哄着爺歇息的。”
貓公公被鳳傲天突然轉換的話題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知曉,只要她如此說笑,必定是消了火氣,他笑着應道,“是啊,如今反倒是主子這樣哄着奴才了。”
鳳傲天輕撫着他的眉眼,低頭在他的脣上輕輕地淺啄着,“日後,爺都這樣哄着你可好?”
“好。”貓公公笑着應道,緩緩地合上了雙眸,只要他能守在她的身邊,怎樣都好。
鳳傲天淺笑地看着他,只是這樣安靜地守着,她知道他不能出事,也許,有一個人能夠解得了千年的蠱毒。
她緩緩地起身,便看到龍隱始終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微笑着上前,將他攬入懷中,“在擔心什麼?”
“王尊,您去了離心城,可是看到了什麼?”龍隱不禁問道。
“魔王的幻影。”鳳傲天與龍隱行至軟榻上,二人相依偎着,她低聲說道。
“王尊萬不可再去離心城。”龍隱擡眸看着她,“即便您去了,只怕也是枉然。”
“爲何?”鳳傲天沉聲問道。
“當今世上,只有公儀珟能解開這千年蠱毒,可是,魔王的幻影是無法解千年蠱毒的。”龍隱接着說道。
“看來公儀珟一早便算準了。”鳳傲天不免沉聲道。
“是。”龍隱點着頭,“如今,既然貓公公平安回來,暫時不會有事,王尊應當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鳳傲天見他竟然如此的冷靜,她不免一怔,接着笑道,“反倒是爺當局者迷了。”
龍隱不免輕聲說道,“關心則亂。”
鳳傲天知曉他爲何如此說,是啊,她是太在乎貓公公,纔會如此失了方寸,她擡眸看着他,如今還不是對付公儀珟的時候。
夜色降臨,貓公公睡了三個時辰,才幽幽醒來,擡眸便看到鳳傲天一直守在他的身旁,他嘴角揚起幸福的笑意,接着靠在她的懷中,“主子……”
鳳傲天垂眸看着他,“可餓了?”
“主子可用過了?”貓公公低聲問道。
“嗯。”鳳傲天點着頭,接着便看到龍隱已經端着膳食走了進來。
貓公公擡眸看着龍隱,接着又看向鳳傲天,連忙嘟着嘴,“看來主子沒有奴才伺候,過得也是極好的。”
鳳傲天捏着他的鼻尖,“剛醒來就醋性。”
貓公公在鳳傲天的懷中蹭了一下,“奴才不過是有感而發。”
他不過是嘴上說說,其實心中是欣慰着的,他總是擔心自個不在,她身邊便少一個貼心伺候着的人,可是如今,他看着即便他不在,也有人能夠如他這般細心地伺候她,他也便放心了。
鳳傲天知曉他在想什麼,不過不願提及,只是笑着輕撫着他的青絲,“用膳吧。”
“好。”貓公公笑着應道,緩緩地坐起身來,卻嘟着嘴角,“主子喂奴才可好?”
“好。”鳳傲天低笑一聲,便看到龍隱已經端了過來,遞給鳳傲天之後便轉身離開。
鳳傲天看着他離開,接着看着貓公公,“真是爺的小貼心。”
“主子是在說奴才嗎?”貓公公連忙接話道。
“是,你是爺的第一條貼心。”鳳傲天低頭吻着他的脣,接着便喂着他。
貓公公滿意地點着頭,心裡溢滿了甜蜜。
鳳傲天前去玉羅國的這些日子,阿九這處死守着城池,猛虎幾次猛攻,卻還是未得逞,就在昨日,卻順利地將攻入鳳棲國的第一道城池攻破,而阿九更是受了重傷,錦堯亦是被射中了手臂,二人帶着人馬倉皇后退。
於此同時,冷千葉這處,亦是危機重重,黑豹似是尋到了一位軍師,此人更是詭詐多變,幾次攻城之後,便將冷千葉的擺兵佈陣瞭若指掌,在鳳傲天剛回到棲城邊關時,冷千葉所守的南迴城邊關被攻了下來,冷千葉帶着人馬退回了第二座城池。
三軍人馬,如今只剩下鳳傲天這處還未任何的動靜,當夜,鳳傲天便得到了消息,魂跪在一側見她沉着臉不發一言,“阿九那處怕是收不住了。”
“皇上是何意?”慕寒遙在一旁不禁問道。
“阿九怎會受重傷?”鳳傲天看向魂,低聲問道。
“是被一黑衣人打傷。”魂低聲道。
鳳傲天眸光冷沉,“孟初呢?”
