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天下
“公主,都這麼多天了,怎麼一直不見世子回來?”
儘管心裡知道,對蘭公子來說,公主是不一樣的,可自大婚的第二天,他便離開再沒回過王府,雖然府裡有雷雲雷安小心照顧着,別的下人也不敢說些什麼,白娉婷還是心存芥蒂的。
她看着靠在欄杆,面對着湖畔的鳳弦月,這幾天公主總喜歡呆在這個地方,一會看着那碧波發呆,更多的時候是對着那盛開的梨花,那個時候,公主臉上總是會帶着笑容,雖然公主嘴上不說,但是她知道,她心裡並不是絲毫都不介懷的。
“娉婷姐姐,你知道我剛剛心裡在想什麼嗎?”
她背靠着柱子,指着那些如白雪般飄飛的花瓣,突然走了過去,直接躺在地上。
“公主。”
弦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不染纖塵的花瓣落在她的眼睫上,她笑着取下,拈着轉了轉:“有人來了告訴我。”
白娉婷點了點頭,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盛開的梨花,總讓她莫名覺得喜歡。
兩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坐在地上,隔着盛開的梨花,並未發現門口站着的紫色身影。
“娉婷姐姐,我剛剛有想去找蘭公子問清楚。”
她側過身,看着白娉婷的眸光是說不出的認真,清亮的眼,好像還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就在心裡勸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我是因爲相信他,纔會不遠千里從鳳國離開哥哥,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其實我知道他是愛着我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他這樣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不告訴我,定然也是有自己的顧忌,既然相信,就應該都給彼此一個空間,不要逼的太死了,就像你對哥哥,就算是喜歡,就算是有在一起的機會,卻還是因爲各種無奈,沒能走在一起,我想我和蘭裔軒也是一樣的吧,就算是我們現在成爲了夫妻,還是會因爲各種原因,不能靠近。”
白娉婷看着弦月,心裡卻爲自己的決定開心,隨同公主前來蘭國,真的是個不錯的決定,至少現在,公主身邊還能有個說話的人,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她相信公主能夠承擔,但是壓力應該會大上許多吧,就算是在蘭國真的發生什麼事,爲了不讓殿下操心,公主必定會一個人承擔下來的,所以殿下才會讓她來蘭國陪着莪公主。
而此刻的弦月也是想找個人好好說會話,好不容易和哥哥相聚,纔沒多久就來到了蘭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得結果,她體恤蘭裔軒是一回事,可心裡終究還是會覺得不舒服,畢竟那個人在自己的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疙瘩。
“梨花山的後邊是一大片的梨樹,每到梨花盛開的季節,有事沒事我都喜歡躺在樹下的草地上,看着陽光下的梨花,覺得像極了哥哥的笑容,心情再怎麼煩躁都會好上許多,娉婷姐姐,你知道那天蘭公子和我說什麼了嗎?他問我後不後悔,如果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他什麼都不告訴我。”
“公主。”
白娉婷輕喚了一聲,這種心情她多少能夠明白,就像她對殿下的感情,付出了那麼多,殿下明明知道自己對他的情義,可依舊拒絕了自己,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曾後悔半分,只要自己覺得值得便好,公主也是知道的,因爲她不想她對世子有任何的抱怨。
“娉婷姐姐,在我看來,就只有哥哥能配得上這梨花,乾淨不染纖塵,對我的感情也是,沒有丁點的雜質,就只有他,從來沒做過任何讓我傷心難過的事情,所以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選擇哥哥的。”
最後一句話,弦月說的特別大聲,像是要把心裡所有糾纏着的煩躁衝散,可心裡的惶恐卻越來越深,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或許會有心痛,或許會覺覺得難受,但是不需要猶豫,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公主,你怎麼了?”
