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腦細胞立馬高度集中,不由得往旁邊挪了幾步。
半年前安然做節目認識了風投家左燮,她與他只保持了一兩天的工作聯繫,他就對她死纏爛打。安然對他的如火熱情能躲則躲。
安然從錢包裡掏出張百元大鈔,壓在自己的高腳杯下面,轉身就走。
左燮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追了過來。
“我們談談。”他一把扯住她胳膊。
“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安然甩開他的手。
他冷笑着把安然推進一輛停在路旁的大奔裡。
安然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個狂放霸道的男人,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帶着危險氣息的罌粟。
司機啓動車子。
“你想做什麼?”安然身子移到一側與左燮拉開距離。
“我,真的很想和你做些什麼,可惜你總對我不理不睬的。你現在連話都懶得跟我說,我心裡很不好受啊,小然。”他嗓音帶着一絲喑啞和不甘。
安然聽到“小然”二字,頭皮發麻。
“請把車子停下,否則我會告你侵犯人身自由。”
“你覺得這種威脅對我有用嗎?”左燮冷笑,凝視着視自己若洪水猛獸的女人。
他骨子裡對女人充滿了征服慾望,此刻他很享受安然在他面前緊張到無以復加的感覺。
“有話趕緊說,我晚上還要錄節目。”安然隨口扯個謊。
“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語氣曖昧深情,勢在必得。
“你是準備讓我當你的情fù還是五奶六奶?”安然嗤之以鼻。
左燮不僅是有名的風投家,還坐擁T市兩大銀行股權,身價數以千萬,但是他最大的愛好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情fù多到兩隻手數不過來,這也是安然厭惡他的主要原因。
“爲了你,我可以放棄以往的荒唐生活。”左燮抓住安然一隻手,佈滿慾望的目光停滯在她身上。
膚白貌美細腰長腿,加上那不溫不火卻又有幾分剛烈的性子,哪個男人不心動!
閱遍花叢,都不及她的回眸一笑。
“你顧及名聲,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的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我馬上就恢復單身,現在我們可以交往了。”他聲音帶着無盡的興奮,“爲你離這個婚,我可沒少砸錢。”
“你離不離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有男朋友,拜託你離我遠一些。”
“你跟盛逸分手的事,我早上就知道了。”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短髭在她臉蛋上蹭來蹭去,“你個小妖精還想用男朋友來騙我!”
安然用力掰他的手,他急着摁了個按鈕,一道車簾迅速隔開他倆與前方的司機。
他力道很大,安然擺脫不掉索性對着他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一股血腥瀰漫在她嘴裡。
“放我下去。”她鬆口。
“做夢。”他狠狠鉗住她的身子,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拂過,咬牙笑道,“我今天還要定你了。”
“你如果敢碰我,我就讓你不得好死。”她一臉無畏。
“我還真要試一試。”他目光灼熱,霸道地撬開她的脣瓣,她再度不留情面地咬下去。
“啊!”他嘴角噙血,慘叫一聲,眸色越發放肆,“你個妖精,來吧——”。
他一把扯開她的襯衣釦子,登時她胸前只餘一件蕾絲抹胸,潔白若雪的豐盈甚是誘人。
她被壓在車座上,他繼續着他的瘋狂。
她左手在自個兒包裡摸出防狼噴霧,迅速地對着左燮的雙眼噴了過去。
“啊啊啊——”左燮痛苦地閉着眼睛大叫,攤在一側。
安然飛快地拿出手機,打了110。
“你好,我現在在春秋路一輛行駛的黑色奔馳轎車裡,車牌zy888,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需要你們的幫助。”
“停車!”左燮捂着雙眼,吼了一聲。
“嘎!”
安然飛快地逃了。
“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嫩了點兒。老子總有一天要辦了你!”左燮聽着漸行漸遠的高跟鞋聲,揉眼道。
安然緊緊裹住掉了兩粒釦子的白襯衣,匆忙回宿舍。
宿舍是臺裡出錢爲單身職工在一個小區租賃的四十坪左右的小居室。
走出電梯,安然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倚在自個門口。
剛纔的事還驚魂未定,她頓時愣在那裡,再度緊張起來。
男人轉身,一雙狹長的眸子風情四溢,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南宮晚這個妖孽男來了。
安然鬆了口氣。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了?”他仔細打量她,“酒味,淚痕,哭過,衣衫不整,有人欺負你了。”
他扳起她的肩,“誰?誰敢欺負你,老子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安然推開他,取出鑰匙打開門。
南宮晚早他一步進了房間。
“未經主人允許外人不得入內,出去。”她對他指了指門口。