“孟初在混亂的時候抱着阿九離開,如今,二人不知所蹤。”魂沉聲應道。
鳳傲天冷笑一聲,“錦堯手臂所中的箭可有毒?”
“有。”魂緊接着回道。
鳳傲天揚聲一笑,“過不了今日,怕是又要丟失一城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鳳傲天便得到消息,阿九與孟初不知所蹤,錦堯中了箭傷,箭上有毒,導致她昏迷,錦堯在錦堯關頭,硬是用內力強行將毒逼了出來,可惜,如今無法移動,她好被擡着坐鎮指揮。
如今天色未亮,整個營帳內卻陷入了一片沉寂,貓公公站在一側爲鳳傲天捏着肩膀,而龍隱則是前去準備早膳,慕寒遙與魂垂首立在一側,只是在等着鳳傲天發號施令。
鳳傲天盤算着如今的情形,接着說道,“將猛虎給爺入城去,讓魄前去助錦堯,可以多放幾個城池,讓猛虎帶的人馬全數進去。”
“是。”魂低聲應道。
“京中有寒瑾他們,自然萬無一失,讓付卓帶着人馬自飛鶴國繞過去,而後讓付寒帶着人馬前去支援錦堯,待猛虎的人馬全部進入鳳棲,便將他們圍死在鳳棲,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給爺收回來。”鳳傲天把玩着手中的暖玉,冷聲道。
“屬下這便去辦。”魂連忙應道,接着便要飛身離開。
鳳傲天嘴角微揚,“黑豹那處多出的軍師是何人,可知曉?”
魂低垂着頭,“那人行蹤甚是神秘,屬下親自前去查探,都未看到他的蹤跡。”
“給夜魅晞傳消息,讓他起兵,與冷千葉左右將黑豹給爺緊緊地包圍着,爺要讓他插翅難逃。”鳳傲天沉聲道,鳳眸微眯,迸射出冷冽的肅殺之氣。
“屬下明白。”魂垂首應道,接着便離開。
慕寒遙見魂離開,接着看向鳳傲天,“皇上,那神秘的軍師會不會是四大天王那個最神秘的第四人?”
鳳傲天手指微微一動,“看樣子應當是。”
“若是如此的話,看來千葉那處怕是不好對付。”慕寒遙不禁擔憂道。
“無妨,有魅晞在那處看着,依着他二人的計謀,必定是萬無一失的。”鳳傲天接着說道,“倘若他們二人聯手都未能將黑豹消滅,那爺當真是小看了他們。”
慕寒遙聽着鳳傲天的話,知曉她對於他們二人的能耐是成竹在胸的,故而不再說話,接着說道,“皇上,這兩處都有了動靜,可是爲何藍狐卻是遲遲未動呢?”
鳳傲天也覺得奇怪,按常理說,他們四大天王必定是相輔相成的,每次行動都是一致,可是,這次爲何藍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龍隱已經端着早膳走了進來,見衆人依舊沉默,便安靜地放在桌上,上前正好對上貓公公看着他。
他冷冷地瞪了回去,接着行至鳳傲天的面前,“王尊,那藍狐這些時日甚是安靜,整日都待在軍營內,昔日每日還操練,如今卻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貓公公見龍隱當真是跟他槓上了,他也不甘示弱,接着說道,“不過是隻狐狸,也不過是隻假狐狸,有何能耐?”
貓公公這話是在暗中嘲諷龍隱是條真蛇,他又看了一眼貓公公,接着說道,“雖然不是真狐狸,可是那狐媚之術可是了得呢。”
貓公公一聽,似乎是聽出了什麼意思,低頭看着鳳傲天,“主子,那隻臭狐狸勾引您了?”