白娉婷看着弦月,見她臉色好端端的突然蒼白起來,嚇了一大跳,忙問道。
弦月擺了擺手:“我沒事。”邊說邊從地上坐了起來,與白娉婷兩個人並排的坐着:“反正我現在不會後悔就好,要是蘭公子今晚還不回來的話,我就去找他,讓他把話說清楚。”
弦月一掃前兩天的抑鬱,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許多,與其在這裡害怕擔心,還不如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了,這都好幾天了,蘭裔軒都避着她,避開就有用了嗎?逃避永遠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問題,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不能永遠縮在烏龜殼裡。
白娉婷笑看着弦月,點了點頭。
紫色的身影呆呆的看着梨樹下素白的身影,過了好半天才離開。
兩個人背靠着背,坐在梨花樹下,又說笑了一陣,雷安忽然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個小太監,見她坐在地上,眉頭微微的皺起,很快又舒展開來,兩人在她的跟前跪下:“給王妃請安。”
弦月依舊背靠着樹根,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她是世子的王妃,也是鳳國的王,就算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天經地義的,旁人不能說些什麼,也不敢說什麼,更何況她與寧雲煙不同,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江湖長大的,就算是舉止有和宮廷禮儀還有身份不符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什麼事情?”
白娉婷已經起身,站在弦月身後的位置,問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這是王后娘娘讓奴才給您的。”
小太監跪在地上,還沒有起身,想要將東西遞給弦月,卻被白娉婷借過,遞給弦月,弦月並沒有馬上打開,指着地上的小太監道:“你先起來吧。”
其實她想要懲罰的是雷安,他倒是小事,最讓她不滿的是,蘭裔軒這些天對她的置之不理,身爲蘭裔軒的貼身下屬,自然是首當其衝。
弦月打開請柬,上邊無非就是一寫客套的話,說她來蘭國這麼久,還沒爲她接風洗塵,時間就是晚上,說只是普通的家宴,讓她務必要參加什麼的,心道這王后還真是有心,對於自己的兒媳婦如此,也夠給她面子了,蘭裔軒這些天不在王府,她想必應該知道了吧,不知這樣做是何意,按理身爲兒媳她是應該進宮探望的,只是蘭裔軒不說,她一個人進宮,必定會給其他無聊的女人看了笑話去,再者,那個人並非她生母,這笑話未免就有些不值了。
不過剛好,如果遇上蘭裔軒,還能問個清楚。
弦月收起請柬,復又遞給白娉婷,看着身邊的小太監道:“王后美意,公公在此稍等,容我換身衣裳,與你一同前往。”
那小太監聽絃月這樣說,當即道了聲:“是。”
躺在地上,素白的衣裳染上了些許污泥,弦月由白娉婷伺候着,洗了個臉,換了身乾淨的衣裳,便隨送信的公公一同入宮,白娉婷自然是隨身跟着的,加上雷雲雷安,一行五人。
入了皇宮,正值落日時分,太陽還未完全落下,時辰尚早,皇宮之中,尚未掌燈。
蘭國的皇宮貴在雅緻,就像這裡的人,充滿了文人的氣息,假山流水,碧波清流,還有纏繞着青色藤蔓,弦月跟着引路的公公,身後的白娉婷,雷雲雷安三人,繞過曲折的迴廊,皇宮的那些歌太監宮女雖然都沒見過弦月,不過見雷雲雷安二人跟着,再加上眉間的硃砂,還是認了出來,紛紛停下行禮。
宴會的地點設在甘泉殿,等到了甘泉殿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琉璃宮燈高懸,將四周照的一片明亮,弦月來的算不得晚,卻也算不得早,甘泉殿內,三三兩兩,早就聚集了不少人,皆是錦衣華服,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不時有笑聲發出。
弦月站在甘泉殿的入口,雙眸迅速掃過四周,分散的人羣中,有一處人卻是最多的,且都是寫年輕貌美的姑娘,而正中的位置,是幾個衣着華麗的男子,那個人依舊是高冠王服,長身玉面,臨風靜然,置身人羣之中,雍容淺笑。
“雷雲。”
雷安順着弦月的視線,也發現了那道紫色的身影,拽了拽雷雲的衣裳,擔憂的視線在蘭裔軒和絃月的身上逡巡。
“公主。”
弦月轉身,迎上白娉婷擔心的眸,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沒事。”
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太過複雜,她自己根本就不能一一去體會,她想,就算肩上揹負了衆人,就算再怎麼聰慧懂事,可在感情面前,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會吃醋,也會嫉妒,會忍不住想,原來,他繁忙的政務就是這個,真好,真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她真想衝上前去質問一番,不過沒有,因爲她是鳳弦月,她丟不起這個人,鳳國更丟不起這個人。
隔着重重的人羣,蘭裔軒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弦月,望向這邊,可弦月卻沒看都沒看他一眼:“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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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婆,吃完要負責》文/筆下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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