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吃得隨意。
南宮晚慾求不滿的眼一直盯在安然身上。
一瓶紅酒已經下肚。
安然哪有心情吃。
大家聊得正在興頭上,她悄然去櫃檯結賬。
剛把卡遞過去,一雙大手就給她還了回來。
“今天的餐費記我名下。”南宮晚已與她並肩而立。
“沒必要。今天該我們ZCN掏錢請客,謝謝南宮總裁的好意。”安然又把到手的卡扔給年輕漂亮的收銀員。
“安然,還記得五年前我們在這裡相遇嗎?”他緊盯咫尺之遙的安然。
她長髮微卷泄在腰間,原本的明眸皓齒加上妝容精緻,更是吸引男人眼球,身材比五年前也更有料了。
美麗的女人誰沒見過,可是像她這樣集美麗妖嬈和知性優雅與一體的,實屬少見。
她有張讓人過目不忘的容貌,但是她骨子裡散發的韻味更是誘人。
他靠近一步,有些淡淡的沉溺,“安安。”
“sorry,我是喬夕顏。”安然避開他,走在奢靡空曠的長廊。
高跟鞋嗒嗒,擊在身後緊跟的南宮晚心間。
眼看她就要到包間。
他大手一拉,把她帶進一個無人的房間,上鎖。
“你做什麼?”安然被他抵在一塵不染的鏡子前,甚是驚慌。
原來是衛生間。
他的脣已經貼過來,輕輕滑過她光潔的額頭,如玉的鼻尖,停駐在她輕顫的脣間。
久違了的清潤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她忽然生了一股強烈的念想,時間如果能停在這一刻多好。
那些沉寂在腦海裡的過往,忽然就鮮活起來。
他狂熱漸起,霸道地撬開她的脣,汲取原本屬於他的芬芳。
他的安安在與他最親密的時候,總是那麼嬌媚,他已經等不及了。
“安安。”他帶着對昨日的貪戀,喚着她的名字。
她如同雷擊!
她不是他的安安,她被他抵在這裡,做了些什麼?
用力推他,卻沒推動、
“我等了你五年,你要加倍補償我。”他開始放縱起來。
安然心中的柔軟轉瞬即逝,對着門口大喊,“着火了,來人啊!”
南宮晚臉上很快變了色,雙齒輕咬她雪白的脖頸,“記住,我纔是你男人。”
外面敲門聲四起。
南宮晚不得已放開她。
她整理了下凌亂的衣物,打開門,頭也不回出去。
再次回到飯桌,倆人的目光在衆人的談笑聲中交火。
看不到的硝煙瀰漫着整個包間。
南宮晚薄脣輕抿,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喬總有男朋友嗎?”
“我從不與工作夥伴聊私事。”安然送給南宮晚一個完美的側臉。
“像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如果沒有男人豈不太虧?”南宮晚語氣盡是嘲諷,“不妨考慮一下我,今晚一起去羅伊山頂燭光晚餐?”
衆人起鬨。
玉樹臨風的南宮總裁向美麗優雅的喬總髮動愛情攻勢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安然身上。
安然沉默不語。
南宮晚自嘲一笑,“我不是和你約飯,只想和你談談合作的具體事項。”
“抱歉。我晚上要加班。”安然一口回絕。
他落寞一笑,“我就知道一開口,你會有各種理由拒絕我。”
吃完飯各自打道回府。
安然一上車就收到南宮晚傳來的短信:
你還跟五年前一樣甜,讓我不能自己。我只想好好愛你,在你每一寸肌膚種上我的烙印。
安然有些心猿意馬,趕緊刪掉。
丫的南宮晚色心不減當年!
嗖嗖又傳來幾條——
做夢都想和你做那件最快樂的事,你是我的。
安安你欠我的必須還給我。
不許與任何男人走太近,我們可是有證兒的人。
······
安然鼻子有些酸澀,五年前的一幕幕又涌了上來。
低調簡潔的辦公室,南宮晚背對落地玻璃窗打着電話。
“秦,消息屬實?”
那頭傳來陳秦自信的嗓音,“我辦事兒您放心。喬夕顏這個人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五年前進入ZCN,從底層做到現在的位置。婚姻空白,子女空白。”
南宮晚若有所思把玩着手機。
手機又響。
“兄弟,想哥哥我了?”他笑着給席元君打招呼。
“聽這口氣,我就知道你陰陽協調了。”席元君哈哈大笑,“我那小嫂子都五年不見蹤影了,是該找個暖牀的嘍!說說哪路美女入了你的法眼?”