鳳傲天正喝着茶,被他的話硬是給嗆了回去,她擡眸看着他,“他勾引爺的人。”
她擡眸看了一眼龍隱跟慕寒遙,接着說道,“記住,每次見他的時候,給爺戴面紗。”
貓公公頓時鬆了口氣,巴不得那臭狐狸多看上幾個呢。
鳳傲天見他滴溜溜地轉着眼珠子,接着說道,“你也給爺戴上。”
“奴才如今這模樣,不將他嚇死纔怪。”貓公公自信地說道。
鳳傲天嘴角微勾,“他就喜歡重口味。”
貓公公撅嘴道,“那奴才戴上。”
鳳傲天低聲一笑,接着便說道,“他既然不出兵,那爺出。”
“皇上有何計劃?”慕寒遙不禁問道。
“揪出狐狸尾巴,統統地砍了。”鳳傲天沉聲道,敢覬覦爺的人,找死。
樂啓國,流星擡眸看着密室愜意躺着的邢無雲,好奇地問道,“你查出那個人來了嗎?”
邢無雲轉眸看着他,“嗯。”
“是誰?”流星連忙湊近,問道。
邢無雲微微擡眸,“是隻臭狐狸。”
流星眨着雙眼,“臭狐狸?”
“嗯。”邢無雲接着說道,“只是她如今還不知道那隻臭狐狸盯上了她。”
“啊?”流星有些摸不着頭腦,“臭狐狸是誰?”
“藍狐。”邢無雲沒好氣地說道。
流星這才恍然大悟,接着便笑了起來,“聖主的魅力還真大,怎得就招惹上個狐狸了呢?”
邢無雲看着流星如此肆無忌憚地笑着,“你這是高興?”
流星接着說道,“那如今該怎麼辦?”
“可以將計就計。”邢無雲接着說道。
“你想到了什麼?”流星不免問道。
“你是不是在這處待得挺無聊的?”邢無雲看着流星那副滴溜溜轉着額的眼珠子,問道。
“嗯。”流星連忙應道,似是邢無雲說出了他的心聲。
邢無雲接着說道,“你可知貓公公回來了?”
“剛剛知道。”流星板着自個的手指頭說道。
“你難道不想去看他?”邢無雲繼續引誘着。
“當然想了,可是,聖主說了,讓我待在樂啓國,哪裡都不許去。”流星不免嘆了口氣。
邢無雲接着自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他,“若是你因爲公務前去呢?”
流星看着手中的密信,連忙心領神會,接着說道,“還是你懂我的心。”
邢無雲一雙桃花眼微微眯着,接着說道,“你到時候便將那臭狐狸看上皇上的消息告訴貓公公,依着貓公公那性子,必定會緊緊地看着皇上,如此,我便可以放心了。”
“你還真狡猾。”流星哦了一聲,接着說道。
“那也沒辦法,如今我在這處,離她太遠,而她如今也沒有心思前來看看我,但是,我可不想她身邊再多出幾個人來,到時候,我可是要過苦日子的。”邢無雲想着已經許久未看見鳳傲天了,心裡那叫一個叫苦連天。
流星拍着邢無雲的肩膀,豪氣萬丈地說道,“放心,我一定會告訴貓公公的。”
“嗯,事不宜遲,你待會便趕路。”邢無雲接着說道。
“好。”流星笑吟吟地應道,一想着可以見到貓公公,心情也美好了許多,不再逗留,便離開了密室,帶着神犬屁顛屁顛地離開了樂啓國,趕往棲城邊關。
夜魅晞已經許久未收到鳳傲天寫給他的信了,心裡無限惆悵,恨不得即刻飛過去,待在她的身邊,後來,得知貓公公回來,他心裡更不是滋味,哎,看來日後等待的日子越發地長了。
他幽怨地躺在躺椅上,擡眸看着春日驕陽,失落不已。
魂的身影落下的時候,夜魅晞不過是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她如今纔想起我了?”
魂聽得出夜魅晞語氣中的不悅,他如今卻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雙手將密信呈上,“夜侍妃,這是主子讓屬下交給您的。”
夜魅晞接過密信,慢悠悠地打開,接着說道,“一早便派人去了,沒有她的信,我這幾日也是要準備準備動身的。”
魂接着又拿出一封密函遞給他,“夜侍妃,主子說,知道您定然心情不好,故而讓屬下將這個交給您。”
夜魅晞這才自躺椅上坐下,將那密函接過,隨即打開,便看到上面畫着一副畫,乃是鳳傲天與他一同坐在槐樹下賞月的畫像,下面還題了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夜魅晞看着那密函,愁雲滿布的容顏即刻展開一抹奪目的芳華,他只顧着看着那畫像笑得一臉的甜美,其實,他這些時日等的不過是她告訴自己她很好,她的心中有他,不論她在何處,她從來沒有忘記他。
魂見他總算露出了笑顏,便放心下來,接着閃身離開。
夜魅晞抱着那密函,接着躺在躺椅上,樹葉遮擋着陽光,斑駁的光灑在他妖嬈魅惑的臉上,他笑得一臉的燦爛。
夜魅晞當夜便動身趕往巫月國的邊關,早先他便派了大將在邊關守着,如今,雖然黑豹已經攻下了一座城池,可是冷千葉即刻邊關了部署,兩軍僵持不下。
待夜魅晞趕到邊關時,已經五日之後,他擡眸看着遠處的城池上插着樂啓國的旗幟,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初夏立在他的身旁,“王爺,黑豹適才剛剛收兵。”
“嗯。”夜魅晞點着頭,“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兵。”
“是。”初夏應道。
夜魅晞下了城樓,繞過黑豹的人馬,入了冷千葉的軍營,易武守在城樓上,黑豹剛剛收兵,雙方損失慘重。
冷千葉正在營帳內,看着佈防圖,接着擡眸便看到一抹暗紅色的身影落下,他冷漠的雙眸閃過一抹了然,接着說道,“你可想到對策?”
夜魅晞翩然行至一旁的座椅上,緩緩坐下,拿起一旁一早便備好的茶輕呷了一口,“擒賊先擒王。”
冷千葉擡眸看着他,“黑豹的武功不弱。”
夜魅晞微微點頭,接着說道,“那個軍師是何來歷,可查清楚?”
“應當是四大天王的第四人。”冷千葉接着說道。
“銀狼?”夜魅晞接着問道。
“嗯。”冷千葉冷冷地回道。
“抓狼這個活,應當是皇上做的。”夜魅晞幽幽地說道。
冷千葉見他這酸溜溜地語氣,“那這黑豹呢?”
“自然是我親自來。”夜魅晞拍着雲袖上沾染的灰塵,擡眸看着他,“倘若你我二人都對付不了他的話,當真是沒臉去見皇上了。”
冷千葉聽得懂夜魅晞話中的意思,雖然有些刻薄,卻是在理,他不與夜魅晞爭辯,只是點着頭,“你打算如何擒賊?”
夜魅晞轉動着自個的手腕,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擡眸看着他,笑顏如花,“自然是要有魚餌了。”
“說來聽聽。”冷千葉接着說道。
夜魅晞看着他,“你便是誘餌。”
“何時出手。”冷千葉已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問道。
夜魅晞接着說道,“誘餌有了,不過,還缺天時地利。”
冷千葉微微點頭,“我等你的消息。”
“好。”夜魅晞起身,慢悠悠地離開了營帳。
冷千葉擡眸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擡手捏着眉心,倘若只有黑豹一人,他足矣應付,可是,偏偏又多了一個神秘的幫手,而且此人的能耐更是不容小覷,他若是硬來的話,必定不是對手,如今有夜魅晞在,便姑且試試吧。
夜魅晞自冷千葉這處離開,並未回到邊關,而是去了一趟黑豹的軍營,黑夜之中,他身形一閃而過,落在了一處營帳外,便聽到營帳內傳來的對話聲。
“軍師,你說接下來該如何?”此人的聲音一聽便知乃是黑豹。
“我剛得到消息,巫月國那處似乎有異動,而夜魅晞不在京城。”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讓人聽着覺得有些怪異。
“看來他是前來助冷千葉一臂之力的。”黑豹順着軍師的話回道。
“嗯。”軍師應道,接着開口,“如今要想法子阻止夜魅晞。”
“有何法子?”黑豹不禁問道。
“是誰?”軍師正要說什麼,突然感覺到一股氣息,連忙厲聲道,接着便飛身而出,待落在營帳外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黑豹衝了出來,見他正看着四處,他眸光一沉,連忙示意士兵前去搜查。
軍師環顧了片刻,接着便入了營帳,黑豹跟上前,“難道有人闖入了?”