“胡說。哥哥我豈是看到美女就上的主兒。”
“別騙我。你今天說話口氣與以往完全不同。肯定是找到第二春了。”
“沒有。我只要我那個女人。”
“那就是你女人有消息了,恭喜恭喜!”席元君自認還是比較瞭解他。
事實證明,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交情可不是蓋的!
南宮晚回味着今天與她見面的情景,意猶未盡。
他要怎樣才能把他的女人緊緊擁在懷裡呢?
下午,安然特意去走訪T市最大的廣告大廈。
她想了解現在T市廣告業的現狀和水平。
看了幾家比較大的廣告公司,安然心中有底了。
“安然。”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喊起她的名字。
“劉一道!”安然很興奮。
竟然遇到了以前財經組的導演劉一道。
“安然,好久沒你的消息,那天ZCN的記者招待會一開,我們才知道當年你去了美國,厲害,真是厲害!”劉一道豎起大拇指。
“混日子罷了。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
“馬馬虎虎。你離了職,杜一出了國,咱財經頻道只剩下一個夏萍撐門戶,新主播水平有限,根本接不上茬。胡臺長還是老樣子,唯利是圖,現在花花腸子又起來了,專盯臺裡年輕貌美剛入職的小主播。”
“阿憐還好吧?”她想起自己曾經的小跟班。
“阿憐早就轉行了。她沒臺裡的正式編制,光靠那倆錢哪行呢?我老婆剛生了二胎,養家的花銷大了,我也想停薪留職,來廣告公司看看有合適的不。”
“我們公司正缺導演呢,乾脆來我這邊得了。薪水按照保底加業務分成來算。”安然與劉一道合作過,對他的水平是相當讚賞。
“你們ZCN門檻那麼高,肯要我?”劉一道顯然不相信。
“當然要了。你資歷豐富,面試都不用了,明天直接去ZCN人事部報道。”
“夠哥們,安然。”劉一道高興地打了個響指。
“你能聯繫上阿憐嗎,給她說一下我這邊的情況,如果她想來,我也接收。”
“好,她肯定願意。她現在在一家影樓做化妝師,薪水也不高。”
“說定了,明天記得去ZCN報道。”
劉一道做了個OK的手勢,“安然,我要請你喝咖啡,喝最貴的那種。”
“省省吧,我還要再轉一轉,你先忙去。”安然跟劉一道道別。
剛準備進電梯,就看到對面衆星拱月走來一個人。
黑色風衣,鑲着鉑金釦子的黑色襯衫,狹長的桃花眸流光閃爍,不是南宮晚又是誰!
他身旁除了大明李海這樣的得力助手,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
確切地說,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那模樣似乎和自己有幾分相像。
憑她對南宮晚的認知,一般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她忽然感到渾身發冷,轉身避開這灼眼的一幕。
電梯久久未開,她乾脆走步梯。
“喬總。”那個熟悉慵懶的嗓音剛落下,他就來到她身旁。
“南宮總裁,好巧。”她應付着他,眼睛的餘光還是掃到了那個白衣女子身上。
“一個人逛不無聊嗎?”南宮晚堵住她的去路。
“你以爲誰都像你前呼後擁,美女在側?”安然自然沒好氣。
“今晚的燭光晚餐能否考慮一下?”他墨眸含情。
“南宮總裁真是貪心,美女在懷一點兒也不知道珍惜。”安然硬着頭皮道。
此刻,她的心被那個女人刺得出奇的痛。
她要馬上逃離,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
南宮晚卻早一步把她帶進電梯。
電梯空無一人,他摁了最高層。
“你什麼意思?”安然恨恨對上他風情四溢的雙眸。
一想到剛纔那個女人在他身側,她就恨不得狠狠咬南宮晚一口,才能消氣。
“跟你敘敘舊。”他雙臂把她圈在電梯壁上,俯身望着她。
安然整個人都散着冷漠的氣息。
“你的心可真狠。”他扳起她的肩膀,“一走就是五年,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你認錯人了。”她轉過臉不看他。
他冷哼,“安然,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安然。誰是安然?南宮先生的老情人還是暖牀工具?”她不屑。
他捧起她的臉,輕輕摩挲着熟悉入骨的容顏。
這張每天都要入夢的俏顏,一次次在他心中作祟,他忘不了,也不敢忘。
盼了多少時間才盼到相見的這一刻,她卻執意與他形同陌路。
他不想再等,對着她嬌豔的脣瓣就吻,比中午更瘋狂,來勢更猛烈。
她手腳並用反抗,也無濟於事。
電梯上了下,下了上。
這次他是鐵了心得到她。
一番爭執,最終她淚水成河。
哭聲傳進南宮晚耳膜,分外刺耳。
他最見不得她哭,訕訕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