“我適才明明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待我出去之後,便沒有了。”軍師轉眸看着黑豹,接着說道,“此事等夜魅晞前來再說。”
“好。”黑豹應道,接着便離開了營帳。
此時,夜魅晞已經飛身離開回到了邊關城樓上,初夏見他落下,連忙躬身道,“閣主。”
夜魅晞轉眸看着遠方,適才他看到了那軍師的身形,雖然他蒙着面,不過,卻看到了那一雙眼睛,他要回去畫好,而後交給皇上。
流星在夜魅晞趕到邊關的第二日趕到棲城邊關,擡眸便看到貓公公正從營帳內走出來,他頓時喜笑顏開,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雙手抱住了貓公公的腰際,“貓公公,真的是你嗎?”
貓公公猛地被一道影子撞得向後退了兩步,待看到懷中的人小傢伙時,這才斂去怒意,擡手便在流星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不是我是誰?”
流星聽着那熟悉的聲音,笑得更加地開懷,仰着頭,絲毫不介意他敲了自個的頭,忍不住地眼角溼潤,還抽泣了幾下,接着便嚎啕大哭起來。
貓公公看着他這幅模樣,接着將他給抱在了懷裡,“我回來了,你哭什麼?”
流星趴在貓公公的懷裡哭得越發的厲害,直至鳳傲天走出來,看着他掛着淚珠的笑臉,笑了起來,“你這是怎麼了?”
流星連忙止住哭聲,卻抱着貓公公不撒手,“流星是高興。”
“爺怎不知你有高興就哭的這個毛病?”鳳傲天接着說道。
流星又抽了幾下,接着自懷中掏出一份密信遞給她,“聖主,這是邢無雲讓流星交給您的,說是很重要。”
“你如今當了信差了。”鳳傲天不禁笑着說道。
“倘若不當信差,流星怕是要無聊死了,再說了,流星專程來是看貓公公的。”流星說着,便抱着貓公公,整個小身子掛在他的身上,不鬆手。
貓公公看着流星仰着頭說得理直氣壯的,“我怎不知你對我這麼好?”
流星低頭看着貓公公,接着又擡手捏了一下,“是真的。”
貓公公嘴角一撇,“當然是真的。”
流星嘿嘿一笑,接着滴溜溜地轉動着眼珠子,然後說道,“既然是真的,那流星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貓公公不免好奇道。
“待會說。”流星神秘兮兮地說道,接着擡眸便看到龍隱站在鳳傲天的身旁,他抽了抽鼻子,“小白蛇,你如今都不跟我親近了。”
龍隱擡眸看着他,“你如今有了貓公公,還會想起我來?”
流星又是諂媚一笑,“當然想起你了。”
龍隱不信地冷哼一聲,接着擡眸看着鳳傲天眼眸閃過一抹鬼魅的笑意,他接着上前,“王尊,邢無雲在信中寫了什麼?”
“好事。”鳳傲天收起密信,接着牽着龍隱的手便入了營帳。
流星見鳳傲天入內,連忙湊近貓公公的耳朵說道,“我告訴你,那個藍狐是樂陵的男寵,不過,他如今可是拋棄了樂陵,看上了聖主。”
“什麼?”貓公公聽罷,不禁拔尖聲音驚叫出聲。
流星連忙捂住他的嘴,“你當心着點,如今聖主還不知她看上聖主的事兒,你若是這麼一叫,那聖主不是知道了?”
貓公公一聽,頓時喘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哼,看我怎麼收拾他。”
流星看着貓公公當真是一點都沒變,只要聽到關於鳳傲天的事情,便是如此。
貓公公抱着流星向前走去,“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流星一聽有吃的,連忙笑呵呵地應道,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好。”
貓公公便抱着流星向前走去。
慕寒遙自外面回來,便看到鳳傲天嘴角勾着狡黠的笑意,他上前站在她的面前,“皇上,何時出兵?”
鳳傲天看着他,“暫時不用出兵,爺要出去一趟。”
“王尊要去何處?”龍隱在一旁看着鳳傲天起身便走,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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